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救了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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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這蛇是有毒還是無毒,宋枝枝有些擔憂,一路上走過來,身上剩下的雄黃粉也不多了,還是早點回去。
    宋枝枝按著原路準備返回,前方的灌木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站在原地不敢亂動,生怕驚擾到了蛇。
    站在原地的宋枝枝,仔細的觀察灌木叢內那活物的走向,看著它漸漸的靠近這邊,拿起木棍 就準備狠狠的敲打過去。
    “吱吱——”一隻田鼠竄了出來,後麵還緊跟著一隻兔子,看到宋枝枝,都快速的逃跑了。
    宋枝枝注意到野兔的皮毛上有鮮紅的痕跡,她拿出先前外賣的防身道具,對著兔子就是一個投擲,兔子被砸暈了過去,在地上蹬了兩下腿,就不動了。
    身後的宋枝枝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兔子,發現它身上的血跡不是兔子的,沒有傷口,而兔子剛竄出來的地方,拖出些血跡。
    宋枝枝將兔子綁好,丟到背簍裏,又折回了剛才的灌木叢,用木棍掃著,忽的她的棍子裝上一硬挺的障礙物。
    以為是石頭,但又戳了戳,發現有些軟,收回木棍,上麵也沾了血,宋枝枝走過去將灌木撥弄開,竟是躺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
    男人劍眉星目,刀削斧刻般的臉龐,縱使是受了傷,染了些泥土,也不能掩蓋他那俊俏的容顏。
    宋枝枝伸手探了探鼻息,微弱的鼻息噴在她的手指上,到底是個醫生,但凡沒死透,都得救。
    廢了好大的力氣,宋枝枝才將這男人從地上拖拽了起來,又將男人身上的外衣給脫了下來,墊在地上,一端綁在木棍上。
    就這樣宋枝枝拖著重傷昏迷的男人,一路又返回了村裏,等她氣喘籲籲,好不容易回到村裏的時候,天色已經黑的不見五指了。
    而家中三個孩子,翹首以盼等著宋枝枝回來,村裏的流言蜚語不是沒聽過,但是都相信自己的娘親,所以就算焦急,也不讓人看了笑話。
    宋枝枝粗喘著氣,大聲的吼著,“大鵬,二樹,快出來幫幫娘親!”
    這男人吃什麽長這麽大一身塊頭,重死人了,宋枝枝隻覺得將人給拖回來,骨頭都要斷了,全身酸痛,跟被馬車碾了一樣。
    陳大鵬跟陳二樹聽見宋枝枝的呼喊,趕忙馬不停蹄的朝著她跑過去,卻瞧見她還拖著一個人。
    “娘親,這是誰啊?”陳大鵬一手結果宋枝枝遞過來的背簍,一臉好奇的盯著那個男人。
    陳二樹看著宋枝枝累的滿頭大汗,也不多嘴,直接動手,幫她一起將男人給搬進了茅草屋。
    陳小芳聽到了動靜,連忙起身,摸索著桌子上的茶杯,給宋枝枝倒了杯茶,又跌跌撞撞的走著,想給宋枝枝送到手裏。
    宋枝枝見狀,連忙上前將陳小芳手裏的茶水結果,嘴裏還不忘教育她。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小心,要是磕著碰著了怎麽辦,娘親自己來就行。”
    陳小芳雖然被宋枝枝給訓斥了,但是心裏確實暖暖的,知道娘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對他們幾個可關心了。
    陳大鵬還是對男人的身份有些懷疑,這要是他們幾個的後爹,怎麽會被娘親拖著回來,還渾身是傷。
    宋枝枝看著陳大鵬陳二樹一臉提防的盯著男人,過去將兩人拉開。
    “小孩子不能看這些血腥的場麵。”宋枝枝暗道她果然還是心軟,這人給搬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況且她現在還是個帶著仨孩子的寡婦,家裏突然多了個傷病的俊俏男人,難免惹人猜忌。
    宋枝枝臉上的神色有些糾結,她開始有些後悔將男人帶回來。
    “娘親,他是我們的後爹嘛?”陳二樹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宋枝枝,一臉嚴肅的問話。
    宋枝枝剛喝進嘴裏的茶水一下就噴了出來。
    “你們怎麽會這麽想,這人不知道怎麽在後山受傷了,娘親身為大夫,救死扶傷,當然要把他帶回來了。”
    宋枝枝抬手用衣服擦了擦嘴角的水,然後讓幾個孩子趕緊去休息,天色都不早了。
    等孩子們都去休息了,宋枝枝才開始清理男人的傷口。
    這男人擦幹淨臉後,更是英俊不少,看著倒是像富貴人家的公子哥,身上的布料摸著也好舒服,還有個玉佩,上麵圖案好奇怪。
    宋枝枝幫男脫掉了衣服,然後用清水打濕的絹布擦拭傷口,又小心的給他上藥,她發現男人身上不僅有新傷,還有久的傷疤,都是些箭傷刀傷,還有槍傷。
    將最後一盆血水倒掉後,宋枝枝拿著那塊奇怪圖案的玉佩在燭火下翻看,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認為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第二天,宋枝枝趴在桌上還在做著美夢,突然感覺背後有人逼近,脖頸處一涼,一雙手掐住了她命運的後頸。
    “好漢饒命啊!”宋枝枝知道她跟對方實力的懸殊,立馬求饒,希望對方看她態度良好,放過她。
    男人手下動作卻沒有因為這一嗓子,鬆了力道,反而捏緊,冷聲問道:“這裏是哪兒,你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宋枝枝被男人一連串的十萬個為什麽,問的有些不知道先從哪兒開始回答。
    “壞人!放開我娘親!”陳大鵬出來上廁所,就看見男人將宋枝枝壓在桌上,以為他在欺負宋枝枝,脫下鞋子就往他身上砸去。
    男人麵色一沉,皺起了眉頭,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宋枝枝疼得捏緊了拳頭,眉頭緊鎖,“這位大哥,我們有話好好的,這是我家,你在後山不知道為什麽受傷,被我救了回來,我給你清理了傷口,你不能恩將仇酒吧!”
    男人掃視了一下周圍,家徒四壁的茅草屋,但確實有不少的草藥,還有他躺的床邊有換下來的衣服跟包紮用的布條。
    宋枝枝感覺男人鬆了手,立馬跑開,抱起陳大鵬與他拉開距離,手裏握著剪刀指著他。
    “好了,現在都說清楚了,你也醒了,快點走吧,男女授受不親,你在我家不便久留!”
    宋枝枝一想到剛才男人凶巴巴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好心救了他,還被他威脅,真是農夫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