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這又是何苦！」
    在隔壁房間的陽台上，看著默默凝視明月的楊曼，楊慕兒心裏也是一聲歎息。
    楊慕兒又怎麽會不知道此時楊曼內心的波瀾，盡管在機場見麵時，楊曼刻意用客套和疏離將她與顧霄隔絕開來。
    但她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和離開顧霄視線後眼裏流露的哀傷，讓細心地楊慕兒感受到了楊曼那克製地情緒與糾結的內心。
    「多情總被無情傷。」
    楊慕兒想起一句話，誰多情，誰無情？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多情的是顧霄嗎？好像是的。
    可誰又是無情的呢？
    楊曼嗎？可她真的無情就不會這樣了。
    無情的是顧霄嗎？
    可他明明是這麽多情，原來，多情比無情更傷人。
    隻是自己現在也是身陷其中無法自拔，自己又有什麽立場去評價顧霄和楊曼呢？
    如果有一天楊曼知道自己和顧霄的關係，不知道她會怎麽看自己這個慕兒？
    自己是多情還是無情？
    除夕，每年的除夕夜夏國人又多了一項節目，就是看春晚。
    顧霄和向思悅自然也是在看春晚，隻不過他們看春晚的地方和別人不一樣，他們不是坐在電視機前看春晚，而是坐在電視裏看春晚。
    沒錯，就是在電視裏看春晚，兩人是作為特邀嘉賓在現場觀看春晚。
    他倆能獲此殊榮是因為兩人分別被評上了「組織十佳帶頭人」和「組織十佳治安」，因此雙雙被邀請到了春晚現場。
    單小玉得知後自是最為高興，能在顧霄麵前表演是她最喜歡做的事情，而秀秀因為是單小玉的經紀人自然也是要跟著去的。
    楊曼回來了，翟誌夫婦自然是最高興的，除夕團圓夜把在江海的翟家人都叫了過來，而司徒清月則是楊曼邀請的。
    因為她跟楊曼來夏國就是想感受夏國春節的過節氛圍，楊曼自不可能把她一個人扔在楊慕兒家。
    吃完團圓飯後，大家就在一起圍坐在沙發上看春晚。
    「噫，那不是向隊和顧隊嗎？」翟平波忽然指著電視裏的鏡頭叫了一句。
    翟平波的呼聲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來，果然在鏡頭中眾人看到了坐在一起的向思悅和顧霄，因為兩人顏值都非常高，因此攝像鏡頭掃過去時也有意多給了兩秒時間。
    「還真是向隊和顧隊啊。」翟誌也驚訝了一句。
    「嗯，向思悅和顧霄還挺相襯的嘛，感覺像新郎新娘似的。」洛美如補了一句，同時用眼睛瞟了一眼楊慕兒和楊曼。
    電視裏向思悅和顧霄都穿了紅色的禮服，兩人又是男帥女俏，看上去就象是一對新人一般。
    聽到洛美如的話，楊慕兒和楊曼心裏都是微微一酸，楊曼盯著電視裏的畫麵，不知在想些什麽，而楊慕兒則低下頭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楊慕兒你和向思悅、顧霄這麽熟，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翟平波看楊慕兒波瀾不驚的樣子。
    「嗯，聽他們說過，向思悅被評上「組織十佳治安」，顧霄被評上「組織十佳帶頭人」，所以兩人都被邀請去春晚現場觀看演出。」楊慕兒平靜地說道。.五
    「慕兒，你什麽時候和向姐這麽熟了？」楊曼有些詫異，楊慕兒和顧霄熟悉楊曼是知道的。
    因為顧霄和楊慕兒一起去過M國，但聽顧霄的語氣，慕兒和向思悅竟然也似非常熟悉，她們之間怎麽會有交集的？
    「嗯，你出國那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有機會再和你說。」楊慕兒不知該怎麽解釋自己和向思悅的關係，隻能含糊地應了一句。
    「慕兒，你看別人都一對對的，你是不是也該找個人好好過日子了？」洛美如看著電視裏向思悅和顧霄的畫麵，對楊慕兒說道。
    「小姨，我自己的事自己心裏有數，你就別操心了。」楊慕兒心裏忽然有些煩燥。
    「怎麽了，還嫌我話多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該考慮一下了。」洛美如也聽出了楊慕兒語氣中的不耐。
    「我有點不舒服，我先上去休息一會，小玉，一會單小玉要唱歌時，叫一下我。」楊慕兒說完起身向樓上走去，把洛美如晾在了一邊。
    楊慕兒突然的舉動，讓洛美如有些尷尬，她也沒想到楊慕兒反應這麽大。
    「夫人，你也是，大過年的，你提這個幹什麽？」翟誌約莫明白洛美如的心思，但也覺得在這個時候去提這個事，這不是找不愉快嘛。
    「我這不是為慕兒好嘛，免得她抱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洛美如顯然覺得自己是好心。
    「行了，別說了，慕兒是成年人了，你別總把她當小孩，她自己事自己會考慮。」翟誌皺了皺眉，他覺得洛美如在這個時候提這些真不是合適的場合，特別還有一個外人在場的時候。
    聽翟誌話裏透露出不快，洛美如這時也意識到自己著急了點，這個時候說這些有點掃興，於是就閉口不再說話。
    楊曼聽了幾人的對話和看了楊慕兒的反應，卻是疑心大起，看來在自己出國這段時間還真發生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坐在楊曼旁的司徒清月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幕，也是若有所思。
    春晚的節目豐富多彩，讓觀看節目的人感覺不到時間在飛快流逝，在快十一點時，主持人童卿報出了單小玉將要登場的節目：「親愛的觀眾們，在過去的一年中我國湧現了很多優秀的歌壇新人，其中有一個新人曾用一首《小翅膀》感動了無數人。而今天她將帶來一首全新的夏國風歌曲奉獻給組織的觀眾，下麵歡迎歌手燕單小玉為大家演唱原創新歌《小花瓷》。」
    楊曼聽到後忙上樓叫楊慕兒下來。
    「哇，作詞作曲都是顧霄，這是顧隊兄的新作品啊。」翟平波掃到了電視屏幕上打出來的詞曲作者名稱，而攝像鏡頭這時也又掃了一下顧霄。
    「是顧霄的作的啊？」楊曼心裏說道。
    室內的眾人這時也都將目光集中到了電視屏幕上。
    隨著一陣音樂響起，舞台背景上浮現出一幅江南水鄉的水墨畫麵，而隨著聚光燈的指引，一個身穿漢腿的女孩緩緩從畫麵中走了出來，而在她身後一組身著漢服的伴舞也正緩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