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道為何物?佛本是道!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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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辯法繼續。

    辯機早早的端坐在辯法台上,身後的僧侶誦念佛經,佛音響徹寰宇。

    不多時,百姓和仙道修士皆已到場。

    獨不見各派掌門的蹤影。

    直到辯機出言。

    第五位掌門才來到台上,隻是神色間已無往昔的意氣風發。

    很快,經過數個時辰的鏖戰之後。

    仙門再次落敗。

    接著是第六位登場,幾乎沒有任何懸念,還是以失敗告終。

    不過就在眾人以為仙門完了時。

    第七場謝靈韻與辯機的辯法,倒是給了在場眾人不小的驚喜。

    雙方關於‘無’和‘空’展開討論。

    雖然隻持續了半個時辰,最終因為不擅長辯法,謝靈韻還是輸了,但卻讓仙門修士大為振奮,也擺脫了時間道主的謔稱。

    不過這一日。

    蘇長歌仍未出現在大眾視野中。

    這讓不少人有些失望。

    而那些已經對仙門不抱希望的修士,紛紛將矛頭轉向儒道這邊。

    大抵是因為淋過雨,也不想讓別人打傘,他們言語間盡是抬高佛門,貶低儒道,說若是仙門都不能贏,儒道憑什麽取勝?

    第三日。

    或許是受謝靈韻的行動影響。

    想要搏一把。

    又或許是自知沒有勝算,長痛不如短痛,剩下的三位掌門上來就主動進攻。

    對此,辯機沒有感到任何緊張,隻是淡然應對,雙方一問一答,仙門不出一兩個時辰便接連落敗,輸的懷疑人生。

    “貧道....敗了。”

    “此乃貧道禪意不足,非道法之故。”

    此刻,隨著第十位掌門低頭認輸。

    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整個大晉皇都瞬間安靜下來。

    修士們死氣沉沉。

    他們感覺這三日就像是做夢一樣。

    每日都是輸輸輸。

    人都輸麻了。

    甚至不少人道心都出了問題。

    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開始懷疑自己所修的道法來,萌生出轉修佛法之心。

    各派掌門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但他們在乎的倒不是道佛誰更高一等,亦或者勝敗榮辱這種事,修道數百年向道之心早已堅定。

    他們在乎的乃是道門半數氣運。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一念妄起,萬般皆錯。”

    “此事就當個教訓吧。”

    “謝劍仙好大的心,這可是半數氣運,一句當個教訓輕飄飄的就沒了。”

    “不然呢?貧道當初難道沒勸過爾等?”

    “那依謝劍仙的意思,此次辯法就全是吾等之錯,你們忘情宗半點問題沒有?”

    “就是,要說錯大家都有錯,你忘情宗也休想置身事外,若不是你們竄連儒道打壓仙門,吾等心境有損,不然根本不會敗!”

    “此戰失利,忘情宗為罪魁禍首!”

    本就對忘情宗不喜的各派,立即將鍋全部扣在謝靈韻身上。

    畢竟與其承認自己菜。

    不如甩鍋給別人。

    這樣起碼心裏會好受很多,而且後麵還能夠以此為由打壓忘情宗。

    “無理取鬧,蠅營狗苟。”

    “爾等如今可還有半點修士的樣子?”

    謝靈韻歎了一聲,沒有與他們置氣,因為沒必要,她隻是覺得可笑。

    修仙,修的不僅僅是一身法力神通。

    最重要的那顆道心。

    麵前這群人空有一身大法力,但與不明事理的稚童又有什麽區別?縱然沒涉足紅塵,但心卻已經被紅塵蒙蔽,愚而不自知。

    “你了不起,你境界高。”

    “你倒是贏下佛門啊。”

    “說吾等無理取鬧,你也不過是想為落敗尋借口罷了!”

    “......”

    謝靈韻就如此聽著。

    沒有去同這些夏蟲爭辯,隻是如看小醜一樣打量著他們。

    與此同時。

    佛門這邊一個個嘴都快笑歪了。

    他們不敢相信,道門半數氣運竟然如此輕易就到手了。

    這樣一來。

    佛門不出十年必定大興。

    到那時他們手中權柄,不對,普渡的世人也會更多,佛門將迎來鼎盛巔峰!

    心念間。

    一位僧人滿臉笑意出言道。

    “貧僧未踏足東土前,聽聞東土有儒道和仙道兩派,道理高深。”

    “但這幾日與仙門辯法,發現不過如此,仙門簡直是浪得虛名,儒道就避而不戰,真不知這兩派有何道理值得世人去學。”

    譏諷的聲音響起。

    仙門修士和儒生一起炸開了鍋。

    “胡門狂妄,不過隻會逞嘴上工夫罷了,有本事與貧道做過一場!”

