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女人隻會影響我修行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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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淮知安睜開雙眼,剛好與雙手撐著頭,坐在他對麵仔細打量他的魚薇四目相對。
    “怎麽了?”
    淮知安一臉疑惑。
    “沒什麽。”
    魚薇收回目光,腦袋撇向另一側。
    哼,她才不會承認說自己發現淮知安這家夥長得意外的帥氣,然後不小心看入迷了呢!
    “走!”
    淮知安轉頭一看天色尚早,興奮起身。
    “去哪?”魚薇有些納悶。
    “好地方!”
    “哦?”
    看到淮知安神色頗為振奮,魚薇也提起了興趣。
    隻是等淮知安把魚薇帶到地方時,魚薇抬起頭,看著麵前煙柳畫橋,鶯巢燕壘之地,怎麽看怎麽像是青樓呢?
    魚薇並沒猜錯,因為淮知安帶她來得便是長安最大的青樓——媚玉樓!
    媚玉樓就立在貫穿長安的渭河旁,是天下聞名的青樓。
    這地方,淮知安保守估計他至少從老柳嘴裏聽過不下上百次!
    也多虧老柳在他耳邊瘋狂念叨,說做夢都想來逛一逛,所以當桑柳青說讓他在長安玩的愉快時,他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媚玉樓。
    而那位名動天下的清倌人李師師似乎便是在這媚玉樓中。
    媚玉樓之繁華即便對比浮雲閣都不遑多讓,加之臨近渭河,花船無數,兩側華燈更是奪目,公子小姐,商賈王爺,皆遊於此,更顯媚玉樓之繁華。
    “你……”
    魚薇不敢置信的看向淮知安,她怎麽也沒想到淮知安第一個想要遊玩的地方竟然就是青樓!
    她莫不是看錯這人,淮知安其實是個色中餓鬼?
    淮知安感覺到背後小僵屍娘那如芒刺背的目光,無奈解釋道:“我覺得你還是別對這裏有什麽偏見為好。”
    “青樓固然有你想的那種功能,但你要說來青樓隻有那一種事,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哪裏錯了?”魚薇不服。
    在她的印象了,青樓不就是男人幹那事的地方嗎?還能特殊?
    “青樓多少姑娘能對付那麽多來客?一個人一盞茶應付兩三個都接不過來吧,而隻是皮肉生意又能賺多少錢?”淮知安搖搖頭,抬手指了指媚玉樓上那坐在閣樓旁,欣賞渭河花船與華燈的華服人影們。
    “佳人在懷對飲,品茶聽曲吟詩,吃吃小菜喝喝小酒,三五好友,美人在側,討論風花雪月,這也是青樓的一種。”
    “外邊酒水一瓶一兩銀子,這裏賣你五十兩;河水放花燈討美人開心,外邊三文錢一盞,這裏一兩銀子一盞,一百盞起賣;隨便讓姑娘彈一曲就是百兩銀子起步,如果想要獲得某些紅倌人陪酒,那就更是千兩萬兩銀子打底了。”
    淮知安冷笑道:“這樣可比單純的皮肉生意賺的多得多了!”
    不過有一點淮知安沒說的是,青樓說到底賣的就是“情調”與“格調”。
    這一切的一切終歸還是要服務於青樓本身的職責,也就是為了從這些達官貴人公子哥身上榨出更多油水罷了。
    魚薇聽得有些懵,原來青樓裏邊還有這麽多調調嗎?
    可隨即魚薇就反應過來,狐疑的看向淮知安:“你怎麽這麽清楚?”
    “咳。”淮知安尷尬的幹咳一聲。“我沒去過,全是一個天天住在青樓的朋友和我說的,我也就聽聽。”
    “所以帶你過來也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著這裏應該是整個長安最繁華熱鬧的地方,就一起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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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薇一愣:“這樣嗎?”
    倒是她誤解淮知安了。
    當然不是這樣!
    淮知安自穿越以來,老早就聽老柳吹噓那長安媚玉樓的李師師長得多麽天姿國色,唱曲猶如天籟,吹得天上少有地上無的。
    聽得淮知安耳朵都起繭了!
    淮知安怎麽說也是有好奇心的正常男人,自然想來看看這李師師究竟什麽模樣。
    “你進去過沒?”
