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為儒道立意,洗滌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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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大牢。

    蘇長歌被獄卒押送前往法場。

    但才剛走出大牢。

    就看到烏泱泱的一片站在大牢門口,將整條街道圍的水泄不通。

    而此時,百姓們看到蘇長歌。

    情緒頓時激動起來。

    “赦免蘇狀元死罪!”

    萬民齊聲高呼,聲音響徹天地,就連上空的浮雲都被震散。

    不遠處,刑部尚書滕元發看到這一幕,麵露為難之色,心中則在偷喜,轉頭望向身邊的大理寺卿和都察院禦史,問道:

    “兩位,民意如此,現在該怎麽辦?”

    在滕元發看來,能拖一時是一時。

    麵對如此浩大聲勢的百姓,丞相一黨能堅持到現在已屬不易。

    若是再放任民意不管,激起民變,他們也討不到便宜,而且生病的陛下,八成也要病愈,降旨赦免蘇長歌,以此平息民憤。

    而聽到他的聲音。

    大理寺卿卻是冷冷一笑。

    “蘇長歌此子,以為煽動百姓就能逼迫朝廷就範,赦免其罪。”

    “簡直是癡心妄想。”

    說完。

    大理寺卿便朝身邊官員揮手示意。

    下一刻,數百名官兵從暗處湧出來,大理寺卿也走到百姓麵前。

    “諸位,爾等之心本官理解,蘇長歌的確為我大晉立下大功,但功過不相抵,此子目無國法,逼死藩王,斷無可赦之理。”

    “而今本官奉上令,就地處決蘇長歌,以正國法威嚴!”

    大理寺卿開口,言辭振振。

    早在來時,

    他就和丞相商量好法子。

    若是百姓堵著不讓去法場。

    那便直接就地格殺,反正無論如何,蘇長歌今日必須要死!

    然而,他的聲音剛落下,人群中一枚臭雞蛋突然朝他飛來,精準的命中臉部,腥臭味四溢,粘稠的蛋液沾滿整張臉。

    刹那間,大理寺卿怒了。

    “是誰!誰扔的!”

    大理寺卿額頭青筋暴露,大聲喊道。

    他為官數十年,堂堂正二品官員,還是第一次遭受這樣的羞辱、

    刁民!簡直是刁民!

    按照國法,公然侮辱朝廷命官,以及擾亂法場者,以死罪論處。

    他倒要看看是什麽敢如此囂張狂妄。

    隻是,就在他怒喝聲剛落下。

    人群當中,一大堆爛菜葉、爛水果等各種汙穢之物都朝他襲來。

    見此情形,官兵們視若無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麵前這可是數以萬計的百姓,真要動手,萬一見血,他們就完了。

    而大理寺卿的麵色瞬間鐵青,恨不得喊官兵鎮壓這群有辱斯文的暴民。

    但法不責眾。

    麵對眼前這數萬群情激憤的百姓。

    除非陛下宣布他們造反。

    否則就算丞相來了,也拿他們毫無辦法,真動手誰也擔不起這責。

    於是乎,大理寺卿隻能用衣袖擋著臉,連忙向後退走數步,躲在官兵身後,接著讓人拿來麵巾,擦拭臉上和身上的蛋液。

    也就在此時。

    看著麵前為自己打抱不平,請命求情的百姓。

    一直沉默的蘇長歌緩緩開口。

    “這些日子,辛苦諸位義士替蘇某請命求情,蘇某感激不盡。”

    蘇長歌語氣誠懇,發自內心的朝百姓拱手躬拜,然後繼續道:“今日,在問斬之前,願著文章一篇,報答天下百姓恩情。”

    聲音響起。

    剛才還在鬧騰的百姓瞬間安靜。

    看著躬身而拜的蘇長歌,又想到他即將斬首,臉上不由露出惋惜之色。

    這樣一位為百姓做實事的君子。

    不該落得這樣的下場。

    而在不遠處。

    慕子清聽到蘇長歌要著以文章,眼中閃過好奇之色。

    她明白,夫子必是有大動作,以身涉險凝聚民心,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冒著這般風險,夫子所做之事定然不同凡響。

