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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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忍幾天,忍到她錢花完,滾蛋去外地找她的姘頭就安靜了。
    夜半的時候,手機傳來震動。
    向晚嫌屋子髒,找了個幹淨的床單裹著自己躺床上,沒等睡著,大門傳來哢嚓一聲。
    “你想拖到什麽時候結婚?不說結婚,最起碼找個正經的女朋友吧,都快三十的人了,再晚幾年不結婚,好點的姑娘會以為你有毛病,還以為自己十八呢。”
    隨後鎖壞了的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楊素打著酒嗝看她:“等著老娘收拾你。”
    徐白懶洋洋的:“不見。”
    向晚頭發淩亂,裹著被撕扯爛的床單沉默的坐在派出所鐵凳子上。
    徐白插兜倚在調解室外頭聽裏麵的人說話。
    向晚的媽辯駁,說客廳沒燈,她男朋友認錯了人,而且她這些天一直和男朋友住在那,向晚最開始就知道。
    那四五十的矮壯男人說法和她媽一樣,而且強調向晚應該和她媽一起住房間裏把門反鎖了,睡沙發還穿著睡裙露個大腿,摸她第一下還沒反應,他壓根就分辨不出是她而不是她媽,更何況不過摸了幾下。
    她姥姥一直在抹眼淚哭,一聲不吭,形同默認。
    徐白走回向晚身邊:“洗把臉吧,等著簽完字就能走了。”
    “簽什麽字?”向晚聲音很輕。
    “和解書。”
    向晚抬頭,大大的眼睛裏全是冷漠:“我不和解,我要告她,還有那個男人。”
    徐白舔了舔後槽牙:“你有病吧。”
    向晚眼圈微紅。
    徐白居高臨下的接著說:“上回那男的把你打成那樣,隻要驗傷,調出走廊的監控,讓他進去輕而易舉,那回你不告,這次不過給摸了幾下,告個屁啊。”
    向晚喉嚨滾動,吐出話,還是軟軟糯糯的,話卻硬的很:“你走吧,今天的事跟你沒關係。”
    說完將腿放下來要起身。
    腿腳卻徑直軟了下去。
    徐白摟住她,隔著床單都能摸出裏麵的潮氣,不知道什麽時候,都已經濕透了。
    向晚聲音很低:“他是楊素找來收拾我的,不然不會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就摸到了沙發邊上,也不會在我尖叫後捂我的嘴,我要告他,還有……楊素。”
    向晚說完小聲的開始哭:“我要告她,讓她們進去。”
    徐白摟著她沒吱聲。
    向晚哭的停不下來,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襟不說話。
    哭了一會,向晚被叫了進去。
    徐白出去在車裏等,等到天光破曉,向晚一行四人出來。
    徐白看著四個人上了一輛出租車,微微眯眼,隨後嗤笑一聲。
    這就是所謂的告?告個屁。
    向晚十點才匆匆趕到公司。
    她和江州的事剛開始鬧時,江州來公司一趟找她,沒直說,但經理知道她和江州的婚約取消了。
    很直接的一下扣了向晚上個月的全部提成,還有這個月十天的工資。
    向晚沒吱聲,安靜的上班。
    中途進來徐白的電話,沒接,小心的將聲音調到最小,當看不見。
    下班後去柳眠家。
    柳眠今天休班,掃見她手裏的化妝品袋子,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跟你說多少次別給我買了,我哥那對象上個月和他沒分手前,給了我不少小樣。”
    向晚上次來看見了,那都是些什麽玩意,百十塊錢的小樣,打發叫花子呢。
    向晚將她那些用的快見底的小樣統統都丟進了垃圾桶,把剛買的一套Laer給她擺上去。
    柳眠:“別再給我買了,都買三年了,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錢呀。”
    “行了吧,你沒跟陳遠談戀愛那會,黑白繃帶不要錢的往臉上招呼,這檔次已經是委屈你了,對了,我還沒說你呢?用完了怎麽不跟我說,不過這回怎麽才倆月就沒了?”
    柳眠有些心虛:“陳遠那不要臉的偷用你給我買的化妝品。”
    陳遠一向很糙,對臉壓根不講究。向晚有些疑惑,看柳眠無精打采的,問道:“陳遠那公司還沒起色嗎?”
    “沒,我月月工資除了房租和基本夥食,剩的都給了他補貼工人工資,可他還是越來越愁,我看他那樣,難受的恨不得把心掏給他。”
    向晚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
    之前和向晴晴還有吳夏說柳眠說的那些話都是誑她們的。
    柳眠從沒和她講過物質生活大於愛情,隻說有情飲水飽。
    但這算哪門子飽?
    讓向晚為了愛情把自己的生活標準降到了塵埃,殺了她也做不到。
    向晚不說這個了,正色道:“你那堂哥,就是柳川,在哪工作?”
    “你問這個幹什麽?”柳眠瞪大眼,接著唏噓:“你不會看上他了吧?他那張臉跟徐白比可差了一個銀河係這麽大。”
    向晚割了他的心都有,怎麽會看得上他。
    隻是真的太窩囊了,一連串的窩囊,氣的她嘴角都竄出個泡。
    這些虧她一個都咽不下去,全都要還回去。
    反正江州已經走了,挑挑揀揀,打算挑個最軟的也是最惡心的柿子先捏了解解氣。
    柳川就是那個最軟的也是最惡心的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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