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很想殺了張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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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鈴薯?”朱元璋對這種食物也是第一次看見,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的好奇。
    “皇爺爺可好吃了,來我教您吃……”朱浩說罷,親手剝開被燒得黑乎乎的馬鈴薯外皮。
    裏麵的香味頓時飄出,滿屋子一股誘人的香味。
    朱元璋被這香味吸引,狠狠地朝著馬鈴薯咬一口。
    瞬間,味蕾告訴他,馬鈴薯真他大爺的好吃。
    “孫兒,馬鈴薯是哪來的?”朱元璋很驚訝。
    作為一個從乞討出生的皇帝,什麽草根樹皮,什麽別人沒有吃過的食物,他都知道。
    馬鈴薯他敢保證自己沒有吃過。
    “街上的燒烤攤上賣的,據小販說這東西是張大人發明的,據說當初促進經濟,他擬定了一個就業命題來讓無業遊民去他那學習這項技能。”
    毛驤對此事知道,忙的稟報。
    朱元璋吃完烤馬鈴薯,心中不是個滋味。回想起張鬆兩日的談話,臉色黑沉。
    毛驤見朱元璋又臉色不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啥,隻在他旁邊沉默著。
    “朕忽感倦怠,毛驤馬上備車馬,回宮。”
    朱元璋一直在沉思,要不要把張鬆辦了。
    以往朱元璋處理人,絲毫沒有猶豫過。
    即便是沒有找到證據證明此官有實錘證據,也用莫須有的罪名將其處置。
    現在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對張鬆就是不想痛下殺手。
    毛驤領命,隨即準備好車馬。
    六合縣距離金陵就三十多裏,半個多時辰,朱元璋鑾駕到達宮廷。
    朱元璋提前回來,太子朱標很驚愕。
    忙的放下手中奏章去覲見朱元璋。
    “父皇怎麽提前回宮?不是說在六合視察幾天嗎?”朱標低身行禮。
    “罷了,這就我們爺倆,無需多禮。”
    朱標起身又問:“父皇……您沒事吧?”
    朱元璋這幾天心情很不好,很想發泄一下。
    要不是朱標趕來,這會兒恐怕已經在摔東西,罵人。
    “我沒事……”
    朱元璋的臉色在告訴朱標,沒事才怪。能讓父皇又氣又憋屈的人,除了六合縣那一位,還能有誰?
    “浩兒他呢?”朱標見沒有浩兒,忙問道。
    “送回東宮去了,標兒,你說那家夥朕要殺了會怎麽樣?”
    朱元璋很想殺了張鬆。
    這家夥屢次說了忤逆他的話。
    “父皇……這個人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不錯。雖說有點張狂。”
    “豈止是有點張狂,分明是很張狂!”朱元璋想起站施工的那些話,氣得就將桌案上的東西揮在地上。
    嚇得在門外伺候的毛驤一陣冷汗。
    “父皇,我馬上差人將他抓起來,押解京城,聽候發落。”朱標這麽做自然是維護張鬆。
    要等朱元璋發話,那麽他就真沒有辦法保護。
    這麽一說,朱元璋愣眼看向朱標道:“標兒,你恐怕是很喜歡張鬆吧?”
    “啟稟父皇,孩兒當然喜歡。作為人,有缺點是沒有什麽奇怪吧?況且,整個六合縣被他治理得那麽好,縱觀整個大明朝,他還真是獨一份。”
    朱元璋擺手道:“人才?在本帝看來,他近乎於妖才。”
    “父皇那麽您想怎麽辦?”
    “能怎麽辦?又愛又恨。”朱元璋第一次感覺道處理張鬆是那麽的棘手。
    “兩難之時,取其利益最大。我看留著他,比殺了他的好處大。”朱標時時刻刻抓住有利時機替張鬆美言。
    朱元璋揮了揮手道:“你傳達毛驤朕的旨意,每天稟報張鬆的行程,無一天一奏報。朕乏了,想要休息……”
    朱標領命,告退。
    六合縣。
    縣衙內……
    張鬆正在處理公務。
    在他身側一個蒙麵黑衣人等著他的吩咐。
    處理完畢,站施工將一個批示遞給黑衣人道:“此時無比秘密,小心不要被錦衣衛發現。”
    《大明第一臣》
    “老爺,這事沒必要這麽神秘吧?”黑衣人不解。
    “當然要秘密,這些大戶竟敢頂撞本縣的命令,陽奉陰違。”黑衣人是他的巡捕衛。
    張鬆組建的特別衙役隊伍。
    甄別於收稅,巡邏的衙役。
    在古代,衙役做的很多,包括治安,收稅,剿滅小規模叛逆,剿滅山匪等等。
    但在張鬆這裏,他將衙役分為三類。
    一類是隻負責稅收。
    一類負責巡邏,尋常治安。
    另外一類網絡武功高強,手段狠辣的人擔任的衙役。他們負責偵辦大案件,剿滅悍匪之類的事。
    他們經常不在衙門。
    盯梢的都是那些大戶,看他們有沒有暗地裏陽奉陰違。
    這些大戶,多少都跟朝堂上的官員有牽連。
    即便是張鬆下達了政策,他們往往也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在張鬆的命令裏。
    大戶人家的田畝一定要詳細在冊。
    但大戶們隻報上三分之一的土地。
    這對於稅收很不利。
    黑衣人領命去了不久,在名單上的大戶全部被抓緊衙門。
    呂財主是六合縣最大財主。他名下土地有千畝之多。
    也是他帶頭聯合其他財主陽奉陰違。
    張鬆換上官服,端坐在位上,驚木堂一拍道:“呂財主……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若是能如實奏報田畝數量,本官可以免你遭受皮肉之苦。”
    “嗬嗬,張大人……你動我一下試試看?我有靠山,她要是動動手指,別說你張大人,就是李善長,胡惟庸他兩位也不敢對我怎樣。”
    呂財主囂張地瞥了一眼張鬆道。
    “給我先打五十大板。然後補交稅收。缺少一兩,打你五十大板。看你屁股硬還是本官的水火棍硬……”
    衙役們在就把他的名下田畝查了個清楚。
    讓他老實交代,他不願意,時至今日,張鬆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衙役們按照張鬆的話,將呂財主拉下去就一頓猛揍。
    堂外傳來呂財主哀嚎的哭聲。
    打完五十板子,呂財主像死狗一般地被拉進來,丟在張鬆麵前。
    張鬆笑看著死狗一般的呂財主道:“呂財主,我不管你在朝堂上有什麽靠山,但你在我的治理之下,換句話說,我是你的父母官,你要服我管。”
    “是,是,大老爺……我馬上補交稅收,一文不少。”呂財主嘴上恭順,心裏卻在罵,小子你等著,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