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給陛下獻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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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胖的小兒攤平躺著,身下是厚厚的幹草,以手做枕,秋日的陽光跳躍在雲層之上,光斑疏拂,撒在瓷白的小臉上,晃得人昏昏欲睡。
    若不是牛車行進飛快,實在顛簸,閆玉真要睡過去。
    閆家的牛車隻維持了幾天正經牛車的樣子,就被她小小的改造了下,又搞出個圍了一圈小木欄的二層來。
    在這上頭,閆玉想怎麽躺就怎麽躺,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總之,就是一個自在!
    再沒有小芽兒時不時的拍一下掐一把……
    幼崽精力無限,當真大恐怖。
    小安營除了正式編製五千,還有不在編的後軍,按規例行軍車馬所聘農夫,和統一掛著閆小將軍親衛的一眾童子軍。
    後軍又分常規處置各種軍屬雜務和由秋香親自帶出來的一批醫療兵。
    再加上各種理由想同進京的閆家軍軍屬們。
    共計七千八百四十三人。
    魏三和魏七帶走的三千餘人,俱是齊山府出身的兵卒,回鄉接親,也兼著沿途打探小安村乃至小安營失聯親友的重任。
    魏三行事穩重,出身將軍府,沿途縣驛官麵上的章程自不在話下,至於魏七,閆玉是嫌他煩,總圍著她家牛車伯母長伯母短的討她娘歡心,就為了幾口吃食,實在掉份。
    當然,她肯定是不會承認,這廝如此作為等同搶她口糧,她忍了又忍,忍無可忍。
    在收拾他一頓和支開他一陣之間,閆玉選擇後者。
    畢竟是一起浴血作戰的兄弟,些許小毛病,閆小將軍寬宏大量,且不與他計較。
    去了這三千餘人,閆家軍上京的隊伍還有浩浩蕩蕩四千多人,再算上潘崢帶的一隊人馬,又是小五千。
    自出關州以來,閆家旗招展之地,一路太平。
    經曆過戰火的洗禮,這支新軍已迅速褪去青澀,行動間殘留著剛下戰場血與火的味道。
    鋒芒盡顯。
    大軍所過,斥候小隊或明或暗散出。
    不但挖出了幾夥藏在陰暗處行劫掠之事的小賊。
    還順藤摸瓜尋到了幾處銷贓的窩點。
    閆玉自是不會放過,欣欣然的點兵點將,派人將之連窩端掉。
    贓款贓物被她與潘崢二一添作五瓜分。
    潘崢喜的合不上嘴,恨不得天天有這樣的好事。
    趕路之餘,比閆玉還上心,不但搶了整理消息的活,派兵行動也很是積極,五次有三次都非要跟著去不可。
    多見了幾次血,倒是和以前有了些不一樣的感覺。
    至於犯事的人,管他是誰,審都懶得審,直接捆了往駐紮在運河邊上的關州軍軍營送。
    自她大伯舉試完畢,晉身舉人老爺,並不曾急著動身進京,而是大手筆的投入人力物力財力往運河挖淤通渠。
    目的很明顯。
    是想打通北地與京城的直徑水路,乃至進一步溝通南北。
    朝廷邸報並無令出。
    換言之,此運河工程完全是關州府的自發行為。
    關州窮得人盡皆知。
    就算挖泥的人力大部分來自連番征戰所獲的敵軍俘虜,小部分來自諸如閆玉這般小股剿匪的賊子們,人力支出十分有限,可工具呢,吃食呢,總不能說俘虜們餓著肚子也能幹活,還能徒手下河挖泥吧?
    朝堂上的大人們雪花一般的奏折遞上去,參英王傲慢自大,仗著軍功為所欲為,擅自調動邊軍,擅自動用西州繳獲,擾害運河沿途的百姓……
    種種罪過,有大有小,不一而足。
    對了,還有一條蔑視君王。
    英王對此是不認的。
    在九霄投放的上朝錄播中,英王大呼冤枉,很是無辜的委屈宣稱,疏通運河正是為了更好的運送戰利品進京啊!
    英王:“兒臣一片丹心,心心念念將斬敵之獲送至父皇麵前,此番繳獲利次之,其意甚大,父皇命我固守邊域,兒臣不負聖命,鎮一地安平。
    雖大半皆是父皇真龍鴻運庇之,但我北地上至兒臣,下至百姓,也有一些小小的功勞,萬望能禮敬父皇,當麵呈之,以報天恩!”
