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潔的造物矗立在泥濘的沼澤裏麵。
    綿延到天空的盡頭。
    籠罩在黃色的迷霧，若隱若現。
    偶爾能夠看到如山那般的殘骸堆積在一起，上麵全都覆蓋著綠色黏滑的苔蘚。
    無數個被死亡和瘟疫覆蓋的世界構成了這樣一個龐大的領域。
    蛆蟲啃噬著現實宇宙的一切，並將其轉化為畸形的殘骸。
    在納垢領域中的一切都是對生命褻瀆的黑暗景象。
    一切光榮都已經消失，一切希望都已經破滅。
    就連時間在這樣的領域也失去了它原來的價值和作用。
    無數的痛苦和哀嚎響徹著這片泥濘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在人類的耳中，那些聲音都在訴說著永遠無法解脫的絕望和痛苦。
    當然，在那些納垢信徒的耳中，那些聲音充滿了欣喜，都在歌頌著偉大的慈父，賜予他們永恒的生命。
    一直昏暗，從來沒有過變化的天空被分成了兩半。
    一邊是彌漫著黃色霧氣的昏暗天空。
    另一邊是擁有神聖光芒的天空。
    兩者代表著不同的意誌，也代表著不同的陣營。
    納垢將敵人稱呼為邪惡的拜屍者。
    帝國將敵人稱呼為瘟疫邪神的爪牙。
    讚美之主的不潔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對抗著唱詩班的牧師們縱情歌唱的宗教讚美曲。
    信仰帶來了對抗邪神的力量。
    被選中的牧師都十分地虔誠，這些家夥甚至不惜給自己打上了多次思想鋼印，確保任何一個背叛的思想念頭都不會有。
    他們將自己的全身心都獻給神聖光芒，全知全能的帝國皇帝。
    虔誠的信仰，加上燈塔裝置的加持，讓他們的信念之力格外強大。
    就算身處納垢的領域，他們也能和那些怪異的低語和邪祟對抗。
    弑神遠征的規模十分的浩大。
    動用的軍隊難以計數。
    除此之外，還有最新訓練完成，前不久才進行武裝的英靈戰士。
    基裏曼精心挑選了他們。
    現在是時候展示他們的訓練成果了。
    伏爾甘的手段十分地淩厲。
    他帶領著英靈軍團和帝隊向納垢領域發動矛頭攻勢，目標直指核心。
    帝國以極快的速度奪得了橋頭堡，並借助橋頭堡繼續深入納垢的混沌領域。
    戰火在極短的時間內被擴散。
    軍隊被分成了幾支，分別從不同的方向發動進攻。
    逼得眾多瘟疫大魔紛紛出場，力挽狂瀾，阻止人類的進軍，避免局勢進一步惡化。
    若是進一步惡化，很有可能會讓其他邪神看到有機可乘。
    也會從不同的方向進攻納垢領域。
    到四麵齊攻，這是要滅亡的征兆啊。
    混沌諸神曾短暫地達成協議，分別從永恒戰場撤軍，齊心協力先消滅人類帝國。
    卻被帝皇臨走前，傾盡全力地一擊將這個謀劃打得粉碎。
    又加上基裏曼橫掃四方，阿巴頓和眾多惡魔原體都落敗，讓它們徹底失去了幹涉現實宇宙的手段。
    要想重新幹涉現實宇宙，要麽擊毀現實和虛幻的屏障，要麽重新扶植代言人。
    然而，還沒等它們作出決定，基裏曼就逆轉了人類長期以來的劣勢，直接對著混沌邪神之一的納垢發起了挑戰。
    情況頓時就有些微妙起來了。
    其他邪神就得要考慮是繼續遵守同盟條約，還是背刺了。
    達到了多元級別的邪神掌控的自然不可能隻有一個宇宙。
    混沌邪神的影響力十分地廣泛。
    弱一點，可能僅僅隻是知道它們的名字。
    這些名字通常以神話故事，電影等形式出現。
    這類的弱影響是沒有辦法控製的。
    除非這些宇宙像靈族那樣瘋狂，讓那些名字如同種子那樣發芽，壯大，最終引來關注。
