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們都不是……
    那是誰呢？
    親了他，說愛他，然後轉身和他兄弟談了。
    向晚看著她背影有些恍惚。
    從前以為是唐雪，畢竟她在他的身邊最久。
    再後來以為是丁一諾。
    丁一諾也說好，說完起身頓了會，又說了句對不起就要走。
    “我知道。”
    “你……”
    “我愛你，徐白。”向晚打斷，隨便的說：“你說隻要我改，咱倆就可以好好的過，我願意改，我們好好的過吧。”
    徐白鼻腔酸澀，卻翹了唇，溫柔的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不住的親吻：“你真的願意改？”
    向晚隨他親，聲音多溫柔，眼神多冰涼：“願意，隻是……”
    “什麽？”
    “壞毛病太多了，可能沒辦法說改就一次性改好，也可能根本就改不掉。”
    “沒關係，隻要你願意改就好。”
    向晚低頭親親他浸出汗的額頭，徑直朝下，吻他激動到似乎要滴血的眼睛，隨後親住他的唇。
    “徐白，我改，改給你看。”改到你成為不人不鬼的瘋子，讓江家不得不將你送去精神病院，這輩子再沒有出來欺負我的那天為止。
    向晚親到淚流滿麵，抹掉眼淚，麵無表情。
    隔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徐白還在。
    向晚沒什麽精神的刷牙，聽見門鈴聲響了，按停電動牙刷的開關，豎起耳朵聽，隨後眼睛亮了。
    是江家老爺子。
    向晚草草簌了口出去，和老爺子對視一眼，互相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老爺子來問為什麽徐白不帶她去家裏拜年。
    義正言辭的很理直氣壯。
    徐白凝眉，沒明白他理直氣壯什麽，明明是他說向晚孩子沒了，死活讓倆人離，讓他和丁一諾結。
    最後沒說，不想撕破臉，煩遭遭的出去，然後把門關了鎖死。
    向晚耳朵貼著門聽聲音，隨後聽見陽台傳來動靜。
    從樓上陽台往下吊了個盒子。
    向晚小心的過去拆開。
    是新手機新手機號，除此之外，還有個轉賬憑證。
    向晚摸了摸上麵的五百萬，嘖了嘖。
    原來乍富這麽簡單。
    不用苦熬一年之久，不用辛苦奮鬥一輩子，隻需要……離開徐白。
    向晚嗤笑一聲，將盒子拿去了臥室藏起來。
    徐白回來換了衣服，湊過去攬著她的脖子親了幾下：“乖一點，中午來給你帶好吃的。”
    “好。”
    “走了。”
    向晚起來送到門口，眼睜睜的看著房門被鎖，隨後防盜門被哢哢哢的從外麵鎖了個徹底，半點自己出去的可能性都沒有，回房間，頓了半響，給楊玉堂打電話。
    沒想到能打通，畢竟當年手機跟著他下樓，他沒死，手機卻支零破碎，老手機卡亦然。
    卻打通了。
    對麵困倦的說：“誰。”
    向晚：“你的小不點。”
    對麵安靜了會，接著笑了：“向晚。”
    “恩。”
    “給我打電話幹什麽？找死？”
    “你還喜歡我嗎？”向晚盤腿坐地毯上，腦袋沒什麽精神的倚著沙發，聲音很低的喃喃：“楊玉堂，你還喜歡我嗎？喜歡的話，傍晚就來一趟。”
    徐白中午回來時向晚很乖的在看電視，讓親讓抱，喂飯就張嘴，乖的像個奶娃娃，比從前還乖。
    因為老爺子突然過來的煩悶和疑慮淡了些，傍晚回家的路上經過一家開門的花店，停下精挑細選了一束玫瑰花，九朵，天長地久。
    徐白上樓時捧著花，湊近聞了聞，接著滿足的笑了笑。
    電梯門開朝前走了幾步。
    未褪的笑意僵在唇角。
    防盜門是開著的，從外麵被打開了，鎖芯丟在了一邊，裏麵的門也是。
    不僅如此。
    徐白推門進去，手裏拎著的花掉了。
    地上散落著男女衣服，一路蜿蜒而至，到了走廊，接著到了半開的次臥。
    男人的粗啞嗓子夾雜著女人的小聲哼。
    徐白鈍鈍的走近半掩著的房門。
    被子微聳，人都在裏麵。
    徐白扯了扯領帶，沒來由的有些窒息，腿軟到徑直要倒下，半響後站直，僵硬的抬了抬。
    隨後大步上前，將被子掀開，毫不猶豫的衝著男人就要砸下硬成石頭的鐵拳。
    看見他臉上那道蜿蜒而下的疤痕時愣住。
    “楊玉堂……”竟然真的不要命的又和他攪合在一起了……徐白喃喃完，木楞的看向臉還紅著的向晚。
    脖頸處全是青紫的痕跡，鎖骨之下也有，很重的一抹指痕。
    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他，隨後莞爾一笑的伸手，又騷又賤的嗲道：“來的剛剛好，一起啊，很好玩的，快來……”
    徐白感覺自己好像瘋了。
    腦子被混沌塞滿，什麽都看不見，隻想殺了他，再殺了向晚。
    可拳頭握緊半響後，最先的反應是赤紅的眼眶滑落出一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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