    此時,旁邊趙恒幾人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記得左右亂竄。

    “完了完了,夫子這是要寫遺言。”

    “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要不衝進去,將局麵搞亂,趁機將夫子從法場救出來。”

    一道道聲音響起。

    “不要自亂陣腳。”

    慕子清勸慰眾人一句,說道:“相信夫子,他一定能夠化險為夷。”

    眾人聞言,躁動的心平靜了一些,一雙雙目光擔憂的看著蘇長歌,希望他能像從前那樣,逢凶化吉,逃過這一死劫。

    而就在眾人談論之時。

    刑部尚書滕元發已經派人送來筆墨紙硯,供蘇長歌著寫文章。

    但此舉卻引來都察院禦史的不滿。

    “滕尚書,你這是何意?”

    “蘇長歌戴罪之身,有何資格在百姓麵前著寫文章,這分明是在拖延時間。”

    都察院禦史理直氣壯的說道。

    “敢問左禦史。”

    “如今可到午時三刻?”

    滕元發懟回去,然後繼續道:“更何況,蘇狀元為國立言,功勳卓著。”

    “曾被陛下封為世襲公候。”

    “這樣一份潑天功績,爾等說不能功過相抵,本官暫且忍了。”

    “而今蘇狀元隻是想著文章報答百姓,往後供天下萬民瞻仰,爾等卻還是不依不饒,本官倒要問問,爾等到底是為正國法,才判處蘇狀元死刑,還是公報私仇!”

    伴隨聲音響起。

    左禦史的麵色頓時沉了下去。

    剛想回懟滕元發包庇偏袒蘇長歌,就注意到百姓目光冰冷看向自己。

    一時間,他連忙後退。

    生怕落得跟大理寺卿一樣的下場。

    “著寫文章可以。”

    “但隻要問斬的時辰一到,無論他有沒有寫完文章,都要按律處斬!”

    左禦史認慫,不敢跟民意作對,但遲則生變,萬一陛下突然降旨,赦免蘇長歌死罪,那他們這些天的努力將全部白費。

    聞言,滕元發並沒有再理會。

    “請吧,蘇狀元。”

    滕元發看向蘇長歌,這是蘇長歌逆轉局麵的唯一機會。

    若是失敗,他就會按照和蘇子由商量好的那樣,攪亂法場,趁機救走蘇長歌,保他安然無恙,但代價是一輩子隱姓埋名。

    “嗯,謝了。”

    蘇長歌點頭謝了一聲。

    隨後提筆蘸墨,但並未在紙上書寫,而是走到刑部大牢的一麵牆壁上。

    “況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氣也。”

    蘇長歌落筆寫到。

    浩然正氣。

    不應該隻是唯心而論,人心千萬,有幾個人做壞事時會覺得自己在做壞事?

    正因如此,浩然正氣應該是充盈於天地間正大剛直之氣,人有正心,行正事,得天心認可,便能蘊養出浩然正氣。

    字跡出現在眾人眼前。

    眾人紛紛抬頭望向天空,接著又看向蘇長歌,眸中露出奇怪之色。

    “天地異象呢?”

    “蘇狀元當眾寫文章沒天地異象,總感覺少了點味道。”

    “別急,這隻是前戲。”

    百姓們議論聲起。

    從最開始看到異象時的震驚,再到現在,他們已經習慣了天地異象。

    但百姓也並不著急,因為他們知道,蘇長歌的文章,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天地異象隻是點綴,重要的是文章的意境。

    石灰吟的高潔清白。

    白馬篇的視死如歸。

    一點浩然氣,千裏快哉風的豪邁。

    馬蹀閼氏血,旗梟可汗頭的意氣風發。

    不和親,不納貢,不割地,不賠款,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氣節。

    這些都是蘇長歌留下的文章。

    每一篇都足以傳世。

    如今,即是報答百姓為其請命的文章,又豈會平凡普通?

