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江城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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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年紀小,經常會被人看輕。
我趕緊雙手抱拳,說道:“這種事,還不需要勞動我師父!如果我解決不了,再請我師父出手也不遲!”
見我師父和我這麽說,趙教授點點頭,跟劉館長說道:“老劉啊,有些人不能看年紀,說不定真能解決大問題。”
劉館長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大師和小先生也知道,博物館這種地方,有些事情不能太過張揚!”
這個說法,我非常能理解,就像之前去江城大學那件事,也是如此。
很多人不相信,因為看不到。
如果我到那裏去,張揚做事,恐怕早就被紅胳膊箍的大媽扭送派出所了。
“那您看什麽時間方便?”趙教授對我也用上了敬語。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就說道:“今晚上就可以!”
“那最好了!”劉館長聽了很高興,“那我們就先回去,到時候小先生直接過去就可以,我們在博物館等著!”
“好!”
劉館長留下了地址電話,就離開了。
我送他們出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我師父若有所思地坐在那裏。
他對我招招手,“子午,你過來!”
我坐下,“師父,您今天為什麽會突然接活?”
因為規矩,每月隻起三卦,看風水、驅邪煞之類的也要看日子。
但是今天,師父卻直接接了。
我師父說:“給你接的!”
“給我接的?”我有些意外。
“是,我讓你開始獨立處理事情,雖然說過按照規矩來,但是我感覺你的經驗還是太少,還是需要多做事多鍛煉才行!”
我感覺師父話裏有話,讓我多接活,多做事,快點兒積累經驗。
怎麽有點兒迫不及待的意思呢?
他這麽著急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心裏有了疑問,我下意識抬起手準備掐算一下,卻被他遞過來的茶碗打斷了。
“這有什麽好算的,這事兒簡單,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哦”了一聲,雙手接過茶碗,喝了一口放下,“我知道了!”
“我今天晚上要去天隆寺一趟!”我師父舒展了一下眉頭,端起茶碗喝了,繼續說道:“那個鼎需要處理一下,還有你帶回來的保健醫生魂魄。”
我點點頭,這種情況很常見,基本上都是做完事後,我師父都會去一趟天隆寺。
我沒問周老那邊後續,但是心裏猜測,我師父和周老肯定有別人不清楚的事情。
而且,事情非常嚴重,或者非常機密,不能說給別人聽,我都不行。
我咬了一下嘴唇,說道:“好!”
我師父長長呼出一口氣,“從明天起,以後來的活兒,你都接了!”
這就是讓我不得閑,天天練手的意思了!
“嗯!”
吃過晚飯,我帶上背包,拿著劉館長留下的地址和電話離開了。
其實地址不用留,是江城人都知道。
博物館就在城東快要出城的地方。
占地很大,主館在後,兩側是副館,進了大門,還有很大一塊綠地,下麵還有地下展館。
風水上來說,朱雀玄武青龍白虎都有了。
設計這個建築的人,應該是懂些風水的。
我知道華國有一個地方,有一個博物館,裏麵專門設立了一個風水館。
不管是出土文物,還是後來收集的,隻要跟風水有關係的都會放在裏麵。
而且,風水館的建築也是按照風水學裏的五行設計的,隻是,我還沒有機會去親眼看一看。
進了大門,看門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大爺,因為已經閉館,所以他特意問了一句,“是姓江嗎?”
“是,我叫江子午!”
“進去吧,館長在裏麵等著呢!”
進了大門,我直接朝主館走去。
這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周圍的地燈和建築牆角的燈光,也隻是起到美化作用。
主館裏,還亮著燈,但是大燈都關了,隻開著走廊裏麵的照明燈。
上了台階,還沒靠近大門,劉館長和趙教授就出來了。
“小先生,早就等著你了!快進來吧!”劉館長滿麵笑容地和我握手。
“過來還方便嗎?”趙教授也問道。
“方便,門口出租車和公交車都有!”我回答道。
跟著他們進了大門,就感到裏麵有些陰涼,比外麵要低好幾度。
不是因為有什麽陰邪之物,而是這種建築自帶的效果,再有冷氣開得很足。
進了大門,迎麵就是一個大廳,兩邊牆上掛著一些藝術品,下麵還有很多文字介紹以及觀展的線路、注意事項。
這些東西並不是古董,隻作為對博物館的裝飾和解說。
“書畫類和雜項在二樓!”劉館長熱情地給我解說著,“三樓是西方一些文物,以及一些專題展廳,四樓是瓷器和古文物的展廳,鎮館之寶也在四樓!還有一些大型的在地下!”
我聽著他的介紹,跟著他往樓上走,但是眼睛卻不停地觀察著周圍。
這是習慣,到了一個地方,先看大風水,到了裏麵才看小風水。
到了四樓,先是一個圓形展廳,中間有一個很大的圓形台子環繞的玻璃展櫃,中間有一個非常精美的瓷瓶。
此瓶造型獨特,裏麵有很多層,還能各自旋轉,精美絕倫。
從台子外麵到最中間,足足有兩米距離,台子裏外都有紅外線籠罩著,防盜措施做的非常到位。
“這就是我們的鎮館之寶之首了!”劉館長繼續介紹道。
我點點頭,抬頭看向別處,我來這裏不是來參觀的。
我一眼就看到正對麵有一個長條的玻璃展櫃,裏麵的東西被一塊布遮擋住了。
趙教授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對,就是那個!”
劉館長也沒有繼續解說下去,帶著我們走到那個展櫃前麵。
“能拿出來嗎?”我問。
“可以!稍等一下!”劉館長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打開展櫃下麵的鎖,拉開玻璃,就要伸手把布掀開。
我趕緊阻止他,“把畫和布一起拿下來就好!”
“哦,對對!”劉館長恍然,回頭去了側麵一個房間,拿了一個晾衣杆兒過來。
就是平時我們掛高處衣服的那種晾衣杆兒,前段帶一個u形的叉子。
他把畫和布整個摘下來,來回看了看,“我們去裏麵說吧!”
他就這樣插著畫把我們帶到了旁邊一個房間,是個小會議室,把畫掛到了側麵的一個裝飾畫上麵。
“退後!”我說了一聲,上前一把掀開蒙著的布。
那副被劉館長和趙教授說的邪門的畫,就這樣展現在了我的麵前。
這是怎樣一幅畫?
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被情不自禁地吸引住了。
原因無他,隻有一個,畫中之人,像是活的一般,憂愁哀傷地看著我,讓我也跟著情不自禁地鼻頭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