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冰清玉潔昌吉鬼,賭局作弊爛賭鬼(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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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次賭局三局兩勝,如果我不幸輸了,我將告訴你需要的消息。
    如果我僥幸贏了,我要閣下將蛻變後的一項高階能力輸給我,之後仍會將那個消息如實相告。”
    趙六死死地盯著杜康,他消瘦的麵孔上滿是赤果果的貪婪,忍不住伸出自己足有一尺長的紫紅色舌頭,滿是垂涎的舔了舔嘴唇。
    爛賭鬼想要進階高階,需要在七場賭局中分別贏下七個高階高手,這樣的進階要求在以修行艱難著稱的鬼道中都能稱得上是變態,鬼道的漫長曆史中隻有兩位爛賭鬼曾經成功過。
    但所謂十賭九騙,世間賭局的本質便是作弊,爛賭鬼的晉升儀式自然也是可以取巧的,趙六現在做的事,就是在重走當年那兩位成功者的老路。
    找到一個蛻變隻完成一半的高階修士,在賭局中贏下對方的能力,也是能得到晉升儀式認可的合格賭局。
    “無論輸贏都將消息告訴我,竟然能遇到了一個如此大方的對手,看來我今天的運氣很好嘛。”
    杜康一邊用手感受著風憐兒冰涼的鬼軀,天地熔爐的火焰在手中蓄勢待發,保證隨時可以將這個女鬼燒得灰飛煙滅,一邊饒有興趣地問道。
    “既然是一場賭局,雙方的賭注已經確定了,那我們要玩哪種賭法呢?”
    趙六顯然對此早有準備,他將舌頭“呲溜”一聲吸回嘴裏,砸吧著嘴笑道。
    “這是一場上得了台麵的賭局,搖骰子、推牌九這種賭桌上的尋常玩法可配不上我們,不如賭些別開生麵的東西如何?”
    “我也喜歡新奇的東西,但不知你說的別開生麵指的是什麽?如果沒意思的話我可不願意玩。”
    對於賭局的選擇,杜康還是很謹慎的,畢竟趙六如果提議進行誰更能喝尿吃屎這種賭局的話,杜康是絕對贏不了的。
    “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趙六猥瑣一笑,兩肘撐於桌麵,雙手食指交叉豎立在麵孔之前,開始默念拗口的咒語。
    “阿彌唎都婆毗毗迦蘭帝……”
    在意義難明的繁雜咒語中,趙六頭頂憑空出現了一枚金色的正四麵體骰子,骰子的四麵各有文字,陰刻著酒色財氣四字。
    在趙六越念越快的咒語聲中,骰子急速轉動起來,變化成一團金色的光影。
    好在這段咒語並不長,當念咒聲猛然停下來的時候,骰子也瞬間停止了旋轉。
    正四麵體一麵朝上,三麵在下,朝上的一麵正是一個大大的“色”字。
    趙六招招手,骰子就融化作一個大大的色字,貼在了他腦門上。
    與此同時,一層粉色的光罩將賭桌周圍全部籠罩了起來,杜康和風憐兒也罩在其中。
    爛賭鬼·搖骰子·色字運】
    真·色字當頭的趙六,抬著一雙色眼,看向了杜康懷裏的風憐兒。
    “眾所周知,賭薄是一種很看運氣的事,這些文字能讓我在與之相關的賭薄中獲得相應的氣運加持。
    現在我色運最強,又有色字當頭,第一局我們來鬥色如何?”
    摟著懷裏的女鬼,杜康好奇問道。
    “鬥色?聽著就很有趣的樣子,不知你想要怎麽賭?”
