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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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德大夫,你來給大王子也把把脈,我畢竟擅長的是外傷,這雖然把出來了,但還是得你再確認一下才放心,畢竟是大王子呢。”陳秀顏讓了自己的位子出來。
    肖德大夫被陳秀顏這般說了,當然就上來給呼延烈把脈了,他神色穩如泰山,一副高人的姿態,沒一會兒就站起身,朝著陳秀顏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正如扶餘大夫所說,大王子就是肝氣不順,扶餘大夫的醫術果然精湛。”
    陳秀顏立馬心花怒放,一臉子我就是這麽棒的模樣,實則心裏媽賣批,肖德老賊不地道,拿自己當幌子,看來這毒不是跟他有關就是他已經提早得知了情況。
    “那還是勞煩扶餘大夫開藥方了。”肖德大夫把事情推得一幹二淨,圓滑的嘞。
    陳秀顏當然沒有推脫,她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去了書桌那用非常流利的韃靼話寫下方子,藥材用的多是針對益肝順氣的,不過其中夾雜了幾味解毒的,金錢草、甘草和土茯苓,這些也適用於治療肝氣不順。
    “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天三次,飯後服用。”陳秀顏把筆一放,方子就寫好了。
    “既然寫好了,大王子就按照扶餘大夫開的藥喝就是了,其他幾位王子的脈,扶餘大夫也給把了吧,我們有事先走了,等會兒會有人領扶餘大夫回臨翠軒。”耶律伏西露出一絲焦急的神情,留下陳秀顏帶著肖德大夫快步離開了西廂房。
    陳秀顏剛剛在寫方子的時候也有留意,有一個護衛跟耶律伏西咬耳朵了幾句,看來是遇到事了,還要肖德大夫前去,該是看病上的事,還是她沒法插手的,不是外傷。
    呼延烈運氣不錯,她雖然想過肖德大夫剛剛放了那話就不會看自己的方子,畢竟她都沒有診斷出來,但又不能百分百保障,沒想到人家直接走了,這就方便了。
    “幾位王子請,我這就為幾位王子把脈。”陳秀顏把屬於呼延烈的方子遞給了他,然後就朝著剩下的幾位王子走去。
    都很配合,一個個的,陳秀顏也驚歎三王子心思的縝密,因為她發現其它幾位王子都有中毒跡象,中的還是不一樣的毒,且不易被人察覺,一定是很好的控製了量,其中最嚴重的還是呼延玦,他中的該是慢性砒霜的毒。
    陳秀顏不能露底,隻能把幾位王子存在的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說出來,也都給開了中藥,對症又不會吃出問題,相反還有強身健體的功能,陳秀顏覺得自己今天一上午太辛苦了,腦力運動過量。
    “我們每個人都有病啊?”呼延烈突然神清氣爽起來,不過看陳秀顏的眼神依舊鄙夷,他高興的是每個人都有份,但陳秀顏的醫術他是丁點兒不信,“真該給完顏旻瞧瞧,這就是他請來的所謂名醫。”
    “大王子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的醫術那是有目共睹,我給大王子開的這個藥方也是對症下藥,如果你不相信,讓旁的大夫看了再吃也成。”陳秀顏有些義憤填膺,人也上前理論上了。
    顧及陳秀顏是女的,呼延烈還真沒打算動手,也就是嘴皮子說罵遷怒幾句。
    陳秀顏沒有走穩,被凳子腿勾住摔了,人直接往就近的呼延玦去了,啊聲尖叫著直接逮住了呼延玦的手臂,另一隻手趁亂塞了一包藥粉到他手裏。
    陳秀顏被人扶起的時候,臉上帶上了一絲尷尬,也不好再揪著呼延烈反駁。
    呼延玦皺著眉頭伸手撣了撣衣袖,一股子嫌棄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陳秀顏反正最後是氣鼓鼓走的。
    “五弟,你的藥方不拿走嗎?”呼延玦正要邁步出房間的時候被三王子呼延琤叫住了,手指夾著一片藥方,正是陳秀顏給自己寫的。
    “三哥打算吃?”呼延玦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三弟你別真跟老鼠膽子一樣,完顏旻找個大夫來給我們看,隨便給開個藥,我們就吃,吃死了算誰的?”呼延烈無語道,“還不是我們自己,命可是自己的。”
    不止呼延玦,呼延謨和呼延勳也都沒有關注藥方,直接走人了。
    呼延琤也就順大流,一如既往膽小怕事的模樣離開了呼延烈的房間。
    呼延玦住在最右側的那間房,他住裏間,四王子住外間,等關上裏外相隔的那間房門,他就快速查看一番房內的情況,確保安全後把手裏的東西拿出來,是剛剛陳秀顏塞給他的。
    呼延玦小心翻轉查看,在背麵看到了一個“藥”字,其餘的都沒有,但這個字足以讓他重視,因為不是韃靼字而是褚國的字。
    藥?什麽藥,為什麽單獨給他塞藥。
    呼延玦自然知道陳秀顏的身份,他作為韃靼王和王後的嫡親兒子,又是在一個院子裏,就算有人看管,也還是能找到時機互相傳遞消息,但為了不被發現,每次都是非常簡短明了,就如他從阿史那將軍那知道這位扶餘大夫是褚國的晉王世子妃一樣。
    呼延玦自然是信任陳秀顏的,而且他已經知道可汗的毒已經被陳秀顏解了,所以沒有任何懷疑的,直接把藥包放到被子裏,用水泡開直接喝了下去。
    想到可汗是中的毒,自己沒準身子也有點問題,而且還是不一般的問題,不然這麽危險的情況下,晉王世子妃不會這般急切給自己塞藥。
    呼延玦剛喝完杯子裏的藥水,房門就被敲響了,然後都不需要他應聲,門就開了,進來的是三王子和四王子。
    “五弟。”
    “三哥、四哥。”呼延玦起身招呼兩人,給他們倒了茶水,然後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藥粉本就是白色,即使再倒水也看不出絲毫異樣,不過藥粉的油紙包此時還在他的衣袖裏。
    “五弟,那個扶餘大夫你怎麽看?”四王子直接開口問。
    “我的看法跟大哥差不多。”呼延玦滿臉認真道,“完顏旻的用意我們還不知道,他請過來的人得留幾分心眼。”
    “我也這麽覺得。”四王子當即附和。
    呼延玦點了點頭,借著喝水的動作開始雙眸一淩,三哥有點問題,四哥是被找來的擋箭牌,真正想問自己的是呼延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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