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辟邪劍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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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嶽不群說道這裏忽然頓住放緩了語氣,解釋道:
    “嵩山之會在即,左冷禪意圖吞並四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正為此煩心。”
    嶽不群聽到這話,頓時勃然大怒高聲反駁,但是他此時的聲音聽在李柯耳中,卻是又尖又細,活像個生氣的女子,哪裏還有半分華山掌門的君子之氣。
    李柯將身子懸在嶽不群、寧中則二人房間屋外的懸崖上,抬眼望去,隻見昏黃的燭火將屋內映的影影綽綽看不真切,隻能大致看清一男一女兩個人影正在屋內交談。
    而寧中則不愧為豪傑女俠,麵對發怒的丈夫卻沒有絲毫退縮:
    “你還說沒有?”
    嶽不群、寧中則夫婦的二層小樓緊貼天聲峽而建,外麵隻有一條寬不盈尺的小路、李柯將身子懸在二樓窗外的懸崖上。
    雖然李柯此時還尚不知道《辟邪劍法》和《辟邪劍譜》之間到底有什麽關聯,但總不可能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因此令狐衝應該不會是偷盜《辟邪劍譜》之人。
    “那定是他另有際遇。我斷定他絕沒有拿辟邪劍譜。”寧中則十分肯定的說道:
    “這劍譜,是你拿的,是不是。”
    寧中則的話語一字一頓,雖是問句,但語氣卻十分肯定。
    嶽不群聞言,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良久
    嶽不群才嗬嗬的喘著粗氣,聲音顫抖的說:“你…你說…是我……”
    “自然是你!”
    寧中則肯定的說道:“那日衝兒重傷昏迷,我替他療傷之時看到他懷中有件袈裟,上麵有字似是劍譜一類的東西,待到我出去換一次藥回來,那袈裟便沒了,那房間裏隻有你我二人進過。”
    聽到這話,嶽不群半天說不出話來。
    寧中則繼續慢慢勸道:“咱們華山氣宗內功才是根本,《紫霞內功》更是獨步天下,你為了保全華山派,學了《辟邪劍譜》倒也怪不得你,隻是那《辟邪劍譜》對子孫後代有損,林家人自己都不學,以至於被人逼迫致死,我勸你還是早早丟了那劍譜吧。”
    “你,你都知道了,你偷看到我練功了……?”
    嶽不群的聲音顯得十分低落氣餒,頗有一種尊嚴掃地的意味。
    “還用得著我偷看。”
    寧中則說道:“你的聲音已經全然變了,每天清晨起來,胡子便落一地,就算你能貼假胡子騙過外人,又怎麽騙的過我這個枕邊人。”
    “唉,!”
    嶽不群長歎一聲:
    “好吧,那我改日就將這《辟邪劍譜》還給他。”
    寧中則見到丈夫如此聽勸,頓時大喜說道:“若是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不過這《辟邪劍譜》既然是個害人的東西,倒也不必交給平兒了,依我看就將它毀了吧!”
    “也好!”
    嶽不群說著伸手推開窗戶,看也不看便將袈裟向外一扔。
    一直藏身在天聲峽掛在懸崖之上的李柯見頭上飄過一物,料定必是那辟邪劍譜,立即施展輕功去撈。
    李柯施展輕功在陡峭的崖壁上輕點,冒著跌落懸崖,粉身碎骨的風險將袈裟撈在手中。
    《辟邪劍譜》
    這等目前唯一的絕世神功到手,無論是彈幕觀眾,還是李柯自己都是一片歡欣鼓舞。
    雖然聽起來似乎修煉它似乎有些小小的副作用,但這畢竟是在遊戲裏,甚至都不是李柯自己的角色,隻是帶入了林平之的角色而已,誰在乎呢?
