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聚天下糧,鑄百世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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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落罷。駪
    呂文蘇複行一禮。
    隨即緩緩退出了偏殿書房。
    待其身影徹底消失於承運殿偏殿書房後。
    許奕端坐於太師椅之上微皺著眉頭靜靜地望向窗外陽光。
    腦海中則不斷地複盤著歸途中所做諸多計劃。
    至於漁陽郡謝家。
    莫說其僅僅隻是陳郡謝氏分支。駪
    縱使是陳郡謝氏本家與此。
    其亦絲毫不懼,更不可能退讓哪怕一絲一毫。
    不知過了多久。
    許奕漸漸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
    起身倒水入硯、細細研磨一番後。
    隨手拿起一張略顯泛黃的宣紙。
    將其平鋪於書案之後。駪
    隨即落座提筆。
    於那泛黃宣紙上不疾不徐地書寫道:“冬雷暴雨、糧價緩漲、世家囤奇。”
    “青黃不接、糧價瘋漲、世家兼並、饑民遍野、餓殍滿地。”
    “民聚爭反、朝廷賑災、軍伍平叛、愈演愈烈、十室九空。”
    筆停書成,狼毫歸硯。
    許奕目光深邃地凝視著方才所書。
    曆年天災,大抵皆是如此。駪
    不知過了多久。
    許奕再度提筆於‘青黃不接’、‘糧價瘋漲’八個大字上緩緩勾勒出一個大大的圓圈。
    隨即於圓圈外不徐不疾地書寫道:“聚天下之糧入燕。”
    筆停書成。
    許奕手持狼毫筆目光如電地凝視著泛黃宣紙的七個大字。
    數息後。
    許奕於聚天下之糧入燕七個大字旁再添七字‘鑄銅牆鐵壁之基。’駪
    伴隨著筆停書成、狼毫歸硯。
    許奕腦海中的萬千思緒漸漸歸於一線。
    與此同時。
    歸途中所思萬千之策漸漸落於一線。
    不知過了多久。
    許是一兩個時辰之久。
    又許是一兩刻鍾之短。駪
    許奕漸漸自沉思中回過神來。
    雙眼中再度不經意地閃過些許霸道之意。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正月驚雷?狂風大作?暴雨漫天?青黃不接?饑災將至?”
    “既來之,則安之。”
    許奕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隨即起身拿起身前宣紙,徑直地走向一旁火爐。駪
    伴隨著火折子一明一暗。
    泛黃宣紙瞬間燃起熊熊火焰。
    最終悄無聲息地沉寂於冰冷爐膛內。
    除些許煙塵灰燼外,再不複存於天地之間。
    許奕不徐不疾地推開窗台。
    放窗外清冷微風入內。
    使嫋嫋煙塵徹底消散。駪
    不多時。
    許奕立身於窗台旁,雙手擺出一奇異造型放置於嘴邊。
    然而不待其輕輕吹響那暗藏某種特殊旋律的哨聲。
    承運殿偏殿書房外忽然傳來一道極其輕微的熟悉腳步聲。
    ‘咚咚咚。’
    “主人。”
    與此同時。駪
    輕輕叩門聲與問心首領毫無特點的嗓音一前一後地傳至許奕耳旁。
    “進。”
    許奕嘴角微微上揚開口應允道。
    “是。”
    承運殿偏殿書房外。
    問心首領答應一聲隨即輕輕推門而入。
    “何事?”駪
    許奕自窗台轉身看向身後問心首領。
    “回主人。”
    “孫郡守於裕門外求見。”
    問心首領手持名刺拱手行禮道。
    ‘當真是說曹操、曹操便到。’
    許奕聞言嘴角不由得再度微微上揚。
    其方才欲尋問心首領,本就是為那孫道華。駪
    現如今孫道華不請自來,無疑省去許奕諸多時間。
    “請至此地。”
    許奕略作定神,隨即吩咐道。
    “是。”
    問心首領答應一聲,隨即緩緩轉身離去。
    待問心首領身影徹底消失於偏殿書房後。
    許奕再度行至書案之後。駪
    端然入座後飛快地於腦海中梳理起與孫道華相見後的諸多事宜。
    其內自然便有那‘聚天下糧草入燕,鑄銅牆鐵壁之根’。
    隻不過僅僅隻是前提罷了。
    ......
    ......
    不多時。
    身著淡紫官服,麵帶難掩之疲的上穀郡郡守於問心首領的引領下。駪
    輕輕推開了承運殿偏殿書房之門。
    “臣孫道華,拜見王爺。”
    孫道華行至書案兩步外,鄭重拱手行禮道。
    “免禮。”
    “孫郡守還請上坐。”
    許奕微微點頭,隨即示意孫道華於客座入座。
    “謝王爺。”駪
    孫道華並無推辭,謝禮過後緩落於客座之上。
    “孫郡守還請用茶。”
    許奕斟茶兩盞,緩推其一。
    “謝王爺。”
    “臣今日冒昧叨擾,還請見諒。”
    孫道華雙手接盞,麵上忽現歉意。
    “此地你我二人,孫郡守何須見外?”駪
    “有話但言無妨。”
    許奕輕聲安撫道。
    至於孫道華主動登門拜訪之意。
    其心中已然漸明。
    與楊先安、朱宗廷、梵崇賢等人不同。
    孫道華雖早早投誠,但受限於藩王、郡守之身份。
    二人之間往來並不親密。駪
    甚至可用‘寥寥’二字相形。
    “謝王爺。”
    “臣此番冒昧叨擾。”
    “一為城外積水。”
    “二為世家之約。”
    “三為城南王家。”
    孫道華聞言心中一鬆,隨即緩緩開口道來。駪
    “孤返途中曾見城外疏通河道、排水入渠之事,皆井井有條。”
    “想來至多十天半個月便可全部入渠。”
    “不知孫郡守所言積水之事為何?”
    “可是某一處河段出了問題?”
    許奕眉頭微不可查地輕皺一瞬。
    其自沮陽城外歸府時。
    也曾大致查探過沮陽城外水情。駪
    誠如其所言。
    現如今沮陽城外的排水入渠、疏通河道等事皆進行的井井有條。
    不出十天半個月良田積水皆可入渠。
    故而問題大抵是出在了某一處河道上。
    “王爺料事如神。”
    孫道華聞言暗拍一馬。
    隨即將事情原委一一道出。駪
    如許奕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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