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清白身世,總掌後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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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營軍機樓二樓書房內。物
    於崇文默默記下許奕所言諸事。
    “至於陛下所賜萬兩金。”
    “暗中融了便是。”
    許奕沉吟數息隨即再度開口吩咐道。
    若論此番賞賜中何物最為雞肋。
    毫無疑問,非那萬兩金莫屬。
    歸根結底。物
    所謂的賜金萬兩,並非是真的黃金萬兩。
    而是萬兩鍍了金的嶄新銅錢罷了。
    “遵令。”
    許奕話音落罷,於崇文連忙抱拳應之。
    “白啟東、嚴嘯虎二人可曾言此番於沮陽城休整幾日?”
    許奕輕品一口香茗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
    “回王爺。”物
    “白郎中言休整三日,便會返京複命。”
    於崇文微微一愣隨即如實回答道。
    “哦。”
    許奕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神情間看似漫不經心。
    但心中卻已然暗暗盤算。
    不久前其曾收到一封來自於京城長安的密信。
    密信中不但極其詳細地記述著白啟東自出仕以來的全部升調記錄。物
    更是事無巨細地記述著白啟東於朝堂之上的部分人際關係。
    如與何人交好,屬君子之交,還是其他等。
    如與何人交惡,屬政見不合,亦或者個人恩怨等。
    而書此密信者。
    則是一位許奕原以為短時間內很難啟動的重量級暗子。
    此人即為當朝戶部尚書田易初。
    準確而言,田易初此人亦是一位老頑固。物
    若非如此,那日長安風雪驟降時,田易初絕不會輕易答應許奕所請,準其帶走大量棉花等禦寒之物。
    更不會有此後的基礎數學五冊等交際。
    若非田易初親筆所書白啟東此人之所以會那般仕途不順。
    是因其早年於太仆寺任職時曾得罪過時任太仆寺寺丞。
    現任太仆寺少卿的王瑞興。
    而那王瑞興赫然正是琅琊王氏主脈子弟。
    若非田易初念其做人誠懇本分,做事仔細認真,有其年輕時三分模樣。物
    從而對其稍加庇護的話。
    恐怕白啟東早已被人排擠至某個犄角格拉,亦或者打發至一窮鄉僻壤之地任縣令去了。
    而田易初書此密信的目的。
    無外乎是因白啟東近些時日於京城內的處境愈發地微妙。
    而其又不便過多地庇護白啟東
    進而欲為其尋一下家。
    最起碼可保其一家平安。物
    然而。
    田易初有所不知的是。
    其此舉無異於是在許奕最是瞌睡的時候為其遞上了一柔軟且舒適的枕頭。
    莫看許奕現如今麾下人才濟濟。
    王府,內有王秋瑾坐鎮內宅,外有呂文蘇統率群屬。
    商業,內有以楊家為首的老五家商行,外有以宋元福為首的宋氏商行。
    外戚,內有曾曆關中賑災的王文清、王文廉兩兄弟,外有朱宗廷、朱宗年以及整個上穀朱家。物
    軍伍,戰有以辛思玄、屈寶田等一眾原陷陣營老牌將領,後方則有於崇文等熟知整個軍伍運轉的原陷陣營老牌軍需官。
    看似什麽都不缺。
    但事實卻恰恰相反。
    現如今的許奕最缺的便是一可統籌整個後勤的人才。
    此人才無需多麽的才華橫縱,隻需做人老實本分,做事仔細認真即可。
    當然。
    除此之外還有最終的一點。物
    即此人出身必須清白且幹淨。
    既非原陷陣營人馬,亦非老五家、王家、朱家等家族族人。
    更不可能與孫道華、龐文澤二人牽絆過深。
    非是許奕如正德帝那般疑心深重。
    而是因平衡二字。
    歸根結底。
    一方勢力若是想穩定且長久的發展。物
    那麽便離不開這平衡二字。
    思及至此。
    許奕心中不由得愈發看重白啟東。
    就在其暗暗盤算的數息間。
    於崇文自懷中取出一封名刺。
    隨即雙手恭敬上呈。
    “王爺。”物
    “末將臨來時。”
    “白郎中曾暗中遞上一名刺。”
    於崇文略作定神,隨即稟報道。
    “嗯?”
    許奕聞言瞬間回過神來。
    隨即自於崇文手中接過名刺。
    不多時。物
    於崇文諸事皆畢,辭別而去。
    待於崇文身影徹底消失於軍機樓二樓書房後。
    許奕再度拿起那張名刺。
    靜靜把玩片刻後。
    許奕嘴角微微上揚,將其收入袖擺中後。
    隨即起身朝著書房外行去。
    就在即將踏門而出之際。物
    許奕忽然腳步一頓。
    隨即轉身再度朝著書案行去。
    當其再度走出軍機樓二樓書房時。
    原本書案之上擺放著白砂糖、白冰糖、琥珀冰糖的紅木托盤中。
    除三個光禿禿的精美瓷盤外,再無他物。
    .......
    .......物
    酉時過半。
    一輛三轅青篷馬車在百餘名精銳士卒的拱衛下。
    於滿天紅霞中不徐不疾的駛入沮陽城東城門。
    隨後徑直地朝著燕王府邸行去。
    三轅青篷馬車內。
    許奕一如往常地斜靠於車廂軟榻之上。
    單手不停地把玩著一名刺。物
    腦海中則不斷地沉思著白啟東之事。
    白啟東主動遞上名刺顯然其心中已有投靠之意。
    而其無論是出身也好,為人做事也罷,皆符合許奕所需。
    故而。
    現如今的問題並不在於收與不收。
    而在於收下之後如何培養以及如何平衡現如今麾下各方勢力。
    總不能白啟東方一到來,便給予其莫大的權利吧。物
    誠然以許奕威望固然可以這般去做。
    但事後麾下各方勢力心中難免會有情緒。
    且如此一來對白啟東必然屬於拔苗助長,弊大於利。
    不知過了多久。
    許是一兩刻鍾。
    又許是百餘息。
    許奕漸漸頓住把玩著名刺的手掌。物
    口中低聲喃喃道:“女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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