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謹防官商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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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些日子裏,那徐尚書的格物書院是教導出來了不少學生,讓他們搞研究可能不行,但是讓他們去教導那一些小屁孩,應該是可以的。”
    說到這,魏忠賢對著朱由校語氣堅定的說道:“放心吧皇爺,這學堂的建造過程,奴婢是親自派人去監督的,保證不會有人敢中飽私囊!”
    魏忠賢說的十分自信,他知道自己的皇爺對於中飽私囊的家夥是十分痛恨的,所以對這魏忠賢是十分上心的,不僅僅是魏忠賢是十分的上心,就連他手底下的番子都是十分的上心。
    畢竟那些番子都是明白他們的廠督是怎麽幹掉魏朝上位的。
    “魏伴伴,你要明白這教育對大明朝的重要性!”朱由校對著魏忠賢說道。
    “是,奴婢明白。”魏忠賢應聲道,現在的他在朱由校的身邊待了那麽久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大明朝可是皇爺的天下,而這建立興辦官學,限製私學,對大明朝是有好處的,對大明朝有好處那就是對皇爺有好處的,既然如此,那他魏忠賢身為皇爺身邊最得力,最受寵的大太監,那肯定是要為陛下好好的出力的。
    畢竟他們這一些太監不好好的為皇帝做事情是沒有出路的。
    “大明百姓讀書的途徑可不能被那些士紳給壟斷的。”朱由校靠在龍椅上接著說了一句。
    “那麽皇爺,要不要奴婢令人將我大明的那些私人所建立的書院全部給封了?”聽了朱由校的話之後,魏忠賢對著朱由校說了一句。
    由那一些所謂的士紳大儒們所建立的書院,所教導出來學子們思想幾乎都是偏向於那一些士紳大儒,而不是朝廷。
    說句難聽的話,那些學子是士紳大儒們的學子,而不是大明朝廷,不是皇爺的學子。
    他們大部分人所代表的都是他們身後利益集團!這一點魏忠賢在朱由校的身邊帶來這麽久,明白的道理。
    而且這樣,他們那些士紳大儒們還能夠通過講學來培養自己門生,這一些門生們要是通過了恩科,成了進士,入朝當了官,大明朝堂上的那些什麽東林黨、浙黨就是這樣子形成的吧,魏忠賢在心中想著。
    所以說,還是直接將那些書院們全部取締調為好。
    朱由校聽了魏忠賢對他說的話,點了點頭:“那些私人建立的書院確實要好好的管管的。”
    “之前朕不是和你們提過嗎?沒有朝廷的允許,誰都不能夠擅自設立書院。”朱由校說道。
    “要是真的想要教導世人,那麽必須要有朝廷的準許,或者說通過朝廷的考核進入官學教導學子,要不然直接將他們關進牢房裏!”
    說完,朱由校想了想,從身邊叫過一名小太監吩咐道:“去跟徐光啟說說,問他今後官學用來教導的教材準備好了沒有。”
    “奴婢遵旨。”那名小太監應了一聲後,連忙動身離去。
    “那徐光啟徐尚書可以說是咱們大明朝最忙的官員了吧。”朱由校感慨了一句,身為黑心老板的朱由校都有一些於心不忍了,對著魏忠賢說道:“魏伴伴,這樣吧,給賞徐光啟一些養生的東西吧,讓他要注意一點身體,可不要將身體給累垮了。”
    “他這人是屬於大明的,他身體垮掉了,那可是大明的損失!”
    這徐光啟都已經是快六十歲了,如果不注意一下身體狀況的話,可能會因為過於勞累,連六十九歲都活不到。
    “奴婢明白。”魏忠賢點頭應了一聲,不過魏忠賢想了想還是對在朱由校如實說道:“不過皇爺,奴婢這一些日子裏去見過徐尚書的,其實現在的徐尚書他並不是很勞累,說實話,還有一些悠閑。”
    “因為皇爺您之前可是替徐尚書招募了許多人手的,所以徐尚書現在幹的事務並不是十分的繁重。”
    “朕知道了。”朱由校聞言後,繼續開口道:“不管怎麽樣,還是要給徐光啟一點獎賞的,這件事有你去辦吧。”
    魏忠賢連忙應道。
    接著,朱由校繼續對魏忠賢開口說道:“對於南方的那些士紳和商賈們要著重的關注。”
    魏忠賢點了點頭,心說:皇爺已經是好幾次挺起要關注江南那些地方上的士紳和商賈的啊。
    “不僅僅是那一些士紳和商賈,江南那些地方上的官員們,也要格外的注意!”
