28、男人一輩子就折騰兩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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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你個頭啊!”
李清湊到李瀾身邊,拿起景小愛給的信封,隨口道:“我看看她給了你多大的紅包?”
李瀾一把奪過去:“喂,這是人家emma姐給我的!”
李清無語道:“我又不搶你的,看你那樣,還emma姐!要是沒有你老弟我,人家認識你是誰嗎?”
李瀾緊緊抱著信封:“反正給我的就是我的。”
李清被她的財迷樣給打敗了,按了按額頭,無奈道:“我知道是給你的,我就是想知道給了多少?”
李瀾小心翼翼伸出一根食指。
“一萬?”李清點點頭,“是她的風格。你留著吧。”
“我真留著啊?”李瀾既期待又忐忑,“要不然你給還回去吧?這也太多了。”
李清打趣道:“你要是不要就給我?”
“誰說我不要了?”李瀾沒等他話音落地就叫了起來,但是想了想心裏還是沒底,問道,“她怎麽這麽大方啊?還是她們這種有錢人都這樣?”
“屁!”李清嗤之以鼻,“人家再有錢那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見哪個有錢人是這樣的?”
“那怎麽……”
“人不都說了嘛,給你的見麵禮。你安心收著吧。”
李清說著站起身,向著臥室走去,“我回房間睡一會兒,晚飯再叫我。”
“喂,你給我說清楚啊,什麽見麵禮出手就是一萬啊?”
李瀾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見李清隻是搖著手沒理她,不由哼了一聲,“李小清,你還敢說你沒有被包養?”
“我欠你那兩千塊一筆勾銷了啊!”李清聞言轉頭說了一句,哐的一聲關上了臥室房門。
“什麽就一筆勾銷了?”李瀾赤著腳就跑了過去,冬冬砸著門,“李小清,我跟你說,這是兩碼事,你該還我的錢還要還,你聽見了沒?”
“我睡覺了,你別煩我!”
“喂,你有本事賴賬,你有本事開門啊!”
李瀾砸著門,“你別躲在裏邊不出聲,我知道你沒睡著!你開門!”
剛找到砸門的節奏感,手機已經收到了李清的轉賬四千塊。
李瀾美滋滋地收了錢,對著屋裏喊:“算你識相!晚上想吃什麽,我去買菜!”
“隨便,別煩我就行!”
……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感覺隻是一眨眼的工夫天就黑了。
被李瀾叫起來的李清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道:“吃飯了?今晚吃什麽?”
結果一出臥室門就看到李銘義和楊雪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李清眼角一跳,強笑道:“爸、媽,怎麽這副陣仗?我沒惹你們吧?”
楊雪冷著臉:“你都快把這個家當成旅館了,想回就回,不想回連個電話都沒有,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媽嗎?”
李清知道上樓喝茶的後遺症爆發了,硬著頭皮走過去給楊雪捏著肩膀,笑道:“媽,我昨天加班,手機調的靜音沒聽見。後來太累了,也忘了給你們打電話,就在公司睡了一晚上。”
楊雪拍開他的手,狐疑地偏頭看他:“加班?”
“嗯,這不是最近有個新項目,靈感來了我就什麽都顧不上了。昨天忙到半夜,剛剛補了會兒覺才緩過來。”
李銘義適時開口道:“以後有事記得給家裏打電話,你知道你媽多擔心你嗎?你加班,你媽在家裏也熬到半夜才睡著。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哎,明白,以後一定及時匯報。”李清立正敬了個禮,可憐兮兮道,“餓了,咱先吃飯吧!”
“先吃飯。”李銘義招呼道,“瀾瀾,端飯。”
……
飯桌上。
李銘義給李清夾了一塊肉,故作隨意道:“我聽你姐說,你們老板今天來家裏了?”
“啊,來了。”李清扒著飯,笑道,“加了一夜的班,老板不僅特意讓我提前下班,而且還專車送我回家,怎麽樣?您兒子的麵子夠大吧?”
“那我怎麽聽說,還給了你姐一萬塊錢?”
李清見仨人都盯著自己,心中無奈,放下飯碗,解釋道:“她不是上門的時候空著手嗎,就隨手包了個紅包,你們別想太多。”
楊雪見李銘義一直說不到正題,開口道:“隨手一個紅包就是一萬塊?”
“那是她給的,我也不知道啊!”
李清也有點兒煩,他此時已經後悔了。
其實說到底還是他高中生的身份注定了在家裏沒人權,雖然年齡上已經成年了,但是在父母眼裏永遠還是個孩子。
“你別給我發脾氣。”楊雪聲音柔和了一點兒,但還是追問道,“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昨天在你們那個老板家裏過的夜?”
