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主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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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驤城,高天宮。
    鐵風漸站在宮外大道上,遠遠看著那巍峨雄宮,心中滿腔悲憤。
    他無法理解,為什麽沉勝男要這麽做。
    自己是她的丈夫啊!
    鐵風漸自問,自己為人雖然粗豪,但從來也沒有輕忽過沉勝男。
    因為唐凝的影響,他接受了許多現代思維。
    他不會用那些對女性的傳統束縛來要求沉勝男。
    他尊重沉勝男,他愛沉勝男!
    無論她有什麽難處,有什麽苦處,她都可以告訴自己的。
    為什麽她卻就這樣一走了之?
    從唐凝那裏,他知道了一些關於上古神話寄魂的事。
    可就算這樣,也不該就這麽走啊。
    羽未央不是也被喚醒了部分記憶嗎?
    她卻無視了那記憶,依然堅定的追隨著卓君彥。
    為什麽你就不可以?
    為什麽你就要放棄現在的一切,去追尋遠古的身份?
    他想不通。
    更無法理解,為什麽沉勝男會突然成為李啟厚的新皇後。
    這一切帶給他的打擊太大了,以致於他幾乎要瘋掉。
    或許是察覺到鐵風漸的眼神不對,宮外的兩名士兵大步走過來,指著鐵風漸:“兀那廝,做什麽呢?皇宮之外,不許停留!”
    鐵風漸咬著牙,手扶刀柄。
    那一刻,他很想大殺特殺一番,就這麽衝進去,見到沉勝男,好好質問。
    這個動作讓兩名士兵同時緊張,一起拔刀,遠處更有一隊官兵衝過。
    眼看著一場戰鬥即將爆發,就在這時,旁邊一人衝至:“諸位兵爺,抱歉啊,我這夥計是個莽撞人,他腦袋有些不好。我這就帶他離開!”
    鐵風漸愕然,就看到那人已抓住自己,麵目陌生,卻不認識。
    下一刻就聽一把熟悉聲音道:“將軍,別衝動!”
    是耿大彪?
    鐵風漸愕然。
    便見耿大彪已扯著他往一旁走。
    鐵風漸有些抗拒,卻發現自己根本抗不住,被耿大彪就這麽一拉,已如拖死狗般離開。
    匆匆離開皇宮外,耿大彪把鐵風漸往巷子裏一推,怒道:“老鐵,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他剛才還稱將軍,盡量尊重他,這刻沒了外人,便不再客氣。
    身為元首近衛統領,他也確實有這資格。
    鐵風漸尚未說話,便見四周已又過來幾人,將他圍住。
    鐵風漸看看他們,道:“你們是誰?”
    為首一名黃臉女子取下麵具,露出一張雪色容顏,驚世絕豔,正是雪方晴。
    她柔聲道:“鐵將軍,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雪仙子?”鐵風漸愕然。
    旁邊歸小貓也揭下麵具:“還有我。老鐵我可告訴你哦,為了你,我可是動用了一次念知蟬。要是你不合作,別怪我讓噬元蠱狠狠揍你!”
    蘇雁語也揭下麵具笑道:“有什麽話還是回去再說吧。”
    鐵風漸無語:“你怎麽也來了?”
    “說來話長,先離開這兒。”
    眾人推著鐵風漸,匆匆離開。
    一刻鍾後,他們進入一家客棧。
    房間裏,雙方交流過後,鐵風漸終於明白了情況:“原來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是我不好,怠忽了職責。”
    “沒什麽。”蘇雁語道:“元首理解你的心情,這次就當給你放個大假。不過我們也沒想到,最終還是會碰到一塊兒。洛州那邊來的消息,覺得勝男這邊的情況,可能和元首的事息息相關。所以我們也冒險進入這裏,就是為了見你。風漸,這段時間你一直在追查沉勝男的事,有什麽發現?”
    鐵風漸陷入了沉思中。
    他喃喃道:“我知道勝男掛冠離去後,便出發去找她。但那時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隻是心中隱隱有個感覺……”
    “什麽感覺?”
    鐵風漸道:“她父親。”
    “沉從雲?”大家愕然。
    自從林家莊之事後,沉從雲就再未出現過。
    這事怎麽又扯上他了?
    鐵風漸道:“其實有件事,你們一直不知道,我也一直沒告訴你們……沉從雲後來一直有和勝男聯係。”
    蘇雁語愕然:“勝男不是討厭沉從雲嗎?為什麽又聯係上了?”
    鐵風漸搖頭:“勝男沒有告訴我,但我知道他們有聯係。”
    孫含香問:“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鐵風漸看看她。
    雪方晴道:“這位是攝魂宗宗主孫含香。”
    聽到這名字,鐵風漸也大吃一驚。
    大人物啊。
    道:“大概第一次洛州戰役的時候。”
    第一次洛州戰役?
    那可是夠早的了。
    鐵風漸道:“你知道那時候各大宗門強人進入洛州,四處殺戮。勝男負責內部安全,到處調動,每日都要出擊。有一次她獲得消息,找到了幾個隱藏的宗門之人,就是在那次,她遇到了他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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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小貓道:“那時候她還沒嫁給你。”
    鐵風漸點頭:“正因為沒嫁給我,我一直在意她,有時候我會悄悄跟隨,小心保護。那一次,我看到了沉從雲。自那之後,我發現勝男有了些變化。”
    眾人一起問:“什麽變化?”
    鐵風漸眼中氤氳出迷離的光:“還記得那次主公大掠皇城,帶來了大量的宮女各處分發。我也有權分到,但我一直不想要。那天,我獨自喝酒……”
    他喃喃著將那天沉勝男來找他的事說出來。
    在講過事情的經過後,他說:“當時來找我的,是勝男的第二人格沉勝雲。我曾經接觸過勝雲多次,但每次她的出現,都是在查桉的情況下。那次是唯一的例外……正是她鼓勵了我,讓我追求到了勝男。我能感受到,她變得不一樣了。我是說勝雲,她的意誌正在強大。”
    雪方晴道:“沉勝雲是上古聖境大能降世,她的意誌逐漸強大,這很正常。”
    沒想到鐵風漸臉上卻現出了詭秘笑容:“不,你們弄錯了。她不是!”
    “什麽?”眾人愕然不解。
    鐵風漸道:“你們就沒奇怪過一件事嗎?勝男出身神捕世家,但是勝男本人卻不懂破桉,反倒是她後來生成第二人格精擅破桉?這合理嗎?”
    雪方晴,歸小貓等人心頭同時一驚。
    歸小貓掩嘴驚呼:“你是說……”
    鐵風漸點點頭:“沉勝男才是上古意誌降臨!她從一開始就成為了主人格,把原來的主人格壓製成了第二人格!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