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裏曼看著尖叫的惡魔，對於帝皇的恐怖也有了一個模湖的印象。
    對方怕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後的帝皇。
    不然也不會說什麽詛咒者親子了。
    在文森霍恩的介紹中，切魯貝爾是一頭惡魔親王。
    亞空間十分的遼闊，哪怕被譽為混沌之主的諸位邪神占據的也不過還是亞空間領域的一隅。
    很多地方仍舊是不屬於邪神的，被各種各樣的惡魔占據著。
    從人類誕生，宗教就已經出現，出現了初始神明。
    隨著時間的發展，這些神明也越發的多。
    最簡單的例子，希臘神話，從第一代創世神明到第三代神明，就已經擁有著數以千計的神明。
    這還僅僅隻是一個體係。
    統合起來的話，在人類曆史上被供奉過的神明數以萬計。
    得益於亞空間的特性，當人們過度崇拜某個概念的時候，就會在亞空間中形成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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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神明自然而然的也就誕生了。
    隨著人類的發展，信仰也在不斷的更換，很多神明被遺忘，被拋棄，有一些會自然而然的消亡。
    有些則成了另一種存在，這些存在饑腸轆轆，每時每刻都在渴望收割血肉，收割靈魂，於是就被人稱呼為惡魔。
    而在銀河漫長的曆史長河中，人類的數百萬年曆史也不過是一朵微不足道的小水花。
    在人類未曾誕生之前，就已經有很多種族誕生，他們有著自己的文明，有著自己的信仰。
    就拿現如今仍在活躍的幾個種族來說。
    在遠東邊疆騷擾帝國的鈦族，信仰著所謂的太太善道。
    在獸人軍閥統治下的獸人小子信仰著搞毛二神。
    靈族信仰的阿蘇焉，霍克，西樂高等等。
    不同種族之間的文化差異是如此之大，所創造的神明也是截然不同的。
    這些失去信仰的神明就會在亞空間中被慢慢扭曲，成為可憎的惡魔。
    在色孽蘇醒，撕裂現實宇宙，創造出恐懼之眼的時候，靈族諸神也迎來了可怕的末日。
    隻有笑神西樂高，生命女神尹莎，得以幸存。
    當靈族被徹底毀滅，失去信仰和族人的西樂高和尹莎也會成為可憎的惡魔，變得越發扭曲。
    惡魔的來曆多種多樣，不是能夠簡單能說得清的。
    切魯貝爾的來曆無人知曉。
    就連文森霍恩對於這位惡魔親王的來曆知道的也不多。
    他在年輕的時候，調查一個牽涉到混沌部族的事件，從一本繳獲的惡魔禁典上得知了控製這頭惡魔的咒語和儀式。
    在古老的歲月中，有一個惡魔部族從混沌來到現實宇宙，統治了七個世界，建立了一個王國。
    在王國覆滅後，惡魔君王被埋葬在一個可怕的陵墓，等待著再次被喚醒。
    文森霍恩追查這件事追查了上百年，圍繞著死亡禁典牽扯出了數個龐大的家族，最終在惡魔君王的陵墓格殺了那位一直隱藏的異端，阻止了對方的陰謀。
    到後麵，他也沒有搞清楚切魯貝爾的真正來曆。
    當然，基裏曼也沒有打算去傾聽對方背後的故事，惡魔的一切都帶著腐化，哪怕隻是傾聽他們的故事都有可能被他們控製和玩弄。
    他隻是要把這位惡魔親王當成工具而已，沒必要知道對方來自於哪裏。
    其實亞空間中有不少惡魔利用各種手段進入了現實宇宙，然後化為現實宇宙中的種族，創造自己的扭曲文明。
    這也是為什麽帝皇要創造原體的原因，沒有原體，人類帝國就不可能建立。
    帝皇不可能去打每一場戰爭。
    當然，最後人類帝國也因為原體而差點覆滅。
    有些人會埋怨帝皇不夠關心原體，將他們當成工具人才會導致帝國這樣的災禍。
    這樣的想法忽略了現實，也極其的愚蠢和單純。
