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就很講究了。
    默認的規則是，指導老師一欄是於教授，剩下的團隊成員，誰的名字寫在前頭，就代表誰的貢獻大。
    為了署名先後問題，團隊鬧崩，甚至反目成仇的還少嗎？
    個學生中，程越的貢獻毫無疑問是最大的，可是在署名時，會讓他的名字寫在前頭嗎？
    更極端一點，會不會把他名字寫上去？
    這種過河拆橋，利用完了還不給署名權的例子，一抓一大把。
    她就是怕程越在這個上吃虧，所以在飯桌上才沒讓程越站出來反駁，而是由她來說。
    她得罪於教授沒關係，好過程越跟於教授直接杠上。
    就是擔心於教授給他小鞋穿，畢竟於教授在論文署名上，是有一票否決權的。
    程越卻無所謂。
    “這次任務是趙先生給我的考驗，重點是接受鍛煉的過程，並不是論文這個結果。”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專心做好自己的事，而不是糾結在這3人小團隊裏頭，那就格局小了。
    “至於趙先生那邊，等任務結束之後，我會單獨向他匯報，說明情況。”
    他的做法，朱茯苓很讚同，但就是有些不放心。
    “馮遠征和柳如煙，你可以不理會，但是於教授那邊，沒必要跟他鬧翻，我看他也不像那麽不明事理的人。”
    “嗯。”
    程越點點頭，眉眼含笑，“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聽你的。”
    話音剛落，就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
    “餓了？”
    “剛才都沒吃兩口，能不餓嗎？”
    程越聞言，牽起她的手，“那就吃飯去。”
    朱茯苓眉眼一彎，“你請客？”
    程越也笑，滿臉縱容，“好。”
    最後吃的是輝市有名的美食，荷葉包飯。
    回來的時候，朱茯苓還給陸放和胡良，一人帶了一份。
    送過去的時候，程越非要跟著。
    就站在她身邊，身體幾乎貼著她，乍一看，還以為是把她抱在懷裏了。
    宣告所有權的姿態。
    把胡良給看傻了。
    “你們……住一屋？”
    程越挺胸，“嗯”了一聲。
    “所以你們的關係是……”
    “夫妻，領過證那種。”
    胡良下巴都要掉下來。
    “朱小姐，你咋沒說你結婚了？”
    程越眯起眼，“茯苓，你沒跟他們說過？”
    誰會沒事逢人就說自己結婚了？
    這又是吃的哪門子飛醋？
    朱茯苓頭疼，趕緊把他推回房間。
    程越臉色有點黑，一轉頭，發現她哈欠連連，心就軟了。
    “困了？”
    昨晚一夜沒睡，能不困嗎？
    “那就睡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程越很快也爬上床，把人摟在懷裏。
    朱茯苓一頓，突然想起在飛機上那個噩夢，眼皮一跳。
    “媳婦，怎麽了？”
    “沒什麽。”
    朱茯苓搖搖頭，閉上眼睛，沒多說什麽。
    一個夢而已，興許是她多想了。
    這一夜，朱茯苓睡得很安穩。
    一夜無夢。
    醒來的時候，程越已經不在了。
    給她留了紙條，說他今天有任務，要提早出門，囑咐她出門不要一個人，讓陸放跟著，防身的電棍也要隨身帶。
    旁邊還放著他買好的早飯。
    是輝市的特色早點，腸粉和雞仔餅。
    很香，特別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