“您說什麽呢?”李清黑著臉,“您不會也以為我被包養了吧?”
楊雪跟李銘義對了下眼神,柔聲道:“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你要明白你才十八歲,你明年就要高考了,我覺得你還是把這個工作辭了吧,咱家也不差那點兒錢。你自己說從小到大,我跟你爸有沒有缺過你吃,短過你穿?”
李清也說不清自己此時內心是什麽滋味,重活一世,他很珍惜這個家庭,但是此時他卻忽然感受到了一種禁錮,這是一種他前世從不曾體會過的滋味兒。
他張口欲言,又咽了回去。
一直盯著他的楊雪道:“你想說什麽,你說。”
李清攤攤手,自嘲一笑:“我沒什麽可說的。”
“李清,你別跟我來這一套。知子莫若父母,你老娘我不吃這一套!”
楊雪放下快子,雙手抱胸,逼視著李清:“你也十八歲了,成年人了,咱們就把話說透一些……”
李銘義忽然打斷道:“等一下,瀾瀾,你先回房間。”
李瀾哦了一聲正準備離開,卻被楊雪叫住了:“回什麽回!李瀾比他還大幾歲,有什麽不能聽的?”
李銘義嗬嗬笑著圓場:“那行,那就當是咱們老李家的一次集體家庭會議,媳婦兒你也別上火,咱們心平氣和地跟孩子們溝通。”
“好人都讓你做了。”楊雪沒好氣地都囔了一聲,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心情,這才繼續道,“那咱們就從頭開始說。”
“你說你要去打暑假工,我雖然不同意,但是也沒阻止過你吧?”
“嗯。”
“好,你來說,二十萬怎麽來的?你就上了一天班,拿回來二十萬,搶銀行也沒這麽快吧?”
“我說了,我做了一個單子,那是預支的提成。”
“廣告策劃書呢?廣告呢?”
李清終於回了口血,道:“廣告已經上線了,隻不過忘了跟你們說,要我現在找出來嗎?”
“行,先押後再說。”楊雪緩了口氣,“那我再問你,你上一次夜不歸宿,去哪了?在哪過的夜?”
“季楊……”
“別跟我撒謊,你現在都會跟你同學串通起來騙我了,還有什麽是你不敢的?你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帶著一身的女人味兒,你以為你媽沒聞出來?”
“……”
“是不是跟你們那個女老板在一塊兒?”
“媽,您別想那麽複雜行嗎?”
“不是我要想的複雜,李清,你還小,你還是個學生,一個即將參加高考的學生,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階段的核心任務是什麽?”
“媽!……”
“你先別說話!”
楊雪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她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眼睛通紅,眸中全是失望和絕望,“兒子,我很傷心。
我不是傷心你走錯了路,而是傷心我在我兒子十八歲的時候,在他即將邁過高考這個坎兒的時候,在他的人生最需要正確指引的時候,我卻沒有盡到作為一個母親的責任,我把你生出來,卻沒能把你教好……”
李銘義連忙摟住她:“楊雪,你這說的太嚴重了。”
“媽!”李瀾也湊過去跟著掉眼淚。
李清看著這一幕,他沉默了很久。
自重生以來,他再沒有抽過煙,但此時他卻忽然想抽了。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青煙繚繞著。
李銘義詫異道:“清子,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了?”
“親愛的老爸老媽,啊,還有親愛的老姐。”
李清笑起來,眼淚不自覺地湧出來也不去擦,“你們對我很好,你們為我做的也已經足夠多。我很感激、也很慶幸能擁有你們這些家人。
你們覺得我走錯了路,那或許是因為我長大了,我已經十八歲了,我是一個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我知道我可以做什麽,不可以做什麽。
您應該給您的兒子、弟弟、家人一點兒信任和自由,他知道什麽是對錯,他也分得清什麽是是非。
他的牙口很好,胃也很好,什麽都能吃,就是不吃軟飯。”
李清從兜裏摸出一張卡:“上次那一單,我後續又拿了一百多萬的提成,買了一塊兒表,和幾身兒衣服,剩下的都在這裏。”
他看著愣神的家人們,笑道:“我不是為了證明什麽,我隻是想說,我真的已經長大了,我已經是一個可以做到經濟獨立的成年人了。”
房間裏沉默下來。
李銘義也點了一根煙,問道:“你跟你那個女老板是怎麽回事兒?”
“就那麽回事兒唄。”李清也不想再撒謊,攤牌道,“或許有一天她會出現在咱家的戶口本上也說不定,誰知道呢?”
