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黃靈恒所在的房間走去，在路上，沈灰開口詢問冷梓檬。
    “你跟黃靈恒是什麽關係？”
    聽著沈灰的問題，冷梓檬沉默了一下，隨後開口道：
    “我跟他是兄妹關係。”
    冷梓檬似乎知道沈灰他們會問什麽，立馬補充了一句。
    “不是親的，我是被收養的。”
    她的表情有點陰鬱，似乎有一段不好的過往。
    不過沈灰也沒興趣追問對方小時候的事情。
    “那這裏是？還有你們的身份？”
    “這裏是我們組織的私人醫院，你可能沒聽說過我們組織。”
    “我們是隱藏的地下組織，叫做夜。”
    冷梓檬一一道來，但的確如她所說，沈灰並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組織。
    本來各種組織勢力層出不窮，想來強也不會強到哪裏去，沈灰也並未在意。
    不過在旁邊的芷月補充了一句：“這是堪比你所知道那些大家族的勢力。”
    沈灰一聽，下意識的哦了一聲。
    “別不信，你所知道的那些大家族其實未必強到那裏去，隱藏在地下的組織還有很多。”
    “晴雪所在的組織你應該知道吧？”
    芷月很了解沈灰的情況，包括跟他相熟的人。
    沈灰也不奇怪，自己表麵上的身份早就被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不然巨神教的人也不可能知道那麽清楚。
    “當然知道，晴雪之前告訴過我，她在一個叫做星夜的冒險團中。”
    沈灰忽然想到星夜這個名字，似乎跟夜有著聯係。
    “難道星夜就是夜？”
    “答對了，但也不全對，還是冷梓檬來說吧。”
    芷月顯然也是了解，不過冷梓檬知道的更清楚。
    冷梓檬接過話：“夜之下有很多的分支，星夜隻是其中一支。”
    “我跟黃靈恒所在的分支叫做紅夜，也可以說是這些分支組成了夜。”
    “如今夜組織的領頭人，也就是黃靈恒他爺爺。”
    沈灰一聽，頓時一愣，沒想到又是一個有身份背景的主。
    如今還不知道黃靈恒變成了什麽模樣，但猜想也好不到哪裏去。
    那自己豈不是又跟一個勢力為敵了？
    就在沈灰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先下手為強，趁他們兩個狀態不好，直接先給黃靈恒還有這個冷梓檬骨灰都要楊了的時候。
    冷梓檬從沈灰身上感受到了冰冷的敵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連忙開口道：
    “不會有事的，我們塔羅會的身份，還有昨天發生的事情，誰都不知道。”
    “而且就算黃靈恒死了，夜之主，也就是他爺爺也不會管的。”
    冷梓檬不似在說謊，沈灰這才降低了敵意。
    “那你們為何會主動找我，我們之間，可沒什麽交集。”
    “這…我們沒有敵意，隻是想要幫你完成儀式。”
    “因為黃靈恒需要更強的力量。”
    冷梓檬解釋道。
    沈灰冷哼一聲：“哼，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沈灰也算是看出來當時黃靈恒隻是一味的激怒自己，並不是打算破壞死亡世界。
    不過這依然不可饒恕。
    “因為每湊齊一位塔羅會成員，其餘成員獲得的權能力量就會增強。”
    “所以黃靈恒他才會打算主動找你。”
    聽著冷梓檬的話，沈灰看了芷月，她點了點頭。
    “沒錯，塔羅會成員的權能並不是完整的。”
    “甚至一些特殊的塔羅位所擁有的權能，是有限製的。”
    沈灰對塔羅會逐漸沒有那麽排斥了，甚至還有種好奇，畢竟可以獲得額外強大的權能。
    但現在心中還是略微不爽，要是又有塔羅會的成員想要提升實力。
    豈不是又要來找自己，那自己成什麽了。
    不過這其中就牽扯到最為關鍵，也是沈灰最為好奇的事情。
    沈灰停下來腳步，一臉認真的看向芷月跟冷梓檬開口問道：
    “你們所說的儀式到底是什麽？”
    芷月回答道：“每個塔羅會成員都不同，比如我的第十一號位正義的儀式，就是維持我心中的正義。”
    沈灰敏銳的捕捉到芷月話中的特殊含義。
    “你心中的正義……”
    芷月揚了揚頭，露出那種鄰居大姐姐般的自信笑容。
    “怎麽，懷疑我的三觀？姐姐我啊，三觀跟五官可是一樣正。”
    沈灰也是在芷月笑容的感染之下，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也是，不然她也不會幫助自己，至少，並不是所謂的壞人。
    沈灰看向了冷梓檬：“你的第二十一號位世界呢？”
    冷梓檬也接著開口：“我的情況比較特殊，現在儀式就是我的造物世界，但所能使用的權能也沒其餘成員強大。”
    聽著他們兩個的儀式，沈灰感覺也不是很難吧。
    那自己的……
    “那我的儀式是什麽？第十三號位死神。”
    沈灰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芷月跟冷梓檬兩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之前回答的那麽幹脆。
    又是跟之前一樣，他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但沈灰這次打算追根到底，身上的氣勢陡然提升起來。
    “既然我作為死神的預選者，我想我有必要知道。”
    芷月猶豫了一下。
    “並不是我們不想告訴你……”
    看著沈灰投來的堅定目光，終於歎了一口氣。
    “好吧，你的儀式其實很簡單，但也是最為困難的。”
    “死亡，讓整座城市陷入死亡，至少帶走千萬人的生命……”
    “不能是造物世界中的生命，必須是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中的……”
    聽著芷月訴說關於自己的儀式，沈灰表情變了變。
    最後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問道：“你確定？”
    “當然，這也是我不想告訴你的原因，就算你知道了，你能去完成？”
    沈灰瞬間感覺自己的儀式跟他們相比，簡直就是太過於荒謬。
    踏馬的荒謬至極了好吧！
    “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沈灰原本硬氣的語氣，開突然始變得低聲下來，沒有那麽的果決。
    想了想，自己…似乎真的可以擁有那樣的能力。
    這就是愚者選中自己的原因嗎？
    去他媽的儀式，這死神之位，不要也罷！
    沈灰不再去想，果然還是不知道為好。
    看見沈灰激動的模樣，芷月跟冷梓檬也不再去提及。
    她們也是這樣認為的。
    特別是冷梓檬，她還跟黃靈恒想讓沈灰在失控狀態完成這個儀式。
    雖然不一定能完成，事實上也並沒有完成。
    但這出發點一樣，這再提幾句，豈不是在找死。
    三人來到了黃靈恒所在的病房走廊上，還未靠近的時候。
    就感覺到這裏的溫度相比其餘地方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