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周總您怎麽親自來了,正義必須申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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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的主任多了去,不管是副主任醫師、主任醫師,還是科室副主任、主任、辦公室副主任、主任,全都叫主任。
    這些人裏麵有些牛b,有的就隻是個墊底的虛架子。
    比如搞科研的副主任醫師,或者一些小科室的副主任醫師,盡管評上了副高職稱,但是地位、收入、權力、影響力都非常有限。
    出了科室,可能都沒人認得。
    這種主任基本上屬於墊底的存在,也就隻是在自己科室有點地位。
    像大內科的譚主任、大外科的謝主任等等,這種臨床係的科主任都很牛b。地位僅次於副院長。這次圖雅醫院改製成功的話,他們直接就能成為副院長。
    還有院辦的房主任,那就更不必說了。
    人家沒有院長之名,卻行使著院長實權,被稱之為隱藏型的院級領導。
    眼前這位黃主任,所在的製藥部本身地位就不高,他又隻是一個科長下麵的主任,地位就更低了。也就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稱稱王。
    出了他所在的地盤,在醫院保安眼裏就跟個賣炭翁沒多大區別。
    真不是貶低他。
    別看保安們表麵對他還算客氣,心裏麵壓根沒把他當根蔥。
    再看看保安們對待周燦的態度,還有看向周燦的眼神,那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敬畏。就連保衛科的科長都對周燦客客氣氣,保衛科的保安、隊長們,再沒眼力勁,也絕不敢在周燦麵前放肆。
    黃主任居然命令這四個巡邏的保安把周燦製服,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就在這時,警察趕到了。
    「誰報的警?」
    「我!」
    程曉露弱弱的站起身回答道。
    「發生什麽事情了?」
    「他們誣陷我爸爸偷藥,還動手打人……」程曉露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你怎麽還打人呢?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警察聽完後,目光看向黃主任。
    「領導,你們可別聽這個小丫頭片子紅口白牙胡說八道。明明是她爸爸偷藥被我發現了,盤問的時候,這個老頭態度惡劣,揮著拐杖要打人……我們可沒打他,自己摔倒在地上,偷東西還亂咬人。」
    黃主任這種老江湖,說起話來滴水不漏。
    專撿對自己有利的說。
    這時,一名五十歲左右的西裝男子趕到,他的氣勢不凡,眼神如猛虎般讓人不敢直視。
    圍觀的人很多都認識他,紛紛自動讓出一條道,並且恭敬的跟他打招呼。
    大家都喊他高部長。
    聞訊而來的正是製藥部的副部長高啟鬆。
    這位可是製藥部的o之一,別說是黃主任,就算是黃主任的頂頭上司格科長來了都得畢恭畢敬的垂手低腰,聽候吩咐、指導。
    製藥部有一個部長,三個副部長。
    高啟鬆管的是物料與後勤這一塊,手握物料配發的實權。各個科研小組想要申領物料,都得找他。
    包括研究中草藥使用的原料,最終都需要他簽字審批才能拿到。
    「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高啟鬆看到警察都來了,表情變得嚴肅。
    「高部長,您來得正好,您來評評理……」
    黃主任惡人先告狀,趕緊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說完後,黃主任還不解氣,又指向周燦。
    「也不知道哪冒出來一個周主任,在咱們製藥部指手劃腳,瞧那架勢,還想要教咱們做事。」
    瞧瞧黃主任這口才,扇陰風點鬼火,那真
    的是一把好手。
    直接就往周燦頭上潑了一身的糞水。
    更是給周燦拉仇恨,說他想教製藥部做事。
    首先就樹立了一個觀念,讓製藥部所有人都認清周燦的身份,這隻是一個外人。
    一個外人跑到製藥部指手劃腳,肯定容易引起所有人的天然敵意啊!