    “尊駕懷中的風憐兒,是鬼隱村第一豔鬼,第一局我想要和尊駕賭她。
    風憐兒最初是一位官家小姐,因家族在皇子奪嫡中站錯了隊,全家男丁被殺練成了一件神兵,自己也被打入了教坊司即將成為千人騎萬人睡的婊子。
    但在被父兄昔日同僚糟蹋的那晚之前,她選擇了墮入鬼道,還是鬼道中少有人選的娼道,修成風月豔鬼相和寒宮吸陰術之後,那幾個男人還沒爬上她的床,就被吸成了人幹。
    之後又流落到鬼隱村這個鬼地方,她的實力是越來越強,無論男鬼女鬼都難以近她的身。所以別看風憐兒是一個娼妓鬼,她還是個沒人也沒鬼碰過的雛,我估計她的初吻還在呢。
    我看尊駕能抱著她分毫誤傷,果然不愧是蛻變完成了一半的半個高階修士,我要跟你賭的是,你能否和風憐兒熱吻一炷香時間,而陰神中陰陽之氣不泄半分。
    若你泄了氣,我便贏了,若你能金身不壞,就是我輸了。”
    貞潔的娼妓鬼,既是聖女也是娼妓,一聽這個,杜康瞬間就來了興趣。
    因為杜康也是個男人,他也有個古往今來男人都有的愛好,那就是喜歡勸妓女從良,拉良家下水,他喜歡這個調調。
    “一聽你說要鬥色,還以為你想和我比試槍法,沒想到竟是這麽雅致的賭法,這賭局我倒是沒有意見,就是不知道憐兒願不願意呢?”
    自從將女鬼抱進懷裏,手就沒有閑過的杜康,低頭看向了冷豔的女鬼。
    風憐兒的鬼軀呈半透明態,如冰,似琉璃,陰冷清澈,晶瑩透亮,靈眼所見,其中隻有一種性質精純的濃鬱陰氣,與趙六那種雜氣斑斕、滿身汙穢的漢子完全不同。
    對鬼而言,這確實是未染雜氣之相。
    杜康手中含而不露的天地火,讓風憐兒的鬼軀情不自禁微微顫抖。
    迎著杜康的目光,她玉麵微抬,柳葉輕皺,冷眼瞪向這個輕薄的男人,玉唇輕啟道。
    “果然,世間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分明是你們的賭局,卻要來欺負我這個弱女子。
    這些年要色不要命的臭男人我見多了,從沒有一個能活著占到我便宜,我風憐兒就在你懷裏,你敢來吻我嗎?”
    一朵朵藍紫色的木槿花,在女鬼的長裙上盛放,襯托得她分外遺世獨立,澹雅幽寂。
    被杜康脫掉鞋把玩的玉足,腳腕纖細、腳掌修長,腳趾圓潤,有種晶瑩剔透的非人美感;
    視線沿著腳部向上,在長裙的開叉中能看到一條線條柔美的長腿,在及腰的叉口中若隱若現;
    視線越過曲線誇張的屯腹兄後,透過寬鬆的領口,隱約可見兩根漂亮的鎖骨;
    再向上就是風憐兒那張漂亮的臉蛋,在被杜康搞得有些散亂的發絲中,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風憐兒說的話隻是算是很粗淺的激將法,但在容顏的加持下,以及眼神中鄙夷和不屑的挑釁中,卻讓人忍不住升起想要欺負她的本能。
    這就是風月豔鬼相,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即便是冷眼相對,對男人都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杜康從來不懼怕什麽美人計,對送上門來的女人和女妖,他的策略一向是先吃下再說。
    這一局賭局,雖然有爛賭鬼和娼妓鬼聯手設計,想將他吃幹抹淨的嫌疑,但他絕不會拒絕這種的雅事。
    “女鬼,你是覺得我不行嗎?我杜康受不得這樣的激將法,你的初吻,我今天要定了。”
    杜康痛快一笑,在風憐兒的冷笑中,直接俯下了身體……
    在杜康親下的那一刻,他與趙六的賭約就成立了。
    一瞬間,他感知到冥冥中一股強大的力量降臨到了頭頂,作為賭局的見證者和仲裁者,以此來保證賭薄的公正進行,以及之後賭注的交割。
    “頭頂的力量中透露出一種香火的味道,爛賭鬼找的仲裁者是一個神靈。
    這股力量雖強,但撐死也就是個青敕神靈的樣子,與我仍同屬於高階。
    在經曆過跨越世界的力量傳遞後,仲裁之力還被削弱了不少,用來約束一個蛻變完成一半的高階修士倒是足夠了,但如果我奮起反抗的話,這點僵硬的契約之力可就不夠看了。”
    確定了賭局對自己的約束力,杜康便將心思沉入到了另一場鬥爭中。
    冰冷、滑膩、僵硬、笨拙、就像在酷熱的夏天喝下了一瓶快樂水,在毒辣的太陽下含住了一根冰棍,在深山老林中看到一隻懵懂的大眼睛小鹿,這是杜康作為一個老師傅的第一感覺。