    “爾等乃是有備而來,我道門倉促之間迎戰,又不擅長辯法,這才落了爾等的道,有本事等過幾年再與我道門一辯!”

    “無須再辯,我輩修士何惜一戰!”

    “剽竊蘇聖的道理,如今反過來譏諷儒道,簡直可笑至極。”

    “仙門落敗,但我儒道還沒有敗!”

    “辯法有先後次序,蘇聖隻不過有事未到現場,何誣避而不戰?”

    儒生們一個個站出來替蘇長歌說話,沒有言必勝的事,但都認為蘇聖絕不是膽怯之人,即便是輸,那也是輸之坦然。

    怎麽可能會避戰?

    若是想避。

    當初直接不答應不就好了。

    正此時。

    台上辯機的聲音響起。

    “鳩摩治,慎妄言。”

    此話一出,剛才出聲譏諷的僧人神色一下謙卑起來,應道:“小僧謹記。”

    而後,辯機掃了眼仙門修士。

    這幾日殺瘋了的他,恨不得大喊再來十個,把道門剩下的氣運也給贏走,但他還是忍住了,有這半數氣運,佛門已然不虛此行。

    不過氣運亦是其次。

    真佛聖寶才是他們此行真正的目的。

    隨即,他將目光轉向皇都。

    “請蘇聖入座!”

    辯機開口,洪亮的聲音響徹寰宇。

    一刹那,所有人都抬頭望向天穹,或者四處張望,等待那個人出現。

    但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

    那些本就不希望儒道贏下辯法的修士,忍不住開始譏諷起來。

    “什麽蘇聖,怯戰的懦夫罷了。”

    “依貧道之見,幹脆別叫什麽儒道,改名叫懦道算了。”

    “我仙門在辯法上都無法勝過佛門,你們儒道更是別想了,想來你們那位蘇聖也是自知不敵,怕丟了顏麵才躲著不出來。”

    “世俗儒道,隻知追名逐利,哪裏會懂道、法、心等玄之又玄的東西。”

    “肯定又是輸,沒什麽好看的。”

    一陣倒彩聲在場上響起。

    聽到此話,儒生們剛想爭辯,一道黑影突然覆蓋整片天空。

    眾人抬頭仰望,一條體型龐大的黑龍占據他們全部視野,而離得較遠的百姓,看到龍首上的身影,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蘇聖!蘇聖來了!”

    “還有誰敢說蘇聖避而不戰!站出來!”

    “乘龍而來,這才叫排麵!”

    此時此刻,興奮的呼喊聲接連響起。

    修士們望著眼前氣勢非凡的真龍,瞪大了眼睛,露出一臉震撼的表情。

    等到回過神後。

    一個個卻是忍不住憤憤不平起來。

    “乘龍而來有什麽了不起?”

    “我仙道修士可憑一己之力遨遊天地,何須這般假借外物?”

    “就是就是,凡人罷了,依貧道之見這蘇聖,也不過是想顯擺罷了,俗人皆如此,不懂返璞歸真,平平淡淡才是真。”

    刹那間。

    空氣中酸意彌漫。

    蘇長歌對此並未放在心上。

    酸就酸唄。

    家裏有龍還不能讓人酸兩句?

    心念間。

    蘇長歌的目光放在辯機身上。

    這三日他沒過來,乃是因為他在參悟大乘佛法,有真佛印記、慧劍等佛道寶物的輔助,他對佛法有了更深的領悟。

    當然,蘇長歌也留心了這邊的辯法。

    對辯機有了大概認識。

    此人對自己上次所言的金剛經有過鑽研,但卻隻是流於表麵,套了層皮而已。

    隻為與人辯法,卻不知其中真意。

    如此往後。

    必將淪落成狂禪。

    對認真踐行道理的人不屑一顧,心中自認為自己已經看透了一切。

    覺得無道可修,無法可證,一飲一啄,各自有分,什麽心性修養全都是執念,我隻要完全按照自己意願而活就是佛。

    然而,這其實隻是自命不凡。

    未明心見性,未修行六波羅蜜,未照見五蘊皆空,未堪破諸相非相。

    所謂的心。

    不過是以妄為我罷了。

    如何能稱為佛?

