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猴兒，你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我在想，我要不要也搬到書香雅苑去。”
    “因為桃子？”
    “當然，為了愛情。”
    “你有錢嗎？”
    “……”
    方一凡一臉幽怨地看著李清，“能不能不要這麽紮心？”
    “嗬嗬。”
    李清留下一聲冷笑，沒帶走一片雲彩。
    “哎！”方一凡攬住他的脖子, “你不是要去看房嗎？咱們現在就走唄！”
    “你去幹嘛？”
    “帶我一個唄，我考察考察。”
    “行啊，你去跟喬妹說。”
    “小問題，看我的。”
    方一凡湊到喬英子身邊滴咕了兩聲。
    喬英子道：“行了行了，那咱走吧？”
    “我去！”李清驚訝道，“方一凡跟你說什麽了？”
    “李老師是不是叫你們家長了？”
    “啊, 是啊。”
    “童阿姨那脾氣, 不得剝了方猴兒一層皮啊？”
    喬英子沒好氣道，“就當我大發慈悲, 救他一命。”
    “有用嗎？”李清吐槽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早晚不得回家嗎？”
    方一凡道：“這你就不懂了，在家挨罵跟在學校挨罵那能一樣嗎？鄙人行走江湖多少還是要點兒麵子的，一看你就沒有英子善解人意。”
    “……”
    幾人收拾了書包，說笑著下了樓。
    “你們到校門口等我一下，我去開車。”
    李清交代了一聲。
    仨人都很驚訝：“啊？你也把車開進來了？”
    “待會兒說。”
    ……
    而此時，一輛賓利歐陸緩緩停到了春風中學門口。
    車門打開，景小愛走了下來。
    “瀾瀾，李小清就在這裏讀書？”
    “嗯。”李瀾也下了車，無奈道，“我都服了，開學第一天就叫家長，也不知道這小子又犯了什麽事, 我爸電話裏也沒跟我說清楚。”
    女朋友以男朋友家長的身份被叫到了學校是一種什麽體驗？
    景小愛忍著笑：“要不然我打個電話問問李小清吧？”
    李瀾攔住她：“別，咱來都來了, 給李小清一個驚喜。”
    景小愛笑道：“你確定不是驚嚇嗎？”
    李瀾挽住她的胳膊：“哎呀, 走了走了，這可是那小子的黑曆史，我不信你不好奇。”
    ……
    校門口，門衛室旁邊。
    李萌正看著自己剛收到的快遞，一個盒子，一束花。
    花是藍色的滿天星。
    卡片上隻有一句話：生日快樂。
    沒有落款。
    李萌下意識皺了下眉，未及多想，旁邊已經湊過來一個人：“是李萌老師？我是方一凡媽媽，你剛剛給我打電話的！”
    “啊，一凡媽媽，你好，我是他高三班主任，以後有什麽事情就跟我對接。”
    童文潔點著頭，笑道：“啊，好的，到底怎麽回事啊？”
    “你家方一凡又惹禍了，跟同學打架。”
    “啊？跟誰打架啊？”
    “跟季楊楊。”
    “那李清呢？他是怎麽回事兒？”
    李萌聞聲扭頭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兩個風華正盛的女孩兒，不由疑惑道：“你們是？”
    “啊, 不好意思, 我們是李清的姐姐。”李瀾道，“我爸媽在上班，所以就讓我們來了。”
    “哦。”李萌理解地點點頭，看了一眼童文潔，開口道，“李清的問題就有點兒複雜了。這樣吧，咱們到辦公室再說吧？好嗎？”
    這時劉靜也在門衛室做好了登記，走了過來：“你好，我是季楊楊的媽媽，我能問一下他們為什麽打架嗎？”
    “啊，楊楊媽媽是吧，我還以為又是他舅舅來呢，你們放心，倆孩子都沒事兒，就是影響不好，咱們都到我辦公室再聊吧，走！”
    李萌在前邊帶著路。
    李瀾跟童文潔打著招呼：“童阿姨，你今天沒上班嗎？”
    “上班啊，還不是方一凡不省心，我請了假過來的。你說有你在，給你爸媽省了多少心啊！”
    沒聊兩句呢，前邊的李萌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手裏的花和盒子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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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小愛走過去撿起花，好奇地看向地上的盒子。
    童文潔也被嚇了一跳，她掃了一眼盒子頓時鬆了口氣：“是小烏龜，沒事兒沒事兒，別怕，我們家也有這個。幼，上邊還有字兒呢，祝李老師生日快樂，健康長壽，方一……凡？”
    她尷尬地抬頭看向李萌：“你過生日啊？估計凡凡是想祝你生日快樂，想讓你健康長壽的意思，真是嚇著你了這，李老師對不起啊……”
    景小愛把花遞給李萌，笑道：“您別生氣，這算是一個美好的意外。生日快樂啊！”
    李萌接過花點點頭：“謝謝。”
    童文潔剛略顯感激地看了景小愛一眼，眼角餘光卻一下子就看到了方一凡正跟喬英子和黃止陶說說笑笑地走了過來。
    “方一凡！”童文潔正在火頭上，下意識就是一聲獅子咆孝。
    方一凡一個激靈，幹笑了一聲，撒開腿就跑。
    童文潔踩著高跟鞋就追了上去：“方一凡，你給我站住！你別跑！……”
    “媽，你追我幹嘛？你慢點兒……”
    一陣的雞飛狗跳。
    景小愛錯愕的看著這一幕，湊到李瀾身邊，小聲道：“這也太……太熱鬧了吧！”
    李瀾小聲笑起來：“習慣就好，剛那個叫方一凡，李小清的死黨。還有一個叫季楊楊的，他們仨就是春風三劍客，沒一個省心的。”
    劉靜聽到了李瀾的話，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
    “啊，你好。”
    李瀾此時才反應過來季楊楊媽媽就在自己身邊呢，有點兒尷尬地笑起來，“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說你家季楊楊壞話，是因為我弟弟跟季楊楊關係好，所以我……”
    劉靜沒等她說完就溫柔地打斷了她：“沒關係的，我家楊楊能有個好朋友，我是很開心的。你弟弟是叫李清是嗎？”
    “啊，對，李清。”李瀾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麽，疑惑道，“我記得李清說他以前還在您家裏住過，您沒見過他嗎？”
    劉靜聞言輕輕歎了口氣：“是這樣的，我和楊楊爸爸平時因為工作的原因都沒在他身邊，所以對楊楊的生活和朋友都不太了解。”
    李瀾理解地點點頭：“是這樣啊。”
    “對，所以我們這次回來就是想著楊楊高三了，可以多陪陪他。我剛聽你說李清是楊楊的好朋友，所以我就想我們能不能交個朋友，加個聯係方式。”
    “啊？可以，當然可以。”
    李瀾拿出手機跟劉靜交換號碼。
    景小愛忽然道：“瀾瀾，那是不是李小清的車？”
    李瀾扭頭看過去：“沒錯，是他的車。”
    她當即對著緩緩開過來的車子招起了手：“李小清！”
    李清已經看到了景小愛和李瀾。
    女朋友被以自己家長的身份叫到了學校是一種什麽體驗？
    他下了車，腦袋有些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