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提瑞恩的死(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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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祭血神,顱獻顱骨。”
    “偽帝已死,血神當立。”一個男人發出狂怒的咆哮聲。在他的身後,烏泱泱的一群人也在咆哮,回應著男人。
    怒吼,咆哮,無數個聲音一同響起。異口同聲,響徹了整個巢都。他們拿著各種簡陋的武器,穿著襤褸衣物的身體塗抹著混沌的可憎符文。
    匯聚在一起,向泰拉的各個重要建築發起進攻。無生者的陰影潛伏在那些暴徒之中,露出可怕的獠牙和尖刺。
    捕食那些忠誠於屍皇的士兵。天空在破碎,大地在燃燒,血與火在蔓延。
    曾經忽視的聲音化為了狂怒,向這個世界發泄自己的怒吼。納瓦沒有死,但他也不算活著。
    他的身軀支離破碎,蠕動的血肉觸手和眾多骨刺取代了他原本的人類身軀。
    支撐他的是無窮怒火,支撐他的是對這個世界不公的恨意。毀滅,毀滅,無盡毀滅。
    殘留在他心中的唯有無盡的毀滅之意。若是這個世界,連乞活之人的尊嚴都要剝奪,都要踐踏。
    那就毀滅,徹底的毀滅。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那些自詡出身高貴的肉食者,那些聲稱底層不過是他們棋子的權貴。
    他們終將品嚐自己釀出的苦果。死亡與殺戮蔓延,並逐步擴散,將巢都淹沒其中。
    納瓦在人群中奔跑,炮火落在他的附近,每一次都被他
    “幸運”的躲了過去。他旁邊的暴徒在轟鳴的炮火被掀飛,刻畫褻瀆符文的身軀也變得支離破碎。
    沒一會,一批暴徒就被炮火抹殺了,殘缺的肢體散落一地,破碎不堪,那樣的場景當真是血腥殘忍到了極致。
    而納瓦卻越過了火力的封鎖落在了屍皇的軍隊中。那些士兵發出尖叫聲,他們舉起槍向納瓦射擊。
    激光槍的光束打在納瓦的身上,卻沒有一點效果,被那些蠕動的血肉直接給吸收,沒有在其惡心的身軀上留下一絲痕跡。
    而納瓦的攻擊對於那些普通士兵而言卻過於致命。他揮動手臂,鋒利的尖刺便刺透那些士兵的身軀。
    殷紅的鮮血順著尖刺融入他的身軀。伴隨著殺戮,他的氣息也越發的恐怖。
    短短片刻,駐紮著上百人的防線,便被他屠戮一空。暴徒們順著他打開的缺口湧過去,衝擊泰拉最神聖的建築皇宮。
    納瓦化為一道血色身影,撲向那些忠於屍皇的軍隊。爪撕牙咬,所到之處,所到之處潑灑著鮮血。
    惡魔因為他們的殺戮而獲得降臨泰拉的資格。死去的生命化為了無生者通往現實的橋梁。
    亞空間嘶吼不斷,以太風暴越發厲害,造成越發嚴重的壓迫。現實的帷幕近乎被徹底擊穿。
    更加可怕的意誌壓迫著泰拉,正欲要降臨到現實宇宙。它們要來了。它們要來了。
    靈能者在絕望中痛苦呼喊。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可怕的噩夢困擾著他們。
    鮮血將要浸透泰拉,一切將要被徹底的毀滅。難以承受的可怕存在將要降臨。
    毀滅,毀滅,一切將要毀滅,徹底的毀滅。死亡,災禍,絕望,難過,一切都將徹底走向毀滅。
    一切都到了清算的時刻。誰也無法逃脫。高貴者將被鮮血溺死。卑劣者也將在絕望中死去。
    一切都將毀滅。都將毀滅。身穿金色鎧甲的瓦雷利安手持武器,站在雄獅之門的城牆上。
    他目視著洪水般的敵人突破一道道防線,衝向雄獅之門。浩浩蕩蕩,宛若洪流潮水一般。
    勢不可當,毀滅一切。任何試圖阻擋他們的忠誠者部隊將徹底的毀滅。
    淹沒在絕望的浪潮中,一切都將消逝。那些暴徒其中有一部分是人類,他們刻畫著各種混沌符文,那些符文確保他們暫時不會被亞空間的盟友所傷害。
    至少,在混沌大能達成既定目標之前,都不會傷害他們。另外一部分,他們已經變異,亞空間的汙染讓他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就像是一個個怪物那樣長滿了骨刺,或是眼睛之類的多餘器官。