    但事情很快發生了變化,就像在教一個很聰明的學生,杜康以豐富的經驗,好為人師的崇高師德,一點點讓風憐兒變得靈活起來,在名師高徒的教學中,風憐兒的經驗飛漲,兩人竟很快鬥的旗鼓相當。
    就在爭鬥的雙方,沉浸在鬥爭中不可自拔的時候,風憐兒的寒宮吸陰術也悄然開啟到了最大功率。
    冰藍色的靈光從風憐兒小腹中綻放,照透她剔透如冰晶的身體,最後裹挾著趙六色字加持的粉光形成一個光團,將兩人包裹成一個粉藍相間的光繭。
    在熱列的相擁中,一個深藍色漩渦在風憐兒小腹中生成,如同一個連通未知之地的海眼,有龐大的吸力從中發出,作用在杜康的陰神上。
    娼妓鬼的鬼軀是以一座寒宮為中心構建而成,它會本能地吸引任何靠近自己的異性力量,以杜康兩門法術進階高階的強大陰神,依然被它吸得全身金綠色佛光蕩漾不停。
    麵對這樣的局麵,杜康的心靈如同老僧入定,於古井如波中迎接女鬼的進攻,還有空睜眼看向賭桌另一邊的趙六。
    在看到杜康的眼睛後,趙六不由得心中一緊,賭桌下方的視線盲角處,剛在從一摞馬吊牌中選定抽出一張的牌,卻是怎麽都打不出去了。
    “他注意到我的小手段了!”
    馬吊牌是一種紙質賭具,一套共有四十張,其上會畫有不同圖畫用以區分大小,用以製定賭術規則。
    但趙六所擁有的這一套馬吊牌與尋常馬吊不同,紙牌正麵畫的是種種人物妖怪形象:有穿鎧甲握矛的武將,布衣匕首的遊俠,光頭持棍的僧人,蓬頭垢麵的乞丐,花枝招展的妓女,蒙麵黑衣的刺客,多頭噴火的妖怪,青麵獠牙的惡鬼……
    它們每一個都有中階的實力,全是在與趙六打賭輸掉之後,被封印在馬吊牌中供其驅使的生靈。
    在遇到比自己實力強的對手時,趙六既可以放出它們一起圍毆對敵,也可以將某張馬吊牌的力量暫時加持到自己或他人身上運用自如。
    趙六剛才想做的,是將其中的妓女牌加持到風憐兒身上,助她一臂之力,但在看到杜康的目光後,他便訕訕一笑將牌全部收了起來。
    趙六能讓杜康坐在賭桌上和自己玩,可不是因為自己實力強,而是因為杜康想得到靈界怪物的消息,和半個高階修士正麵為敵,他可沒這個把握。
    趙六已經放棄了中途做手腳,但杜康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他。
    無聲無息之中,一道蠕動的陰影連接到了趙六的影子裏,刹那間,趙六的鬼軀就變得僵硬無比,連眼睛都動不了了。
    如影隨形·影子定身術】
    而在賭桌的另一邊,表麵上是半個高階修士,實際上已經兩門法術修至高階的杜康,在與風憐兒的擁文和吸引中巍然不動,反而讓他體會了一把調教的樂趣。
    很快,在寒宮漩渦和感官的雙重刺激下,杜康胸膛內又有兩個道體器官先後孕育完成。
    一座玉質的拱橋從符籙團中誕生,這是象征著力量連接的靈煦賜法】
    一團金色的符籙被塑形成一隻金色的大手形狀,這是陰神出竅物質幹涉能力的再次提升。
    大小如意】→點石成金】
    兩個道術器官的成型,讓本就在交鋒中落入下風的風憐兒更加不堪,她隻能一邊主動用雙手抱得杜康的頭,讓兩人貼得更緊了一些,一邊將目光看向對麵的趙六,明顯是在催促他的馬吊牌加持。
    對於風憐兒的遭遇,連眼睛都動不了的趙六,隻能在內心深表遺憾,坐視同伴的無力掙紮。
    看著像凋像一樣的趙六,風憐兒哪能不知道他們兩鬼讓杜康給耍了,將頭一歪,閃過杜康的大嘴,將兩條手臂撐在兩人之間,惱羞地說道。
    “這一局是你贏了,我吸不動你的氧氣,快把我放開吧。”
    “接文確實吸不動,憐兒要不要換另一種來吸我試試,也許能將我吸的一屑千裏。”
    占到了便宜,又練成兩件道術器官的杜康心情很好,忍不住調戲起這個女鬼。
    “尊駕法術玄妙,我們兩鬼是極為佩服的,看在我們見識淺薄的份上,還請尊駕放過我們吧。”
    風憐兒無法從杜康懷裏掙脫,隻能低聲求饒,那張冷豔的小臉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讓杜康心中充滿了欺負小女孩的單純快樂。
    “我可以放你們走,但你剛才說的理由不夠充分,我想聽一個別的理由。”
    風憐兒握緊了自己的冰拳,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因為尊駕剛才親了我,這個理由可以放我走了嗎?”