    正此時。

    幾道流光從遠處掠來。

    來者正是輸給辯機的仙道十大掌門,但卻分成兩夥人站著。

    謝靈韻看著蘇長歌,沒有開口詢問勝算或者其他,因為都到了這一地步了,再提這些沒有任何意義,不如坐等結果。

    楚擎天等人則是滿臉冷色。

    他們既瞧不起儒道,也不希望蘇長歌取勝,最好要輸兩家一起輸。

    “南無阿彌陀佛。”

    “蘇聖你來了。”

    辯機開口,臉上露出淡淡笑意。

    “小僧對你仰慕已久,尤其是你所言的心即是佛,實在讓小僧受益頗多。”

    “若不是你,小僧也無法勝過諸位道長。”

    聲音響起。

    邊上的仙門眾人臉色一沉。

    雖然他們早聽說辯機用的是蘇長歌的道理,但人雲亦雲跟親口聽說卻不一樣。

    一時之間。

    仙門各派心中都埋怨起蘇長歌來。

    聞言,蘇長歌知道這是辯機故意挑撥仙門與自己的關係,但並沒去在意。

    緩緩開口道:“佛門此次前來,所圖者不過我手中的真佛聖物,道門氣運隻是其次,既然如此,不妨再加大點賭注。”

    “本國公以儒道半數氣運,賭你剛才贏下的道門氣運,如何?”

    此言一出。

    在場眾人瞬間愣住。

    人群中不乏有仇恨他的舊儒,當即就開口大聲帶節奏。

    “蘇長歌,仙道如此蔑視吾等,即便你是當世之聖,也不能為了個仙門女子,就不惜壓上我儒道半數氣運做賭注!”

    “就是!你眼中可還有半點聖人擔當!”

    “這就是爾口中所言的大義?!”

    “你根本不配為聖!”

    憤怒的聲音在各處響起。

    即便是儒生。

    此刻也有些不能理解蘇長歌的舉動,這是為愛癡狂?還是勝券在握?

    不過出於對他的信任,並沒有出來質問或者謾罵。

    空中,謝靈韻以為蘇長歌是為了還忘情宗的人情才這樣做,連忙勸道:“蘇聖,這份心意貧道心領了,但沒必要因私廢公。”

    話音落下。

    其餘幾位掌門蹙起了眉頭,

    埋怨謝靈韻多事。

    有冤大頭拿自己的氣運,去幫他們贏回輸掉的氣運,為什麽要阻攔?

    但人家丈母娘跟女婿說話,他們充其量算鄰居,還是有舊怨的惡鄰,此時自然不好說話,隻希望冤大頭能堅持下來。

    正想著。

    蘇長歌的聲音響起。

    “道門氣運,也算是我神州之物。”

    “焉能讓佛門就此贏去?”

    蘇長歌開口。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算自己贏了辯機,得到道門半數氣運的佛門還是賺的。

    對於神州這個整體而言依舊是虧。

    而且加大賭注對他也有利,畢竟道門半數氣運可不少,而且不論是用來增補儒道,還是要挾仙門,這可都是大殺器。

    至於將氣運還給仙門?

    頂多是給忘情宗、天師府、百花樓一份,算是還人情,順帶收攏人心。

    但純陽門這些宗派還是算了吧。

    而此時。

    隨著蘇長歌的聲音響起。

    又是一陣議論聲。

    “虛偽!扯著神州大義當幌子!”

    “分明就是為了女人!”

    “爾等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蘇聖豈會做出因私廢公的事來?”

    “你...你們分明是被他蒙蔽!”

    “爾等已非儒道中人,有何資格在此對儒道指手畫腳?吾等相信蘇聖乃是為大義才如此做,即便此局輸了吾等也認!”

    舊儒們還想但節奏。

    但立即被百姓和儒生們給懟了回去。

    此舉,乃是為了神州大義。

    與此同時。

    仙道各派掌門倒是沒想那麽多。

    管他大義還是私情,有冤大頭肯為他們拚命,這還不好?

    “你可想好了?”

    謝靈韻此刻一臉凝重的說道。

    “嗯。”

    蘇長歌點了點頭。

    見狀,謝靈韻沒有再去相勸,她的想法很簡單,隻願他不悔今日之舉。

    而辯法台上,辯機聽到蘇長歌開出的條件,眼神閃爍,半數儒道氣運可不是小數目,一旦贏下,他佛教將達到空前鼎盛。

    隻不過若是輸了。

    他佛門這趟不僅白來,還要損失半數氣運給蘇長歌。

    最終,猶豫再三。

    辯機還是決定跟蘇長歌賭一把。

    賭自己會贏!

    “好!貧道答應蘇聖你的要求。”

    說罷,辯機話鋒突然一轉,“不過這算單獨一場,不計入你我正式辯法。”

    他怕蘇長歌有什麽損招,到時不慎落敗了,還有第二次機會,不用擔心被一波帶走,這對已經占優的佛門而言有極大好處。

    “可。”

    蘇長歌點了點頭。

    無非多加一場。

    在知道辯機的那套禪念後,別說一場,就是十場,百場他也能贏下來。

    “既然如此,還請蘇聖提問。”

    辯機淡淡一笑。

    這輪先把蘇長歌的東西套出來,輸了就賠道門氣運,贏了就拿真佛聖寶。

    “佛本是道。”

    此時,蘇長歌語氣平淡的開口。

    但他這道聲音,卻宛若平地一聲驚雷炸響,全場眾人瞬間愣在原地。

    “難道說蘇聖是想要以道辯佛?”

