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白家之惡,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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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法力來說赤元狐更勝一籌,可每到關鍵時候紫氣便出來作梗。
到最後,把岑家偌大的客廳打地一片狼藉,而赤元狐被金鐧釘在了地磚之上,再也沒有了反抗之力。
曦華上前,從它的腹腔裏拽出了妖丹。
赤元狐驚叫,美豔的麵容維持不住,恢複了本來的樣子,一隻眉眼狹長的六尾紅狐。
那個赤紅的“9”依然頂在它的腦袋上。
它怎麽也想不通,自己千年的法力居然輸給了一個凡人!
“你究竟是誰,你身體裏為什麽會有神界的紫氣?”
曦華掀了掀嘴角:“我是你祖宗!”
站在二樓的言傾慕笑了笑,這丫頭,就那麽喜歡當人祖宗麽?
春奴上去踹了它一腳,卻在它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把你送來的是誰?”
赤元狐露出尖利的牙齒,呲它。
春奴又給了它一拳:“想挨揍,還怕我不成全你麽!”
赤元狐抬起爪子擋住了臉:“姓白的。”
春奴又問:“是誰把你送到姓白的手裏的?”
曦華地看著春奴:“怎麽了?”
“它身上有一股味道,一種可通陰靈的香的味道。”春奴聞了聞自己身上,看向了曦華:“很像。”
曦華皺眉。
又是那個林天師?
手中捏著它的妖丹,曦華居高臨下地看著赤元狐:“說。”
赤元狐與她談條件:“我告訴你,你把妖丹還給我、放我走。我以後一定、一定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
曦華冷笑,將內丹攥在了掌心,於它眼前,漸漸用力:“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赤元狐死死盯著她,猛烈掙紮。
但是沒有了內丹的六尾紅狐魂體還不如一隻山林裏的野狐狸有殺傷力。
無論它怎麽掙紮都是徒勞。
曦華語氣有些不耐煩了:“最後一遍。”
春奴飄到它上方,拿它鬼裏鬼氣的麵容對著赤元狐:“乖乖聽話,說不定你還能留著口氣。”
赤元狐看著滿身煞氣的傀,懷了一絲僥幸心理,吐口了:“是個道士,旁人管他叫林天師。兩個月前那姓白的帶著這家人的生辰八字過去找他,給了他一大筆錢,他便將我的人身像借他人之手給了那姓白的,讓我吸幹這家人的精氣,挖掉心肝。”
言傾慕下了樓,來到她身後,遞了濕巾給她:“擦擦手。”
岑家人這才注意到還有這麽個人在旁。
人家一直在,卻沒有人招呼,岑常鬱深覺失禮,覺得這人眼熟,應該是見過的。
做生意的人,頭腦活絡,人臉、名字、職業聽過、見過就能記住。
但是看著這張出色的麵容,一時間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對方該怎麽稱呼。
岑音倒是認出了言傾慕來,隻是驚魂未定,還哪有什麽少女嬌羞和驚喜的心思,隻剩了顫抖。
岑常鬱隻能主動詢問:“這位是?”
言傾慕微沉的語調很稀鬆平常,可就莫名透著股“我們還有點別的關係”的意思:“曦曦的朋友。鄙姓言。”
岑家與他握了握手,歉然道:“言先生。很抱歉,今日招待不周了。”
言傾慕微微一笑:“無妨。”側首,輕聲道:“跟害時一的,是同一個人。”
曦華接了濕巾,慢慢擦拭著手指,點頭道:“看來這個人專門賺這種見不得光的錢。”
掌心一舒,金鐧回到曦華手中,然後消失不見。
看到這仙裏仙氣的場麵,岑家人:“……”這是在拍仙俠劇吧?
赤元狐得到自由,翻過身就往岑音身上撲。
沒有了妖丹的魂體應該是傷不到人的,何況她們身上都有狼王的尖牙,可岑音卻被它撲的差點摔倒。
曦華覺得奇怪,看了眼她胸前露出來的狼王牙。
隱隱有血色氤氳。
拿過,在鼻下嗅了嗅,一股子騷氣。
“你的狼王牙上有狐狸血。在任何隨身物品上塗抹狐狸血,等於是在想赤元狐發出邀請。狼王牙給你建起的屏障自然也就消失了。”
春奴輕嘖了一聲:“這主意一定也是那姓林的妖道教的。”
岑太太大驚失色:“音音,有誰碰過你的狼王牙?”