    強一點的，就有他們的代言人。
    代言人會竭力宣傳它們的名諱，讓更多的生靈沉淪在之中，建立起宗教或是各種組織，最終將整個宇宙拖入深淵。
    同盟和背刺，隻取決於利益的大小。
    四神之間的矛盾比和人類的矛盾大得多。
    它們能夠聯手，純粹是因為人類擋著路了。
    永恒戰場的鬥爭都已經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
    為了那能夠連通諸天宇宙的門戶，四神來來往往地鬥，卻從來沒有分出過勝負。
    當宇宙毀滅的時候，門戶消失，它們或許會暫時安靜下來。
    可當宇宙再次重生，命運之輪轉動，那些強大的文明再次重建道路，構建出那神秘，能夠連接諸天宇宙的門戶時，它們又會再次出現，按照早已不知道重複多少次的套路擊敗帝皇，而後再次陷入混戰。
    往往複複都已經不知道多少個輪回了。
    卻從沒哪一位邪神真的勝利過。
    按照以往的故事線，基裏曼不會成為帝國皇帝，帝皇也不會選擇自我了結，而是一步步成為神皇。
    忠誠原體會在失落萬年後逐一回歸，跟隨著帝皇再度向諸神宣戰。
    那場大戰波及的不單單是銀河，而是會製造橫貫整個宇宙的大裂隙，讓一切迎來終焉。
    等到最後一個星球被吞噬。
    宇宙就會再度開始輪回。
    除去多元級，全知全能地存在外，所有的生靈都會輪回，隨著宇宙的毀滅而毀滅，進入新一輪的演化。
    諸神存在的時間遠超世人的想象。
    可能連惡魔對那些邪神都是不了解的。
    是否背叛自己的盟友，完全取決於利益。
    它們已經見證了太多次的宇宙輪回，對它們而言整個諸天宇宙都是遊戲。
    在某種情況下，用邪惡去形容邪神是不恰當的。
    一個人一直被困在某一天，殺了人之後，隻要睡一覺，時間重置，那個人就重新出現了。
    那個人殺人犯罪還會有愧疚感嗎？
    反正第二天都會恢複成原樣。
    對於混沌諸神而言，也是如此。
    不管它們對這個宇宙犯下多少可怕的事情，等到宇宙重置輪回，進行演化的時候，那些生靈都會再次出現。
    它們又怎麽會在意那些生命呢？？
    這一次的故事在諸神的眼中卻發生了變化。
    甚至都可以形容成宇宙演化的時候，被核輻射照過了，一下子出現大幅度地變異，變得完全不像是以前那個樣子了。
    這個宇宙的因果像是一張大網，隻要有一點被觸動，就會像蝴蝶扇動翅膀那樣引起連鎖反應。
    永恒戰場的爭奪戰很有可能會在這一世決出勝負。
    誰能奪得門戶，就有可能徹底地改變諸天宇宙的演變進程。
    也就是說，不會再有下一次機會了。
    背刺納垢，讓人類把競爭對手趕出局，對其他三位而言絕對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身為多元級別的邪神存在，納垢真正的力量不可想象。
    可在這個宇宙裏，納垢的勢力僅僅隻是一個殖民地，並不是整體的勢力。
    看上去並不算很強大、
    至少沒有達到，輕而易舉就碾碎帝國入侵者的程度。
    日不落帝國再強，也還是要吃土著人的虧。
    帝國和納垢的瘟疫軍團激戰得十分激烈。
    不少戰場甚至可以說是屍積如山。
    完成了登陸戰役後，洛肯就得到了新的命令，配合灰騎士和英靈部隊奪取一座擋在帝國前進道路上的巨型鑄造廠。
    鑄造廠是一個基點，它創造了一座難以想象的城牆。
    看不到盡頭的城牆。
    城牆上布滿了生鏽的尖刺和腐爛血肉組成的塔樓。
    詭異的光芒在城牆上的孔洞閃耀著，像是一門門大炮。
    人類的戰艦被抹去，就算是有時間回溯裝置也無濟於事。
