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了變故？
    去洗手間用黑卡給當初找的那人打電話。
    向晚知道他有對象了，還是她悄悄介紹給那騙子的。
    大三居，一百五十坪左右，很幹淨，看著像是沒住過人，裝修挺壕的。
    “長得還挺好看。”柳眠說完糾結了下：“這女的怎麽這麽眼熟啊。”
    向晚接過手機看朋友圈照片微微顰眉。
    的確不是原來那套兩百的平層。
    正說著，餐廳東角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接著開始鬧了起來。
    向晚循聲看過去。
    感覺世界真是小，唐雪跟她媽還有一個男的。
    沒等說什麽。
    柳眠嘖嘖兩聲：“我今早聽陳遠說唐雪要嫁人了還不相信，這麽看，是真的。”
    “唐雪要嫁人？”向晚有些驚悚。
    “恩，對，你不混這個圈子不清楚很正常，秦家，就是那個在市中心開了好幾家超市的秦家，他們唯一的閨女秦淺被唐雪給打了，因為徐白。”
    “第一回她和徐白相親的時候她為了徐白忍了，接著又被揍了兩回，她想跟徐白在一起便沒告訴她爸媽，結果唐雪在外頭把她說的很難聽，說為了勾搭徐白沒臉沒皮什麽的，鬧到了她爸媽那，他們奈何不了江家，就對唐雪的爸媽下手了。”
    說著下巴朝那努：“她爸媽找醫院那邊直接給她辦了長期休假，每天跟著她相親，還隻相外地的，說不扯證，哪都別想去，那個估計就是她相親對象。”
    向晚這會的心情怎麽說呢，有些複雜還有些喜悅。
    唐雪終於要從她頭頂上挪開了。
    那邊唐雪掀了桌子哭的歇斯底裏：“我不領證！”
    向晚拿菜單擋住半張臉吃瓜。
    唐雪被她媽扇了一巴掌，不哭了。
    向晚在校的時候見過她母親好多次。
    穿著西裝，麵色淩厲又刻薄，說話聲調沒半點人情味。
    熟練又無所謂的幫她閨女處理那些爛攤子。
    這會還是，沒半點人情味道：“不想挑就別挑了，就他吧，待會跟他領證去老家，不領的話現在就跟我去派出所！老娘親手把你送進去關到你願意扯證為止！”
    唐雪要說話。
    啪的一聲，被扇了。
    再要說，又被扇了。
    她媽刻薄冷漠道：“試試看你有沒有反抗的資格！”
    向晚……太爽了。
    菜單遮著臉笑的酒窩畢現。
    唐雪一行人走了，向晚沒忍住，捂著嘴笑出聲。
    柳眠也跟著笑，眨眼道：“報仇了吧。”
    報仇了嗎？
    向晚大學那會偷看徐白打籃球，和七八個女的一起被唐雪拿水管子呲了半個小時。
    算報仇了嗎？
    算。
    向晚回家開心的不得了，瞧見徐白不開心了，捏著包朝臥室跑。
    九點多的時候，門把手被擰了擰，接著哢嚓一聲，徐白拿鑰匙開門進來。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向晚丟開手機盤腿坐著想和他好好聊聊。
    “唐雪結婚了。”徐白道，說完走過來盤腿坐床上：“大姨媽該走了吧。”
    徐白麵色不顯，坐上床卻能聞見身上濃重的酒氣，被昏暗的床頭燈照著，眼睛亮的驚人。
    向晚朝後縮了縮，摳被子：“快……快了吧。”
    說完偷看了眼徐白。
    剛才隻看見徐白的眼睛亮，這會才看見他眼底濃重的陰鬱和陰鷙，層層疊疊的，像是想殺人。
    向晚把被子慫高，整個人埋了進去就剩了個臉，聲音很低：“我是那什麽……我……”
    沒等怕疼兩個字說出來。
    徐白打斷：“要說婊，唐雪半點不及你。”他接著說，“海、爛、變心之快也是，十個她都比不過你一根頭發絲。”
    向晚臉沉了，冷漠的看著他。
    “我說的不對嗎？”徐白湊近，在她退無可退時手巴住她後腦勺，額頭和她相貼：“你說，我說的哪句話不對？”
    向晚氣紅了眼睛，“如果不是你借唐雪的手跟秦淺了斷，她也不會被逼著這麽快就結婚了，不高興就扇自己，把臉扇爛說活該！少罵我撒氣！”
    向晚氣哭了：“滾開！”
    徐白臉上的肉在哆嗦，唇線抿的很直，把著向晚後腦勺的手越來越用力。
    向晚有點疼，還有點怕。
    尤其是他眼底的惱怒太重了，像是想打死她。
    向晚汗毛豎起，想跑跑不掉，嗚咽的一邊哭一邊討好道：“真的不高興你回去找她嘛，大不了翹她的牆角，唐雪這麽喜歡你，一定會答應的，你倆情緣再續沒半點問題……”
    下巴給掐著了。
    “男小三這種話你都能說出來，向晚，你還是個人嗎？”徐白說完不說了。
    向晚被糟蹋了，又哭又鬧也無濟於事，從九點多嚎到半夜，除此之外，徐白拍她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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