    這支隊伍規模龐大,雖然武器裝備簡陋,卻給人一個巨大的壓迫感。瓦雷利安也很清楚,這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隨著暴亂的持續,食物短缺,會讓失控的暴徒會越來越多。泰拉擁有上千億人口,共有數個大巢都,一旦全麵暴亂,後果不堪設想。
    隨著這些暴徒的暴亂,亞空間和現實的帷幕也越發的脆弱。他能預感到一些可怕的東西將要降臨。
    “做好準備,擊退他們。”瓦雷利安說。當那些暴徒和惡魔靠近雄獅之門的時候,屬於禁軍的戰鬥才算正式打響。
    對於皇宮外麵,禁軍並不會過多。他們隻是需要防禦外廷和內廷,保衛神聖帝皇而已。
    皇宮內的防禦森嚴無比。哪怕被高領主那幫酒囊飯袋抽走了一部分兵力,也還是泰拉防守最為森嚴的地方。
    高牆堡壘在那些暴徒進入射擊範圍後,就一刻不停地開始噴射炮彈和等離子。
    每一麵城牆和塔樓都建設著自動炮塔和防禦陣列。密集的火力,瞬間就撕碎了想要衝擊雄獅之門的暴徒。
    就算是惡魔,也被如此狂暴的火力撕扯得粉碎。瓦雷利安看著暴徒中的一個變異種,左突右衝,連續掀翻了好幾個陣地,眉頭一皺,他轉身走向起降平台。
    他金色的身影給了驚恐的守軍些許安慰,讓他們得知自己並沒有被拋棄。
    “大人。”之前那個矮卻強壯的男人小跑過來。
    “堅守崗位。”瓦雷利安沒有過多的理會他,徑直的從他身邊走過,手中的戰戟開始躍動等離子電弧。
    “大人,你去哪裏?”男人問。瓦雷利安沒有理會他,而是慢慢邁步加速,開始跑動起來。
    禁軍是帝皇的造物,每一個都以特殊的方法打造而成。忠誠,強大是他們的代名詞。
    瓦雷利安內心平靜無比,他緊緊的注視著那個渾身都是蠕動血肉和尖刺的怪物。
    這個被亞空間扭曲的怪物在血神的注視下,隨著殺戮而越發強大。若是放任下去,隻怕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納瓦僅存的,充斥著血色的眼睛注視著向他衝過來的金人。他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怒吼,響徹了整個戰場。
    那些凡人士兵因他的咆哮而顫抖不斷,端起的槍支都在顫抖。納瓦揮舞著自己的血色尖刺,衝向對方。
    去死吧,屍皇的奴仆。他的內心浮現出無窮的憤怒,再無昔日敬畏這些高貴金人的心態。
    唯有殺戮。唯有徹底的毀滅。瓦雷利安的戰技出神入化,他是鮮血遊戲的佼佼者,時刻為擊潰這些背棄帝皇,投向混沌的可恥叛徒而努力。
    快要靠近對方的時候,他猛地彎腰,加速度讓他形成了一個翻滾,順利躲過了可憎怪物發動的攻擊。
    瓦雷利安揮動自己的戰技,環繞著等離子電弧的武器輕鬆撕裂對方的血肉,刺到了裏麵。
    一寸又一寸。然後在怪物的體內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半個身軀都被炸得支離破碎。
    納瓦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他低估了這些金人的力量和技巧。可內心無盡的狂怒驅使著他繼續前進,發動更加狂暴的攻勢。
    瓦雷利安沉著應對,手中的武器揮舞著,抓到一次機會,淩厲出擊,瞬間斬下了對方的頭顱。
    納瓦的咆哮聲消失不見。龐大的身軀也變得支離破碎,最終倒了下去。
    此時,五十台重型星堡機奴邁動沉重的步伐走來。它們的身上噴塗著神聖火星的機械徽記。
    長期注射化學藥劑的肌肉異常的強壯,甚至已經到達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它們裝備著恐怖的火力,足以將一切障礙都給盡情的摧毀。暴雨般的炮彈將遊行大道照得亮如白晝,激光的每一次點亮都能切下暴徒的肢體。
    能量炮和等離子武器迸射出一個個小太陽。火龍從噴火器的槍口飛出,將成片的目標都給吞噬。
    咆哮的重爆彈和暗色的射流,以自己狂暴的殺戮放倒一片又一片的暴徒。
    暴徒們接二連三的倒下,像鐮刀下的麥子。有一些被密集的彈雨打成了碎片。
