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章:賈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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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流逝,鬥轉星移,轉眼間便已至傍晚。
    守在邢夫人院外的一眾下人感覺到天氣漸漸涼了下來,於是也都逐漸離去,回到榮國府給下人安排的住處去。
    唯有賈赦的眾多小妾的貼身丫鬟以及邢夫人的貼身丫鬟還留在院外吹著初秋傍晚的冷風。
    “這都到戌時了,也不知赦老爺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麽。”
    “還有之前進去的小蓉大爺也是已經去了很久了。”
    “不會是府內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吧?”
    “有沒有大事發生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快被蚊子咬死了。”
    她們心中在埋怨著赦老爺到底在商量什麽事,為什麽還沒說完。
    害的她們隻能幹巴巴的在院子外麵吹著冷風受蚊蟲叮咬。
    而她們不知道的是,比起她們僅僅隻是遭受蚊蟲的叮咬來說,賈璉此時的心都已經涼透了。
    他就站在邢夫人的屋外,眺望著傍晚灰藍色的天空,月亮隱隱約約的在天邊升起,少數幾顆明亮的星星已經閃爍多時。
    本來這應該是美好的,如果沒有屋內越來越大聲的美人嬌語的話。
    賈璉此刻的心情是微妙的。
    媳婦兒跟著蓉哥兒走了。
    妹妹與蓉哥兒情投意合。
    現在就連母親也與蓉哥兒在行苟且之事。
    而他,璉老二在這裏為蓉哥兒守著門。
    最可氣的是,這還他娘的怪不到蓉哥兒頭上,一切都是他自己遭的孽。
    媳婦是他送給蓉哥兒的。
    妹妹是他出大力撮合的。
    母親是他用情煙造成的。
    要問賈璉此時的心情如何,估計無人能懂吧!
    “唉~!”在賈璉身旁不遠處的紀泰美看見賈璉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歎息一聲,拍了拍賈璉的肩膀道:“兄弟,要堅強!”
    賈璉聞言,側頭看向紀泰美,眼中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滑落。
    “要堅強!”
    “要堅強!”
    賈璉重複了兩邊之後抹掉淚水,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隨即點了點頭,低聲道:“泰美兄,幸好還有你在,一會兒回去之後陪我喝兩杯吧!”
    “好!”賈璉已經如此傷心了,紀泰美自然也不推辭,直接答應了下來,說道:“今日在拉上閆言,我們三人好好痛飲一番。”
    “嗯,好。”賈璉頷首,隻是臉上的悲傷之情並未削減半分。
    隻因屋內邢夫人的劇烈的喘息聲還未停止。
    紀泰美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能默默的陪著賈璉眺望星空。
    心中暗自感歎道:‘小蓉大爺這也太強了吧,他莫不是隨身攜帶壯陽藥?這都多久了還沒有結束?’
    ‘這真的是人能夠做到的事情麽?真的是離了大譜!’
    ‘我願將其稱之為真人版陽頂天。’
    又過了半個時辰,屋內!
    邢夫人滿臉潮紅,雙眼迷蒙,一頭長發亂蓬蓬的散亂在枕上。
    整個人側身靠在床床榻上,邢夫人的嘴角掛著一絲淺笑,輕輕的閉上雙眸用著已經沙啞的聲音喃喃道:“我想先睡覺了!”
    “嗯,你好好歇息吧!”賈蓉輕撫了一下邢夫人的麵龐,對她溫柔的說道。
    得到了答複之後的邢夫人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賈蓉則是清醒了不少就是心情比較複雜,此時情火已滅,賈蓉對自己無語至極。
    “哎,真是世事難料啊!”