    閆玉真的想為王爺呱唧呱唧!(海狗鼓掌)
    這馬屁拍的!
    概念偷換!
    指東說西!
    疏通運河是為了給陛下獻禮!
    這有毛病嗎?
    絕對沒毛病啊!
    為了能大件小件都運送進京,一針一線都不落下,我們關州軍從戰場上剛下來就投入到緊張的疏通工程中去,連氣都不歇一口,就問敬業不敬業?!
    今年關州秋收那點子糧稅,劃到英王名下的有多少算多少,他全拿出來供挖泥工吃喝,英王府的糧倉,剛進了點糧食,還沒待熱乎就又出去了,空蕩蕩連鎖都不用掛,就問他覺悟高不高?
    擾民?
    不存在的!
    我們關州軍所過之地,不但不擾民,還順道給百姓們抓毛賊,找回被拐賣的娃子,登記配對失散的親人,幫著修房子,翻地,還火燒九出十三歸的高利借貸……
    百姓見我關州軍,歡呼躍雀,夾道而迎,一邊哭一邊笑,笑完了哭,哭完了笑。
    軍民和睦的很。
    閆玉看得直樂。
    朝會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大多數朝臣攻擊英王,都是因為那一大筆西州之財。
    由此可見,朝廷是真缺錢。
    其他更重的罪名,蔑視君王啥的,在這筆重財的襯托下,都成了浮雲,吹過就散。
    英王的獻禮之說,其實站不住腳。
    他之所以能舌戰群儒而不敗,是因為他將臉麵暫時拋在一邊,無賴的說辭,死強的狡辯。
    全場下來,那臉從頭到尾紅通通。
    不是吵紅的,多半是羞紅的。
    回到王府,英王會自閉一會,緩個一兩天。
    這個時間段,王府門口難得的清淨。
    直至英王緩和好,王府大門前又恢複門庭若市的模樣。
    本次秋試得中的考生,眼巴巴的等著見他們親愛的座師——英王殿下一麵。
    京城的秋試與關州同步結束。
    剛接下這差事時,英王還好,閆老二如臨大敵,考試那幾日,吃睡都在考場。
    考生考了幾日,他就跟了幾日。
    進考場前,也顧不上辣眼睛,一堆一堆的給人看光光,考籃翻得仔仔細細。
    考試中,巡視全場,那腿就倒騰的沒停下來過。
    人家寫字他盯著,人家入廁他跟著。
    天晴擔心書生們悶著渴著,使喚人給挨個添水。
    天陰擔心下雨,架著梯子上房看瓦有沒有漏的。
    到了晚上,那火燭被風吹得晃晃悠悠就像閆老二的小心髒,生怕他們誰不小心碰了燭火,給自己連同考棚燒著了。
    聽說往次考場有自己給自己點著燒死的考生。
    閆老二聽了隻覺難以置信。
    著火不知道跑嗎?
    考傻了不成!
    他隻得苦口婆心的勸晚上不睡覺還在點燈熬油寫寫寫的考生歇歇吧,別寫了,白日再答好不好?
    後來還是一考場老吏聽他嗓子都說啞了,稍微指點了下。
    閆老二這才恍然大悟。
    帶著一隊人橫著膀子在考場上晃,腰間的刀鞘拍得啪啪響,惡狠狠的喊滅火燭!睡覺!
    有那動作慢的,他讓人搶了火燭就往水桶扔!
    使勁扔,有響的那種。
    他如此凶惡,就問這些考生怕不怕!
    好久不寫打字都變慢了,木有在0點之前發出去,嚶嚶嚶(╥╯^╰╥
    解釋下為啥這麽久沒更,住院一段時間,又吃了兩個療程中藥,還在吃第三個療程。
    宅的親友們一致認為我時常犯病是因為不出屋宅在家的緣故,作息不正常,勸我恢複正常生活,給我介紹了個還算輕省的工作,宅考慮了下,決定接受建議,不全職在家的人不知道,家裏的活比外出打工還累,打工可以摸魚,可收拾自家那真是下死力氣啊,宅果斷的出去打工躲懶了~
    然後,宅的好大兒不適應住校,光榮走讀了,你們猜到了吧?對,我就是那個心疼孩子早晚接送40公裏的大冤種!!!
    時間正在擠,隻要不生病,宅覺得還可以~
    最怕就是變天,本來能早幾天更,下雨好幾天,沒躲過去,又發燒了,SO,今天才更上~
    歎氣~你們用小拳拳砸我吧,不反抗~
    躺平ing~!(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