    “嗯,這個理由就很充分了嘛,不過在此之前,我要知道鬼隱村的那隻靈界怪物在哪裏?”
    杜康將風憐兒放開,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女鬼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衣裙,重新用玉簪紮起一個發髻,恢複自己最初登場時的冷豔姿態後,才趴在杜康耳邊,輕輕耳語一番。
    “原來是在這裏啊,你不說的話我還真的想不到。”
    杜康從座位上站起來,拍拍手。
    嗖——
    控製趙六的影子被杜康撤回,這個爛賭鬼恢複行動能力後,立刻將手中的一摞馬吊牌往空中一拋,在一陣光影閃動中召喚出四十個中階護衛,將他牢牢守護在中央。
    “這一局是你輸了,還要進行第二局嗎?”
    杜康和爛賭鬼打了個招呼。
    “不了,閣下法術精妙,我們自愧不如,不需要三九兩勝,我直接認輸了。”
    趙六一邊回答,一邊後退到了護衛群裏,似乎隻有這樣的行為,才能讓他麵對杜康時擁有一絲安全感。
    在趙六認輸的那一刻,天空中的仲裁神力變化出一麵鏡子,開始複演整個賭局的過程。
    從杜康接連召喚兩個鬼物開始,兩鬼對視一眼後的無聲默契,到賭局雙方使用的每一種手段,都被清晰地演示出來。
    賭薄的本質就是作弊,不論是趙六提前設局,光明正大使用拋骰子,偷偷使用馬吊牌,還是杜康用影子控製他,都是被認可的賭薄行為。
    所以在光影演示一遍之後,仲裁神力就直接降臨到了趙六身上,執行約定好的賭約。
    在聽完由神靈背書,由趙六說出口的靈界怪物藏身之處,確認與風憐兒所說一般無二後。
    杜康便在風憐兒的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踩著卵石路向目標所在走去,漸漸消失在濃霧中。
    ……
    當賭桌前隻剩趙六和風憐兒的時候,兩鬼在對視一眼後,瞬間沒有了剛才的惶恐之色。
    趙六走出召喚物的護衛,來到風憐兒麵前,沉聲說道。
    “你要我做的事我幫你做了,這件事之後,我就不欠你的人情了。”
    “嗯!”風憐兒注視著杜康消失的方向,表示自己知道了。
    “值得嗎?
    犧牲色相想要勾引一個強者帶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結果人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看你這次打錯了如意算盤。”
    趙六的目光落在女鬼唇上,賭鬼的貪欲向來熾盛,風憐兒是他渴望很多年都得不到的女鬼。
    “有外人進入鬼隱村是多麽難得的機會,好不容易擁有一次離開這裏的可能,自然要牢牢握在手裏。
    我送出的確實是我的初吻,你別看他現在走了,那種風月豔鬼難言的滋味,會不斷在他唇間回味。
    如果能殺掉銜刀之虎,他一定會帶我離開的。
    而且你不也一樣抓住了這個機會嘛,我隻是賭上了一個吻,但你可是賭上了生生世世的自由啊。”
    聽到這個,趙六立刻露出了狂熱的笑容。
    “我跟銜刀之虎賭的是今日一戰的勝負。
    如果是它贏了,我將永生永世為它效命,如果是外來者贏了,我可以得到它的一項高階能力。
    作為銜刀之虎同意和我打賭的條件,我需要幫他將外來者引到它那裏去,不要在別的地方浪費時間。
    雖然風險很高,但我可是爛賭鬼啊,我喜歡這樣高風險、高回報的刺激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