    看著原本優雅端莊的邢夫人已經玉碎香殘,他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責備自己的魯莽衝動。
    ‘到底是邢夫人太過迷人,還是我成了一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原本是打算讓邢夫人離開這個世界的,現在哪裏還下的了手,想到剛才自己對邢夫人的粗暴,賈蓉就有一種想給自己一耳光的衝動。
    ‘我怎會如此,以後還是要學會克製,不能總是因為好色而壞事了。’
    賈蓉在心中告戒著自己,深吸口氣,從床榻上爬起來,穿好衣衫之後將床榻上的水漬給擦幹。
    然後輕輕給邢夫人將被子給蓋好。
    做人可以好色卻不能當個人渣,既然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賈蓉已經決定要對邢夫人負責到底了。
    在靜靜的看了一會兒這千嬌百媚的佳人之後,賈蓉將白色棋子做的吊墜取了出來,放在了她的身側。
    現在身上出了錢之外便沒有什麽值錢的物件,隻好將迎春的吊墜再次交予邢夫人讓她不要擔憂,隻有等到明日再去集市給她買一個,然後將這吊墜換回來。
    做完這一切後,賈蓉為她熄了燈轉身離去。
    “這麽晚了又沒回家,也不知道太太會怎樣說我了,唉!”賈蓉出了門之後,幽幽歎息道。
    按理說現在雖然天色有些晚了,但是現在回去尤氏也不會說什麽的。
    但賈蓉並不打算現在回去,他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之前進邢夫人院子的時候有丫鬟說道賈赦就在邢夫人的院子當中。
    隻見他快步離了榮國府之後,圍著榮國府走了一圈,然後尋了個隱蔽的位置縱身一躍再度跳進榮國府中悄然移動著。
    ..........
    “泰美兄,言兄,你們說我的命為什麽這麽苦。”
    “辛辛苦苦搞了那麽多事,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我恨呐!”
    另一邊,賈璉正與兩位朝夕相處的好兄弟喝酒訴苦,他們自聽到邢夫人的屋內沒有動靜之後便已經走了。
    至於賈赦怎麽樣了,賈璉才懶得管,他倒是找了小妾去快活了,而自己給人望風望了老半天。
    真、真、真是難受想哭。
    “來,接著喝,接著喝!”
    賈璉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對同桌的另外兩人說道。
    聞言,閆言看向紀泰美,疑惑的問道:“你們到底是出了什麽狀況,怎麽璉兄傷心成這樣?”
    “這不好說啊,還是讓他明天自己告訴你吧!”
    紀泰美未曾回答閆言的話,隻是拍了拍賈璉的肩膀,勸慰道:“璉兄,別難過了,不是都說好了麽,要堅強!”
    “嗚嗚嗚,對,我要堅強!”賈璉用袖子抹了把眼淚,隨即又拿起酒杯繼續灌了一口。
    絲毫看不出他哪裏有什麽要堅強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的紀泰美和閆言互視了一眼,兩人皆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在賈璉正在喝酒的時候,另一邊!
    賈赦揉了揉昏花的雙眼,感覺渾身酸痛無比,尤其是腰,太疼了。
    此時屋內已經隻剩賈赦一人了,他其實早就結束了,隻不過是因為太累了所以在房中睡了一會兒。
    醒來之後便將小妾給趕走了,獨自一人坐了好一會。
    穿上衣衫,賈赦也打算趕緊離去了,現在聖賢時間還是獨居的小屋最讓人舒心。
    “璉兒還真是靠譜,這藥力說多少就多少,剛剛好能抗住,隻是這後遺症有點太猛烈了,我的老腰啊!”賈赦揉了揉發脹的腰間,自語道。
    說著賈璉便邁著步子,準備離去。
    突然,有人拍了拍賈赦的肩。
    賈赦正下意識的想要轉身過去的時候他突然想到。
    這個房間。
    明明除了他以外一個人都沒有。
    現在怎麽會有人來拍自己的肩膀呢?
    頓時,賈赦瞪大了眼睛,喉嚨中吞咽了一口唾沫。
    顫抖著緩緩扭頭向身後看去。
    ..........
    第二天!
    邢夫人從睡夢中蘇醒過來。
    她微微移動身子便感覺到小腹處一陣劇烈的疼痛,好似被撕裂開來了一般,疼的邢夫人直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邢夫人緩緩抬起手捂住額頭,眉頭緊蹙,這股火辣辣的疼痛讓她不禁側身蜷縮的起來。
    就在這時邢夫人看到了賈蓉放在枕邊的吊墜,她的嘴角這才有了些許笑意,感覺疼痛都緩解了一些。
    “還算有點良心。”邢夫人伸出手去將吊墜拿了過來,仔細瞧著。
    看到這個吊墜的時候她已經想起了昨日事情發生的所有經過。
    昨日不知怎地,一開始明明隻是打算叫蓉哥兒過來戲耍他一番的,結果沒成想見到蓉哥兒不久之後越看他越心動。
    然後一時心中燒起了火,居然還提出了要把蓉哥兒當作牛馬騎的條件,而蓉哥而也答應了,這導致了邢夫人的火越燒越旺。
    最後邢夫人還告訴蓉哥兒,希望蓉哥兒能向之前在客棧時候一樣打她。
    現在邢夫人才知道後悔,隻能側著躺才稍微舒服一點,背靠屁股疼,趴著小腹疼。
    ‘他不會認為是我在故意勾引他吧!’邢夫人想到這裏露出的幾分不自然的神色,隨即又搖了搖頭,暗暗自嘲道:‘唉,好像本就是如此的,勾引就勾引了吧,總歸他也沒有拒絕不像上次一樣充當個正人君子,我也算是贏了。’
    但邢夫人也有些後怕,她依稀記得昨日的動靜特別大,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外人給聽到了。
    如果最後連赦老爺也知道了,自己隻怕是沒有什麽好下場了,早知道就不那麽衝動了,就算再喜歡也可以慢慢來嘛。
    《重生之金融巨頭》
    而且那人不僅是孫子輩的,還是偷了王熙鳳的人,自己居然和他.....