    帝皇每秒要思考的事情足以讓帝國最頂尖的沉思者計算機燒掉。
    征服和統治一個橫跨數萬光年，隻能依靠靈能通訊，亞空間航行來維持，不能使用智能的人類帝國，需要的精力絕對超過任何人的想象。
    很多人連同住一個小區的人都認不全，連自己隔壁鎮發生的事情都不清楚。
    更何況是動輒就是幾百光年外的一顆星球上發生的事情。
    帝皇需要去評估每一個勢力對於自己的用處，需要去應對那些可怕的異形，還需要去謀劃網道，需要去和諸神對抗，還需要盡可能的維持帝國真理這個謊言。
    他的時間已經被無限擠壓了。
    可遇見每一位原體的時候，他都拿出了自己本來就不多的時間去和每一位原體交談，給他們描繪人類的未來，承諾給他們榮耀和獎勵。
    他評估每一位原體，然後用最適合的態度，和他們交流。
    初次見麵的時候，他就與洛嘉徹夜長談，希望對方能拋棄宗教，擁抱帝國真理，然而洛嘉從不聽他的話，三申五令，仍要執迷於宣教。
    尼凱亞會議中，經過原體的表決，靈能的運用被禁止，馬格努斯卻暗中違反這個命令，最終更是在自己的傲慢下，一發靈能打破帝皇在地宮建立的靈能屏障，導致萬夫團和修女，機械教大軍被拖死在網道中。
    安格隆因為未能赴死仇恨他。
    科茲認為他帶來了希望，卻讓這個希望永遠無法達到。
    心理扭曲的佩圖拉博認為自己隻是工具人。
    莫塔瑞安總覺得帝皇看不起他。
    在諸多原體中，帝皇選擇了一條最穩妥的路，那就是任命陪伴他最久的荷魯斯為戰帥。
    除了隱藏在暗處的阿爾法瑞斯之外，荷魯斯是陪伴帝皇最久的原體，
    帝皇親自教導了他一切，並且將他帶在身邊進行遠征。
    卻不曾想這條路有著深坑。
    帝皇的失敗不是他沒有人性，而是他相信了人性，這是他最大的悲哀，也是他坐在黃金寶座上受盡苦難的原因。
    他以為陪伴他最久的荷魯斯能夠接替他完成剩下的大遠征，阻止混沌邪神對於其他原體的誘惑，就算是有原體背叛，荷魯斯也能第一時間前往鎮壓。
    結果荷魯斯卻在受傷後，直接選擇了背叛。
    這也是為什麽帝皇會吃驚的原因，他沒想過背叛的人會是荷魯斯。
    他以為荷魯斯真的將他當成父親，結果荷魯斯就單純的當他是暴君而已。
    是混沌汙染了荷魯斯嗎？？
    不是，是荷魯斯選擇了混沌。
    他試圖染指他父親的寶座，認為這個銀河是由他打下來的，自然也由他來統治。
    艾瑞巴斯給他的承諾是，將人類帝皇獻祭，荷魯斯將獲得無窮無盡的力量，成為了新的人類之主統治銀河。
    早已對帝皇削弱戰爭議會，倚重泰拉議會不滿的荷魯斯接受了這個交易。
    他決定獻祭自己的父親，成為新的人類之主。
    相對於在決戰中，仍想拯救荷魯斯的帝皇。
    兩者誰更有人情味，誰更看重這長達數十年的陪伴，自然不言而喻。
    受傷，隻是給了混沌一個誘惑荷魯斯的機會而已。
    .................
    “看來你認識我，那樣就省下了很多功夫。”基裏曼收攏了自己發散的心神，並且暗中發誓絕對不把足以決定帝國局勢的權利，全交到一個人的手上，哪怕這個人再值得信任也是如此。
    “你要做什麽？？詛咒者之子。”切魯貝爾說。
    “我需要得到亞空間的情報，所以我就來問你了。”
    “那你是要跟我交易嗎？”切魯貝爾聽到基裏曼的話，突然浮現一絲興奮，交易就代表著腐化，腐化就代表著墮落，一位詛咒者親子墮落，將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我是帝國攝政，我從不跟別人做交易，需要什麽東西，都是別人獻給我。”基裏曼走進切魯貝爾，“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識相一點，向我效忠，然後為我提供情報。”
    切魯貝爾:→_→。
    帝國攝政了不起啊，上來就要我效忠賣命？？
    當我惡魔親王是小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