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確實有錢，但那些錢全部都是用自己身體換來的。想要花出去一分，簡直比要她們的命還難！
    這些女人喜歡以身換物，馬仲華這個人50多歲，打扮的花枝招展，估計也是那種作風不良之人。要不然想當年，他也不會用給西西後背做紋身來抵換嫖資。
    所以估計其他的夜場女人也是用同樣的手段，用一些她們最不看重的身體資本，來馬仲華這裏說上幾句好話，發嗲兒撒嬌，根本不用掏錢就可以做紋身。
    馬仲華缺錢，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馬大師，咱們現在聊聊啊！”我一邊說著，直接把銀行卡塞到馬仲華的手中。
    馬仲華咧著嘴角嘿嘿一笑。
    “得！反正現在我們這兒也沒什麽人。你們兩個坐，我給你們衝壺咖啡！”
    這馬仲華還真是挺洋範兒，精神大爺都喜歡喝手磨咖啡！
    我和白際中坐一下，馬仲華給我們端來咖啡，我們金錢的加持，我們終於可以敞開心扉的問問題。
    我問馬仲華。
    “馬大師，您跟巴相鬆認識嗎？”
    馬仲華點頭。
    “他當初還想拜我為師來！讓我攆走了！直到現在，已經好多年不見。”
    我問：“巴相鬆是想要跟你學畫畫吧？”
    “沒錯！那小子喜歡畫畫，但是我不想教他。”
    “為什麽不想教他？巴家那麽有錢，是因為想當年的那一場國際美術大賽嗎？”
    馬仲華聽我談起國際美術大賽，他眯著眼睛，仔細打量我片刻。
    “小子，你知道的事情還挺多嘛！”
    我道：“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巴相鬆這個人，還有他和你之間的所有糾葛！”
    我話說的直，錢也給的到位。
    馬仲華或許想當年是個名譽世界的美術大師，但是現如今，他就是一個被金錢腐蝕的普通人。
    馬仲華。
    “都小20年了！原本不想再提。不過我看你這小夥子挺聰明，今天就賣你個麵子！”
    馬仲華道。
    “沒錯！我曾經是畫油畫的，得獎無數，名噪一時！
    那時，我最擅長畫風景油畫，畫花畫樹畫生活，尤其是我畫的畫，就如同有生命一般，也正因為如此，我當時是國際畫壇上的冉冉新星。
    1年前，有一場國際級別的油畫大賽，如果能夠參賽取得名次，便能夠在國際上提升自己的名聲。
    我信心滿滿的參賽，當時咱們中華的選手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就是巴相鬆。
    原本那一次大賽我有十足的信心，可是，巴相鬆他爸有錢，買通了所有評委，然後挑我的毛病，說我的畫作是抄襲，逼我退賽。”
    “所以你就退賽了？”我輕輕歎口氣。“這還真是遺憾！”
    馬仲華慫慫肩膀。
    “其實也沒什麽遺憾的！我的本事在那擺著，便是一場國際大賽得不到名次，對我也沒有什麽損失。我扔就可以賣畫賺錢！
    那次比賽，巴相鬆是第一名，但是所有會畫畫懂畫的人都知道，巴相鬆的美術造詣雖然不低，但是跟我相比，也不是我自吹，那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然後呢？”我繼續追問。
    馬仲華喝了一口咖啡，表情十分滿足。
    “然後，巴相鬆就跑過來找我，說想要拜我為師，學習西洋風景油畫！”
    “你拒絕了他？”我問。
    馬仲華搖搖頭。
    “一開始我沒拒絕！巴相鬆比我小十幾歲參加比賽的時候，他才剛剛21。
    我覺得巴相鬆還是蠻有畫畫天賦，隻不過跟的老師不好，畫的畫有些死板。他並沒有真實的走路那些風景之中，畫作沒有感情，太過寫實。其實隻要細心加以指導，將來還是會有大出息的！
    隻是，我剛剛答應收巴相鬆為徒。那邊，巴家人卻送給了我一個大禮！”
    “什麽大禮？”我越發的好奇。
    馬仲華咬著牙，臉色變得清白。
    “巴相鬆他爸，根本就不同意自己的兒子學美術。他想要讓巴相鬆繼承自己的企業。
    就是那個老家夥，一邊花錢收買主辦方讓自己的兒子得國際大獎！卻又背後偷偷搞小動作，他找人開車撞我，我的右手手筋斷裂，從此再也拿不起畫筆……”
    馬仲華的聲音逐漸變得顫抖起來。
    “我是個天才畫家啊！可是巴相鬆他父親，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回歸企業，竟然斷了我這一生的希望！
    我恨他，我恨不得那個老家夥去死！”
    我的目光，緩緩的落到馬仲華的右手上。他身上的花襯衫兒衣袖是擼起來的，我可以明顯的看到，馬仲華的右手胳膊處，有一道觸目驚心，長長的傷疤。
    那傷疤一看就是開刀做手術留下的。開刀做手術，切開胳膊，打上鋼釘，接上斷筋。
    雖然馬仲華日後傷勢恢複，不妨礙右手拿筷子吃飯，做一些簡單的家務。可是，作為一個畫家，他已經沒有辦法再握起畫筆，精準的進行細微的素描，他的右手也幹不了重體力活，因為體內的鋼釘，說不定做飛機時過安檢都會有問題。
    馬仲華也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繼續說。
    “我原本身板就瘦，這一輩子除了畫畫，什麽都不會做。
    我拿不起畫筆，隻能改行做紋身師！嗬！50多歲，一大把年紀，混的沒媳婦兒，沒孩子，沒錢，我現在所遭遇的一切，都要怪巴相鬆，都要怪巴相鬆的父親！”
    “所以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拒絕了收巴相鬆為徒？”我也小口抿了一下咖啡，苦苦的，就像是人生！
    馬仲華道。
    “出車禍的時候我是在國外！因為發生了意外，再也拿不起畫筆，我就回到了國內，回到了秋水市。
    我的紋身店剛剛開業的時候，巴相鬆也特意從國外跑回來找我！還是想要拜我為師，請我教他畫畫。
    我當時大罵了他一頓，我說他是石頭心腸，就是個敗類，根本沒有畫畫的天賦！我告訴他，他姓巴的就是個廢物，這輩子畫的東西都是一張廢紙，他永遠不懂真正的風景畫！
    那天我罵的挺狠，我恨巴相鬆。隻不過，那時他才20出頭，他根本都不知道我的意外是他父親親手造成的，
    巴相鬆被我傷了自尊，哭著從紋身店跑了出去，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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