    現在這輩分真是理不清了。
    自己昨兒個到底是怎麽了,一點都不理智。
    “啪嗒!啪嗒!”
    就在這時突然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誰啊!”邢夫人擔憂的問道,做賊心虛,她現在很害怕是賈赦叫人來拿她。
    “姑姑,是我。”
    聞言,邢夫人懸起的心才落下,抬頭望去隻見邢岫煙踏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邢岫煙進屋之後先是仰起頭嗅了嗅,好似有什麽味道一般。
    然後看見自家姑姑是蜷縮著身子的,有些擔心的問道:“姑姑,你怎麽了麽?”
    “我沒事,你不用管!”邢夫人搖了搖頭,問道:“怎麽了,找我有什麽事?”
    “姑姑,我今天還可以去找黛玉她們玩麽?”邢岫煙目光期待的看著自家姑姑,她很想去找那幾個姑娘。
    因為她們有書可以看,還會教自己認字,邢岫煙此時對她們很有好感。
    邢夫人此時正難受著,也沒心思和邢岫煙多說些什麽,於是便揮了揮手澹澹的說道:“去吧去吧,以後這種小事就不要來找我了,你想去哪裏玩自己決定就好。”
    得到姑姑的首肯,邢岫煙頓時興奮的不行,蹦蹦噠噠的就往外跑著。
    忽然邢岫煙停下腳步,折返了回來。
    “姑姑,你這裏好大一股奇怪的味道啊,我給你打開窗戶透透氣吧!”說話之間邢岫煙已經跑到窗戶旁,將窗戶給推開。
    邢夫人聞言羞紅了臉,心中暗自慶幸,幸好岫煙不懂這是什麽味道。
    “岫煙!”邢夫人冷靜下來,喊了侄女一聲。
    “哎!”
    邢岫煙應聲轉頭看向邢夫人,隻見邢夫人盯著她鄭重的說道:“你記住,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我屋裏有什麽奇怪的味道,任何人都不行,知道了麽?”
    邢夫人這句話邢岫煙雖然不是很明白是什麽意思,但是既然姑姑都這麽說了邢岫煙自然是聽的,於是向邢夫人保證道:“嗯,姑姑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那好,你去玩吧!”邢夫人見自家侄女乖巧,也不再多言,擺了擺手讓邢岫煙走了。
    邢羞煙點了點頭後,便開心的離開了。
    出了邢夫人的門之後邢岫煙細細想著,她總覺得姑姑房間內的這股味道她在哪裏有聞到過。
    好像和上次爹娘在房間裏做那等古怪動作時散發出來的味道一樣,但卻又有些不同,這股味道明顯要更為濃鬱。
    而且姑姑還告戒自己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說。
    有問題!
    “啊~!”
    正當邢岫煙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自家姑姑的問題的時候,不遠處的房間中響起了一陣女人的尖叫聲。
    邢岫煙被嚇了一跳,隨後好奇的像發出尖叫的地方跑去。
    “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趕到之後周圍已經圍了好幾個人了,邢岫煙好奇的問道。
    隻見一個女人癱倒在地,瞪大眼睛麵帶驚恐的指著房間內。
    女人嗚咽道:“你們快去看看,赦老爺,赦老爺,死在裏麵了!”
    圍在屋外的眾人頓時一驚,連忙跑了進去。
    眾人進入屋內之後便看到了賈赦躺在地上,身軀已經開始發白,浮腫。
    看來是死了有一陣時間了的,卻也沒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