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們吃了尹家飯菜都說好，最後飯盒是幹幹淨淨的。
    肥仔坤舔著嘴唇回味無窮，隻有六分飽。想再來一份，可腿不方便沒人去點菜隻好罷休。
    尹平將廚房收拾妥當，菜做保溫處理。出了跌打館找他媽。
    他媽就在離這裏不遠的洪發麻將館打牌。
    洪興的場子，地方很大五層高樓加一個地下負一層。一樓大廳擺了幾十張桌子。上百個人在裏麵玩樂，打麻將的居多，少數鋤大d。
    其他樓層還有骰子，牌九，21點這些。玩的比較大，相比一樓大廳的人，或許他們才算是真賭徒吧！
    尹平沒去過其他樓層，對洪發隻是道聽途說不了解真實情況。
    在一樓大廳到處找他媽。看場小弟指引他，在角落裏找到人。
    老媽皺著臉，臉色難看，似乎很焦急的樣子。尹平幾個跨步來到這張賭桌。
    “媽，回家吃……”
    “兒子，你來的正好，幫媽看下牌，我去上個廁所。哎呀，頂不住了！”老媽匆匆離去。
    “媽……”尹平想說回家吃飯來著，可媽上廁所，說吃飯合適嗎？隻好坐在牌桌上等。
    一會兒。
    “平仔，發什麽愣，該你出牌了。”大姨說話。
    “你媽去了這麽久，這牌還打不打？不能讓我們在這裏幹等吧！”二大爺接著說。
    “就是！”三姑也有話說。
    幾個人都在催促他快點出牌，尹平彼催的煩了，隨便出了一張。
    “二餅！”
    “胡了！哈哈，清一色……給錢！”
    “二大爺，你真行啊！”
    “平仔呀，我本來想自摸的。你點炮害了我。”
    “外麵都現了三張了，胡單張二筒你還要自摸？”
    “嘿嘿……”
    老媽始終沒回來，尹平陪著幾個人打了幾把。結果三家歡喜一家愁。
    自己麵前的籌碼快沒了。三個老油條下手挺狠，完全不像親戚。其實也不是真親戚，就是街坊鄰居。
    尹平看著洋洋得意的三人，她們互相傳遞眼神勾搭在一起。
    眼睛一眯，籌碼輸光了，老媽不會放過自己。說不定重抄舊業毒打自己一頓。
    他心裏咆哮：“這是你們逼我的。”
    再次點了一炮，之後洗牌，砌牌，拿牌。手速極快，看得人眼花繚亂，打了幾圈之後。摸上一張，把牌一推。
    “自摸！”
    接下來。
    “自摸！”
    二大爺當場暈倒，摔倒在地上。其她兩人也好不到哪裏去，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兒子，你二大爺這是怎麽了？”老媽聲音響起來。
    “藍心，看看你兒子的牌麵！”三姑開始數籌碼。
    “大三元，字一色，四暗刻……大滿貫。”簡藍心每說一個詞，聲音就亮一分。到最後報番數的時候幾乎在咆哮了。
    幾個跨步跑到二大爺麵前，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拉起來，使勁搖晃。
    “哎，老東西把錢付了再暈！少了五塊錢，便宜你了。”搖了半天二大爺沒動靜，隻好自己數籌碼。心滿意足的揣在口袋裏。收獲滿滿，少了五個塊錢的籌碼也算了！
    大姨，三姑把籌碼扔到桌上，起身就走。
    “哎，時間還早，著什麽急呀，再打兩圈。”簡藍心頓時急了。
    “簡藍心，你兒子這麽巴閉（厲害）。不去三樓在這裏扮豬吃象，贏我們這些窮人的錢。過分了吧！”
    “怎麽過分，就贏一把！”
    “什麽才一把，二把呀！而且是二把相同的大滿貫。哪有這樣的牌？我玩了這麽久的麻將，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三姑不爽。
    “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說我兒子出千！”
    “不敢！我眼拙看不出來。但人在做，天在看。有沒有出千，自己心裏有數！”
    “哼，輸不起就輸不起，誣賴我兒子算什麽本事？我在這裏打牌輸了那麽多錢，我說過一句話嗎！我兒子手氣好，就說三道四。誰過分？”
    “哼！”
    大姨，三姑還是走了，牌桌附近圍了很多吃瓜群眾。有些盯著台上的牌麵看。相互議論，非常吃驚的樣子。
    “一缺三，有沒有人來？”簡藍心大聲叫喊拉人組牌局。可惜沒人上桌。
    “媽，時間不早了，回家吃飯了。”
    “著什麽急？你手氣正紅，多打兩把。”
    “興許這二把就把幾年的好運氣用光了呢？”
    “呸！你說什麽胡話。他二姨三姑夫來呀，一缺三。”老媽簡藍心到處拉人。
    可別人都怕了，反而跑的更遠。圍觀人群四散，在遠處看著尹平，眼神中帶著疑惑與不解。也有羨慕和嫉妒。
    “哎呀，都怪你三姑瞎嚷嚷。把別人嚇著了，害我少贏好多錢。”
    “既然沒人和你打牌了，咱回去吧，飯菜都涼了。”
    “走吧！”
    兩母子離開，路途中尹平突然想起二大爺還在地上躺著，有些擔心。
    “媽，二大爺沒事吧？”
    “有什麽事，那老東西身體好著呢！想靠暈賴老娘的錢，門兒都沒有！”
    “是嗎？”尹平疑惑朝後麵看去，隻見二大爺已經爬起來了。坐在凳子上捶著胸口，一副心碎的樣子。像是把棺材本輸掉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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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平心有不忍，覺得自己過分了。如果不是籌碼輸光了，害怕老媽毒打。也不會使出記憶中的賭術。
    剛開始手法不熟練，後麵純屬練手法。才弄出一樣的牌。幸好打的小，如果打的大，不把人家弄的傾家蕩產啊！
    母子來到麻將館外麵，老媽見左右無人，把他拉到角落裏。
    “你跟媽媽說實話，有沒有出千？”老媽的眼睛直勾勾的。
    “你都說了，我手氣好嘛！”
    “你騙鬼吧！老娘打麻將這麽多年了。還沒拿到過兩把一樣的牌。有這本事的都是些大老千。”
    “六合彩都有人中，何況打個牌。這幾率更大。你兒子手氣最近很旺，相信我。”
    “真的？”
    “假的！你繼續打牌吧，我回去了。飯菜給你留著和下頓一起吃！”尹平走上回家的路。
    老媽拉住他，往他手裏塞了100塊籌碼。
    “拿著，兒子。這是你的辛苦費。”
    “我幫你贏了幾千塊，你100塊就把我打發了，老媽，你要不要這麽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