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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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水晶散布在各處,散發著蔚藍色的光輝照亮這片空間。
東方雲帆跟著東方朔音在這片巨大的地下空洞中沿著在岩壁上開鑿出的通道前行,這裏隨處可見由高濃度魔力凝結而成的藍色的魔力水晶。
但他們此行的目的不是為了這些,而是為了更深處的一些東西。
就在幾分鍾前,他們已經在東方家的祭禮廟中吊唁了東方家死去之人的靈魂,並通過操控靈脈在東方家族地外圍布下了禁止進入的結界。
這巨大的地下空洞不是純天然的,一開始隻是一個東方家的祖輩,意外在一個山洞裏發現了這裏埋藏著眾多魔力水晶,為了開采這些水晶,東方家祖輩們就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把山洞給刨成了這樣巨大的地下空間。
而這空洞就在東方家靈液池的正下方,靈液池裏的液態魔力就來源於這裏。
這裏的岩壁有些濕滑,但對於東方雲帆二人而言算不上什麽。
岩壁通道上,東方朔音在前帶路,東方雲帆在後麵跟著,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這裏。這裏的景色對他而言很是新奇。
“雲帆。”
東方朔音突然出聲。
“怎麽了?娘親。”
東方雲帆有些疑惑的問到。
“想知道娘親為什麽帶你來這裏嗎?”
東方朔音沒有回頭,在前麵一邊走一邊說道。
東方雲帆思考了一下說:“我記得我們來這裏第二個目的就是來找娘親你生前留下的一些收藏。”
“沒錯,但這個說法有些不太準確。”
“還有什麽遺漏的地方嗎?”
“是的,我們此行不僅要帶走一些我生前留下的收藏,還要接走我們的一個家人。”
“一個家人?東方家難道還有幸存者嗎?”
“不是,是我當初在老年時自己一個人做出來的人偶。”
說起這個,東方朔音的語調開始變的有些高興。
東方雲帆就跟在她身後等待她的下文。
“雲帆,娘親記得你的默認性別是男性來著吧。”
“是的,娘親。”
“那你就是那個孩子的哥哥了,你以後要多多照顧你的妹妹哦。”
“那孩子,您給她設定成是女生了。”
“嗯,因為娘親想要兒女雙全嘛。並且娘親雖然熱愛人偶,但是從來不會輕易製作人偶。因為在娘親眼裏每一個由我製作出來的人偶都是我的孩子,是要熱愛他,對他負責的。”
“娘親很溫柔呢。”
“那是。說回那孩子,她是我在晚年除你以外唯一一個親手設計並製作出來的。我給那孩子準備的材料可不比你差多少哦。”
“那,娘親給那孩子都準備了什麽呢?”
東方雲帆有些好奇的問到。
他確實有些好奇,因為東方雲帆他自己的骨骼是由首山之銅鑄造,他的肉體由息壤組成;他的魔術回路是由一百零八顆神代寶石熔鑄成的以太回路;他的動力爐是基於第三魔法而被開發出的奇跡一般的存在,能夠產生足以被稱為無限的魔力;於他的肌肉中刻畫的魔術咒印包含東方家兩千多年的魔術知識。
所以他是真的好奇,在自己娘親一個人的情況下,能給那孩子什麽樣的條件。
“說起這個,那就得說說娘親年輕時的一件事了,那時的娘親剛剛聽說了純鈞劍的故事。”
“歐冶子的純鈞劍?”
“是的。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錫,萬載若耶江江水幹涸而出銅。鑄劍之時,雷公打鐵,雨娘淋水,蛟龍捧爐,天帝裝炭。鑄劍大師歐冶子承天之命嘔心瀝血與眾神鑄磨十載此劍方成。劍成之後,眾神歸天,赤堇山閉合如初,若耶江波濤再起,歐冶子也力盡神竭而亡。
那時的娘親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於是就曾跑到若耶江和赤堇山那裏去找若耶之銅和赤堇之錫。”
“那娘親找到了嗎?”
東方朔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雲帆你還記得娘親的幸運是多少嗎?”
