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成中一臉都綠了，道：“關我啥事啊。”
    說完，雙腿一蹬，朝前麵蠕動了一下，非常像一條毛毛蟲。
    江小白不予理會，手中一個紙元寶化成灰，透明元寶一出現，鬼嬰嗷的一嗓子，張開血盆大口，仿佛一隻青蛙，蹦了過來。
    一口吞下整條手臂，鬼嬰看著江小白，發出一聲低吼，吐了出來。
    轉身一蹦，落在棺材蓋上。
    “黃紙的效果是讓鬼短時間變成動物，包括人也是，隻是紙元寶沒有效果？”
    江小白沉吟著，微微皺眉。
    紙元寶應該有其他效果，都是黃紙折疊出來的，隻是這個效果暫時不清楚，鬼嬰吃了沒什麽反應。
    不好判斷。
    兩分鍾後。
    腹成中一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灰塵，搓著下巴上的灰，看著江小白，正想說些什麽。
    可順著對方視線朝下看去，他睜大眼睛，後退一步，臉色發白，轉身就跑！
    鬼嬰也抱著江小白的腿，不敢朝下麵看。
    “你是……白菜，白軍，還是阿托木??達，或者是陳思，代號：窮鬼？”
    江小白說出了四個人名，也是在發問。
    三十三台階下，一個青年站在那裏，漆黑如墨的瞳孔與江小白對視，冰冷，麻木，沒有絲毫感情。
    它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嘶啞，道：“會舉辦喪事嗎？我讓你們離開這裏。”
    它什麽也沒有做，但腹成中一直接出現在它的身邊，一把掐著對方的脖子。
    “鬼域的能力！”江小白微微眯眼，點燃三根黑香，插入香爐中，周圍白霧湧現，道：“你是誰。”
    “阿托木??達，代號：燃燈。”
    “可以，不過我要先看看外麵。”江小白臉色有些凝重。
    如果之前那塊石碑上的文字是真的，那麽下麵這個老東西，最少活了150年！
    能活150年之久，除了鬼，他想不到什麽人能活這麽久。
    它什麽也沒有做，掐著腹成中一，一動不動。
    籠罩在上方的天空漆黑，陰暗，壓抑，一道陽光撕開了一條口子，照了下來。
    江小白抬頭看去，金色的光芒有些刺眼，而且還有樹葉飄了下來。
    “跟我走吧。”它說了一聲，扔下臉色青紫的腹成中一，轉身一步步走了。
    出口就在上方，江小白猶豫著，最終還是跟了過去。
    對方既然有信心讓自己看到外麵，一定有手段解決自己。
    “是鬼，還是人？”江小白掐斷黑香，沉默不語。
    走下三十三個台階，它站在不遠處，像是在等待自己過去。
    “你想知道靈山嗎？”它緩緩開口。
    “沒興趣。”江小白一把扯開胸口上的鬼嬰，提著它，走過去，道：“舉辦喪事的東西都有吧。”
    “來。”對方轉身就走。
    兩人一鬼一路跟隨著‘它’走，下山，進入寺廟，走出寺廟，又進入寺廟，推開一扇門，站在門邊。
    “這裏不會壓製你，用你那口白色棺材，在這裏舉行喪事。”它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嘶啞。
    江小白朝門裏麵看去，裏麵一個蒲團上，坐著一具幹屍。
    屍體發臭，幹煸，仿佛坐在那裏幾十年一樣，還沒靠近，就能感受到一股墓氣，或者是死氣！
    “……白色棺材。”江小白沉默著，微微皺眉，動用白色棺材舉行喪事，可以做，白色棺材也是舉行喪事偶爾會用到的。
    可……一股詭異的感覺，壓在肩上。
    動用白色棺材，在這裏舉行喪事，一定會出情況！
    “我配合你，開始……吧，”它仿佛一個機器人，道。
    江小白沉默不語。
    舉行喪事的東西，手提箱裏麵就有黑香，黃紙，他自己也有棺材，隻是缺少人氣！
    正想著要不要一個人舉行直接舉行喪事下去，對方仿佛知道江小白的想法一樣，一具具紅色白骨屍骸，出現在周圍。
    鬼嬰抱著江小白的腿，一動也不敢動。
    腹成中一扯著鬼嬰的腿，閉上眼睛，全身都在哆嗦。
    “……這應該算是人氣吧。”江小白左右看了一眼，白骨站在原地，全都沒有動。
    “我可以給它們加上血肉，讓它們變成人。”它緩緩道。
    “算了。”江小白撐著白紙傘走過去，一口白色棺材漂浮在身後。
    帶著一個人，一個膽小鬼進門，江小白皺著眉頭，扯過一張桌子，擺上香爐，插上黑香。
    “門口這東西，不受黑香的限製。”
    “埋在後山，三天後，我讓你們離開。”門口的它說完，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江小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回頭看去，那些出現的紅色白骨屍骸受到自己的操控。
    不！
    這座寺廟他都可以控製！
    “師傅，你剛才在與一隻‘鬼’對話啊！”腹成中一聲音都在顫抖，兜裏的手機發出熾熱，即將爆炸。
    靈異手機在警示：有厲鬼，快跑！
    “不清楚。”江小白一把扯開被限製的鬼嬰，一丟，皺著眉頭看向蒲團上，盤膝而坐的幹屍。
    幹屍穿著袈裟，身旁放著一根黑色龍頭拐杖，還有一本泛黃，發黑的書籍。
    嗷！
    鬼嬰站在十米開外，咆哮不止。
    腹成中一爬過去，臉色死灰道：“我就不應該走出那扇門的。”
    江小白看了一眼，手中白紙傘出現，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座虛幻的祠堂，讓他轉身看去，眯著眼睛。
    “月下村祠堂……這是白紙傘的能力！？”
    祠堂一出現，有些虛幻，不真實，隨著江小白的想法出現，月下村祠堂開始凝實，門口兩座石獅子看著大門。
    “看來這個東西讓我控製嚴島寺，是讓我給這具幹屍舉行喪事，那麽這具幹屍是誰？！”
    江小白分析著，沒頭緒，分析不出來。
    一個想法出現，嚴島寺中，一件幹淨的衣服出現在手中，江小白沉吟著：“徒弟，白事第一步，淨身穿衣，你來給這具幹屍換上。”
    “啊？為什麽是我？！”腹成中一一臉錯愕的指著自己。
    一旁，鬼嬰發出幾聲低吼，看了看門外，月下村祠堂出現，它扳開腹成中一抱著自己的手掌，率先跑了進去。
    仿佛祠堂才是安全的地方。
    “不是你，還是我啊，放心，死不了。”
    江小白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祠堂內，看向跑來的鬼嬰，撐著白紙傘微微皺眉，一把新的白紙傘出現在手中：
    “這是衍生能力……那張人皮紙透露出來，延長厲鬼複蘇的方法！”
    “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