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差一點，問題出現在哪呢？”
    從海水中走出，葉楓皺著眉頭，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將近一年。
    “想不出來暫時就像別想了。”止蘭輕聲道，“一直堅持著，也許慢慢就會有收獲。”
    “就像是之前，連現在這種程度都做不到，可現在，不是已經強了太多。”
    “你個小丫頭倒是能看得開。”葉楓笑道。
    “沒什麽看不開的吧，是校長你看不開。”止蘭笑嗬嗬道，“咱們澎湖神功秘籍那麽多，既然這巨鯨吐納殘缺，還不適合修煉，完全沒必要糾結啊。”
    年輕人的想法很簡單，不行，那就換。
    倒也沒錯，不過....終歸是少了一些沉澱與堅持。
    “算了，不說這些了，現在我說感悟，你記錄就好了。”微微搖頭，葉楓懶得和止蘭辯論，這一代的年輕人，想法總是很多。
    “好的，校長你說。”
    坐在大石頭上，捧著個小本，止蘭一如當年自己的母親，開始給葉楓記錄感悟。
    “真氣駐紮竅穴，血液流淌體內，兩者融合，一定程度閉合毛孔，然而無法完全掌控。”
    “閉合毛孔的掌控程度最多隻有百分之五十。”
    “並且，這個過程中，還有風險，海水衝刷，其中陰寒之氣會在這個時候順著毛孔進入體內，淤積體內，很危險。”
    “這種淤積和常規外邪入體還不同，常規外邪入體身體本能抵抗，可是在自我閉合毛孔的過程中，身體對於如今而來的陰寒不設防。”
    “某種程度，自己暫時關閉了免疫係統，大抵概念如此。”
    “雖然有諸多缺陷，可也有著很強的好處。”
    “毛孔閉合大半，體內氣血與外界聯通降低的同時，也大大降低了運動過程的氣血損耗，一分力，數分效果，保持這種狀態戰鬥，拳力幾乎是尋常狀態三倍。”
    “但是有風險，不與外界溝通，力量急劇消耗，對自身能量的消耗極大，劇烈能量消耗得不到釋放，反作用力對髒器壓力也很大......”
    聽著葉楓的敘述，止蘭快速記錄著，很快記錄完成。
    “校長，你這巨鯨吐納好像滿滿的風險啊。”止蘭感歎。
    “按照您今天的感悟來看，就算是達到了圓滿境界，很多風險也是無法免除的。”
    “就比如這個對髒器的負擔，對能量的消耗，很可能圓滿之後，這種消耗和負擔反而加劇好多倍。”
    
    “的確有這種可能。”
    葉楓點了點頭，“不過沒有達到圓滿境界，誰也不好說。”
    “那就算達到圓滿境界也沒多大意義啊。”止蘭搖了搖頭，說道。
    “有意義還是沒意義，等達到了圓滿境界再說，現在來說，都是猜測而已。”葉楓笑道，“而且，等到圓滿後，也許能找到其他辦法來解決這些風險。”
    “能怎麽解決？除非體內有一個小世界。”止蘭對葉楓的想法是不認可的，“萬物都是平衡的，能量總是守恒的。”
    “不與外界互通有無，不成循環，體內自然會產生內耗。”
    “小小年紀，想法很多，但是現在不是辯論的時候。”揉了揉止蘭的小腦袋，葉楓微微搖頭，“好了，少說點，接下來該下一項修煉了。”
    記錄完巨鯨吐納的修煉心得後，葉楓也回複的差不多了，重新走入海水中，開始了五郎八卦棍的日常修煉。
    一卷幹燥白布，隨手一卷，束布成棍。
    隨手揮舞，布棍如同蛟龍翻海一般，在海水中不斷轟擊，所過之處，浪花滾滾，狂暴無比。
    最開始是狂暴的，可是狂暴之後，又變得溫柔，布棍散開，散成一條，不斷抖動，收攏所有翻滾起來的水花。
    一朵朵水花在布條運動中始終保持在半空中，沒有跌落海水裏。
    遠處，止蘭看著這一幕，眼神閃亮。
    一直以來，她都很喜歡這套棍法，準確來說，是葉楓展現出來的這套棍法，她覺得很仙。
    隻是需要極強的掌控，太難了，她做不到。
    海水中舞動了小半個時辰的五郎八卦棍，葉楓收回布棍，再次走出大海。
    “校長，剛剛太帥了。”止蘭笑嘻嘻道。
    “有什麽帥的。”微微搖頭，葉楓反應一般般。
    這棍法已經有兩年沒有進步了。
    一直都這個樣子。
    “哪塊不對嗎？”看到葉楓興致不高，止蘭好奇問道。
    “你覺得這束布成棍的最高境界是什麽樣？”葉楓反問。
    “不就是當初校長開發出來的四個修煉步驟嘛！真氣與勁力融合，完美掌控手中布棍，您現在不是已經完美達到這個境界了嗎？”止蘭有點納悶，難道這束布成棍還有更高深的境界？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你怎麽覺得我已經達到了完美程度？”
    葉楓微微搖頭，開口道，“按照我的標準，真正的完美，束布成棍後，即便翻江倒海，布棍依然不會被水花浸濕。”
    “可現在你看看，濕噠噠的。”
    “怎麽可能！？”聞言，止蘭小眉頭飛揚，一臉的不可置信，“布遇到了水，就應該濕潤啊！”
    “水會自然而然地浸透布棍的。”
    “可若是勁力和真氣完美掌控，就可以在水花落在布棍之前，蕩漾起水花，那樣的話，兩者看似接觸，實際上卻沒有碰在一起，布棍自然不會濕潤。”
    “感覺是在聽天方夜譚。”止蘭撓了撓頭，一瞬間，她覺得葉楓所說是有道理的，可轉念一想，真的有道理嗎？
    總覺得如同井中撈月一般。
    看著小丫頭滿腦門的問號，葉楓微微一笑，敲了敲他的小腦袋，“對於你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你想要練習束布成棍，那就要一點點從基礎開始。”
    “要有紮實的基礎，否則你的幻想永遠隻是幻想而已。”
    “我知道的。”止蘭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她確實也很努力的。
    不再多說，休息了一會，葉楓繼續修煉。
    很快，黃昏到來，回家。
    剛回去，葉山等人都來了。
    “義父，您要去武當？”止蘭這個小秘書還是很盡職的，已經把葉楓的想法傳遞給澎湖高層。
    “是的。”葉楓點了點頭，“你們對外就說我在閉關。”
    “真的有必要嗎？”葉山皺著眉頭，“龐斑再怎麽強也是有限度的，難道我們真的就不如？”
    葉山覺得葉楓的行為有些冒險。
    “未必不如，不過我心血來潮，想要去幹掉他，那就去唄。”葉楓聳聳肩，說的那叫一個輕鬆，實際上，也是如此。
    “那要不讓我去？”葉山開口。
    “你去了誰守家？”微微搖頭，葉楓直接拒絕葉山的要求。
    “義父，那您打算帶多少人？”葉山覺得給葉楓做好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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