“娘親的幸運?”東方雲帆愣了一下,回答到:“我記得是B+”
這是東方雲帆反應過來了,娘親刻意提起自己的幸運值,看來是被娘親幸運的獲得了。
想起當初自己在各種機緣巧合下拿到了赤堇之錫和若耶之銅的事,東方朔音就不禁開心了起來。
“當初在拿到了這兩樣珍寶後,我就把它們給珍藏了起來。一直到我老年的時候,當時的你研發進入了瓶頸期,為了緩解當時的心情,我就開始設計、製作那孩子,在那時我的心境格外的平靜。”
東方朔音的臉上露出了懷戀的神情。
“在製作時,光是為了加工若耶之銅和赤堇之錫就格外的費力,但我並不在意這些。費了好大勁才把它們給熔鑄在一起,熔鑄完成後我就把它用作了那孩子的骨架。
至於那孩子的肉體,我用的是當初我在美索不達米亞平原旅遊時挖出來的神代粘土製作的,還有那孩子的動力爐和粘土一起被我在那裏挖出來的。”
說著說著,東方朔音像是想起了什麽。
“並且,我在那兒旅行時,還答應了一個人,要帶著她去到處旅遊呢。她一直一個人生活,沒有人去陪伴她,很是孤獨。”
“是娘親的一個很重要朋友嗎?”
東方雲帆試著問到。
“嗯,很重要。當初她可是還救了我一命呢。她已經等了我五百年了,我要盡快完成和她的約定。”
東方朔音突然停下回過頭對著東方雲帆認真的說道:“等我們把那孩子接到了。我們起身就趕去日本冬木,利用那裏的大聖杯應該可以將她召喚出來。”
“那,娘親。滅族之夜的真相不尋找了嗎?”
“找,當然要找,但不是現在。”
東方朔音繼續向下走去。
“我一開始的的確確是抱著要調查出什麽的想法回來的,但是當我看到那幫賊子之後我就知道我不可能調查出什麽了。被那幫賊子禍禍了五年,就算真有什麽線索,恐怕也已經沒了吧。”
一想起這個,東方朔音的心情又差了起來。
“並且時間太緊缺了,聖杯戰爭還有五天就要開始了,答應了阿尼姆斯菲亞家的事可不能違約。即使真有線索,五天時間也很難調查出什麽。並且……東方常吾,他這個家主也失蹤了。”
一時之間,東方朔音沉默了,東方雲帆也不想說話。
繼續向下前行了十多分鍾後,一麵巨大的水晶壁出現在了他們二人的眼前。
這麵水晶壁就視線可及的範圍內,高五十米寬兩百多米,厚度不知,並且還有疑似沒被挖掘出來的部分。在水晶壁中心還有著一個人影。
東方朔音來到水晶壁前,指著那個人影對著東方雲帆說:“那就是你的妹妹哦。”
走到跟前,東方雲帆看清了那個人影的真貌:她看著大概十五歲少女的模樣,樣貌美麗,和東方朔音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身上穿著青藍色的紗裙。
她就像一個睡美人一樣安靜的在水晶壁中沉睡。
東方朔音看著她說道:“這孩子的名字叫東方子衿。取自曹操的《短歌行》中那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是個很好的名字呢,娘親。”東方雲帆回應道。
東方朔音把手放在水晶壁上說:“當初在大體製做完這孩子後,你的瓶頸期也突破了。我也重新忙碌了起來,很多細節都來不及打磨了。於是為了這孩子好,我在這孩子身上布下些許術式後就把她封印在了這裏。用這裏的環境來溫養她,這一養就養了三百年。”
“這孩子已經在這裏帶了三百年了嗎?”
東方雲帆把雙手放在水晶壁上說:“娘親,現在就是把這孩子放出來的時候了吧。”
“嗯。”東方朔音點了點頭。“讓這孩子出來吧,她的材料雖然很珍貴,但她的身上沒有像你那麽多的魔術刻印,也不是戰鬥型的,所以記得溫柔一點哦。”
東方雲帆表示收到,開始解析東方朔音留下的封印。封印並不複雜,很快東方雲帆就完成了解析。
在封印上操作一會後,東方子衿的身上出現了一圈圈封印環,封印環一出現就破碎了。
破除封印後,東方子衿那沉寂了三百年的機體開始運轉。
動力爐,啟動;魔術回路,激活;觀測眼,開放;管製中心,運轉;兵裝庫,複蘇。
最後,靈子演算裝置,運行。
機體東方子衿,活動開始。
在東方雲帆與東方朔音期待的目光中,沉睡了三百年的少女,東方子衿緩緩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