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失物招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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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這無疑是一個神奇的數字。
    路飛僅僅用了兩年時間,從一個連和平主義者都打不過的選手成為了拳打四皇的存在,而菲茵艾爾尼姆整整消失了三年,比路飛還多了一年時間。
    如果用這樣的眼光來看待這件事,現在的菲茵恐怕已經天下無敵了。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麽她賞金這麽高,在十七區卻並沒有什麽知名度?”
    莊池打斷了宋嵐的思緒。
    聞言,宋嵐當即點了點頭。
    不錯啊莊姑娘,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解說員了,居然能在他啥也沒問的情況下自動開始解說。
    “那是因為她和柴可被通緝的原因不同,柴可的勢力雖然是十七區的毒瘤,但他卻十分擅長疏通關係,因此隻要他不做出太過出格的行為,聯合政府也會對他的生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話本來是不能說的,可是現在柴可已經死了,而且她收了宋嵐三次禮物,不拿出一些幹貨來,莊池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她繼續說道,“但是菲茵艾爾尼姆不同,她第一次被通緝時,賞金就已經突破了100萬,罪名是殺害了三名一級救助者。
    “遭到聯合政府通緝之後,她一路逃亡到了十七區,聯邦政府的犯罪庫裏最後一次對於她的記錄,是她殺害了負責追捕她的二級救助者,賞金也提升到了173萬瓦,現在你明白了吧?如果菲茵艾爾尼姆確實來了十七區,二級警戒令絕對是必要的措施,對於她這樣的重犯,隻要她願意,隨時都能在人口密集的區域造成數百人的傷亡。”
    “明白了。”
    宋嵐點頭,莊池已然明確地指出了柴可和菲茵之間的區別。
    柴可是勾結福斯特家族,在當地作威作福,因而遭到了聯合政府的通緝;而菲茵則是憑本事一路殺了所有追擊她的救助者,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一名二級救助者。
    對於聯合政府而言,菲茵顯然才是更為凶惡的罪犯。
    如果以菲茵作為參照物,似乎可以隱約推斷出賞金與救助者之間的關係。
    宋嵐在心裏默默進行了換算。
    殺害了一級救助者的罪犯賞金可能是在100萬瓦左右,二級救助者所對應的賞金則是150萬瓦以上。
    而且莊池對於菲茵的描述其實有些微妙。
    菲茵艾爾尼姆因為殺害了二級救助者而被懸賞173萬瓦,從那之後便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可是這並不能把她直接和二級救助者劃上等號,說不定當時的菲茵就已經能對標三級甚至是四級救助者了。
    這樣一來,殺手先生在走夜路時不慎遇到了菲茵艾爾尼姆而慘遭對方的殺害也十分合理吧。
    宋嵐並沒有被菲茵的“光輝事跡”嚇到,相反,他看見了能讓自己光榮退休的機會。
    “抱歉啊,看來我上次對你說的話有些不太準確。”
    “啊?”
    “如果你在下班的路上遇到了她的話,你就死定了。”
    莊池嚴肅地說道,“在警戒解除之前,我們科的同事大多都會留下,我建議也留在這裏比較安全。”
    “多謝,我會認真考慮的。”
    告別莊池,離開統計科,宋嵐也開始醞釀起了自己的送人頭計劃。
    …………………………………………
    同一時間,執法者大院警衛亭。
    “噓,別動。”
    近在咫尺的耳語,每一個字都伴隨著溫熱的氣流。
    柔軟的前胸抵在警衛的後背上,鼻間縈繞著淡淡的體香與酒氣混合的味道,對於任何人來說,這都稱得上一個香豔的場景。
    然後警衛卻隻剩下滿臉的驚恐,明明右手再前伸一些就能勾到警報按鈕,然而整隻手臂卻如同被定住了一般使不上力氣。
    “菲、菲茵!”
    警衛勉強擠出了幾個字來,他根本沒有察覺到對方究竟是如何接近自己的,而當他意識到這個臭名昭著的重犯之時,對方的雙臂已經環繞住了他的脖子。
    警報亭的玻璃倒映著那張美麗的臉龐,她那猩紅的眸子裏滿是戲謔,“我聽別人說,如果有東西丟了的話,就要來這裏做失物認領。”
    說著,她將一張照片擺在了警衛眼前。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小男孩,男孩麵對著鏡頭,眼裏滿是驚恐,仿佛正有某種恐怖的物體在鏡頭另一端注視著他。
    菲茵舔了舔紅潤的嘴唇,“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吧,帶他來見我,你就能活下去。”
    “休想——!”
    警衛卯足了力氣,右手猛然伸向近在手邊的警報按鈕。
    身為十七區的執法者,又豈能向罪犯妥協?
    隻要按下了按鈕,即使菲茵殺了自己,自己的戰友們也能立刻知曉對方此刻就在執法者大院。
    菲茵艾爾尼姆似乎並沒有阻攔他的打算,放任他的食指觸及到了按鈕。
    警衛眼前一喜,下一刻——
    奮力按下的食指卻猶如紙片般耷拉了下來,以食指作為開始,他的整隻右臂都無力地垂了下去。
    在他因疼痛感叫出來之前,菲茵便先一步捂住了警衛的嘴巴。
    “小聲點,會打攪到別人的,我們獨處的時間才剛剛開始。”
    她的視線緩緩看向了警衛另一隻胳膊,“我聽說,那孩子跟著偷渡客混進了十七區,而那些偷渡客現在都被帶來了你們這裏,能不能告訴我他們現在待在什麽地方?”
    菲茵似乎並不急著從對方那裏得到答案,隨著她視線的移動,警衛左手食指的指甲蓋緩慢地凹陷了下去。
    豆大的汗珠從警衛的額頭滲了出來,被死死捂住的嘴巴不停發出含義不明的嘶吼,不出幾秒,他的整節手指便凹陷了下去,然而凹陷的部分卻並沒有就此停止的趨勢,它很快爬向了警衛的另一節手指。
    “住手!”
    警衛亭門口傳來一聲怒喝,菲茵循聲望去,當她看見在警衛亭門口劇烈喘息著的小男孩時,那股正警衛整個手掌緩緩壓扁的力量終於停了下來。
    而在和菲茵對上視線的第一時間,小男孩便頭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菲茵眼中的狂熱更明顯了。
    鬆開警衛,不慌不忙地拎起行李,一腳踢開了警衛亭虛掩著的門。
    警衛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菲茵的背影。
    他強忍住疼痛,用僅存的左手拔槍,槍口直指菲茵。
    “砰——!”
    一聲槍響。
    出膛的子彈卻撲了個空。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對方究竟是如何無聲無息地摸到了自己身後。
    在菲茵提著行李出門的那一刻,她便仿佛跨入了另一個空間之中,當著他的麵消失得無影無蹤。
    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了,警衛用盡最後的力氣,連接上了內部線路。
    “喂。”
    “這裏是警報亭。”
    “需要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