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請勿眨眼(本書書友群5697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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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測實驗開始,目標:2138「陳展」
    個體為人類兩足站立生物,擁有與成年男性相等身高,略矮…
    麵容普通,大眾外表讓他在人類中擁有迷惑性,難以捕捉…
    實力不詳…
    能力不詳…
    已知已有數隻收容物葬身腹中…
    他發出的聲音時常能夠讓收容物對象產生恐懼反應…
    …分割線…
    昏暗漆黑的小房間,沒有窗。
    空氣有些潮濕溫潤。
    確切的說,還散發著一股濃鬱厚重血腥味。
    房間很髒,但不亂。
    因為這裏除了一座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混泥土雕塑外,並沒有其它擺設。
    地麵猩紅潮濕,棕紅色塊狀物質與鮮血覆蓋地麵一層。
    這些物料來源未知。
    但更像排泄物。
    “小花生…”
    哢嚓…
    陳展麵容呆滯的咀嚼著手中混泥土碎塊,鮮血從陳展嘴角落下。
    滴答…
    這不是陳展的血。
    哢嚓,哢嚓…
    咀嚼聲不斷,房間角落花生形狀的混泥土雕塑瑟瑟發抖,警惕的盯著陳展,與陳展對視。
    它沒敢眨眼…
    哪怕它沒有眼皮。
    “小花生…嘎嘣脆…”
    哢嚓,哢嚓…
    房間裏安靜得可憐,隻有陳展一人的咀嚼聲。
    一塊又一塊混泥土碎塊塞入口中,陳展麵無表情。
    當最後一塊混泥土碎塊塞入口中,看著手中空蕩蕩,陳展才難得露出一個表情。
    失望,不滿。
    “小花生…”
    哢嚓,哢嚓…
    陳展麻木的走向牆角落的那座花生形狀的混泥土雕塑。
    一邊走,一邊咽了咽口水。
    173「雕塑-最初之作」
    173是一個由混凝土構成的雕像,擁有生命且具有攻擊性。
    它會趁你不備,扭斷你的脖子。
    當然,你的目光注視著它時,它就不會移動。
    它是173,同時還是陳展口中的‘小花生’。
    在這個狹小房間內,原本有兩座雕塑的。
    現在隻有一座了。
    此刻,173緊盯著陳展的雙目,麵容僵硬。
    不…不…你不要過來!
    恐懼感彌漫,173無力的看著陳展。
    它想逃,它想表現出恐懼。
    可它就是一個雕塑,連露出恐懼的表情都無法做到。
    “眨眼!”
    “眨眼!”
    “奶奶滴!你快眨眼!”
    陳展抄起173的腦袋就往牆上砸去。
    砰!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牆壁上出現幾道裂紋。
    哢嚓…
    碎裂聲響起,173臉上出現幾道裂紋,就像是眯眼的表情。
    “你眨眼了…”
    陳展咧嘴一笑,出現在了173的背後。
    哢嚓~
    伴著碎裂聲,陳展一把將173的腦袋擰了下來…
    “陳展!陳展!”
    恍惚之間,陳展感覺有一隻大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陳展迷糊的睜開眼。
    “醫生,我又睡著了嗎?”
    “沒錯,這已經是你這次複診第三次睡著了。”
    醫生放下手中x光膠片,一臉嚴肅的說道,
    “陳展,你確定你已經沒有家屬可以通知了嗎?作為一名醫生,我很嚴肅的告訴你,你的病情很嚴重,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通知你的家屬。”
    《逆天邪神》
    明亮寬敞的醫務室,陽光透過窗台落在陳展有些疲倦的臉龐上。
    “醫生,我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已經沒有親人可以通知了。”
    陳展笑了笑,有些釋懷的說道,
    “所以請您直接告訴我吧,我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了。”
    “好的,我明白了。”
    醫生歎了口氣,無奈開口,
    “你腦部的癌細胞已經擴散,這也是導致你嗜睡的並發症原因,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已經沒法切除了嗎?”
    “是的,這顆腫瘤長的位置太貼近大腦,我可以這麽說吧,全國上下沒有人敢做這一台手術,而且癌細胞已經擴散,所以…”
    “我明白了醫生。”
    陳展起身問道,
    “醫生,我還能活多久?”
    “在腫瘤不破裂的情況下,也許還能活三個月吧…”
    三個月…
    假如你的生命還剩下三個月,你會做些什麽?
    陳展不止一次在網絡上看到類似的問題。
    可真當陳展遇上這種事情的時候,陳展又有些迷茫了。
    他才二十歲,正是年輕的時候。
    “想吃什麽就吃點什麽吧…”
    醫生語氣有些黯然。
    這種場麵他已經見過無數次了,可每一次都還是一樣的心痛。
    癌症,一直是人類沒有攻克的難關。
    特別是像陳展這種伴有伴生腫瘤的腦癌,那更是無法醫治的存在。
    無力感彌漫,不僅僅是陳展,連醫生也是如此。
    這種一點一點等待死亡降臨,卻什麽也做不了的無力感才是最為可怕的。
    “我明白了醫生,還是要謝謝您…”
    陳展覺得自己該哭,或者該大聲咆哮,怒斥命運的不公,斥責老天如此對待自己。
    可到頭來,千言萬語匯聚在一起,隻是一聲無奈的歎息。
    “唉…”
    轉身離去,陳展離開了醫務室。
    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比如和至親之人告別。
    可自己又做不了什麽。
    這種孤獨的死亡才是最恐怖的。
    一想到自己某天躺在孤零零的出租屋內,就這麽再也起不來了,陳展感到十分的無力。
    “你這病我能醫。”
    一聲幹澀沙啞的聲音響起。
    陳展尋聲望去,在醫院角落,是一名戴著鳥嘴麵具身穿黑鬥篷的男子。
    男子身材高挑,一身裝扮十分複古,外形有些像是中世紀瘟疫醫生。
    “你能醫?”
    陳展目中剛升起希望,卻見著那名戴著鳥嘴麵具的男子已經消失。
    “又是幻覺嗎?”
    陳展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
    也是,都怪自己還抱有一絲幻想,才會在並發症的作用下,產生一些奇怪的幻覺。
    “癌症這種東西,怎麽可能有人能夠醫治?”
    陳展搖了搖頭,絕望的離開了醫院。
    在陳展離開後,那名男子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走廊角落。
    人來人往,看上去,似乎除了陳展以外,沒有人能夠看到他。
    049「疫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