    魏忠賢心中微微有些驚訝,這又是士紳,又是商賈,現在又是官員的,看來皇爺對南方的這一些人是很不信任的啊。
    不過,皇爺說什麽,自己照著做就行了。
    “還有啊,之前拉攏京城富商王有福幹得不錯。”朱由校看著魏忠賢說道:“在南方等地,可以試著拉攏一些有點實力,但是實力並不算太大的商賈們。”
    “朕看來,他們那一些人都是希望自己的生意能夠更上一層樓的,將他們像王有福那樣拉攏過來,朕需要一些商賈是站在朕這一邊的,明白嗎?”
    主要還是朱由校怕到時候稅務部的人馬到江南等地征收商稅的時候,那些商賈們會夥同一些士紳官員們搞一些幺蛾子。
    雖說,稅務部都是有自己的武裝兵馬的,就江南士紳土豪們看家護院的打手,顯然是不懼的,就算是江南等地的衛所兵,也是不懼的,畢竟大明衛所兵們爛道何種程度大家夥都是有目共睹的。
    這稅務部的武裝兵馬的兵源可是和天雄軍是一樣的,受到的訓練都是和天雄軍是一樣的,要是連那一些廢物們都消滅不了,那還怎麽去砍凶殘的建奴?
    如今現在稅務部收稅的範圍,還隻是在京城北直隸附近,以及山西等地,在山西收取商稅是十分的輕鬆的,幾乎是沒有一點的抵抗,畢竟山西哪一個地方一下子被朝廷抄了許多的大商賈,出來被朱由校指名道姓要抄的向建奴走私的晉商八大家。
    還有一些因為向蒙古人走私的商賈,也被黑雲龍給抄了,對於懲治勾結蒙古人的商賈,這黑雲龍是十分的積極的。
    但是在北直隸附近,是有一些商賈們是出口抱怨過朝廷征收商稅實在是太重了,但還是比較配合的繳納自己該繳納商稅的。
    不過在收取一些地主士紳們之前所欠下來的賦稅時,卻是有一些沒有腦子的士紳地主以武力拒絕補齊欠下來的賦稅,最重都被稅務部的武裝兵馬給剿滅。
    現在在靠近天子的京城都有人敢動用武力拒絕繳納賦稅,更別提江南那些地方了,那可是大明士紳的大本營啊,那裏的的士紳的勢力最大。
    “皇爺,這事情奴婢熟悉。”魏忠賢對著朱由校保證道:“一定會將皇爺您交代下來事情辦好的。”
    之所以要讓魏忠賢去拉攏一些江南的商賈,就是為了將來稅務部去江南收取商稅的時候,能夠減輕一些壓力,畢竟,有人起到帶頭作用是十分重要的。
    現在已經是訓練出兩支成建製的軍隊了:天雄軍和天德軍,接下來訓練的軍隊就將其派到江南去!
    反正現在不缺少兵員。
    “魏伴伴,派人到江南,一定要記住要特別注意官商勾結。”朱由校繼續對著魏忠賢說道。
    在現在的大明,官商勾結的情況是是十分的嚴重,特別是在商業特別發達的地方。
    這官商勾結可以說是各朝各代的皇帝最為痛恨的事情了,一個普通的富商並不可怕,因為他們手上沒有權利,但是他們和手上擁有實權的官員們勾結在一起後,有錢有權,那可是十分可怕的事情啊。
    如果要是在和帶兵的將領們勾結在一起,那麽真的徹底是不用玩了。
    “對了,那些晉商們的產業接管後經營的怎麽樣了?”朱由校突然想到了這個,對著魏忠賢詢問道,
    “皇爺,這是劉公公負責的事情啊。”魏忠賢看著朱由校說道,這事情不歸他管的啊。
    ......
