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滿門真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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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正合楚音的意。
    她帶著笑意:「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你定要照顧好老爺的一日三餐,不得虧待。」
    樊赫看著楚音:「毒就是你下的吧,你就是為了折磨如蔓!」
    楚音哎呀了一聲:「我真是冤。」
    「夫君要真覺得我下毒呢,就去堂上遞上一紙狀書告我好了。」
    「這天底下有句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樊赫被楚音氣的心梗。
    說不過,是一點也說不過。
    這要真是去狀告她了,就又變成他和妾室容不下正室,陷害正室。
    他才是有嘴說不清。
    「這個家的醜事啊,都是你做的!」樊赫氣的咳嗽。
    楚音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夫人就這麽走了?」賀如蔓呆呆的看著楚音背影。
    不解的說道:「難道夫人對老爺真的沒有一點感情了嗎?」
    「她就這樣走了,絲毫不關心老爺的中毒情況。」
    賀如蔓突然有一種失落感油然而生。
    同時伴隨著一種無力感。
    自己視若珍寶的東西,在別人眼中,已經一文不值了嗎?
    她的內心有些複雜,微妙的變化著。
    賀如蔓看著樊赫,他現在憔悴又狼狽,不是過去那個威武的將軍。
    身上有一種道不盡的頹然,風華不再。
    連這個小家他都做不了主了。
    他現在看起來那麽的無助和無力。
    他在這個家做不了主,吃苦也隻是自己。
    從此以後不僅要全權照顧老爺的一應大小事,甚至做飯都要自己做。
    賀如蔓感覺未來的自己將會很幸苦。
    樊赫對賀如蔓說道:「不用你給我做飯,我就不信她還敢毒死我。」
    賀如蔓歎氣:「老爺為何篤定這是夫人下毒呢?」
    樊赫氣惱:「除了她還有誰?」
    賀如蔓歎氣:「就算是夫人下毒,我們也不是沒辦法不是嗎?」
    「能做的不就是自己做飯,避免被下毒嗎?」
    「如蔓,你這是嫌我無能嗎?」樊赫敏感地問:「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隻能任人宰割?」
    「如蔓,我也很痛苦,很無力,我的確無能,沒保護好你,如果知道你進門之後要受這等苦,我當時就不應該讓你進門,讓你另尋一個良人才是,我真後悔我耽誤了你。」大概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是很好,樊赫又趕忙說一些話來補救。
    賀如蔓連忙委屈否認:「沒有,老爺冤枉妾。」
    「妾從來不敢這樣想。」
    樊赫麵色痛苦。
    自己該用什麽辦法反抗?
    難道就要被申卿欺壓下去嗎?
    她現在真的太猖獗了,太狂妄了。
    悍婦!
    「老爺,您別生氣,如蔓為您做什麽都是值得的,都是願意的,如蔓今生今世無怨無悔。」賀如蔓見樊赫臉上怒氣難消,柔聲安撫道。
    午膳時分,楚音釋放精神力去看賀如蔓和樊赫那邊。
    賀如蔓在小廚房,一邊要給樊赫煎藥,一邊還要給樊赫做飯。
    樊赫多年養尊處優,而且從來也沒有幫忙做事的意識,所以隻是坐在輪椅上看著賀如蔓一個人忙的滿頭大汗。
    時不時給賀如蔓擦擦汗,道一聲幸苦。
    再不時抱怨一下他的夫人,說都是他夫人害他成這樣。
    楚音嗤笑一聲,這樊赫眼裏真是沒活呀。
    雖然腿不能動了,手不是還好
    著嗎?
    夜裏扮上男裝,到了鎏璃樓,進了霜花姑娘的房。
    房中輕紗層層,朦朧中一窈窕身影端坐在層層輕紗之後。
    隻見女子起身行了一禮,便緩緩開始彈奏起來。
    悅耳琴聲繞耳,美酒佳肴當前,意境美妙,楚音沉浸式感受。
    一曲終了,霜花才緩步走了過來,如此楚音才得以見到霜花的真麵目。
    「霜花姑娘當真是美豔動人。」楚音誇讚道。
    是真美,氣質冷豔出塵,若不是她身處這裏,沒有人能知道她是青樓女子。
    霜花愣了一下:「夫人是何人?」
    對方雖扮作男裝,嗓子可是女人的。
    楚音哈哈一笑,她原也沒打算隱藏自己的身份,扮作男裝來這裏也隻是避免外麵人指指點點。
    「我是申卿,是申老將軍的嫡女,也是樊頤明和樊頤傳的母親,還是樊大將軍府中的將軍夫人。」楚音自我介紹。
    霜花接觸的達官顯貴不在少數,對京城中的各路人馬也有了解。
    楚音如此一說,她心中便明了。
    起身給楚音行了一禮:「奴家見過夫人。」
    「坐吧。」楚音看著她。
    「夫人有何吩咐呢?」霜花很明白對方來這裏,自然不是來尋歡作樂。
    楚音隻是笑著說:「你是個聰明人。」
    她並沒有把話說全說白,她在試探霜花的態度。
    「奴家承認,夫人的兩個公子對我是有些癡迷,可世上男人大多都是一時興起,哪又有長久的愛呢?」
    「我不過是一個玩物,所以奴家認為夫人也不要過度擔憂,等兩位公子膩了,自然就會做正事了。」霜花無奈一笑。
    楚音沉默著聽著霜花語氣中的淒涼之意。
    「可若是夫人想要霜花不接待他們二人,霜花也是做不了主的。」霜花看著楚音。
    「接待誰,怎麽接待,都是霜花不能做主的事,霜花命就是如此,任人擺布,這世上,有很多人都不希望霜花去接待某些人。」
    柔柔的語氣中帶著堅定和不屈服的信念。
    明確的向對方表達了:這世上不止是你不想我接待你的兒子。
    有很多人不想我接待她夫君,她的兒子,可沒有列外。
    客人來了就要接待。
    這是命。
    楚音點點頭:「命運如此,我倒也能理解。」
    「你認為我那兩個兒子怎樣?」她問道。
    霜花疑惑的看著楚音。
    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禁苦笑一聲:「霜花不敢妄言。」
    要說最近就這兩個公子對她非常癡迷。
    別人一擲千金是真的來尋歡作樂,而他們二人,總是真情告白自己。
    說什麽要娶自己,今生今世隻娶自己。
    關鍵是兩個兄弟都如此說。
    她是從來不相信男人這種話。
    天底下,說過要娶她的男人不計其數,可真心者無一人。
    雖然這兩個人說要娶她的時候比任何人都真誠,可她也從未動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