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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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掌櫃的能看上這酒,趙傳良心裏很有幾分自得。
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他新琢磨出來的新品酒很棒,和季家比也不差哪點兒,否則的話別人怎麽會看上自己的。
他對自己的新品酒還是很期待的,盼望著酒樓裏的生意能夠更好,這樣的話,自己的酒也能賣出去的更多。
他的酒館已經好久沒有生意很好的時候了,基本上每天也是稀稀拉拉的賣出去一些。
眼看著入不敷出,他都在琢磨著要裁掉幾個小二了。
這新品酒可謂是他最近的出路,要是價錢賣的好,生意好的話,那他也算是安全度過了這段時間。
否則才開不久就關門,家裏的妻女肯定要嘲笑自己,現在趙傳良和妻子的關係十分微妙,若是酒樓生意越發不好回去的話,他根本無法忍受。
趙傳良的等待是有效果的,很快他就看見小二出現在自己院子門口,更讓他驚喜的是,對方說了掌櫃的要全部的酒。
向來自詡自己是讀書人,高人一等的趙傳良,眼下興奮的連以往一直堅持的體麵都不顧了。
居然自己幫著下苦力,要將這酒放上馬車去,這在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身上來看十分玄幻。
不過他畢竟是個男人,力氣肯定不是女人能比的,沒多久便和那店小二一起將酒全部放上了馬車。
還有一些酒沒有拿完,但是馬車現在已經放不下了,店小二說自己先把這車拉回去,把東西卸下去之後再來拉第二車。
規矩就是要先將銀子結賬。
店小二看見這酒大多數都搬上去了,給錢袋子也給的十分痛快。
這還是他出來的時候德叔交給他的,說是第一趟準備拉走的時候才把這銀子給對方。
德叔不知道趙傳良的德性,但是這酒既然造出來了就不可能不賣掉,對方一心想跟他做生意,想必也知道他幕後的東家。
自然不敢在這上麵耍什麽花招。
若是真的是因為這種事情坑他的話,那德叔背後的王員外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必定讓趙傳良這人吃不了兜著走。
趙傳良當然不敢耍什麽花招,他看見白花花的銀子躺在錢袋子裏,捧著那沉甸甸的分量,心裏別提多興奮了。
自從他酒館出了那大娘帶著兒媳婦來鬧事這件事情之後,生意便一落千丈。
每天的進賬堪堪隻能維持最基本的開張,可以說是入不敷出。
這些天都堅持的十分艱辛。
現在這銀子這麽多,簡直顛覆了他以往那麽多天的營業額,和他之前第一天開業的時候也差不到哪裏去了。
德叔現在在他眼裏簡直就是財神爺的存在,他怎麽可能和財神爺作對呢?
這邊店小二拉著酒從趙傳良那裏朝著酒樓趕,而德叔當然不可能咽下這口氣,他決心要找季家人算個明白。
因著之前帶德叔來看過新品酒的原因,所以德叔知道季家在郊外住的院子在哪裏。
所以等店小二走了之後,他便直接吩咐人套了馬車,朝著季家郊外的院子而去。
說來也是碰巧,以往這種時候季家早就不在院子裏了,或多或少都在店裏忙活。
但是現在不一樣,眼看著蘇繡兒就快生了,這邊總要時時留人照料才行。
而且想必第一天德叔沒有發現,第二天德叔肯定有所察覺。
所以大部分人都聚集在院子裏,隻有少數幾個人在看著鋪子。
德叔去的時候,正好碰見季老二出來晾曬東西,兩人正好打了個照麵。
季二哥沒有心機,心裏想的什麽都放在臉上,看見德叔來了之後,不知道怎麽應對,臉上下意識閃過了一抹慌亂。
這落在德叔眼裏,就是這家人做了的虧心事,十分愧疚心虛的緣故。
他原本就十分有底氣,帶著怒氣衝衝來的,隻是礙於涵養沒有當即表現出來,現在看見季二哥這副表現,壓下去的怒氣此刻噌噌的長了起來。
似乎比原來還要高漲許多。
他幾步走上前瞪著眼,皮笑肉不笑的道:
“賢侄這一大早沒去鋪子上?怎麽在院子裏待著?”
因為之前有人介紹的原因,所以德叔認得這家人的兒子。
雖然他經常和季梁清一起說話,但不代表他不認識季二哥。
他知道季二哥是季梁清的哥哥,也是這家人的主力。
所以說起話來並沒有當著外人的感覺,直接問到季二哥臉上,十分有底氣。
“德叔來了?”
季二哥嘴笨,平常連其他人的寒暄都不怎麽會應付,更何況是麵對德叔的咄咄逼人。
他站在原地正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回複的時候,季梁清便從屋子裏出來了。
季梁清早就猜到今天德叔不可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按照德叔的性格,他在江南順風順水慣了下來,沒有遭遇什麽挫折,別人都將他捧著。
旁人不可能忤逆他的意思,他們這家人既然頭一次忤逆了,便要承受德叔的怒火。
德叔今天多半會找上門來直接問清楚,所以他今天留了個心眼,特意沒有去鋪子上。
而是交代李江去守著鋪子,自己留在院子裏守株待兔,等著那個要問話的人找上門來。
聽見有德叔的聲音傳來的時候,他便迅速的從裏屋裏出來,正好碰見德叔質問自己二哥的一幕。
季梁清的言語不心虛,也很有底氣,畢竟這件事可是德叔有錯在先。
若不是德叔三心二意想著和趙傳良合作,他也不會這麽快撕破臉皮。
雖然他早就想著這個交易不能長期地進行下去,他們還是要經營自己的口碑。
但是他原本是打算慢慢抽手的,沒有想著這麽突然的結束。
都是因為德叔人心不足蛇吞象,非要去腳踏兩隻船,不僅想著從他們這裏進貨,還想著去趙傳良那裏拿貨。
這種行為才惹怒了季梁清,季梁清才不願意再和德叔有什麽攀扯,直接了當打斷了兩人的聯係與合作。
甚至連最基本的麵子情分也不願意給德叔留,願意和他當麵對峙,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