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我是醫生啊，我現在是肖恩博士，我和斯特蘭奇不一樣，他以前是醫生，現在是博士。”肖恩一句話說了四個dr，聽著跟繞口令似得。

    但這並沒有引開話題，古一依然直指問題的核心：

    “你，究竟從何而來。”

    糟糕，這下真的被古一給盯上了。

    麵對現任至尊法師，肖恩隻能換個角度。

    在複仇者聯盟的故事線裏，其實古一在紐約大戰之前就已經關注到了斯特蘭奇。

    所以在回到過去尋找寶石的時候，古一才會告訴他們來早了五年。

    從黑暗維度汲取力量使自己重生已經讓古一法師內心備受煎熬。

    而在自己的不光彩行為在被斯特蘭奇質疑之後，她自己也產生了動搖。

    同時，上千年漫長的守護之旅早已讓古一法師身心俱疲，她之所以一直堅持下去，也隻是為了找到合適的繼承人。

    一旦她確認斯特蘭奇就是最合適的那個，她就會用自己的生命來向斯特蘭奇闡述宇宙的規律和生命的意義。

    而斯特蘭奇的成長是很快的，再加上她可使用阿戈摩托之眼……

    她固然已經有了向死之心，但那是正常發展下，她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

    可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她完全看不透的肖恩，成了新的變數。

    這個變數在斯特蘭奇進入聖所之前就對他有了交集，現在更是不知道為什麽如此精準地摸到了倫敦聖所，而且還似乎在跟蹤卡西利亞斯。

    這樣一個人，不弄清楚，她怎麽放心得下。

    想明白了這點，

    “要問我從何而來，這個問題很奇怪。”肖恩搖搖頭，“這是個和生命有關的話題，我不會告訴一個都打算放棄自己生命的人。”

    古一法師的情緒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我能看到無數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打住打住，我沒打算勸你。”肖恩岔開了古一的抒情。

    這不是憐憫與否的問題，按照漫畫的設定，古一不僅沒死，後麵還跟著永恒成了天父級的存在。

    而電影裏，種種跡象也表明，要麽她就是一心想死，要麽就是沒死透，還有複活的可能性。

    再加上活了上千年，心智堅定，這樣的人做出的決定，是不可能改變，也沒必要去改變的。

    肖恩隻是不想被她盤問而已，“如果你相信自己為此付出生命的選擇，那就應該相信它，否則你的生命有什麽意義呢？”

    古一啞然，沉默片刻，說道：“我相信他。”

    “那你還要卡布奇諾——”肖恩手上的菜單恢複了原裝，古一也消失了。

    肖恩放下菜單，慶幸不已。

    “我可真沒打算掏這個錢，還好走得早。”

    “先生您的咖啡。”服務員給肖恩端來了他自己的那一杯。

    “謝謝。”肖恩拿起咖啡，卻發現附贈的紙巾上有幾行字。

    肖恩放下咖啡，拿起紙巾自習閱讀了一下。

    “你以前招搖撞騙的受害者，我已經幫你賠了錢，用你的錢包。”

    沒有落款，不知道誰寫的。

    “糟糕！”肖恩摸出錢包，隻見裏麵隻剩下了1英鎊，剛好……不夠付咖啡錢……

    “古一法師……真不是我騙的啊！”

    在心裏哀嚎一聲，肖恩抿了口咖啡，死死地盯著對麵的聖所。

    卡西利亞斯進去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肖恩這麽幹等著也不是個辦法。

    “係統，能定向再偵測一下嗎？”

    肖恩發出了指令，係統發出了幾聲奇怪的聲音。

    【檢測到偵測對象處於發病期，本次竊聽消耗能量雙倍返還，並贈送體驗卡一張，請查收。】

    還沒等肖恩細想，卡西利亞斯的聲音就傳來了。

    “隻要毀掉這裏，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大步。”

    “不，你不能這麽做！古一可是你的老師，你怎麽能背叛她？”

    “她不是！她偷偷藏著不死的魔法，卻不肯教給我們，這麽自私的人，怎麽配當老師！”

    “你忘了曾經發誓要守護這個世界了嗎？”

    “那是我被蠱惑後說的話，我現在意識到那樣太蠢了。”

    “醒醒！多瑪姆在欺騙你！”

    “你醒醒！古一在欺騙你！她就是個超級騙子！”

    “不！她不是！”

    一模一樣的聲音，在不同的立場上激烈交流，情緒越來越激動，吵得肖恩都快有些頭疼了。

    “別吵別吵，現在錢重要，哦不對，現在都聽我說。”肖恩被吵煩了，在腦子裏喊了一聲。

    可沒想到，他這一喊，居然真叫停了。

    “你是誰？”

    “你是誰？”

    兩個聲音同時停了下來，齊齊調轉矛頭。

    “臥槽，怎麽聽得到？”肖恩急中生智，“我就是你們呀，你們能不能不要吵了？”

    聖所裏，卡西利亞斯也懵逼了。

    一直以來，他都生活在極度的糾結了。

    一方麵，他想投靠多瑪姆，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

    另一方麵，古一和他亦師亦友，多年來也養成了深厚的感情，不願意輕易背叛她。

    這兩個念頭在卡西利亞斯心裏不斷爭吵，讓他遲遲無法下決心。

    可他沒想到，原來自己還有第三種想法。

    “原來我真的瘋了啊。”卡西利亞斯心頭突然間如釋重負，“並不是因為我被利欲熏心，背叛師友，我隻是在追逐力量的道路上迷失了自我，變成了瘋子，你看，第三個人格都出來了。”

    “那你應該放棄對力量的過分執著。”另一個聲音依然堅持著。

    “要不我們投票吧，三個人格，一人一票，公平吧，第三個人格，你說好不好。”卡西利亞斯提議道。

    肖恩也沉默了，他看電影的時候，隻是把卡西利亞斯當成一個不太重要的反派配角而已，沒有怎麽詳細了解過他。

    對於奇異博士而言，第一部電影主要是將他的成長脫變，擊敗卡西利亞斯隻是個小插曲，最後和多瑪姆的饒舌秀都比這個精彩多了。

    所以對於卡西利亞斯究竟在哪一個時刻徹底選擇了導向多瑪姆，肖恩還真不太清楚。

    隻是眼下……難不成事情還有轉機不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