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煙火大會浪漫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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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港城一年一度的煙花大會,白之禹早早便將車停在了她家樓下,電話催了一遍又一遍,季清禾才換上一身略顯厚重的羽絨服坐進了車裏。
這兩年,白之禹陪著她的時間僅次於lucy,他對她的感情像是糖衣炮彈一樣,企圖一點點地攻掠城池。
但季清禾始終與他保持著刻意的距離。
車子行駛在高架上,傍晚的日落格外驚豔。天空被染成大片的粉色,她坐在副駕駛上,難得覺得浪漫。在這個冬日裏,一點點的暖色都會沁入人的心脾。
白之禹側頭,看到落日餘暉灑在她臉上,勾勒出柔和的弧線,不由看入了迷。
“小心!”季清禾下意識地抓緊安全帶。
隻見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從後方加速衝了上來,又直接右轉加速與他們的車子並駕齊驅,稍差分毫就要碰上一般。
好在白之禹反應迅速,他扭轉方向盤,連忙避開,但目光掃了一眼那輛漆黑不見底的保時捷,鷹眸一凜。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跟我叫板。”
他腳踩油門,手握方向盤,邁巴赫快速地超過那輛保時捷,但不到兩秒,那輛保時捷也趁機追了上來,再度形成難分難解的局麵。
季清禾雙手緊緊抓著安全帶,“白之禹!別追了!”
她將雙眼緊緊閉起,暗暗地大口呼吸,在車速過快之時,她本能地感到害怕。
白之禹咬著牙關,嫻熟地操控著方向盤,終於在幾個回合之後超過了保時捷,一個刹車甩尾,直接將那輛車逼停在應急車道。
刺耳的刹車聲接連兩聲,季清禾睜開眼時,白之禹已經打開車門,快步走到保時捷前麵。
“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
他雙手撐在引擎蓋上,挑釁地看向車內。
但車子做了一層防偷窺,他眯著眼看了半晌,勉強確定車裏除了司機,後排還坐著一個人。
他拍了拍引擎蓋,對著駕駛位上的人吼道:“你既然敢撞我的車,為什麽不敢滾下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季清禾看了看後麵有些擁堵的道路,降下車窗,將目光投遞到白之禹身上。
平日裏,他和普通人並無差別,但這一刻,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他確實撐得起白老大這個名號。
她有些擔心白之禹和對麵這個來者不善的人擦出什麽危險的火花,連忙從車上下來,走到白之禹身側。
“算了,煙火大會要開始了,再糾纏下去,就什麽也看不到了。”
車上的人遲遲沒有回複,白之禹等的有些不耐煩,他走過車頭,伸手就去拉保時捷的車門。
見拉不動,索性雙手直接用力地拍打著車窗,一張臉赫然倒映在主駕駛的窗戶上。
駕駛位上的人回頭看向身後,“先生,要理他嗎?”
後排的男人抬起頭瞟了一眼窗戶,以及從遠及近的女人,目光深邃如墨。
“繞開他們的車,走。”
駕駛座上的男人點頭,“好的,先生請坐穩。”
保時捷忽然發動,繞開邁巴赫,迅速駛離。白之禹臉色陰沉,掃了一眼車尾的車牌號。
“港a6688?港城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號人物?”
還從來沒人敢跟他如此,此刻白之禹真的很好奇,車裏坐著的人究竟是誰。
季清禾拉開車門的動作一滯,6688?從前薄雲熙的車牌號是四個6,她還曾調侃也隻有堂堂薄少才配得起這麽好的車牌……
“怎麽了?”
白之禹先一步坐進主駕,看她遲遲沒有上車,開口問道。
季清禾搖頭,應該是她想太多,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情。
再度回到車裏,此時再抬頭看了眼天空,方才還粉霞滿天的天際,這會兒已經變成了深邃的藍色,路燈不知不覺也已亮起,藍色深沉之中又點亮著細碎的昏黃燈光,難得的美好。
煙火大會是在海邊舉辦的,遊人早早登上了岸邊等待。
白之禹卻將她帶上郵輪,兩人站在三層郵輪的最頂端,海風貼著臉頰吹過,從海上往港口上看去,風景更加獨到。這艘郵輪似是精心裝扮過一般,四處掛滿了裝飾物,隨處可見的還有鮮花。放眼望去隻有幾個工作人員在船上。
白之禹笑眯眯的開口道:“怎麽樣?從這裏看過去,是不是很不一樣。”
“嗯。這艘船也是你的嗎?”
“對。我剛買的。”白之禹朝她得意一笑,伸手遞給她一杯紅酒,“美酒佳人,正好配此刻的美景。”
季清禾接過,轉過身靠在護欄上。
在這一刻,煙花升起,在天空中炸起一團又一團的火花,將兩人的臉上映襯出美好的光影。岸上傳來眾人的歡呼聲,季清禾仰頭看著天空中五顏六色的火焰,心頭湧上幾分感動。
“阿佑,謝謝你。”她偏過頭,看向白之禹。
此時,他也正看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白之禹莞爾一笑,戲謔道:“要是真的想謝我,可以來點實際的。”
“額。”季清禾一時之間想不到該如何感謝他。
誰知白之禹忽然向前一步,單膝跪地。
季清禾詫異的睜大雙眼,“阿佑?你這是幹什麽?”
白之禹抓起她的一隻手,從懷裏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鑽戒。
他竟然要求婚?這突然的動作讓季清禾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季清禾下意識地搖頭,手向後縮了縮。
卻被白之禹緊緊地抓在手掌中,他滿含深情地看著她。
此時此刻,煙花為背景,大海為見證,耳邊呼嘯的風聲像是看客,本是浪漫至極的求婚現場。
“清禾,已經三年了,你可以試試把我放進心裏。”
煙花絢爛的開放著,季清禾的心卻被撞得七零八落,她看著白之禹英俊的臉龐,熠熠生輝的雙眸,心早已亂了拍子。
她定了定心神,委婉道:“我可以試一下,但……可不可以先鬆開我的手……”
白之禹抓住她的手,仍然不願鬆開。
離婚已經三年,正如白之禹所說,該放下的早該放下了,那顆心早已經打掃幹淨,把位置騰給新的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