    “蘇聖懂道法嗎?”

    “佛門此前就是以‘道本是佛’勝了道門,蘇聖如此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儒道氣運就這樣被蘇長歌揮霍出去,此子妄自尊大,假公濟私,根本不配做我儒道的聖人。”

    人群中,形形色色的聲音響起。

    而道門這邊。

    修士們聽到佛本是道當然開心。

    但一想到這話是從儒生頭子嘴裏說出來,不少人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世俗一介儒生也配妄談道法?

    他懂什麽是道嗎?

    再者,要是蘇長歌輸了也就罷了,萬一他贏了,儒生靠道法贏了佛門修士。

    誠然,這證明道法不比佛法弱,但換而言之,道法沒問題,仙門卻連輸十場,儒道一用就贏,那問題在誰身上不用多說了吧?

    然而誰又願意承認自己修了上百年的道,還不如一個二十年的儒生呢?

    也正因如此。

    這一刻。

    甚至有修士恨不得蘇長歌輸掉這場辯法,也不想看儒道踩在仙門頭上。

    而對於周圍的這些聲音,蘇長歌並沒有去理會,也沒必要去管,在前世,道、佛之辯持續上千年,用來勝過辯機再合適不過。

    況且他也曾對道家有過研究。

    道儒兩派同根同源,皆屬於華夏正統,其中諸多道理都是相通的。

    而此時,辯機聽到蘇長歌的話。

    不由怔了一下。

    但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笑意。

    還以為蘇長歌有備而來,結果就這?一個儒生跑來用道法跟自己辯佛法,以己之短攻敵所長,。

    隨即,辯機如對付仙門那樣。

    “道為何物?”

    此言一出。

    在場眾人神色俱是一黯。

    也就在這時,蘇長歌的聲音響起。

    “道,乃一切之本。”

    “不生不滅,無形無象,無始無終,無所不包,其大無外,其小無內,過而變之、亙古不變。其始無名,不知誰之子。”

    “道祖強名曰:‘道’。”

    “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

    “風無人扇而自動,水無人推而自流,草木無人種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等等不可言說皆稱為道。”

    “道,乃是一切規則與非規則。”

    “一切虛與實,有與無,變化與非變化,存在與不存在的匯聚。”

    “佛與非佛亦在道內。”

    “故曰,佛本是道。”

    蘇長歌開口。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麽玄之又玄東西受到感應。

    “那你所言的道在何處?”

    辯機額頭冒汗,但還是強問道。

    “道無處不在。”

    蘇長歌直言。

    此話一出,辯機頓時大喜。

    差點被你吹的這一通給嚇死,搞半天還是老樣子,那我贏定了。

    場下的儒生也是歎息起來,甚至有人懷疑蘇長歌根本沒有看過前麵的辯法,居然答得跟曲雲天一模一樣,這不擺明往火坑跳?

    相同的錯誤犯兩次?

    而仙門這邊,曲雲天得意大笑。

    “哈哈哈,貧道還以為此子有何妙言,搞了半天原來是剽竊貧道的話。”

    此言一出。

    瞬間引來了不少仙門修士跟風。

    “儒生能有什麽見識?不過說些誇誇其談的話,拾我仙門牙慧罷了。”

    “世俗儒生妄自尊大,可笑至極。”

    “半數儒道氣運被如此揮霍,道理又是剽竊我輩修士,我仙門可不領這個情。”

    “什麽大義,說的冠冕堂皇,不過是想賣我仙門個人情,卻又想不出道理所以才剽竊我仙門,此舉純屬儒生們自作多情。”

    一道道奚笑聲回蕩在場上。

    聽到這些話,百姓和儒生氣的握緊拳頭,額頭青筋暴露。

    他們不喜佛門。

    但此刻,他們更討厭仙門修士。

    我儒道為了神州大義來贏回你們輸掉的道門氣運,卻反被你們如此嘲笑。

    甚至說我等是自作多情。

    嗬嗬,也罷。

    就當我儒道自作多情!

    正想著,辯機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非也,道在心間!”

    此話一出。

    絕大部分人都絕望的低下了頭,認為蘇長歌必敗無疑。

    但就在這時。

    蘇長歌緩緩開口。

    “辯機,你著相了。”

    “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

    隨著聲音落下。

    刹那間。

    原本清朗的天空多出一抹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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