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難以喂熟到不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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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玉堂幹巴巴的說了句。
    向晚愣了下,不接這句,換了一句:“你明天幾點訓練?”
    屋裏開了個大燈,還開了一個床頭燈,顏色有點發黃,向晚就坐在床上,散著濃密烏黑的頭發,穿著白色的睡衣,臉頰的顏色看著比睡衣還要白,說話的聲音奶奶的,襯著烏黑的眼睛,像是櫥窗裏的芭比娃娃,又乖又好看,隻是看著便覺得甜的要死,也暖的要死,比燈光更暖。
    處的那三年,倆人吵架的時候,楊玉堂總是不明白吵的點在哪,向晚又不想跟他廢話,時間久了點,楊玉堂就開始說她不喜歡他。
    楊玉堂平白無故的有些熱,扯了扯領子,清了清嗓子:“恩。”
    向晚哦了一聲,沒說話了,翹起腳看自己的腳丫。
    向晚愣了下,突然不知道說什麽了。
    向晚仔細看楊玉堂,曬黑了不少,也糙了不少,照著徐白下半張臉整的鼻子和嘴巴,因為黑的緣故幾乎要看不清了。
    這會帶著委屈的腔調看著平白無故的有些可愛。
    向晚嘴巴開合半響,下逐客令:“你們那快關門了,趕緊走吧。”
    楊玉堂不想走。
    向晚不耐煩的又趕了幾次,人從窗戶翻了下去。
    這的床板很硬,向晚沒睡好,天剛亮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聽見門口的稀疏聲,揉著眼睛過去開門。
    楊玉堂手裏抱著個保溫桶,呆呆的看她。
    向晚醒了:“幾點了?”
    “六點。”
    “再回去睡會。”楊玉堂說完將保溫桶塞她懷裏,“我明天早上動靜小點,絕對不把你吵醒。”
    向晚低頭看保溫桶,臉頰濕潤了一瞬,茫然的看了會楊玉堂。
    楊玉堂穿著深綠色衣服襯的更黑的臉紅了一瞬,撓撓頭轉身就要跑。
    向晚:“楊玉堂!”
    楊玉堂原地頓足。
    向晚支吾了下,朝前一步:“我現在睡的床很硬,給我……給我買個軟點的床墊。”
    楊玉堂怔鬆了好長時間,向晚這個人看著乖的很,其實骨子裏很涼薄,不占人便宜,更不喜歡欠別人東西,從前跟他說話總是擺著一張乖巧的臉,用著乖巧的聲音說著不耐煩的話,有不高興就憋著,問了不說,說了罵他聽不懂,便更不說,時間長了,他總覺得向晚越來越煩他,離了一米的距離便開始發火。
    但問她喜不喜歡他,還是說喜歡,冷冰冰的,不耐煩的說喜歡。
    楊玉堂想過,喜歡就是喜歡,真不喜歡的話,她應該會跟他提分手,但向晚從沒提過分手,一直就這麽在那放著。
    放的他的心髒跟著越來越涼,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想的,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才有了他被麵無表情的向晚推下樓的事件發生。
    他那會覺得向晚可真是喂不熟的狼,你怎麽對她好,她都不接受,稍微犯了點錯,就要弄死你還回來。
    帶著她到了黑江,才發現不是喂不熟,是她根本不想被你喂,嘴巴、心髒、全都裹著厚厚一層枷鎖,喜歡什麽不說,不喜歡什麽也不說,就是安靜的將你做的所有她不喜歡的事都放在心裏,一次次的推開你,不停的推開你。
    而今……終於願意讓你喂了。
    正兒八經的當著他的麵開口說了她想要什麽。
    楊玉堂眉眼生動起來,笑出了一嘴巨白的牙,一字一句道:“我一定給你買個世界上最軟的床墊。”
    說完跑了。
    向晚隱約知道楊玉堂會買什麽樣的,軟的跟棉花似的,但那種睡著更難受。
    回房間披了個棉服,出門在走廊往外看,隻看見楊玉堂一步三跳雀躍狂奔的背影,喜悅從黝黑的後腦勺都要迸出來。
    向晚微微歎了口氣。
    在她的想法裏,人的習性也好,習慣也好,是天生的,不可能因為別人改變。
    所以兩個人合不合適,從生活習慣還有第一印象便注定了。
    楊玉堂從開始的脅迫她談戀愛便注定了兩人不是一路人,靈魂不在一個頻道,永遠沒法共振。
    他說她喜歡什麽樣的,他可以去學。
    但學這個東西不是自己的,學的好是為己用,學的不好,便是東施效顰,久而久之還是會變成原來的模樣,畢竟那是從骨血帶出來的習性,血脈傳承,如何改變。
    向晚想著以後便不想搭理他,所以那麽多年,倆人的關係越來越僵。
    這會看著他雀躍的背影。
    隱約感覺,不是他的錯,好像是自己的錯。
    她並非沒被殘破不堪的原生家庭還有扭曲的不成樣子的童年所傷。
    相反,傷的很深。
    所以才會如此的涼薄和心狠,理智與薄情到被徐白評價一句,難以喂熟到不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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