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難怪資本家都很有錢,都是這麽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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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猛地站了起來。
厲鐸慢慢直起身,舔了下唇角,開口:“溫小姐現在是單身吧?”
溫舒的臉一下漲紅,反手擦了嘴唇。
她當然知道這人的話是什麽意思,他在諷刺她饑不擇食,以為自己是故意勾引他。
她咬牙,“對不起,我不習慣跟人靠得太近。”
厲鐸挑眉,英挺的眉隨著他挑眉的動作,讓那張看似沉穩的臉多了份幾分輕佻。
“不習慣跟人靠得太近?”他輕哂,“溫小姐兒子是怎麽生的?”
溫舒瞬間白了臉,她抿了下唇,“我不習慣跟陌生人靠得太近。”
厲鐸抬了下巴,“繼續,我說你做。”
溫舒重新坐了下來,這次她有意把身體前傾,極力避開這人的突然靠近。
厲鐸視線下移,落在她遠離椅背的身上,纖腰不盈一握,因為她刻意的姿勢而微微下壓,凹出露出極度漂亮的腰線。
整個臥室都混雜著她的氣息,濃鬱得讓他時時走神。
“我電腦裏已經沒有了,你還要檢查哪裏?”
這次溫舒不敢亂回頭,隻盯著電腦界麵問。
厲鐸的視線無意中落在她的耳朵上,大小適中,形狀小巧,背著光從後麵看去,像是透明的。
莫名讓人有咬一口的衝動。
溫舒提高聲音,“厲先生?”
“……郵箱。”
溫舒打開郵箱,果然在已發送一欄裏發現部分音頻。
“對不起,我漏掉了。”
這就證明他非要進來是對的。
確認電腦裏沒有音頻後,溫舒關了電腦。
厲鐸這才接過u盤。
拉開門出去,溫舒聽到溫肉肉已經數到了三百九十八了。
外婆端著切好的水果,“小夥子叫什麽?過來吃水果。”
溫舒立刻說:“外婆,他還有事,急著趕回去……”
厲鐸微不可見地抬了下眉頭,故意說:“外婆,我叫厲鐸,我有些口渴,不打擾的話,想討口水。”
他果然如願看到她微變的臉色。
溫舒抿著唇,外婆眼睛不好,要不然一定會看出這個人和肉肉長得很像。
溫舒去拿了一次性杯子,去廚房倒了水,覺得水燙,怕他找借口故意折磨她。
她回頭看了眼客廳正跟外婆說話的厲鐸,趁沒人注意,直接把杯子放到接到水龍頭下接自來水,兌了涼水後端過來。
“厲先生請喝水。”
厲鐸是厲家精養出的貴公子,聞味就知道喝不慣,隻是象征性抿了一口。
溫舒暗罵,該死的有錢人!
“現在的小夥子,長得一個比一個精神,舒舒之前的老板長得也好。”外婆笑眯眯地說,開始打聽:“小夥子多大了?家是哪的?做什麽工作的……”
溫舒一聽就知道外婆什麽意思,一句話斷了外婆的念想,“外婆,他是今天那位畢董家的親戚,過來替畢董拿東西。”
外婆的熱情瞬間淡了。
原來是誣賴舒舒的女老板家親戚啊,那算了。
那女老板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人,家裏的親戚也好不到哪去。
厲鐸看了溫舒一眼,突然開口:“我跟畢女士不是親戚,我長姐跟她是妯娌,長姐去世後,我跟她極少來往。”
外婆,“我就說嘛,長得這麽帥的小夥子,看著不像是奸商的親戚。”
溫舒還注意著肉肉的數數。
都到四百多了。
眼前這人卻還沒打算走的樣子,她有點急,趁著外婆去找肉肉的時候,她開口:
“厲先生,天不早了,您要是沒什麽事,該回去了。”
厲鐸抬頭看著她,“我有事。”
溫舒警惕:“什麽事?”
“談下賠償吧?”
溫舒一愣,“什麽賠償。”
厲鐸身體往後一靠,“你兒子尿在我車上,衣服、車,這些錢總要賠吧。”
溫舒頓時覺得汗毛直豎,難怪資本家都很有錢,都是這麽訛來的?
當時不說,現在說幾個意思?
他不會是想把她剛到手的五萬塊錢再討回去吧?
溫舒遭了一天一夜的罪才要到的錢,絕對不會還回去。
當時她就假裝沒看到,現在就更不可能看到了。
“厲先生,您這話我不明白,我兒子什麽時候在您車上撒尿了?我沒看到。”
“所以溫小姐是要耍賴皮?”厲鐸反問。
“我不是耍賴皮,我是不知道這事,當時您就應該跟我提,我可以付洗車費、洗衣費。但是事隔多日,厲先生怎麽證明我兒子尿在您車上?”
“巧了,外套我丟在衛生間,如果溫小姐不信,要不改天帶孩子驗一下?”
溫舒盯著他的眼睛,有種大氣都不敢喘緊迫感。
厲鐸手臂隨意搭在沙發上,一個人占據了大半個沙發,不緊不慢地回視著她。
“溫小姐不敢?”
溫舒突然一笑,“好啊,驗出來如果是我兒子尿的,我賠。”
說話的時候,她緊盯著他的表情。
不知是不是正麵跟他見過的次數多了,還是心理防禦力被磨出來了。
現在她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還是會緊張,但已經沒有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那麽緊張了。
“算了。”厲鐸突然一笑:“小孩子嘛,控製不住也正常。”
溫舒瞬間鬆了口氣,在鍾家的時候,她印象中這個人有潔癖,擦手都是用消過毒的濕毛巾。
她就是在賭,賭這人不可能還留著沾了小孩子尿液的衣服在家。
恐怕就連他第一時間就去清洗了車輛、換了衣服。
她賭贏了。
“是89、是90……”
溫肉肉的聲音越來越大,他是故意數給舒舒聽的,他快要數滿啦!
溫舒的呼吸都緊迫起來,就盼著眼前的人立馬滾蛋。
就在溫肉肉數到“是96”的時候,厲鐸終於站了起來。
溫舒忙不迭把人送到院子外麵,迫不及待要關門的時候,突然聽到張大媽在說話。
“你是溫舒的男朋友?那我勸你慎重,別看她長得好看,其實是在夜總會工作的小姐,前幾天我還看到她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一看就是被男人……”
溫舒猛地拉開門,“張大媽,您天天說別人是夜總會的,您業務怎麽就這麽熟悉呢?是你老本行嗎?”
張大媽說人壞話被捉個正著,頓時惱羞成怒,“我哪說錯了?小夥子我告訴你,我女兒在銀行工作,可比她……”
溫舒不客氣地打斷,“您女兒腫泡眼、蒜頭鼻,他也瞧不上!”
厲鐸站在門口,詫異地看著她。
他每回遇著她的時候,她多是憋屈和隱忍的姿態,而此刻她臉上的表情格外的生動,就像跟人吵架的小孩,直白又惡意地想搞破壞。
他看她一眼,故意說:“這可不一定,說不定就是投了眼緣呢?”(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