岑音還有些懵,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驚叫道:“是白初靈,是她!隻有她碰過我的狼王牙!我、我一直記著爸爸的話,不要讓姓白的靠近自己,可昨天好幾個人來做客,沒辦法、隻能讓她們進來。”
“當時她沒站穩,突然撲了過來,摸到了我的狼王牙。她手上有血,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劃破了,我這才沒注意,隻是拿濕巾把血跡給擦掉了。”
“是她!一定是她!”
白家的人,一壞壞一窩。
曦華道:“塗抹過狐狸血的狼王牙,沒用了。”睇了縮在角落裏的狐狸一眼,“白蓯拿著你們全家的生辰八字去,那妖道自然知道赤元狐是可以上岑音身的。魂掏心肝,趕盡殺絕。”
白家,岑家,雖然這些年一直在爭市場份額,立場上絕對不是朋友,但是岑家的人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們的性命。
而白家,卻是想致他們全家於死地,斬草除根!
岑瀛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隱忍的怒意要在牙縫間:“白家!又是白家!這家子真是喪心病狂!爸,絕對不能再隱忍了,躲得過今日,怕也是躲不過明日!與其這麽膽戰心驚地防著他們再耍陰招,還不如與他白家拚出個結果來!”
曦華輕輕挑了挑因為動怒而微紅的眼尾:“不要輕舉妄動,以你們如今的實力,正麵對上白家,死路一條。”微微一頓,“我的仇人,不會贏。”
岑常鬱有些詫異:“白家,也是沐小姐的仇人?”
岑音想起了剛放暑假的時候在趙晏生日宴上發生的事:“白初棠為了趙昕雯要害她。”
岑常鬱原本還有些不確定,白家最近似乎也遇上了些麻煩,幾座大型工廠不停出狀況,合作公司也因為他們高官的錯誤而接連抽單。
不過現在瞧她篤定神態,他卻有些肯定了。
前陣子,不就是她救了容捷麽!
容家人怎麽的也得有所表示啊!
是她!
一定是!
眼前這這小姑娘,年紀雖小,可能力卻絕對不會小。
如今有容家、岑家,加上原本就實力強過白家的趙家,她這是要圍剿白家啊!
岑常鬱的一腔孤勇突然間有了振奮的洶湧:“要怎麽做,岑某聽沐小姐指示。”
曦華就喜歡跟這種聰明人合作:“等我的通知,現在什麽都不要做。岑小姐。”
還不動手?
難道,她還要拉動其他企業?
要動,就要一擊即中,讓他們再無翻身之力!
果然是個有殺伐心性的人!
這讓岑常鬱對她、對扳倒白家更有信心了。
岑音看了爸爸一眼,立馬點頭:“恩,曦華要我做什麽。”
一時間,稱呼都親近了起來。
曦華抬手,摸了摸她因受驚而冰涼的麵孔:“化妝的時候畫得憔悴一些,功課沒什麽問題的話,就多請請假。”
岑音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功課沒什麽問題的,我就在家裏當個被妖物纏身的病人好了。”
曦華微微一笑,同岑常鬱頷首:“走了。”
岑常鬱要送她出去,看著角落裏的狐狸魂體低伏著身體,蠢蠢欲動,不免又緊張了起來:“沐小姐,這妖物……”
曦華揚了揚下顎。
春奴過去,用它枯草一樣拖地的長發把赤元狐給捆了起來,丟在了岑瀛的腳邊。
一暗紅、一濃黑,兩個煞氣交纏在一起,再有赤元狐猙獰的嘶叫,怎麽看都叫人瘮得慌。
曦華道:“妖丹已經被我挖了,廢物而已,傷不了人。留著它一口氣,免得白家察覺。找個箱子鎖起來,畫個‘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