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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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舒漾的情緒才漸漸緩和過來,她掃視四周開始想自己是什麽處境,但她很快就想起來了書房的那張照片,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頭疼。
「容煜,你書房的照片是怎麽回事?」舒漾揉了揉自己的頭,同時緊緊的盯著麵上閃過一絲慌亂的男人,不給他丁點退縮的機會。
「你在說什麽,什麽照片?」容煜抬手去拿茶杯,「口渴嗎?你剛醒過來,喝點水潤潤嗓子吧。」
舒漾眉頭緊鎖,直視容煜,「我不渴,不要轉移話題!照片是怎麽回事?」
對了,那張照片?
恰好此刻,容音怯生生的移過來,雙手攪動著。
「音音,你怎麽樣了?」舒漾將注意力分散過來,她有些擔心的問道。
容音愧疚的說道:「舒漾姐姐,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騙你。」
在舒漾還在關心的她的一瞬間,愧疚達到了頂峰,她沒想到剛醒來的舒漾,還在想著她。
「你說什麽傻話呢?」
「我沒有發病,是我故意裝病,就是想讓你和哥哥能有單獨相處的機會,舒漾姐姐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突然暈倒。」容音邊說邊紅了眼眶。
舒漾搖搖頭,嘴唇發白緊抿說道:「音音,不是因為你,我是因為看到了一張照片,想的腦子疼。」
容音遲疑片刻,從口袋裏將在書房裏撿起的那張照片拿出來,疑惑的說道:「舒漾姐姐,你說的是這張嗎?」
容煜眼神微眯,他沒想到這張照片竟然被容音帶過來了,他威脅的看了一眼容音,「音音?」
容音有些後怕的將手向後縮了一下,舒漾立刻眼疾手快的將照片奪過來,「你怕什麽?」
怕?
這個字眼從來不該出現在容煜的身上,可現在不僅舒漾,甚至容音都能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怕。
容煜吐出一口濁氣,照片已經遞到了舒漾的手中,她的眼神認真的緊緊貼在照片上。
遲疑著,容音開了口,「舒漾姐姐,這照片,我……」
「你什麽?」舒漾猛地抬頭。
「我似乎有點印象。」
舒漾急切的抓著她的胳膊,「說下去。」..
容煜眼神凝重的看著容音,怕她說出什麽奇怪的話。
在兩人炙熱的目光中,容音說道:「舒漾姐姐,我有印象,就像是夢裏一樣,夢到你和哥哥在這裏走著,手拉手上了車,還親在了一起。」
她眼神放光,舒漾卻臉色一紅,她怎麽也沒想到容音竟然說的是這個。
碰巧這個時候有電話進來,容煜立馬接起離開了病房。
此刻的病房裏隻剩下了舒漾和容音兩人,舒漾得眼睛一直盯著那張照片,就如同當時在老宅裏發現那張照片一樣。
容音關切地看著舒漾,溫聲道:「舒漾姐姐,你別擔心,就算發現這張照片也沒什麽的,或許你和哥哥從前就認識,隻不過你倆都忘了。但是,我知道哥哥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舒漾當然也知道,她把那張照片放在桌子上,「你裝病是怎麽回事?」
容音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舒漾姐姐,自從你和哥哥分手之後,我再也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笑臉,每天晚上下樓接水的時候,我都能看到他站在陽台裏,滿臉都是愁容,我總是問他到底怎麽了,他從來都不肯說,知道有一天醉酒回家嘴裏念叨的還是你的名字。」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舒漾姐姐,我知道哥哥和溫盞訂婚的事情讓你失望了,我到現在還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從我知道你開始在哥哥的心裏,喜歡的就隻有你一個人。我知道你們兩個都不好受,我
都沒有好好看到你們兩個人相處過,所以才起了這樣的心思,想給你們倆製造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可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對不起,舒漾姐姐,這件事和哥哥沒關係,你別怪他。」
舒漾她思緒片刻,才說道:「音音,你幫我一個忙。」
容音連忙點頭,「舒漾姐姐,你想讓我做什麽?」
舒漾揮揮手,湊在她的耳邊低語幾句,容音聽罷後凝重的點點頭。
半夜三更容家,容音鬼祟碎碎的走進了書房。
沒敢打開大燈,隻打開了一個小燈,昏暗的黃色燈光下,她走進了容煜的書桌開始翻找。
今天在醫院,舒漾姐姐說讓她幫忙,就是幫忙找一下容煜的辦公室裏是否還有曾經的痕跡,譬如照片,譬如……其他。
可她翻翻找找,書房裏除了一些枯燥無聊的文件之外,就是一些材料和書籍,完全沒有任何私人物品。
她將目光看向了最底層的保險箱,她從前有偷偷看過密碼,或許在哥哥的心裏有關於舒漾姐姐的一切都很重要,或許就在保險箱裏。
將保險箱打開,在最上層她看到了一個牛皮紙袋。
不知為何,她總有些心神不寧,仿佛有什麽大事發生。
她有些忐忑的將牛皮紙袋打開,將紙袋裏的紙都拿了出來。
而越看越是心驚,她手指顫抖著,好不容易才控製住。
她看著這張紙,滿滿的寫著讓她混亂的事情,她甚至感覺不到心髒的跳動,怵的癱坐在地上,紙張散落一地。
彼時的容煜正在房間裏休息,他今天忙了一整天,此刻滿心疲憊。
「啪」!
電燈開關被打開,刺眼的光亮讓容煜將被子蓋住了頭。
他揉了揉肉眼睛,從床上坐起,睡眼朦朧的看向來人。
「音音,怎麽了?」他輕聲詢問。
等很久沒有得到回答,他才發現容音滿臉淚水的看著他,手裏拿著一個牛皮紙袋。
容煜猛地清醒過來,「音音,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容音將牛皮紙袋扔在他床上,帶著哭腔的問道:「為什麽?」
他一眼就認出來這牛皮紙袋裏裝的是什麽,他從西嶺回來時並沒有帶太多的東西,唯獨有關溫氏工廠的證據被他帶回了家。
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份文件,居然最先看到的人是容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