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這嘴真該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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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駱聞謙在身前一臉憂慮又焦急的神情,陳秀顏心裏暖了暖,不過也不樂見他這神情,順手就解開了上襦的帶子,兩下就把上衣脫了。
    裏頭還有一件中衣和肚兜,駱聞謙都能看到白色中衣衣領處露出來的紅色肚兜繩,嚇得當即轉過了頭。
    “你,你……”
    “不是你讓我脫衣服嘛,怎麽不來看了。”陳秀顏看著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的駱聞謙,說完話就悄悄進了淨房。
    “我,我……”
    駱聞謙說不出個所以然,之後狠狠心一想,這可是自己的媳婦,自己最有資格看,豁然轉身,後頭哪裏還有陳秀顏的身影。
    “好啊,就知道誆我。”駱聞謙指著淨房的門簾子,等看到炕上有陳秀顏脫掉的上襦,心裏又有些擔心,“你可別著涼了,是不是要洗漱,我給你打熱水去。”
    陳秀顏是在淨房內換衣服,出門的衣服不適合家裏幹活,今日奔波了一番,她正想去燒點熱水,好好洗個澡,哪裏想到她還沒出去,駱聞謙已經去廚房了。
    等陳秀顏到的時候,駱明楚正在燒火,駱聞謙則舀著葫蘆瓢往自己常用的木桶裏舀溫水。
    “熱度剛好,不需要兌冷水,你去屋裏等著。”駱聞謙回頭瞪了陳秀顏一眼。
    這氣性子,莫名有些可愛。
    不過等洗漱完躺到床上,不帶重複地聽駱聞謙對自己的諄諄教誨,陳秀顏覺得不是可愛,而是聒噪,咋滴一開始以為的嫡仙一般的帥男人這麽雞婆,那張嘴真該堵上。
    陳秀顏迷迷糊糊的也真就這樣做了,巴拉過身側人的中衣領子,迎麵就堵了上去,嗯,軟軟的、暖暖的,還散發著一股好聞的清冽淡鹹味,是青鹽的味道。
    堵了幾息,陳秀顏就回來躺平,邊上再沒有一句話出來,太平了。
    駱聞謙呆了,還保持著被親的姿態,上半身用左手支撐著略微起身,腦袋微微低垂,唇上香甜的氣息似乎還殘留著,他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等抿了抿唇才整個人爆紅,心跳不自覺的加速,側目看去,身旁的陳秀顏已經睡著了。
    駱聞謙一直盯著陳秀顏粉嫩的唇瓣,可看了會兒又慌忙移開,忙轉過身背對讓他心慌意亂的罪魁禍首。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但很快放下,知道這又是她的策略,用這一招讓自己閉嘴,不過……倒也不錯。
    翌日,陳秀顏睜開眼,屋裏隻剩她一人了,等洗漱完出來,駱聞謙已經在院子裏晾曬衣服了,晾曬的正是自己昨兒穿的襦裙,俏臉隨之一紅,總覺得是她娶了個媳婦是咋回事。
    “小嬸嬸,早飯好了。”駱明心從廚房探頭出來,陳秀顏心一提,等看清楚端飯碗出來的是駱明清後,舒了口氣。
    “早飯是我們明清做的吧。”
    駱明清咧嘴笑,駱明心嘟起了嘴,嬌俏地跺了跺腳,“小嬸嬸——”
    “小嬸嬸知道,放心,在我們明心出嫁前,一定把你教成你大哥那般手藝。”陳秀顏在見識了駱明心做飯時候的樣子,恍然這人總有不擅長的地方,天賦頂頂重要。
    今天是四月三十,駱聞謙三人都休息不用去念書,陳秀顏今兒算是起得最晚的,最小的駱明念都在院子裏曬書。
    今兒的早飯是豆漿、鹹豆腐花搭配玉米窩窩頭,還有一人一個白煮蛋。
    自從陳秀顏進家門後,每天早飯幾乎都有一人一個雞蛋,說什麽營養好,對讀書人最好,之後就每天都有,自家養的雞下的蛋全部留下自己吃了。
    “蘇婆婆今兒一早磨了豆漿,還做了豆腐花,壯丫姐一大早送來的。”駱明清解釋道,“我可省力了,就做了窩窩頭。”
    陳秀顏喜歡喝豆漿,駱明清幾人則都是鹹豆腐花,拌了醬油、蔥花。
    “對了,小嬸嬸,蘇婆婆讓你上午去一趟,說給你配的藥改進了下,更有效。”駱明清轉達壯丫姐的帶話,“小嬸嬸你生病了嗎,為什麽要喝藥?”
    駱明清的話讓駱明楚幾人也都看向了陳秀顏,駱聞謙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你們小嬸嬸沒事,吃藥是為了身子更康健。”
    “哦。”駱聞謙的話幾個小的都不懷疑。
    陳秀顏拎了一小布袋糯米,還有一攤子米酒上的袁太太家門。
    “又拎了什麽來?”蘇婆婆對於陳秀顏幾乎來都不空手,已經有些無奈了,“我們不缺什麽的。”
    “我缺呀。”陳秀顏擠眉弄眼給蘇婆婆拋眼神,“不止是我,家裏還有好幾人呢,這不時時等著蘇婆婆投喂嘛。”
    蘇婆婆被逗笑了,自從跟陳秀顏來往後,她覺得自己的心態都年輕了不少,陳秀顏總能說出一些旁人從沒說過的詞,投喂,雖然是頭一次聽,可一聽就明白這詞的意思,也不知道怎麽想出來的。
    “米酒。”陳秀顏拎起酒壇子道,“我親手釀製,隻此一份,您跟袁嬸、壯丫姐她們小酌一杯,有益身心健康。”
    “加了藥材?”蘇婆婆好奇問道。
    “不是。”陳秀顏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是加入了我的心意。”
    “哈哈哈。”屋簷下袁太太笑出了聲
    蘇婆婆白眼一翻,“駱秀才也真是可憐,娶了個油腔滑調的媳婦,還不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秀顏快過來讓我聞聞,這加入了心意的酒我還沒喝過呢。”袁太太拿著陳秀顏送的團扇朝她招呼。
    “太太,你病剛好,忌酒。”
    “蘇娘,你都說我病好了不是,更何況咱們秀顏才是大夫,這可是她送來的。”袁太太看向陳秀顏含笑問道,“陳大夫您說,我能飲酒了嗎?”
    “飲我給的酒可以,旁的不行。”陳秀顏中肯回道。
    蘇婆婆對陳秀顏的話信服,看著自家太太那饞酒的模樣,到底不忍心,拿了酒壇子去給她倒了一小杯。
    帶著酒香和米香的香味撲鼻,饒是見過不少好酒的蘇婆婆聞著味都有些饞這米酒了,顏色不是清澈的,而是淡淡的奶白色,蘇婆婆拿了隻小酒杯給自己和壯丫也倒了一杯,給陳秀顏的則是泛著灰褐色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