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盜版兄實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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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借的,算不勞而獲。
而那點微弱的法力,對於真正的仙者而言,和沒有差不多,但這點法力對於他們身體的強化,卻是實實在在的在,這也令這幾個紈絝欣喜不已,一個個修行的更勤快了。
這一個融合過程極其漫長,需要曆時三載方可結束。
蘇翰景對此不置可否。
因為這融入的,還有那百年老木的特性。
日子依舊。
“太太太爺爺,你老人家可真像是塊木頭。”這是劉芸兒下山前所留之言,語氣幽怨無比。
蘇翰景早就發現了那幾個紈絝,仙者、飛仙這一個體係,雖然練不出如原始真龍初解中提到的神念,蘇翰景也沒有凝練陰神,但對於生命氣息的感應,卻是極其敏感。莫說是寺內的,就是這山腳下,山後頭那個山澗底部的生命氣息,蘇翰景都能感應到。
比如現在,蘇翰景如同親眼看到一般,感知到後山頭那個山澗中,有一隻意外飛進去的麻雀,被一條胳膊粗細的長蛇給吞了。
“那一道分身應該到了鏡府域了吧?”蘇翰景心頭念頭一起,他的注意力便隨之轉移。
而他說的分身,是半個月裏,他再一次派出去的一道分身。
算上前麵兩次,眼下這是第三次。
這一次,蘇翰景做足了準備,隻為了把那一具沒有法力,也沒有修行過的分身送到鏡府域。
為此,蘇翰景還特意從聶仙縣聘請了好些個護衛。
隨著注意力轉移過去,蘇翰景心頭便不免微微一喜,因為不光是鏡府域已經到了,這一具分身更是已經嚐試著修行起那原始真龍初解了。
這一部原始真龍初解,在這鏡府域修行,蘇翰景明顯感覺到了和在方外寺內修行時的極大不同之處。
他的身體感知到了那種玄妙的氣息,而那種玄妙的氣息也不排斥他,甚至還隱隱和他遙相呼應。
“原始真龍初解,以靈氣來修行,那麽枯木長青經這些古經,又是以什麽來修行呢?”蘇翰景若有所思。
因為他用分身在修行之前戲傀儡經、棄人經時,都沒有感知到什麽氣息在與身體呼應。
尤其是借助黑山的石蓮台後,化身黑山,那種修行方式更是半點力量湧入體內感也沒有,可偏偏體內直接就法力暴增!
戲傀儡經之骷髏真我篇,是盜來的仙道法力,這倒是可以理解。
可棄人經呢?
仙道法力的源頭又是什麽呢?
“莫非,其實法力都在血脈中,所謂修行,其實隻不過是挖掘血脈?而所謂的血脈枷鎖,其實就是血脈中的法力被挖掘幹淨了?”
有了這一個解釋,蘇翰景瞬間感覺自己的思路被打開了。
“所以,棄人經分身這般的,其實是功法到了上限,從而無法繼續挖掘法力,而不是我那一具分身到達了上限?”
蘇翰景感知了一下,發現距離這具分身修成原始真龍初解還有好一段時日,於是便把注意力收回。
他正好手中有一縷仙數,那麽正好拿來推演一下棄人經的後續法訣。
棄人經能不能修煉到飛仙浮屠,蘇翰景是無所謂的,但是棄人經一旦突破,那麽蘇翰景的本體,就可以再一次年輕!
從中年模樣,恢複成三十而立的壯年!
“若是能推演到上境,那麽我自此出門,就可自稱一聲小僧了。”蘇翰景心頭微微露出喜意,畢竟翩翩少年總比一個中年模樣的男子來得討喜。
然後,蘇翰景就明白什麽叫仙數不夠用了。
這仙數確實神奇,他一有這個念頭,試著推演,便立馬有了些許頭緒,可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頭緒還沒整理完畢,就一下子斷了思路。
因為仙數耗盡了。
蘇翰景看了一眼自己剛擺出來的掐算手勢,嘴角不免抽了一下,這仙數的消耗速度,可真是超出他想象範圍。
他以為這一年的“天庭薪水”,再不濟也能讓他推演半盞茶的功夫,但事實上,隻持續了不到三次呼吸的時間。
“罷了,還是再翻一翻眾生魔相吧……”心歎口氣,蘇翰景倒也沒什麽心灰念頭,隻是拿出了那半部書籍。
這半個月裏,這“眾生魔相,唯我魔相”蘇翰景已經翻過兩遍了。
其中內容,也早就爛熟於心。
不過這時,在陰土黑山坐鎮的分身,卻是傳來了信息。
蘇翰景的注意力隨之過去。
然後就又見到了奏報仙。
“山君,這是請柬,還請收好!”奏報仙轉動著那一雙詭異的眼睛,煙霧般的身軀扭動,而他的態度,卻是比上一次還要恭敬。
“這次是什麽宴?”蘇翰景問道。
“山君可還記得那位天賦異稟的龍家第三子?”
蘇翰景先是一愣,然後才記起來這是誰,那個疑似也是看盜版穿越的“老鄉”。
“這次宴會和這位有關?”蘇翰景問道,他沒想到這位“老鄉”混得這麽好!
“是的,百煉神尊,拿這龍家第三子,煉了不少寶貝出來,雖然沒什麽大用處,但足夠新奇有意思,所以想與飛仙浮屠和大仙君們一道分享。”奏報仙說道。
“……”
“老僧曾言,老僧所傳授的,都和心境有關。想想老僧傳授修行之法前,都讓你們做什麽。與其來問老僧,不如好生反省一下自己。”蘇翰景說道,這都是他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也和之前說過的話相對應上。
紈絝“圓真”聞言,頓時臉上便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於是,這位自以為明白了真相的紈絝,便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於是,就在半個月後,紈絝“圓真”找上了蘇翰景。
由於這廝是來得最早的,所以這廝便仗著其餘幾個紈絝所知信息不多這一點,占了“大師兄”這個名頭。
眼下,就是這位“圓真大師兄”,代表另外幾個紈絝,來詢問修行一事。
因為這一陣子時不時見到蘇翰景飛來飛去的禦空而行,所以這幾個紈絝已然都沒了正麵蘇翰景的膽氣。
“師父,為何我們近來修行,法力並無多少精進呢?”紈絝“圓真”小心問道。
但是,無論他們怎麽修行,法力都不會增加多少,隻會讓身體更為強健一些。
寺內的那幾個紈絝在得了蘇翰景給他們借來的血脈後,一個個很輕易都獲得了法力。
他要去掃地了!
和他一起“領悟”的,還有蹲在牆頭外的另外幾個紈絝。雖然平日裏師兄弟相稱,可他們這般出身的,又怎麽會那麽容易相信他人?
雙手負於身後,蘇翰景沒有表情的麵孔上,無端便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淡漠之意。
談情說愛,還沒人前顯聖讓他來得興致高昂。
不過,站在寺門口的他,在看不見劉芸兒的背影後,卻是突然開口了。
“枯木亦可逢春,非是我不懂,而是……區區兒女情長,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也就那世俗間渾渾噩噩,不知自己為何而活,又不知自己該如何而活之輩,才會百般在意。”
然後他轉身走回寺內。
他那一道老態龍鍾的分身,已然開始了融入百年老木。所取的木材,自然還是來自於寺內那一株幾百年的老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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