“咳咳……”李銘義被嗆了一下,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李清,“你、你……”
“老爸,男人一輩子都在折騰兩件事,一件是事業,另一件是愛情。而您兒子我兩件事都已經走在了很多男人的前邊兒,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兒嗎?”
見到家人再次沉默,李清站起身:“我吃飽了,回房間睡覺了。”
走了兩步,李清轉身道:“我準備過兩天搬出去住。”
李銘義連忙叫住他:“你等等,你說清楚,什麽意思?搬去哪?”
“租套房吧,我不是報了音樂培訓班嘛,在家裏練嗓發聲會擾民,再影響了鄰裏關係就不好了。而且我隨時都會回來蹭飯的。”
李清鞠了個躬:“老爸老媽老姐,請你們相信,我很愛你們,也很珍惜你們。”
說完李清回了自己的房間,大門一閉,他才長長呼出一口氣,把自己整個人都扔到床上。
想起自己剛剛一時上了頭,把小金庫全部交了出去,不由抹了把臉,拿出手機,撥通了景小愛的視頻電話。
景小愛正趴在床上翹著腳玩遊戲,手機一響就接通了,看到李清,臉一板,撅起了嘴:“幹嘛?”
“想你了。”
景小愛聞言腳趾都勾了起來:“哼,想我你不來看我?”
李清仰躺在床上,舉著手機,笑道:“我就是忽然想跟你說說話。”
“嗯?”景小愛聞言盤膝坐起,柔聲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李清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很快收拾了心緒,笑道,“百萬富翁剛剛成了窮光蛋,恰好醫生說我牙口不好,胃也不行,我就想著能不能跟小愛同學討碗軟飯吃。”
景小愛咯咯笑起來:“好啊,我養你啊!”
“這可是你說的,我錄了音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賴著你。”
“哼,要看你表現。”
“喂,這麽快就變卦的嗎?”
“這就是女人啊!”景小愛也仰躺到床上,忽然問道,“你是需要用錢嗎?要不要我再給你轉一點兒?”
“不用。”李清笑道,“我的錢是被我老媽沒收了。”
“啊?”景小愛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看來阿姨家教挺嚴啊!”
“怕了吧?這就是你未來的婆婆。”
景小愛笑得眯起了眼:“呸,不害臊,誰要嫁你?”
……
一門之隔的客廳裏,三個人看著桌上的那張卡,發了很久的呆。
楊雪忽然身子一軟癱在了李銘義身上,把李銘義嚇了一跳:“楊雪!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楊雪按了按太陽穴,她眼神茫然地看向李銘義,“老公,我好像失去我兒子了。”
“沒有,沒有。”李銘義抱著她,安撫著她的情緒,“他可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要是敢不認你這個媽,我非扒了他的皮!”
“我不是這個意思。”楊雪的眼淚不斷地往外湧,“我隻是覺得他好像在那一瞬間真的是個大人了,他什麽事都搞得定,他能掙錢了,他也有喜歡的女孩兒了,他的生命裏好像沒有我的位置了。”
“你說什麽呢,你想多了,他就是再長大,哪怕到了八十歲,你也還是他媽。”
李銘義道,“不過你也看到了,孩子確實是大了,他不再是那個牙牙學語的小崽子了,他有自己的思想和人生觀,不再需要咱們事無巨細的操心了,其實這是一件好事兒,咱們該放手就放手吧……”
楊雪一下就急了:“我憑什麽放手啊,他是我兒子,我辛辛苦苦懷了十個月從身上割下來的肉。
咱們含辛茹苦把他從那麽一丁點兒大養到現在一米八的大高個兒,現在忽然就讓我放手,憑什麽?
《從鬥羅開始的浪人》
李銘義,你說,憑什麽?
他還想搬出去住,我看他就是翅膀硬了,不想要我這個媽了。”
“我不是說完全放手。”
李銘義心中無奈,“我的意思是,這是一個必然要經曆的過程。你想想看,等他上了大學,是不是要住校?等他結婚生子了,是不是要組建一個他自己的家庭?
咱們不可能永遠把他拴在身邊的。現在也不過是就提前了一年,咱就當是提前適應適應也好。”
“反正我不同意。”楊雪拿起桌上的銀行卡,“錢都在我手裏,我看他怎麽搬出去住!”
李銘義心頭無語,那小子一百萬都拿出來了,還能缺那仨瓜倆棗的?
不過他也沒有出言提醒,隻是附和道:“對,攥住他的錢袋子,看他怎麽搬。”
楊雪卻已經反應過來了:“那也不行啊,誰知道他手裏還有沒有錢。那小子要不說,咱們誰知道他會有一百萬?”