    排外現象,在任何地方都存在。
    高啟鬆看向毫不起眼,低調至極的周燦。
    隻見周燦麵無表情,絲毫與黃主任爭辯的意思都沒有。
    不看不要緊,一看把他給嚇了一大跳。
    當場就慌了神。
    黃主任還在旁邊喋喋不休,高啟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給老子閉嘴!」
    說完後,他快步走向周燦,臉上擠出幾分諂媚的笑容「周,周總!您怎麽親自來了!要是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迎接您呀!」
    此刻,高啟鬆很慌。
    因為他與這位周總見麵的次數總共隻有三次,但是每一次都給他留下極深的印象。
    周燦輕易不發言,一旦發言,要麽一針見血,要麽權勢盡握,生殺予奪。
    他這個製藥部的副部長,人家看不順眼,要撤換掉就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萬萬沒想到,黃主任這個老王八蛋,瞎了狗眼,竟然招惹了這位祖宗。
    而且黃主任明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有多恐怖。
    死到臨頭仍不自知。
    「要是我提前通知了,還能看到這一幕嗎?這位黃主任就算當著警察的麵,當著所有人的麵,仍然信口雌雄,肆意欺壓一個女員工與她的殘疾父親。還振振有詞的扯著正義的大旗裹在自己身上,打著幫製藥部抓賊的正義旗號,肆意行使著強權。」
    周燦一臉冰冷。
    說出來的話,更是讓高啟鬆如墜冰窟。
    他知道,今天肯定不止是收拾一個黃主任那麽簡單。
    否則,這位周總根本用不著等到現在。
    兩位警察這時候也是認真的打量著周燦。
    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夥子,貌似才是現場地位最高的人。
    那個強勢無比的黃主任,還有讓黃主任畢恭畢敬的高啟鬆,地位明顯都不如這位周總。
    「黃信權,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今天你要是再敢撒半句謊,我一定會讓你承受雙倍的處罰。」高啟鬆這時候恐怕連咬死黃主任的心都有了。
    黃主任自己尋死也就罷了,還拉著他這個副部長墊背。
    「不需要他來說,而且以這人的表現,油滑女幹詐,嘴裏也不可能吐露什麽真話。警察同誌,耽誤你們半小時左右的寶貴時間可以嗎?等會肯定有個犯人需要你們帶回去。」
    周燦這時候已經不再低調,而是澹定無比的反過來開始主導整個局麵。
    有能力收購這麽大的一個製藥部,別看他年輕,但是處理事情時,已經頗具王者之風。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領頭的警察點點頭「半個小時沒問題,我們既然出警了,肯定要把事情處理好再回去。如果真有犯罪份子,別說是等半小時,就算等上一天,我們也要將其繩之以法。」
    這番話說得那是正氣凜然。
    現場這麽多人圍觀,也必須風清正氣。
    「高部長,立刻召集製藥部所有人到前麵的廣場上開個短會。」
    周燦看向高啟鬆,澹漠的命令道。
    「好的。」
    高啟鬆就像兒子一樣聽話,立刻執行,沒有任何猶豫。
    旁邊的黃主任不由打了個寒顫,這位周主任到底啥來頭
    ?該死的,今天怕是踢到鐵板了。
    好在沒有與此人結下深仇大恨,說幾句軟話,賠個不是,也許就揭過去了。
    黃主任還在做著他的春秋大美夢。
    周燦上次發現他的齷蹉之舉後,就已經給他判了死刑。
    隻不過一直隱而不發,按兵不動,為的是整頓整個製藥部。
    要讓類似於黃主任這樣的害群之馬,全部失去生存空間。
    當上領導後,周燦的領導能力也在急劇提升。
    早就學會了謀而後動,不為眼前的一點小事或一兩個小人物壞了大局。
    程曉露則是用那種崇拜到極點的目光仰視著這個神一般的男人。
    此時此刻,她算是明白了周燦為什麽可以幫她父親在製藥部安排一間空房住著。那次請假,為什麽剛開始黃主任卡著不放,周燦承諾幫她後,很快就順利批到了假。
    就連高啟鬆這樣的存在,都要聽從周燦的命令行事。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大嗬?
    圍觀的眾人,也是紛紛猜測著周燦的真實身份。
    盡管周燦收購製藥部已經有些日子了,但是除了製藥部的高層,很少有人知道他這位真正的幕後老板。
    他也從沒想過要出風頭,要讓萬人景仰,風光無限之類。
    悶聲發大財,低調做人,高調做事,這是他給自己定下的人生格言。
    眾人更好奇的是周燦召集製藥部所有人到廣場上,到底想幹什麽?