    高興之餘,李柯又一次探頭小心向上望去,見自己的行動並沒有被嶽不群發覺,便悄聲發動輕功離開懸崖,回到居所。
    一進入屋內,李柯便迫不及待的把記載著《辟邪劍譜》的袈裟打開了。
    借著屋內昏黃黯淡的燈光,李柯向著袈裟細細看去。
    隻是
    這《辟邪劍譜》展開後開篇第一句話,就讓李柯的一顆心涼到了穀底。
    就連向來歡脫熱鬧的彈幕,也在瞬間陷入了沉默。
    時間就好像在此刻停滯了一般,憋的所有人都感覺好似有一口鮮血鬱在胸中上不去下不來,十分難受,
    隻見《辟邪劍譜》的開篇第一句話便寫著:
    “武林稱雄,揮劍自宮!”
    自宮、自宮……
    難道我費盡千辛萬苦得到這《辟邪劍譜》,就是為了“引劍自宮”嗎?
    李柯強忍著憋悶難受繼續向下看去,發現這整篇《辟邪劍譜》竟然都是建立在自宮的基礎上修煉的。
    若是不自宮,任何人一經修煉,立時便是欲火如焚,走火入魔而死!
    這一刻,李柯終於明白了嶽不群為什麽會聲音尖細,皮膚白嫩,胡須掉落了。
    本來還以為隻是修煉《辟邪劍譜》的些許副作用,卻沒想到嶽不群此時竟然已經變成了個死太監!
    沉寂片刻的彈幕此時也如同火山一般爆發:
    【臥槽,無情!】
    【這哪是什麽《辟邪劍譜》,分明就是《避孕劍譜》吧!】
    【樓上的醒醒,無雞之談,怎麽避孕!】
    【……】
    恰在此時,李柯又聽見了嶽靈珊在外麵叫他聲音:
    “平弟!”
    “小林子!”
    “你在哪裏?”
    李柯:“……”
    “難道不是他偷的?他的劍法在短短時日內突飛猛進,更全然不是我華山劍法的路子,不是他還會有誰?”
    寧中則的聲音依然不疾不徐,十分鎮靜。
    嶽不群的語氣在李柯聽來卻多了幾分氣急敗壞,強詞奪理的味道。
    嶽不群聽到寧中則這一句質疑,剛剛平靜下來的聲音再次尖銳了起來,生氣的尖聲叫到:
    “除此之外哪還有什麽?你到底在瞎疑心什麽?”
    “可真的是我瞎疑心?”寧中則緩緩說道:“你冤枉了衝兒對不對?”
    “衝兒?”嶽不群重重的冷哼道:“他勾結左道,和那個魔教姓任的女子有私情,此事人盡皆知,有什麽冤枉!”
    “我沒說你冤枉他結交魔道,而是你說他偷盜辟邪劍譜。”
    “除此之外呢?”
    “聽聽你自己的聲音,又高又細跟個女人似的,夫妻多年你又何時跟我這樣說過話,有什麽解不開的事,又何必瞞我!”
    就連李柯都看的出,令狐衝的劍法雖然厲害非常,但卻沒有什麽招式可言,每一劍都直指對方的招式破綻。
    武道爭鋒都說“先發製人,後發者製於人”,但令狐衝卻從來都能夠後發先至,這般神奇的劍法別說是《辟邪劍法》,就是跟他見過的其他任何一種劍法都全無相關之處。
    李柯身在屋外,起初聽得並不十分真切,隻覺得嶽不群的聲音似乎有了些許變化,卻又不知道是不是隔了一層窗戶紙的原因,也就沒太放在心上,繼續專心細聽裏麵二人的談話。
    寧中則見嶽不群語氣不佳,便開口勸誡道:
    寧中則說道:“三日後平兒與珊兒成親,這樁親事師哥你可滿意?”
    嶽不群冷哼一聲道:“‘哼!’你選定的女婿,我有什麽滿意不滿意的。”
    “師哥,有些錯誤既然已經犯了,已經成了既定事實,那也就算了,萬萬不可一錯再錯。”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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