    亞空間中的時間是混亂的。
    是沒有意義的。
    當戰艦被摧毀後，無論裝載了何種科技，它都被摧毀了。
    從意象上將其抹去，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毀滅。
    不要用任何理性和辯證的思維來思考邪神領域中的東西和怪異現象。
    亞空間是唯心的。
    它遵循的是另一套法則。
    不需要按照現實宇宙的規則行事。
    那些可怕的腐爛生物擁有著堪比恒星的身軀。
    它們盤踞在城牆上，運用它們可怕的力量阻擋拜屍者的前進。
    人類帝國要想繼續前進就得要摧毀城牆。
    硬攻那樣的城牆絕對會讓這支艦隊死傷慘重。
    最好的辦法就是按照亞空間的規則行事，破壞事物的意象。
    宇宙中真實和虛幻並存，猶如古老東方的陰陽雙魚圖那樣。
    真實和虛幻都是平等的，不會出現這邊比那邊強大的情況。
    象征的符號在亞空間中蘊含著力量。
    它遵循著一種抽象的秩序。
    思維影響現實，符號化為堡壘。
    用象征對抗象征，摧毀其根基，城牆就會自毀。
    影月蒼狼們借助傳送，接近了鑄造廠的十公裏外。
    這是傳送牧師們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傳送裝置被城牆散發的亞空間能量擾動。
    能夠縮小到十公裏之內，已經算是技藝精湛的表現。
    等待他們的是無數的惡魔。
    它們咆哮著衝了過來，試圖擊垮那些人類。
    “前進，殺死那些怪物。”洛肯高聲吼叫著。
    戰鬥裝甲將他的聲音通過通訊模塊傳遞，回響在每一個影月蒼狼的耳中。
    大地在沸騰，蒼穹在尖叫。
    戰場到處都是憤怒的吼叫聲。
    影月蒼狼的戰士們發出憤怒的吼叫聲。
    如同長矛那樣刺入敵陣的心髒。
    凡人們在距離數公裏外的火炮陣地上開火，精準的轟擊著洛肯等人前麵的惡魔，削弱敵人的力量，讓他們能夠更加迅猛地挖出敵人的心髒。
    速攻艇高速飛行，砰砰作響的火炮射擊著被血肉覆蓋，冒出陣陣惡臭氣息的瘟疫機蜂。
    各個部隊之間的配合堪稱完美。
    這不得不誇一下機械教那幫狂熱分子。
    正是他們的努力，才讓通訊頻道得以保持穩定。
    高效地溝通和完備的信息，讓指揮官能夠將所有的部隊揉成一個整體，如臂驅使。
    要是泰拉之戰有這樣的通訊能力，隻怕荷魯斯都得對皇宮的守軍露出絕望的神色。
    托迦頓在他左邊不遠的地方，帶領著他的戰鬥小組劈砍著那些惡魔。
    他們的速度很快，在瘋狂的惡魔浪潮中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當然也有一些戰鬥兄弟被惡魔浪潮吞沒，在一聲聲悲憤中再次迎來自己的毀滅。
    洛肯卻沒有難過，而是戰意高昂地繼續衝鋒。
    他知道神聖皇帝肯定會把那些英勇作戰的戰士再度帶回來。
    很快，他們殺出了一條血路。
    那座鑄造廠的規模超乎尋常地想象。
    巨大的煙囪高聳入雲，宛若山峰那樣。
    連綿的廠房如同一座有著寬闊山肩的山脈。
    洛肯砍殺了攔路的惡魔，邁步走向那由鋼鐵，腐爛血肉和牙結石般的岩石融合構成的拱形大門。
    那道大門的寬和高都有二十多公裏。
    就算是經過原鑄升級的戰士，麵對這樣的龐然大物，也顯得十分渺小。
    滿是血肉和生鏽鋼鐵的大門敞開著。、
    無盡的納垢惡魔從裏麵跑出來，揮舞著生鏽的武器和骨刺。
    “讓那些家夥付出代價。”托迦頓的聲音在通訊中回響。
    其他戰士以同樣的怒吼回應他。
    一道光柱在他們的身邊亮起。
