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姬旦前來,惺惺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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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潼關,行宮
    “臣西伯侯姬昌第四子姬旦,拜見大王!”
    一身白袍的姬旦,此時還非常年輕,眉宇間生有一絲書生氣,周正的臉龐中,不卑不亢的氣質,令人頓生好感。
    【姬旦:西伯侯第四子,品性:以禮治國,製禮作樂,明德慎罰,忠厚仁愛,特殊品性:輔弼仁主,神通:周易雛形)推演之道,西岐國運:10萬,氣運:1萬,忠誠度:100】
    如此多的品性,簡直是與那個伯邑考有一拚,更關鍵的是,這簡直便是一個托孤重臣的配置,這就難怪他後來被稱為元聖了。
    可能正是因為他有如此多的品性,將來著書立說,會收獲大量的功德,而這些功德又會轉嫁給後來的人王。
    “起來吧。”
    此時的帝辛故意露出了那層層的白紗布,隱隱之下還有大量的血跡。
    帝辛麵色慘白,嘴唇沒有一絲血液,好似大病初愈一般。
    帝辛的聲音明顯中氣不足,姬旦起來後,就見到了人王,聰明如他,自然也知道前因後果。
    “這次西岐送來了多少糧草。”
    聽到帝辛如此說,姬旦直接跪了下來,眼中盡是落寞。
    “回稟大王,自從得到大王的征糧令後,西岐日夜籌集,殫精竭慮,為了怕糧草延誤,還派了我大哥伯邑考前去朝歌,希望大王能容些日子,隻是我大哥伯邑考卻一直未歸,敢問大王,我大哥何在?”
    姬旦並未提人王的傷勢,也未提西伯侯五公子的人頭,而是先提伯邑考未歸,這可是反客為主之言。
    隻是縱然他話術了得,但帝辛可不會上套。
    “伯邑考仰慕截教,前去金鱉島碧遊宮拜師去了。”
    帝辛實話實說,一副為之惋惜的模樣。
    “啊!金鱉島?不可能啊,我大哥豈會去那麽遠的地方。”
    姬旦一副要人的架勢,如哭如訴的講著伯邑考如何兄友弟恭,如何受人愛戴,就如同婦人一般。
    “姬旦!汝可是質疑大王?質疑朝廷?”
    陳桐早就聽不下去了,當下便嗬斥起來,更是對其相當厭煩。
    “我大哥生死不知,陳守將難道就沒有一絲同情心?”
    說完,這姬旦更是一副要拚命的架勢,就如同一個刺蝟一樣,要旁人無法下口。
    帝辛一皺眉,暗歎了句,果然好厲害的嘴茬子,心下不由想起了梅伯來,要是他在,估計這姬旦都得吃虧。
    “伯邑考孤這麽沒有,但是姬鮮的屍首,汝可要?”
    姬旦一副吃驚模樣,道,“大王!姬鮮年前就因病去世了,這點西岐盡人皆知,難道大王派人偷墳掘墓了麽?”
    “大膽!竟敢對大王無禮!”
    陳桐直接大喝了起來,眼中更是厭惡。
    “年前就生病死了?”
    帝辛也想到了西岐出的花招,卻沒想到是這個,而姬旦將早早準備好的表文拿了出來。
    帝辛取來一看,是年前西岐發出的哀悼表文,上麵說管叔鮮得了急病死了,告知殷商朝廷,而後來得到了亞相比幹的批複,賞賜了一些金銀雲雲。
    這本就是個小事,諸侯的庶子死了,亞相處理合情合理,也隻有嫡子死了,才會將這表文呈給帝辛知曉。
    帝辛看著比幹的印章,命人核對之後,發現無誤,證明這表文為真,當即一陣輕笑。
    “那既如此,來人!將那賊人碎屍萬段,然後仍到荒墳去,禁止任何人祭祀!”
    在此時的殷商,縱然生前有滅九族的大罪,死後也會有親朋好友為之偷偷祭祀,享受香火,命其進入輪回,再世為人,這一點人王是知道的。
    但人王卻有一個特權,那便是死後鞭屍,拋棄荒墳的權利,縱然再有祭祀,沒有收斂屍骨,死後不全,也享受不了香火,進入不了輪回。
    帝辛此舉是相當惡毒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姬旦,但很奇怪的是,麵前的姬旦呼吸勻稱,就好像與之無關一樣。
    此時就連黃飛虎都暗暗佩服眼前的這個麵色如常的年輕人,要知道這個五公子姬鮮,可是與他一母同生的兄弟。
    “姬旦,汝還未說送來多少糧食了。”
    本來要尋伯邑考的姬旦,也直接說道,“回稟大王,西岐日夜籌集,將整個西岐搜刮了個幹淨,就連百姓的口糧都拿了出來,這才湊齊了六十萬石糧草,隻是因為時間緊迫,隻送來了帶殼的陳糧,但我保證,糧草絕對沒有壞。”
    “什麽!陳糧?還帶殼!咳咳!!”
    似乎被氣到了,帝辛不停的咳嗦,手指也哆嗦起來,姬旦明顯看到人王身上的白沙布,浸紅了一大片。
    “大膽!姬旦,軍中糧草關乎遠征成敗,難道要讓軍中得急病不成?”
    黃飛虎這個元帥,直接怒斥了一聲,就如同雷霆之怒一般。
    嚇得姬旦連忙跪下,哭喊著道,“大王,黃將軍,非是西岐故意如此,實在是沒有辦法啊,西岐到底說隻是一個伯國,哪裏能籌集到六十萬石糧草啊,大王冤枉西岐了。”
    帝辛舉著手指,眼睛怒睜,哆哆嗦嗦的說道,“姬旦……孤要宰了你!來人!”
    說完,帝辛就如同咽氣一樣,直接背過來了。
    這一下可讓現場手忙腳亂起來,黃飛虎離得最近,直接將帝辛扶了起來,然後大叫,“來人!醫官!”
    現場的嘈雜,姬旦眼中的狠厲和興奮一閃而過,隨後便悄悄退了出去。
    “四公子?”
    行宮外等候的散宜生,見到姬旦出來,當下便走了過去。
    “散大夫,這人王怕是被那西方教高人所傷,怕是活不久了。”
    姬旦何等聰明,觀察良久,發現這人王並非是裝的,這才退了出來,眼中盡是輕蔑。
    “奇怪啊,為何這潼關如此安寧,不像是人王重傷的模樣。”
    散宜生覺得奇怪,他也觀察了潼關將士,卻與姬旦的結論,截然相反。
    “散大夫多慮了,如今人王重傷,又有了那六十萬石糧草,恐怕無暇顧及西岐,我們高枕無憂了。”
    “四公子還是小心為妙,臣總覺得這事透著詭異。”
    “哈哈,散大夫多慮了。”
    ……
    而在行宮內,帝辛對著一旁的陳桐說道,“那姬旦如何?”
    “回稟大王,姬旦送完糧草,已經悄然回西岐了。”
    “給穿雲關陳梧去信,命其秘密逮捕姬旦,不得有誤!”
    “臣遵旨!”
    陳梧乃是陳桐的兄弟,陳桐去信,是最合適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