    很快,製藥部所有人暫停工作,紛紛從實驗室,或者辦公室等地方出來,趕到廣場上。按照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站好。
    不但是他們,就連製藥部的部長,三個副部長,包括本來休假在家的格科長,全都趕了過來。
    「你們四人把黃主任看好了,別讓他跑了。」
    周燦對四名保安說道。
    「沒問題,我在部隊當兵時可是拿過飛毛腿的稱號,他跑不了。」為頭的保安自信無比。
    周燦點點頭,彎腰扶起坐在地上的程曉露父親。
    「您還能走嗎?」
    「可以。」
    「我馬上還您一個公道,讓惡人伏法,讓正義得到申張。」
    周燦與程曉露一起把老頭扶到廣場的台上。
    黃主任也被帶上了台。
    盡管他有些不情願,也感到不妙,但是被四名保安「請」到了台上,想跑也跑不了。
    兩名警察則是站在台下等著事情真相的公布。
    「大家好,相信很多人都不認識我,不知道我是幹什麽的。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耽誤你們的寶貴時間,是因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周燦發言時,製藥部的四位最高領導全都站在他的身後,靜靜聽著。
    皆是露出唯周燦馬首是瞻的表情和神態。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是製藥部的新老板之一。另一位老板平時極忙,今後有機會大家自然人認識他。」
    此話一出,下麵幾百個員工紛紛驚歎。
    不過也有一些高層領導,以及與高層領導們有著密切關係的小領導得了消息,知道了周燦的真實身份。
    黃主任此時此刻這才明白周燦是誰。
    原來是製藥部的新老板,怪不得口氣那麽大,能量那麽恐怖。
    連高啟鬆都得對他言聽計從。
    黃主任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冷汗不斷冒出。
    他的心裏很虛,也很慌。
    有一種大難臨頭的預感。
    「我身邊這位女士,想必你們很多人都
    認識,她叫程曉露,隻是製藥部中草藥研發中心的一名普通技術人員。我與她以前並不認識,前兩天我想著來製藥部看看你們真實的工作情況,然後偶然聽到她在黃主任的辦公室內請假,說是母親腦溢血病倒了,父親殘疾,她要請假回家照顧母親。」
    「身為兒女,在父母年邁時,照顧他們,回報養育之恩,這是一種美德,更是一種義務。可是這位黃主任,卻使用手中那一丁點權力,阻止程女士請假。說是讓程女士晚上去找他聊聊,這個老東西,真是壞透了。我要不是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真不敢相信咱們製藥部竟然有這種人渣存在。而且還擔任著領導職位。」
    周燦的話音剛落,下麵的許多人已經氣憤填膺的瞪著黃主任。
    「當時我沒有追究這事,因為我對製藥部的事情也不熟悉。於是找黃主任的頂頭上司,格科長打了一聲招呼,給程女士批了假。後來,程女士的母親因為病情嚴重,在當地治不了,來我們圖雅醫院治療。我看到她的老父親睡在陰暗潮濕的樓梯間下麵,想著製藥部有空房間,就讓人找了一間給他臨時住著。」
    「沒想到黃主任真不是個東西,打人家女兒的壞主意沒能得逞,他正好看到程女士的父親從廢料垃圾桶內撿了一包草草,然後一口咬定老人偷了製藥部的藥。更是不顧人家是老人,是殘疾人,狠狠踢了老人幾腳,打了老人的耳光,試問在場的各位,這要是換成是你們的老父親受到這種待遇,你們會怎樣?」
    「此人若是放在古代,便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周燦把黃主任的黑暗罪行一一公之於眾。
    「是他自己摔倒的,我沒有打他。」
    黃主任仍在竭力狡辯。
    「哼,你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人可以說謊,監控卻不會說謊。你打人的全過程,以及誣陷老人偷藥的所有醜惡嘴臉,全都被真實記錄下來了。罪證已經交給了警察,等待你的,恐怕也隻有法律的嚴懲了。」
    周燦一臉冷酷的說道。
    黃主任居然在他麵前耍賴皮,也不照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