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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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靈給方成和布克安排的是一棟獨立的房子,房子環繞在一顆老樹枝幹間,周圍是更多的林立的樹木,樹木之間是用藤蔓交織的街道,下方是潺潺流動的水流。
    藤蔓編製的街道是供人行走的,城市的交通工具是穿梭在茂密植被間的類似於獨木舟一樣的穿梭機,這些一片連成一片就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森林城市。
    城市沒有工業氣息,擁擠且錯落的依靠老樹建造的房子,配合頭頂柔和的光暈,給方成的感覺彷佛身處於夢境之中。
    接待方成和布克的是之前飛船上那兩個看起來沒有成年的男性精靈,他們將兩人引領到屋子裏介紹一翻後,就禮貌的退出房間守在門口。
    他們必須守在門口,兩人的到來引起不少精靈的好奇,附近的街麵在短短十分鍾裏便聚集了不少俊男靚女,好在除兩人外附近的街麵還有專門的警衛。
    《女總裁的全能兵王》
    屋內大廳,一間類似於水藍星西方中古時代高等貴族會客廳的房間裏,方成拿起最中間木桌上擺放的不知名水果一口咬了下去。
    味道有些苦澀,但水分很足,口感很脆,不至於很好吃,但也不會難吃,水果奇特的味道在方成口中炸開時,他看向布克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吧?”
    他指的當然是飛船上布克向女精靈瑪蘿求婚的事情。
    “帝國皇室和高等精靈之間有契約,我們可以迎娶高等精靈,這是一種盟約的象征…或者說,每過一段時間,帝國皇室都需要迎娶一位高等精靈,至少在第六紀元之前是這樣的,契約並沒有戰爭而終結。”
    布克很快就找到房間裏的酒櫃,挑選出一瓶沒有標簽的紅酒熟練的打開,“剛開始家族的男人和女人擠破腦袋也要得到名額,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像躲瘟疫一樣躲著這件事情。”
    “高等精靈的生命力很強,普通的凡人根本無法駕馭。”方成這句話帶著疑問。
    “沒錯,而且高等精靈雖然看起來美麗,但…”布克想了想,尋找著詞匯來形容高等精靈,“但是,高等精靈和人類的生命形態是不一樣的,靈魂從一出生便帶著自然氣息。”
    布克拿出醒酒器,倒了少許紅酒,說道:“你應該有高等精靈的資料吧?”
    方成默然。
    高等精靈是森林的自然能量繁衍的生命,他們看起來擁有人類一樣肉體,但本體實際上是一片擁有生命活力自然物。
    他們可以自行誕生子嗣,那些普通的精靈就是依靠他們誕生的。
    有一些人把高等精靈當成類似蟲族的孵化場,或者是不死者的血池,總之,像人類這樣的生命基因形成的靈魂意識,無法理解高等精靈的生命狀態。
    “帝國境內的大多數精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都屬於皇室成員,所以他們才能在第六紀元末期的掃蕩中得以幸存,神聖皇帝對她的子民永遠都是仁慈的。”
    布克最後一句話像是在讚歎,又像是在諷刺。
    “生命形態倒是其次。”布克“嘿嘿”笑著,“最主要的原因是高等精靈的生命力太強大,普通人根本無法與之交歡,與之通婚的人很少活到三十五歲的,或者隻能被迫改變生命形態,變成半精靈,但對於裏根家族而言變成半精靈是恥辱。”
    “你呢?”方成注視著布克。
    “我?我一隻腳已經踏入半神,如果可以迎娶到一位高等精靈,有她的幫助,晉升半神的過程就會很輕鬆,半神之後我們的交流便脫離了肉體。”
    布克拿出兩個幹淨的杯子看了看又放下,走到酒櫃旁邊的恒溫箱,拿出裏麵準備好的雪茄。
    方成聞言,突然想到自己與央彩,當時他沒有深究,此刻聽到布克的描述立刻明白過來那是怎麽回事。
    想了半天的他隻能在心中感歎:生命真是奇妙的物體。
    …他連忙使勁搖頭,將腦海中的想法驅散!
    “想到了你的情人?”布克不知何時走到了方成的身前,手裏拿著一盒雪茄。
    “精靈的貨可是不少見。”他招呼方成的同時走向房間中間由藤蔓編製的椅子,抽出雪茄的時候又問道:“能介紹一下你的情人嗎?”
    方成沒有理會布克的調侃,隻是靜靜的看著忙活中的布克,布克看著沉默中的方成也沒有在繼續。
    少許時間布克忙活好一支雪茄遞給方成。
    方成接過吸了一口,有很重的煙草味,自然的清香直冒頭頂,讓義體腦袋裏模擬神經雀躍無比,他舒適的靠在藤椅上,吐出一口煙問道:“既然靈魂的交融可以無視生命,那麽理論上來說裏根家族應該還存在很多與高等精靈通婚後的人,或者說帝國應該也存在高等精靈才對。”
    布克搖了搖頭,“對高等精靈來說自然權力就是一切,但他們又有誓言,第六紀元末期對高等精靈的責罰,讓他們選擇了自我枯竭,而與他們通婚的裏根家族成員也在無盡的痛苦中走向瘋狂!”
    悲傷的故事,美好事務總是在曆史的車輪中顯得那麽慘白無力。
    “一個都沒剩下?”方成這句話有點像是在補刀。
    “永久的生命需要慰藉,一旦失去慰藉,生命就變得沒有意義。”布克沒有正麵回答,他咬著雪茄抽了一口,享受般閉上眼的同時說道:“諸神的教義為什麽存在,就是為自己尋找活下去的慰藉。”
    “諸神的教義可不僅僅是慰藉。”方成有不同的看法。
    “這方麵你有發言權。”布克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就是說點自己的看法,你不要太在意。”
    “我並不是否定你,隻是…”方成話說一半搖了搖頭,這個話題與布克討論毫無意義,他及時收住話題,望著布克說道:“你真打算與那位精靈女士結婚?”
    “法師塔不可能幫助一位神聖教堂的法師,我晉升半神的契機唯一的希望就在這裏,而且…瑪蘿女士我很滿意,她也並不反對。”
    “她是你來到納侖星域見到的第一位高等精靈吧?”
    “靈魂的交流不在於肉體的美麗。”
    “…”
    “哈哈!”布克大笑一聲,走到酒櫃旁邊的木桌前,醒酒器裏的紅酒已經可以品嚐,“小時候就聽說過納侖森林的紅酒,現在終於可以試試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