    此時,蔚藍色的海麵上,一艘艘大明出戰船是在海麵上訓練。
    “福王殿下,其實您要是受不了這船身的顛簸的話,完全可以不用來遭這個罪的啊。”張維賢看著身邊的一名身穿蟒袍的富態男子,無奈的說道。
    朱常洵皺著眉頭,強忍著嘔吐的欲望,對著張維賢說道:“這個罪,孤得受啊,今後前往美洲新大陸的時候,可是要在海上呆好久的,孤要是不能適應這海船上的顛簸,到時候,孤可是真的要遭大罪了。”
    今後自己可是要去美洲新大陸建立屬於自己的,真正的藩國的,這一些困難必須要克服掉!要不然自己怎麽去美洲?
    朱常洵還想說些什麽,臉色一變,急忙用手捂著嘴巴,張維賢見狀連忙對著身邊的一名侍者喊道:“快,痰盂!”
    那名侍者聞言立馬取過一個痰盂放在了朱常洵的的麵前,朱常洵用接過痰盂,立馬嘔吐了起來。
    “唉。”張維賢見狀,輕輕的拍擊朱常洵的後背。
    朱常洵吐完,取過侍者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茶水,漱了漱口,將口中的茶水吐掉後,朱常洵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多了。
    “瑞王和惠王都能夠堅持下來,孤這個哥哥怎麽能連弟弟都不如!”朱常洵漱完口後,說了一句,接著看向張維賢開口說道:
    “英國公,你看看,這還是孤今天第一次吐出來,這證明本王是有進步的!”
    “是有進步。”張維賢點了點頭應道,這一位福王殿下剛剛出海的時候,是連坐都坐不穩的啊,和之前相比,確實是有話說進步的。
    就在兩人交談著的時候,他們腳下的戰船發出了一聲聲怒吼,是他們這一艘戰船上的數十門天威大將軍裝填完畢,點火發射,將自己的炮彈轟向遠處的一艘靶船。
    朱常洵聽到炮響後,連忙舉拿過一支望遠鏡看了起來,之間一枚枚炮彈帶著呼嘯聲,砸向靶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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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的是,有好多的炮彈都是落在靶船的周圍激起一道道水柱。
    “這命中率好低啊。”朱常洵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說了一句。
    “這很正常。”張維賢說了一句,張維賢他並不在意這命中率,畢竟現在主要是讓船員們熟悉自己的職責,讓他們積累經驗的。
    “咱們和靶船的距離是有點遠了,都是咱們船上所搭載的天威大將軍的極限射程了,再加上這現在這海麵上並不風平浪靜,準頭差並不奇怪。”
    “聽了一些西夷講,他們海戰時,雙方的戰船都是靠的比較近的,不知道這是不是那些西夷人在騙我。”張維賢說了一句。
    “英國公,孤知道咱們的那燧發槍,為了使其更具有精度,在槍膛內加裝了膛線,那麽火炮是不是也可以呢?”朱常洵對著張維賢說了一句。
    張維賢聞言後,笑道:“這個提議不錯,到時候跟畢懋康比尚書提上一句。”
    “福王殿下,天下已晚,咱們回去吧。”張維賢看著遠處的夕陽,說了一句:“現在,陸地上應該已經是天黑了吧。”
    “好,今日就到這裏吧。”朱常洵也是說了一句。
    “好,下令返航!”張維賢對著身邊的侍者開口說道。
    等到,張維賢等人回到天津港口,天空上已經是布滿了暮色。
    等到張維賢來到陸地上後,就見到了在等他的沉有容了,沉有容見到張維賢回來後,連忙上前行禮:“見過英國公。”
    張維賢笑著對著沉有容說道:“士弘兄不必多禮。”
    接著對著沉有容詢問道:“不知道今日士弘兄今日在此等候我,有什麽事情嗎?”
    “是有急事,陛下來旨意了!”沉有容對著張維賢說道。
    “陛下來了什麽旨意?”被人攙扶著的朱常洵來到二人身邊詢問道。
    “見過福王殿下!”沉有容見到朱常洵連忙行禮道。
    “不必多禮,陛下有什麽旨意嗎?”朱常洵擺了擺手說道。
    “陛下讓我等快速籌備好大軍出海所用到的船隻!”沉有容說道:“陛下要對朝鮮用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