    艦船鎖定了他們的坐標，開始進行增援，確保洛肯等人能夠攻入鑄造廠的內部。
    灰騎士的傳奇大導師，卡爾多迪亞哥從傳送光柱中走出來。
    和他同行的還有手持長戟和灰色動力鎧甲的灰騎士。
    他們是對抗惡魔的好手。
    灰騎士的加入讓影月蒼狼們壓力大減，開始向鑄造廠內部推進。
    洛肯看了一眼卡爾多迪亞哥。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灰騎士應當是由那八位遊俠騎士組建而成。
    也就是所謂的泰坦計劃。
    荷魯斯叛變，網道計劃破產，帝皇和馬卡多不得不啟用備選計劃。
    泰坦計劃恰恰是備選計劃中的一部分。
    人類必須要有一支能夠對抗惡魔的軍隊。
    否則銀河就會淪陷，成為一片被無數飽受折磨的靈魂組成的沸騰汪洋。
    非物質領域造成的地獄景象將在每一個人類世界上演。
    每一個星球都將被恐怖的陰影籠罩，人類將會被奴役。
    所有文明的成果都將浸泡血泊或是瘟疫之中。
    帝國的雙頭鷹旗幟也會被人皮製成的襤褸條幅取而代之。
    幸存的人類能活著的唯一原因，就是給那些不朽的魔鬼提供原材料和成為食糧。
    這個宇宙將淪為徹底的廢土。
    為了阻止那一個末日，帝皇和馬卡多推動了泰坦計劃。
    被選中的九位遊俠騎士成了灰騎士修會的八大導師。
    洛肯也是被選中的一員，他退出了。
    所以泰坦計劃的九位遊俠騎士，隻有八位導師。
    看著灰騎士們屠惡魔如宰殺小雞那般，洛肯點了點頭。
    他們如計劃那樣成為了人類對抗惡魔的利劍。
    “為了我們昔日失落的夢想。”洛肯喊出了一句全新的戰吼，“前進，向工廠的內部前進。”
    洛肯一邊揮動自己的劍，一邊開槍。
    每發鎖定目標的爆彈都會精準地命中敵人。
    利用時間和命運達成的108的命中率，就算是惡魔也無法逃開。
    惡魔們揮舞著四肢和利爪，在無盡饑渴地驅使下，一波接著一波發動攻勢。
    洛肯用盡自己所有的技藝，將攔路的敵人盡數砍成碎片。
    他們深入鑄造廠，那些看上去像是鋼鐵的東西，卻如同腐爛的器官那樣在蠕動著。
    綠色的毒氣從管道中噴出，時而還有一些惡心的膿液。
    鑄造廠被賦予了另一個形式的生命。
    它由腐爛的血肉和生鏽的鋼鐵鑄造而成。
    亞空間的汙穢滲透了每一個角落。
    通道的入口能夠看到包裹黃色岩石的牙齒，還有滿是膿瘡的舌頭。
    病態的聲音從管道深處傳來，像是一曲扭曲，怪異的音樂，又好像是有某人在絮絮低語，想要訴說著什麽。
    “總感覺有人在我耳邊說話。”托迦頓說道。
    “開啟你們的過濾裝置，不要去傾聽這些聲音。”卡爾多迪亞哥在打開了和影月蒼狼們的通訊，“它們的話語是褻瀆，汙穢的毒藥。”
    洛肯感覺到鋼靴踩踏的地板，像是肺那樣在呼吸著。
    抬起腳的時候，黏滑的液體拉成絲。
    每前進一段距離，洛肯都會讓手下安裝能夠抹去一切的湮滅炸彈。
    這種炸彈十分地危險。
    一旦被爆炸威力波及，就連靈魂也會被抹去，失去回歸的機會。
    每一次安裝，都需要十分小心，遠離足夠的距離後，才會引爆。
    湮滅炸彈的每一次爆炸都會讓鑄造廠顫抖。
    哀嚎的聲音順著巨大的管道從裏麵傳出來，就好像遭受了什麽難以想象的傷害那樣。
    洛肯等人就這樣一路殺惡魔，對鑄造廠各處爆破，將那些惡心的東西盡數抹去。
    若是從外界看，很容易就會發現鑄造廠在帝國的攻勢下變得百孔千瘡。
    有一些地方出現了空白，不單單是實體消失了，就連其亞空間的存在也消失了。
    就好像用橡皮擦擦去了那樣。
    湮滅炸彈徹底毀掉了一切。
    在現實和亞空間之中同時留下空白。