說著她忽然生起了氣:“而且他還跟我耍花招,之前那張卡裏他給我打了八千塊,說是這個月的工資,結果他居然又辦了一張卡,昧了一百萬!”
楊雪瞪了李銘義一眼:“你說,是不是你教他的?”
“啊?”李銘義沒想到忽然就惹火燒身了,叫屈道,“這一百萬我連聽都沒聽說過,我教他什麽?這小兔崽子就是自己心眼兒多,你生的兒子你還不知道嗎?”
李銘義嘴上叫著屈,心裏卻忍不住嘖嘖讚歎,別人藏私房錢,都是藏小頭兒,結果這小子倒好,就交了個零頭兒,大頭兒全自己昧了。
楷模啊這是!
“老李,你快想想辦法啊,他要是真搬出去怎麽辦?”
“好好好,我想辦法,你別急。”李銘義輕拍著她的背,“要不然我去找他再聊聊?”
“那你快去啊!”楊雪推著他,“反正我不管,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必須給我把他的這個念頭給我扼殺在萌芽狀態。”
“好,那我現在就去。”李銘義站起身,剛走了兩步,忽然轉頭道,“那他跟他那女老板的事兒?”
楊雪一聽就覺得心煩意亂,擺擺手:“先別管這個了,我相信我兒子不會去吃軟飯。”
她說著擰了一把李瀾,“都怪瀾瀾這個死丫頭,瞎說八道。”
李瀾委屈巴巴的:“這怎麽能怪我,我就隨口那麽一說,誰知道你們當真了?”
李銘義點點頭:“那行,等我凱旋。”
他背著手,邁著步子,躡手躡腳地推開李清的房門。
“張小嫻曾寫過這麽一句話,愛情就是你遇到了能撥動你內心深處那根弦的人。我遇見你的時候,內心深處都快演奏出一曲交響樂了。”
小兔崽子情話倒是一套一套的!
李銘義咳嗽了一聲,嚇了李清一跳,抬眼一看,埋怨道:“爸,你進來就不能敲個門兒嗎?”
“下次一定。”李銘義又咳嗽了一聲,“你們還聊著呢?”
“我爸。”李清對著手機說了一聲,這才看向李銘義,“您要不要見見?”
“咳咳,還是算了,我有點兒事兒想跟你單獨聊聊。”
“行。”李清對著手機說了兩句,這才掛斷了視頻通話,坐起身,問道,“您想聊什麽?”
“就聊聊你準備搬出去的事兒。”李銘義道,“我雖然可以理解你,但是你媽受不了這個,她就想著咱一家人可以永遠在一塊兒,快快樂樂的,你能理解吧?”
“我明白。”李清點點頭,“其實我就是想偶爾出去透透氣兒,這裏永遠都是我的家。”
李銘義問道:“一定要搬嗎?”
李清笑起來:“我又不是不回家了,您這麽嚴肅幹嘛?您不是早就想要一間書房嗎?還有我媽,老是怪我上廁所不掀馬桶圈兒,但是那明明是您幹的……”
“咳咳,別扯遠!”李銘義拉回正題,沉吟了下,開口道,“你要搬出去也行,但是你得答應我幾件事兒。”
“您說。”
“第一,不能離家太遠。”
“沒問題。”
“第二,搬出去可以,但是不能跟人同居。”
李清哭笑不得:“您說什麽呢!我跟誰同居啊?”
“你那點兒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你搬出去到底是為了啥,我能不懂?”
“okok!您說了算!”
“第三,你給我注意安全,你畢竟還是個高中生,搞出人命來我饒不了你!”
李清已經破罐破摔了:“您放心!”
“第四……”
“還有第四啊?”
“第四,常回家看看。”
李清仰了仰頭,把鼻尖酸意壓下,應了一聲:“哎,我知道。”
李銘義拍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麽,轉身離開。
李清叫住他:“爸,那我媽那邊?”
“我來搞定。”李銘義關上了門,“你早點兒睡吧。”
……
主臥。
楊雪聽了李銘義的話,鼻子瞬間就酸了:“我就知道你靠不住,你們姓李的合起夥來欺負我這個外姓的,才多大會兒工夫你就叛變了,還成了那個小崽子的說客,你們太欺負人了……”
李銘義抱著她:“你看你說的這什麽話,咱們才是兩口子,那臭小子充其量就是一副產品。我是永遠站在你這邊的。
張小嫻曾寫過這麽一句話,愛情就是你遇到了能撥動你內心深處那根弦的人。我遇見你的時候,內心深處都快演奏出一曲交響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