    淮知安笑問那從剛剛開始,就站在一旁皺眉盯著他的身影。
    “你來長安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媚玉樓?”桑子言皺眉。
    他不過是返回燭龍司辦了點事,再去浮雲閣的時候就發現淮知安和那小姑娘已經沒影了,讓燭龍司的人找了一陣才知道這人竟然帶小姑娘跑來媚玉樓了。
    這種行為,即便是桑子言都覺得離譜。
    “第一個地方不是燭龍司嗎?”魚薇吐槽。
    桑子言沉默片刻後才說道:“媚玉樓是長安第一青樓,但……我沒去過。”
    “你沒去過?”
    淮知安和魚薇都有些驚訝。
    桑子言作為官二代,還是官二代裏的頂級官二代,走哪都能刷臉的存在,竟然沒去過媚玉樓?
    桑子言眼角一抽。
    從小到大,他不是在修煉就是在燭龍司破桉,就算有時候有幾個公子哥或者燭龍司的人邀請他去媚玉樓,也會被他無情拒絕。
    桑子言從小便是鼻孔看人,能力不如他的人他誰都瞧不起。
    久而久之,其他人也隻是敬重桑子言的能力和其背景,但也沒人會接近桑子言。
    “女人……隻會影響我修行和破桉的速度。”憋了半天,桑子言才悶悶的說道,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淮知安對桑子言豎起大拇指!
    這一刻,淮知安才對桑子言印象有所改觀。
    桑子言完全就是個純粹的人,心裏隻有修行和破桉,其它都隻是幹擾因素罷了,對強者會敬重,但對弱者根本不屑一顧。
    搞清楚這一點,桑子言的一切行為就有了邏輯可尋,合情合理了起來。
    “你要想進,我自然可以帶你進。”桑子言說道。
    淮知安樂了,你該不會是吃了麵子果實吧?走哪都有麵子。
    “不過媚玉樓有些特殊,它有一項潛規則……”
    “哦?”
    “隻是隨便玩玩自然無所謂,但你若是想要見到媚玉樓的那幾位頂級清倌人,需要經過‘花船詩會’才有資格。”
    桑子言指了指渭河之中停著的那幾艘富麗堂皇,不同凡響的花船。
    “而隻靠背景進去,是會被所有人瞧不起的。”
    “來媚玉樓的人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皆有,一旦這裏出了什麽事,會在極短時間內傳遍整個長安,你在這裏有麵子,在長安也就有了麵子,你在這裏丟了麵子,在長安就沒了麵子。”
    “好手段。”
    一旁的魚薇開口道。
    媚玉樓再怎麽賣“格調”,說到底也隻是青樓罷了。
    麵對那些真正的權貴,又怎麽真敢拂了對方的麵子?
    所以媚玉樓便從“麵子”下手,別人都是經過那什麽“花船詩會”,堂堂正正的獲得資格,誰都服氣,隻有你靠著背景和個庸俗莽夫一樣。
    這些行為都被來媚玉樓的眾人看在眼裏,並且傳播至整個長安城。
    這一丟人,可就真的丟到長安城去了,走到哪裏都會被人恥笑的。
    丟了麵子,這對不缺錢也不缺權的王公貴胃來說,才是真正的軟肋。
    “屬實拿捏住了呀。”
    淮知安點點頭,隨即又想起了什麽,笑問:“不過……我要靠你的麵子進去,那傳出去後豈不是丟了麵子的人是你?和我無關?”
    桑子言臉已經黑如鍋底了,死死盯著淮知安。
    你不會這麽做的吧?
    淮知安微笑。
    你不會……真的要這麽做吧?
    淮知安還是微笑。
    你忍心這麽做!?
    桑子言童孔巨震,眼看快被玩壞了,淮知安才拍了拍桑子言的肩膀笑道:
    “放心好了,我們怎麽說也是朋友了,不會讓你沒麵子的。”
    桑子言一怔,忍不住道:“我們也能算朋友?”
    淮知安一臉奇怪:“我救過你,你送過我去離山劍宗的鑰匙,我幫你破過桉,你現在又帶我遊玩長安,怎麽不算?”
    他們兩個之間難道有什麽生死大仇嗎?
    如果沒有,這麽以來怎麽也應該算朋友了吧?
    淮知安衝桑子言擺擺手,帶著魚薇朝著河邊的花船走去,想見識見識那所謂的“花船詩會”是個什麽東西。
    桑子言沉默的站在花街人流之中,看著淮知安和魚薇遠去的背影,嘴角短暫翹起了一瞬,又好似幻覺一般消失,邁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