    沒有混沌，也沒有實體，隻有空白。
    鑄造廠的哀號聲越發地淒厲，洛肯等人的戰意則越發地高昂，他們的攻擊奏效了。
    為了更高效率地毀滅鑄造廠，洛肯和卡爾多迪亞哥達成了共識，分兵前往不同的通道，加速破壞它的節點，徹底摧毀這座鑄造廠。
    洛肯帶著一支精銳小隊一路深入，最終進入了一個黑暗，有著濃鬱惡臭氣息的房間。
    他很難得地遇見了一支死亡守衛小隊。
    雄獅萊恩對恐懼之眼的圍剿，讓那些叛徒無路可逃，很多戰幫就此消亡。
    洛肯也以為死亡守衛沒了。
    誰能想到在這裏竟然還能遇上。
    打倒了幾個死亡守衛的戰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走過來。
    “影月蒼狼的徽記？你們應該全都死了才對。看樣子，基裏曼又搞了什麽？讓你們這幫人又回來了。”
    洛肯微微皺眉，他緊盯著迷霧中的身影。
    能夠認出徽記，喊出影月蒼狼，應該是一位大遠征時期的熟人。
    那道身影從迷霧中走出來，露出了全部的麵容。
    臃腫的身軀套著一件發黴，流著膿液的動力甲。
    惡心的腐爛贅肉從腐蝕的裂縫中溢出。
    腦袋上還長著一個尖角，沒有穿戴頭盔。
    臃腫，腐爛的臉一覽無餘。
    洛肯搜刮自己的記憶，才把眼前這個怪物和曾經某個人的形象重合在一起。
    他試探性地開口詢問了一句。
    “伱是泰豐斯？”
    “看樣子還是個熟人。”
    來者正是泰豐斯。
    當初圍攻五百世界的時候，他說了兩句一心想要和察合台決出勝負的莫塔瑞安。
    結果就被莫塔瑞安一鐮刀砍掉了腦袋。
    靈魂也被對方拘禁，關押在了瓶子裏。
    和莫塔瑞安的養父一起去受罰。
    卻恰恰讓他活了下來。
    莫塔瑞安慘敗在察合台的手上，被關押在籠子裏麵帶回了泰拉。
    泰豐斯卻躲過一劫，雖然失去了血肉身軀。
    可借助慈父的恩賜，他在納垢花園中得以重塑身體，甚至還獲得了一些增強。
    “報上你的名字，影月蒼狼，或許我會因為熟人的關係給你些許仁慈。”泰豐斯看著麵前的影月蒼狼們說道。
    他們都戴著頭盔，泰豐斯自然認不出來。
    隻能從他們的徽記認出這是萬年前的影月蒼狼。
    “你不必知道。”洛肯甩動了一下手中的劍，將上麵的爛肉和腐臭的血液給甩掉。
    他還將爆彈槍放在腰間的磁力鎖上，抽出了另一把劍並將其激活。
    “跟隨基裏曼那個蠢貨有什麽意義？”泰豐斯和莫塔瑞安一樣使用一把巨大的鐮刀，配合著他龐大笨重的臃腫身軀，拿著鐮刀的時候，極具壓迫感。
    “唯有偉大的慈父，才能賜予你們想要的超脫和未來。”
    洛肯用對方的語氣，嘲諷地說道：“不如你重新投靠帝國吧，隻有偉大的神聖皇帝，才能給予這個你想要的超脫和未來。”
    這話讓泰豐斯麵露惱怒，“你很快就會知道拒絕的代價，蠢貨。沒人能夠挑戰三重之道。”
    “之前我一直覺得現如今的泰拉缺少點什麽。”洛肯嘲弄著說道：“現在我終於知道了，原來是缺少你，泰豐斯。你的尖叫聲肯定很動聽，我可以向神聖皇帝申請，讓你待在莫塔瑞安的隔壁，這是熟人才有的待遇。試想一下，當初你們花了那麽多時間和精力，想要進入太陽係和泰拉。現在隻要你乖乖地進籠子，就能如願以償了。”
    “真是讓人厭惡的蠢貨，既然拒絕慈父的仁慈，那就去死吧。”泰豐斯奔跑了過來，他揮動著沾染了納垢坩堝裏麵無數瘟疫的鐮刀，隻要劃出一個小小的傷口，那些疫病就能讓一個強大的戰士立刻斃命。
    “我希望你有這個實力。”洛肯揮動著覆蓋著致命電弧的雙劍迎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