    也就在此時。

    蘇長歌繼續在牆上落筆。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伴隨他的筆落下。

    刹那間,天地變色,風雲變幻,世間陷入一片漆黑的永夜當中。

    不僅僅是皇都,這一刻,整個大晉王朝都受到影響,無數道驚愕聲同時響起,除了皇都的百姓,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魯地、趙地、冀地、江南。

    文聖、亞聖、禮聖、董聖和朱聖,其子孫後代供奉的聖像震顫不止。

    緊接著。

    一道道驚呼聲突然響起。

    “發生什麽了?”

    “新聖,莫非有新聖證道?!”

    “若老夫記得沒錯,今日好像是蘇長歌斬首的日子,難道是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自古以來成聖者,皆要歲月積累,感悟先聖之道,他蘇長歌縱然天資絕世,可才二十出頭,其積累遠不足以讓他成聖。”

    “若非新聖證道,那是什麽?”

    “不朽文章!”

    “肯定是有人做出不朽文章!”

    聲音在各地響起。

    此刻,幾乎所有聖人子孫都在好奇,做出不朽文章的到底是誰。

    蘇長歌的可能性雖然不小,但道理積累太少,而且世間尚有天地大儒在,其中不少人隻差半步就能踏入三品,成就半聖。

    他們做出不朽文章的可能性更高。

    一時之間。

    眾人紛紛開始期待起來。

    畢竟自朱聖以後,各派之間雖然鮮少發生爭執,但半聖也就此絕跡。

    如今若是有天地大儒做出不朽文章。

    世間必然多出一尊半聖。

    這對於整個儒道而言,乃是件振奮人心的大好事。

    而就在此時。

    一道剛正洪亮的聲音響徹天地。

    【吾乃蘇長歌】

    【今日,在問斬之前,願著文章一篇,報答天下百姓恩情】

    【況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氣也】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伴隨蘇長歌落筆。

    剛正洪亮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不休,道出何為浩然正氣。

    這一刻,整個天下瞬間轟動。

    雖然大部分儒生和百姓心中早有預料,但真的聽到蘇長歌名字。

    心中還是覺得無比震撼。

    而聖人世家的那群人,刹那間,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不僅僅因為這不朽文章真是蘇長歌所作,還有就是,作為聖人子孫,因為家學淵源,他們在儒道上的建樹自然不低。

    對於浩然正氣究竟為何物。

    可謂是一清二楚。

    而如今,蘇長歌所做的這篇文章。

    乃是在往聖已有的基礎上。

    進一步的詮釋了何為浩然正氣,或者說詮釋天心之浩然正氣。

    天地間,有一股堂堂正正的氣,賦予萬物變化為各種體型,在下便是山川河流,在上便是日月星辰,在人間被稱之為浩然正氣。

    充斥在這天地與寰宇之間。

    國運清明太平之時,為祥和與開朗的朝廷,此乃盛世也。

    在時運艱危的時刻。

    胸中蘊養浩然正氣的義士便會出現。

    他的光輝形象一一垂於丹青。

    蘇長歌的這篇文章,短短幾十字,便將天心之浩然給形容出來。

    刹那間,大晉天下一位位大儒,仿佛開竅一般,此前一直無法想通的事情,在這一刻,陡然明悟,胸中浩然正氣極盡升華。

    己心,民心。

    其實不難

    最難的是天心。

    己心隻要堅信自己,民心則是傳播聖賢道理,教化百姓,讓百姓信服。

    可唯獨這天心,讓人琢磨不透。

    可如今。

    蘇長歌給出了答案。

    【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

    【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

    【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

    【三綱實係命,道義為之根】

    ......

