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一年之期,許奕抵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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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壩上草原。
    燕軍大營中軍大帳內。
    伴隨著許奕手中筆鋒不斷地起起落落。
    書案一側堆積如山的文書以一種肉眼可見速度飛速下落。
    不知過了多久。
    許奕不徐不疾地放下手中最後一封文書。
    隨即緩緩閉上雙眼。
    於腦海中再度重溫文書之內容。
    行查漏補缺之舉。
    整體而言。
    自糧荒危急度過後。
    現如今的燕地正以一種看似不起眼。
    但實則一日千裏的速度飛快地壯大自身。
    許奕於開年之初所製定的多條計劃。
    如舊日女祁重建。
    如官道退陳換新。
    如燕商聯合籌建。
    如燕糧票推行等。
    現階段皆已完全步入正軌。
    接下來所需的無非等待而已。
    不多時。
    待將今日文書全部重溫數遍後。
    許奕緩緩睜開雙眼,雙手擺出一奇異造型。
    數息後道道暗含某種旋律的哨聲自中軍大帳內緩緩飄出。
    「主人。」
    「王爺。」
    始終立身於門外的問心首領聞聲手持托盤緩緩入內。
    早已歸來多時的辛思玄等人則或手持托盤,或端著炭火緊隨其後。
    「久等了。」
    「先吃飯,吃過飯再複盤今日操練。」
    許奕自上首主座起身,不徐不疾地舒展著筋骨。
    「是。」
    問心首領、辛思玄等人聞言自無不可。
    壩上草原的夜色亦於這一刻漸漸深邃。
    ......
    ......
    一夜無話。
    次日卯時。
    東方天幕方微微放亮之際。
    壩上草原燕軍大營內已然升起數十道嫋嫋炊煙。
    一頂頂整齊劃一的軍帳間更是布滿了忙碌的身影。
    伴隨著一頂頂軍帳拔地而起。
    偌大的燕軍大營雖處處皆是人影。
    但仍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中軍大帳一側空地上。
    一身黑漆順水山文甲,麵帶青麵獠牙甲麵的許奕靜靜地立身於辛思玄左側。
    默默地望著原本中軍大帳所在之地。
    不知不覺間其已然於壩上草原數月之久。
    驟一離開,心中難免會有些許不舍之意。
    兩刻鍾後。
    飄蕩於燕軍大營半空中的嫋嫋炊煙漸漸散去。
    飯香味悄無聲息地於占據整座燕軍大營。
    而此時的燕軍大營內。
    除一座高台,以及拆除無益的柵欄、灶台等物外。
    便隻剩下一杆大纛仍矗立於大地之上,迎風錚錚作響。
    時近辰時。
    一個又一個整齊劃一的方陣在所屬軍頭、將領的指揮下。
    再度齊聚於大纛前。
    「起纛!」
    未有絲毫廢話。
    辰時一至,辛思玄當即下令起纛。
    不多時。
    五千餘燕軍士卒緊隨大纛身影。
    不徐不疾地駛離燕軍大營。
    許奕端坐於馬背之上,與身旁諸將始終保持著同一速度。
    自始至終。
    許奕從未回頭看過哪怕一眼。
    於其
    而言,前路在前不在後。
    壩上草原之行至此已然徹底結束。
    新的征途亦於此刻徹底拉開帷幕。
    ......
    ......
    午時過半。
    陽光正烈之際。
    五千餘燕軍士卒身騎戰馬,始終保持著嚴整的行軍隊列。
    不徐不疾地抵達昔日女祁城下。
    因王文廉、白啟東事先曾令人遍告全城等緣故。
    此番大軍臨境並未造成民夫恐慌。
    「原地休整!」
    待五千餘燕軍士卒立身於昔日女祁城下不動如山後。
    辛思玄端坐於馬背之上沉聲下令道。
    話音落罷。
    伴隨著軍令層層傳遞。
    不多時五千餘燕軍士卒如風吹麥浪般層層遞進。
    最終全部翻身下馬,原地休整。
    與此同時。
    辛思玄帶著許奕、問心首領等人驅馬離開軍陣。
    徑直地朝著早已靜候多時的王文廉、白啟東二人行去。
    「辛校尉。」
    「辛校尉。」
    見辛思玄等人離了軍陣,王文廉、白啟東二人當即快步上前相迎。
    「王指揮使。」
    「白指揮使。」
    辛思玄翻身下馬,抱拳與二人互相見禮。
    「辛校尉還請隨吾等入寨。」
    見禮方畢,王文廉當即伸手作請道。
    所謂入寨。
    即:登高不遠處那座被臨時充當指揮官署的荒山。
    此山雖僅有百餘米高。
    但自此山之頂自下俯瞰。
    無須費力便可俯瞰整座女祁城。
    而在許奕對女祁城的規劃中。
    此座荒山未來將會被納入女祁城中。
    化作女祁城自身防禦體係的一份子。
    兩刻多鍾後。
    辛思玄、許奕、問心首領等人在王文廉、白啟東的引領下。
    登頂荒山之巔。
    此時的荒山之上。
    除了許奕、辛思玄、王文廉、白啟東等人以及百餘名問心、赤血衛外。
    再無他人身影。
    「臣王文廉,拜見王爺。」
    「臣白啟東,拜見王爺。」
    方一登頂荒山,王文廉、白啟東二人當即俯身大拜。
    「免禮。」
    許奕微微擺手,示意二人無須行如此大禮。
    「是。」
    「謝王爺。」
    王文廉、白啟東二人複行謝禮。
    禮畢方才起身。
    「白指揮使於燕地可還適應?」
    待二人起身後,許奕不徐不疾地開口問道。
    「有勞王爺掛念。」
    「臣於燕地一切皆好。」
    白啟東聞言拱手相答。
    燕地雖不如京師長安那般繁花似錦。
    但卻比京師長安更加的自由舒心。
    更逞論一至燕地,便大受重用。
    也正因此,少了諸多毫無意義的勾心鬥角。
    這段時日以來白啟東雖忙碌異常。
    但心境相較京師長安時,卻豁然開朗了諸多。
    「適應便好。」
    「於燕地內若是有事。」
    「可隨時至燕王府尋呂長吏,亦或者楊屬官。」
    許奕微微點頭,隨即開口說道。
    「臣,謝王爺抬愛。」
    白啟東聞言身軀不由得微微一顫,隨即再度拱手俯身大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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