    也有一些人仍在喊著血神的口號,然後被收割殆盡。重型坦克的轟鳴聲傳來,履帶碾壓那些血肉,在堆積的屍體中活生生的碾出了一條路。
    炮火聲響起,暴徒們四散奔逃。他們無法以血肉之軀對抗重型坦克。就算是那些惡魔也沒有辦法。
    它們實力尚弱。加上泰拉彌漫著帝皇的力量,它們處於弱勢的地位。坦克碾壓了它們,將好不容易成型的血肉給盡數的毀滅。
    很快惡魔在絕望中再度被驅逐,湧向雄獅之門的暴徒們也在殘酷絞殺中潰敗,四處逃離。
    留下來的那些,不是被坦克碾死,就是被機奴收割。
    “大人。”一位士兵向瓦雷利安行禮,目光中帶著畏懼。剛才的戰鬥,瓦雷利安的表現堪稱戰神在世。
    手中的武器揮舞,所過之處,盡數化為殘肢斷臂。無人可阻擋他的一擊,更加無人可阻擋他的攻勢。
    瓦雷利安並未過多在意,隻是點點頭。他看向那些逃離的暴徒,臉色冷峻,這隻是第一次,一個開始。
    他知道,那些家夥還是會再來的。瓦雷利安看向天空。血色的蒼穹熊熊燃燒,一切皆被籠罩在內。
    混沌大能的意圖已經顯露無遺。它們要進入泰拉。進入最神聖的皇宮。
    帝國總理府。提瑞恩站在總理府的陽台上,目光悲傷的看著一切淹沒於火海之中。
    無生者在其中盤踞,吞食著那些愚昧者的血肉。他所在的高層被層層戒嚴,到目前為止,還算是安全的。
    這隻是暫時的,隨著暴徒的蔓延,危機終究是會越來越大,到最後徹底的走向失控。
    那樣的一群烏合之眾根本不可能憑自己的力量越過城牆。但問題是他們會導致城區超負荷運行並導致安全的弱化,到那時就要采取必要的清理行動。
    更重要的是,這些暴徒舉行的血祭儀式正在削弱泰拉的亞空間屏障。一切皆走向脆弱,走向不可預知的未來。
    暴亂和亞空間風暴出現後,提瑞恩幾乎無法入睡。隻能靠服用大劑量的麻醉劑來緩解狂躁。
    天空中失控的能量發出嘶嘶聲,讓真正的休息和沉思變得不可能。掃視一眼都似乎能在黑暗中發現新的恐懼。
    每隔半個小時,提瑞恩都會從睡夢中哭喊著醒來,雙手緊抓著被汗水浸濕的床單。
    有一次,提瑞恩對著鏡子整理麵龐,卻看到背後有一張惡魔的臉在對著我奸笑。
    他不得不打碎鏡子來擺脫幻覺。另一晚,他差點在夢裏窒息而亡,因為他夢到自己活生生地被戴著長翼頭盔的屠夫哈哈大笑著剝皮。
    提瑞恩身居高位,可他卻隻是一個沒有靈能的倒黴蛋。能夠遇到這些,並非他靈能覺醒的征兆,而是一場可怕的危機正在降臨。
    亞空間的暴動導致普通人也被困擾。提瑞恩身處無數的保護,卻還是會感到惶恐和害怕。
    那些毫無保護的平民又是何等的害怕提瑞恩感到很難過,他本應保護那些人的。
    可是,他沒有。提瑞恩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懦夫,他無視了自己的諾言。
    他盡可能的待在自己的總理府邸,給各個部隊指導,調度他們支援和撤離。
    以一種另類的方式,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可是這樣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提瑞恩以為這樣的日子下,自己曾經的那些小作為會被遺忘。
    然而,並沒有。一天清晨,當他梳洗完畢,準備繼續主持泰拉的各項工作,盡力減少帝國在這次叛亂的損失。
    走入大廳,他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親衛倒在了血泊中,他們全都死了,無聲無息。
    提瑞恩沒有逃,他知道逃是沒有意義的。對方能夠悄無聲息的解決他的親衛,也能悄無聲息的解決他。
    之所以沒有悄無聲息的解決他,肯定是想要見他,品嚐他的絕望和痛苦。
    提瑞恩整理一下衣物,就邁步走了進去。
    “‘看樣子,你睡得很好,提瑞恩。’”內務部主管伊爾圖坐在大廳的王座上,看著走進來的提瑞恩。
    “你這是什麽意思?”提瑞恩看向坐在王座上的伊爾圖。
    “清理一下叛徒,提瑞恩,伱的死期到了。”內務部主管伊爾圖拿出一把脈衝手槍指向提瑞恩,語氣冰冷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