    【顧此耿耿在,仰視浮雲白】

    【悠悠我心悲,蒼天曷有極】

    【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

    【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這種浩然之氣,充塞於宇宙乾坤,正義淩然不可侵犯而萬古長存。

    當這種正氣直衝霄漢,貫通日月之時,活著或者死去根本用不著談論。

    大地靠著它才能挺立,天柱靠著它才得以支撐。

    可歎,我遭遇不公,一心為民,卻被奸人所害,但沒想到的是,這種肮髒之地,卻成為了我安身立命的樂土住處。

    所以,無論是生與死,我已經看淡。

    因為我胸中有一顆丹心永遠存在,功名富貴對於我來說,如同天邊的浮雲。

    惟願這股浩然正氣,能讓天下百姓感悟,讓天下讀書人明悟。

    先賢們雖然已經離我遠去。

    但他們的榜樣已經銘記在我的心裏。

    屋簷下我沐浴清風展開書來讀,古人的光輝將照耀我堅定地走下去。

    剛正洪亮的聲音鏘鏘有力。

    每一字皆是光耀千古,聽之讓人心中生出無窮感悟。

    也就在此刻,永夜之中,一道道璀璨光柱衝天而起,照耀四方,那些對前路原本迷惘的大儒,徹底看清前方的風景。

    太學院內。

    朱聖聽到天地間回蕩不絕的聲音。

    眼中不由露出震撼之色。

    他沒想到,蘇長歌對浩然正氣的理解居然如此之深。

    天心之浩然,自己當初也是花了數年的時間,才明悟其中真意,可即便是讓自己做闡述,恐怕也不如蘇長歌這般全麵。

    “有此子在,儒道在不久的將來,將發生千古未有之變化。”

    朱聖發自內心的感歎一聲。

    而與此同時。

    蘇長歌將正氣歌著在牆上。

    其中諸多典故如直書不諱的董狐,為民除暴的張良,出使匈奴的蘇武等等。

    他將這些人替換成這個世界名留青史的義士,人雖然不同,但其義卻是相同,他們所行之事,皆是為了百姓和國家。

    形而上者謂之道。

    道無常形。

    但卻可以從這些英雄義士的身上,卻能感受到何為浩然正氣。

    此時,隨著蘇長歌落下最後一字。

    永夜籠罩的天地內。

    著寫正氣歌的牆壁,爆發出無與倫比的耀眼光芒。

    如同一輪晝日,驅散一切黑暗,整個人間瞬間被光海所淹沒,所有人都沐浴在光芒當中,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安寧。

    尤其是世間的讀書人。

    他們讀書養氣。

    但隻知蘊養浩然正氣的方法,卻不知它到底究竟為何物。

    總覺得它就是聖人書上的道理,亦或者亞聖所說的,流於天地間的那股至大至剛之氣,但如今,看見蘇長歌的這篇文章。

    他們懂了。

    浩然正氣充盈於天地的每個角落。

    它無相,無形。

    它是一種信念,一種精神。

    無論身份、地位、身處怎樣的環境,隻要心中有此信念。

    那麽便可蘊養浩然正氣。

    有正心者,曰浩然;心懷俠義者,曰浩然;造福百姓者,曰浩然。

    它可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可以是救濟蒼生的大事,隻要去做了,這便是浩然,一念心動,浩然正氣自存於心。

    也就在眾人正想著。

    蘇長歌的聲音突然在天地間響起。

    “自今日起。”

    “凡有正心,行正事之人,皆可凝聚浩然正氣。”

    “心存惡念,品行敗壞,奸惡狹隘,知而不行之人,即便閱讀萬書,口誦仁義,亦不配稱為儒生,不可凝聚浩然正氣。”

    蘇長歌出聲。

    直接將害群之馬給逐出儒道。

    他提出的要求並不高,隻要心正,做的是正事就可以蘊養浩然正氣。

    何為正。

    做的事利於百姓蒼生。

    可以是件小事,比如看見有人受欺負,仗義出手。

    也可以是大事,比如救濟蒼生。

    但重點是必須要去做,要知行合一,否則光是口中談仁義道德,這種仁義毫無用處,浩然正氣不是靠嘴說說就能得來。

    說實話。

    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

    怎配稱為儒生?

