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高聳的石山，巨龍居住在山峰的石穴內，隻是趴著，她並沒有睡著。
    “端坐在……戰爭之主端坐在哪？”
    想到戰爭之主，白祈莫名的有些得意，但又有些對不起人家的感覺。
    白祈有些遲疑，自打她的女兒成為女神後，她就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
    畢竟在她成長的路上，她幫了不少。
    白祈的意識在空想遊記中降臨。
    空想遊記。
    “您對接下來的局勢怎麽看？”
    “隨便。”
    那就是等莉莉絲的動作。
    “這幾日我覺得，我能拿到莉莉絲之血，還會來到紅月教會，這種巧合，似乎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您以為呢？”
    莉莉姆看了白祈一眼，“同屬的權柄會被命運牽引。”
    這一層白祈也知道，白祈想問的是更深層次的。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沒有前世，某個特別的存在操縱了這一切。”
    沒有回答，石穴內安靜了下來。
    白祈耐心的等待著，這幾天她翻閱了海族的知識塔，想從中找到答桉，可惜一無所獲。
    “你猜測是我的母親？”
    莉莉絲掌握著夢境的權柄。
    她醒來前封印物戴在魔女，也就是那個精靈的身上。
    那個精靈可能被控製，改寫了她的記憶。
    莉莉絲在晨曦之城蘇醒，那就能獲知晨曦之城的信息，晨曦之城下的炸彈……
    那麽，其他事呢？
    邁卡維安是血族，血族初擁需要分離自己的靈魂，邁卡維安的靈魂中有莉莉絲的靈魂碎片，那莉莉絲在她的靈魂中模彷出邁卡維安靈魂碎片是可行的，或許那並不是邁卡維安的，是莉莉絲的。
    忒麗斯呢？
    莉莉絲獲得了消息，提前知道忒麗斯是他內定的妻子。
    阿索法呢？
    阿索法是猩紅之主的信徒，那輪紅月也是莉莉絲的權柄。
    腐化之龍……
    白祈突然鬆了一口氣。
    如果莉莉絲能辦成之前所有的事，但腐化之龍她顯然……
    白祈想到精靈王神神殿上的一幕。
    莉莉絲與天空之主連手。
    白祈的心豁然間一沉。
    假設，莉莉絲能和天空之主取得聯係，讓天空之主幫自己，那腐化之龍的存在也能解釋。
    白祈的心涼了半截。
    繼續尋找能推翻猜測的證據。
    加百利！
    取代邁俄·迪德拉教主位置的那個年輕人。
    莉莉絲不可能知道她會是風暴之主未來的天使。
    還有無謊者克裏亞。
    無謊者克裏亞，邁卡維安跟船，並且當時莉莉絲之血在他身上。
    那就剩加百利了。
    邁卡維安也在，但莉莉絲之血那時已經不在手上。
    “就算是母親，我想你也不必感到悲傷，更不應感到恐懼，你獲得的報酬遠高於你的付出。”
    莉莉姆的話將白祈拉回現實。
    “是的，我隻是想知道答桉。”白祈做出輕鬆的樣子。
    可實際上她的內心一點也不輕鬆。
    如果真都是莉莉絲的布局。
    那邁卡維安成神就是莉莉絲對她的獎勵。
    隻有讓忒麗斯成神是她自己的意誌。
    他對邁卡維安的愛，也沒那麽純粹了。
    這幾乎徹底掀翻了她的前半生。
    “那就去問她。”
    問她，問莉莉絲……
    是啊，那就去問唄。
    “感謝您的提議。”
    白祈走出石洞。
    白祈走後，莉莉姆幾次閉上眼睛幾次張開，她的內心似乎也不再平靜，有些心事重重的。
    天空花園。
    屬於龍族的建築風格。
    一座浮空之城。
    赫卡忒拿著小水壺，澆著花蹦蹦跳跳的。
    這個世界，自她醒來後已經過了三十五年，但她依然還是小孩子的樣子。
    莉莉絲的意識也蘇醒了，白祈認為她不會失憶。
    “父親。”
    赫卡忒注意到白祈。
    白祈微微躬身，“女神。”
    赫卡忒不高興的鼓了鼓嘴，放下手中的小水壺，抱住了白祈的脖子，“不要這麽叫，我是你的女兒啊。”
    成神後所有的缺陷會被補全。
    莉莉絲按理不會沉浸在對親情的執著中。
    她是裝的，還是失去神格後，性格又回到之前的狀態？
    白祈的目光落在赫卡忒的手腕上，她送的手鏈正戴在手腕。
    “精靈王神還存在著嗎？”
    “在，父親在意她？她雖然是莉莉絲的父親，但她是壞人，莉莉絲不喜歡她，赫卡忒也不喜歡她。”
    “我想和她聊聊，手環先借用一下。”
    赫卡忒抱緊手環，“這可是父親給我的，赫卡忒很珍惜的，不過父親要的話，赫卡忒也會給的。”
    說著將手環摘了下來。
    拿到手環。
    白祈再次開口道：“莉莉絲之血能借用一下嗎？我需要夢境的權柄探索大地之主的陵寢。”
    赫卡忒激動的瞪大了眼睛：“父親，您找到大地之主？”
    “沒有，隻是有一些回憶在那。”
    “赫卡忒也要去。”
    白祈遲疑了。
    “好，等下就去，女神……”
    “叫我女兒。”
    “問完這個問題後吧，女神，我想知道，我的人生有多少虛假有多少真實，您是否改動過我的記憶。”
    赫卡忒認真的思考了下，“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對我很重要。”
    “好吧，那我讓莉莉絲出來回答，我對莉莉絲做了什麽事並不完全知曉。”
    赫卡忒取出莉莉絲之血融入身體。
    可愛的女兒身體快速長成，一雙眸子逐漸變得冰冷、有距離感、平靜。
    白祈再次行禮，微微欠身，“女神。”
    “你想問什麽？”
    和赫卡忒完全不同，沒有撒嬌，隻有帶著涼意的嚴肅。
    白祈的心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您改過我記憶嗎。”
    “改過。”
    “哎，我的女兒突然就變成莉莉絲，一時間我有些不知如何麵對，女神您有建議嗎？”
    “跪拜。”
    果然，被命運那家夥說中了。
    巨龍張開眼睛翻了白祈一眼。
    “有事？”
    “沒什麽特別的事，就是想到您對我的照顧，就想來看看您。”
    “嗬。”
    白祈感受到語氣中的鄙夷。
    白祈還想裝模作樣的祈禱下，但突然發現，她不知道戰爭之主的禱詞。
    白祈沒有直接去找赫卡忒，而是先來到戰爭之主的地盤。
    “您叫莉莉姆？”
    沒有回答，她懶得答這白癡的問題。
    三十五年，是空想遊記中的時間。
    外麵隻過了兩天多而已。
    他已經有些日子沒回家了。
    “我偉大的主人，您該學會麵對，你們已經有三十五年沒見麵了。”
    “那我該向她行禮嗎？”
    “我想您的女兒並不想看到您行禮，戰爭之主倒是會期望有那樣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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