    而此時。

    伴隨蘇長歌的聲音落下。

    刹那間。

    天下將近半數儒生,文宮瞬間崩塌,體內浩然正氣陡然消散。

    與之相對應的,有些不是讀書人的百姓,體內凝聚出一座文宮,蘊養著一道道浩然正氣,散發出微弱純潔的光芒。

    而那些原本就有文宮。

    有正心的儒生。

    文宮中突然多出數道浩然正氣,更有甚者,境界直接當場突破。

    如此大的變故。

    自然引來了無數人議論。

    “浩然正氣,老夫辛苦數年蘊養的浩然正氣為何突然消散!”

    “蘇長歌,你安敢擅改儒道之意!”

    “誒,這是啥東西?老夫又不是讀書人,咋多出一尊文宮了?”

    “蘇狀元為天下讀書人,重新定義儒道之境,非有德之人,不可踏入儒道,此乃無上功德,不朽之功,請受吾等一拜!”

    “吾等拜謝蘇狀元傳道之恩!”

    一道道聲音在天地間響起。

    有人歡喜有人愁。

    但有一件事,所有人都很清楚。

    蘇長歌著不朽文章,憑一己之力為儒道立意,洗滌渣滓。

    僅是此舉,從今往後的儒生皆要感念其恩德,雖然還未證道成聖,但他做出來的事,遠超董朱二聖,比肩亞聖和禮聖。

    “從今往後,這天下儒道將要變了。”

    “正是吾等大展拳腳之時。”

    “心存浩然正氣之人身居高位,必定造福百姓,澤被一方。”

    “看樣子不久以後就要改稱蘇聖了。”

    “可蘇長歌不是以無視國法,逼死藩王,馬上要被朝廷砍頭了嗎?”

    “老夫看誰敢對蘇聖動手!”

    無數人紛紛開口,他們當中有大儒,有俠客,甚至是販夫走卒。

    但他們都相信,一個能為儒道立意,重新開辟儒道,洗滌渣滓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濫殺無辜之人,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也就在此時。

    充盈人間的光芒漸漸消散。

    蘇長歌放下手中之筆。

    背過身看向麵前為自己請命求情的百姓,衣袍被吹的獵獵作響。

    他的答案已經給出,得到了天地認可。

    自此以後,儒道再無偽儒,凡蘊養浩然正氣之儒生,即便不是完美無瑕的聖人,但在道德品行上無損於百姓,無害與百姓。

    “蘇聖萬古!”

    人群中,一名讀書人大聲喊道。

    蘇長歌雖未成聖,但他對世間的貢獻卻不亞於聖人。、

    冠以聖字乃是敬意。

    此時,隨著寂靜被打破,一道道聲音跟著一起呼喊起來。

    百姓們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也看不懂牆上的文章,但他們明白,蘇長歌是個好人,他又為天地做了件好事。

    如此,足矣。

    “蘇聖萬古!”

    “蘇聖萬古!”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皇都。

    百姓們發自內心的讚頌蘇長歌,冠以聖名,彰顯其功績。

    然而,就在這時。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

    “時辰已到!”

    “罪犯蘇長歌,即刻問斬!”

    都察院左禦史開口。

    他明白,現在若是不當機立斷殺了蘇長歌,假以時日將再無機會。

    畢竟蘇長歌今日之舉,雖然得罪了諸多讀書人,害得他們浩然正氣被削,但同樣的,也得到了一大批儒生的擁戴。

    隻要蘇長歌不死。

    等這批人逐漸成長起來,掌握起朝野上下的話語權來。

    即便是皇帝,uu看書也沒辦法對付聖人。

    此時,聽到禦史的話,負責執行的劊子手,還有在場的官兵都猶豫了。

    如今這局麵,萬民為蘇長歌請命,這個時候動手,恐怕他們前腳剛砍下蘇長歌的腦袋,後腳就要被百姓砍下腦袋。

    “還不快動手!”

    “你們難道要違逆聖上旨意不成!”

    “斬!”

    都察院左禦史急躁的大聲呼喊。

    但就在此時。

    蘇長歌身後突然浮現數道綻放熾烈光芒的偉岸虛影。

    若是聖人世家的子孫在此。

    定然一眼就能從中發現,那位受家族世代供奉的祖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