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到嘴的鴨子，飛了
    車子一路向西，過了公主墳，大約十來分鍾後，李文凱來到了一個軍區大院。
    “李廠長，地方到了，我帶你去見我們首長。”兩個戰士說道。
    “我要到一線的部隊，你們帶我到軍區機關做什麽？”李文凱一看是大院，頓時不幹了，站在那裏動也不動。
    我買的物資可是給一線指點員吃的，可不是給機關家屬。
    “還愣著做什麽，沒聽明白呀，把你們首長叫來，不然我就回去了，他奶奶的。”李文凱現在見誰都不舒服，好像全世界欠他錢似的。
    “你這人怎麽這樣，敢在這裏撒野，也不看看這是哪裏。”那名戰士一看李文凱直接叫自己首長過來見他，頓時不幹了。
    “不見拉倒，我還不想見了呢。”我回去就把東西分給鯤鵬摩托車廠的職工，單位員工還記自己的好呢。
    要不是老人家吩咐，自己還不用拿熱臉岾人家冷屁股呢。
    再大的官，老人家我都見過。
    李文凱也不慣著，直接轉身往回走。
    秦老等了大約四十來分鍾發現派去接李文凱的兩名戰士還沒有回來，於是派人去問。
    很快手下回來了，說回來了。
    “人呢？”
    “他們兩個在下麵，首長，我現在就去叫兩人上來。”
    “我要他們兩個幹嗎，能當飯吃呀，我是問我讓他們去接的人呢！”秦老問道。
    剛才首長打電話來說，讓自己派人去接一個人，還說，有自己好事。
    具體是什麽好事，可沒說。
    神神秘秘的。
    “沒有呀。”手下說道。
    “去，把他們兩人叫來！”秦老說道。
    兩人很快被帶了過來。
    “我讓你們兩個去接的人呢？”
    “那人自己回去了。”開車的那個戰士說道。
    “回去了？怎麽回事，快說！”秦老說道。
    兩人把剛才李文凱的事情說了一遍，司機說道：“我一瞧他那樣，進來我們機關大院好像下了大獄似的，還大言不慚地讓首長你去見他，我一聽，這還了得，我就……”
    “你就什麽？”秦老嗬斥說道。
    司機一看首長發火了，瑟瑟地說道：“我就沒理他，他轉身就回去了，走了有幾分鍾了。”司機說道。
    “看你做的好事，關三天禁閉，反省反省。”秦老氣得想掏槍斃了。
    而李文凱走出軍區大門一路向東回走。
    “停車，停車！”
    李文凱剛走了不久，一輛解放卡車停在自己前麵，車上下來一個五十來歲的老戰士。
    李文凱打量著對方。
    衣著來看，隻有兩個口袋，不像是軍官，這麽老的普通戰士，除了負責後勤的炊事員外，就是汽車兵。
    “李文凱吧？”對方看著盯著李文凱問道。
    “您是……”李文凱盯著對方，不認識。
    “哎，我是你爸的戰友，我叫羅言方，你爸走的時候我當時正出車到市裏采購物資，去你家，當時你不在，隻有你妹妹。”
    “你們兄妹現在過得如何，有事需要羅叔叔幫忙的話去支一聲。”
    羅言方說道。
    “哦，原來是羅叔叔，以前常聽我爸說起你。”其實李文凱什麽也記不住，“謝謝羅叔叔，我們現在過得很好，對了我們已經搬家了，我現在在鯤鵬摩托車廠當廠長了……”李文凱接著把四合院的地址告訴對方。
    “行呀，您小子，鯤鵬摩托車廠可簡單，還能當廠長，不簡單，不愧是我們軍人的後代。”羅言方說道拍著李文凱的肩膀說道：“你這是回老城區吧，上車，我也剛好回去采購一些物資。”
    李文凱跟著羅叔叔上了車，“羅叔叔，你到市裏采購啥物資？”李文凱問道。
    “還能有什麽，吃的唄，米呀菜呀的土豆什麽的，難道還指望有肉呀。”羅言方看著開著車子說道。
    羅言方是一名老司機，也是一名老戰士，是汽車連中兵年齡最長的。
    “這年月，連飯都吃不飽，部隊的戰士，每頓除了土豆還是土豆，戰士們開開玩笑地說，吃得自己屁股都要長出芽來了。”
    “羅叔，要是這樣，那不用去市裏了，直接打道回府吧，我有一批物資，要捐給你們部，你帶我去見你們的連長。”
    “哦，你小子說的是真的？”羅言方一聽，方向盤晃了一下，“是什麽物資，有多少？”
    “雞蛋，豬肉罐頭，還有花生油跟大米，不少呢。”我也不知道多少，我隻知道單位是集裝箱，說集裝箱你們也不知道。
    “好，那咱們就調頭。”羅言方說道，年輕的司機戰士調轉車頭。
    羅言方知道現在李文凱是鯤鵬摩托車廠的廠長，這個捐贈可能是鯤鵬摩托車廠捐給部隊的，可是這是突發事件，不管怎麽說，也是看在自己麵子是。
    “你小子剛才是從裏麵剛剛出來？”
    “對呀，人家不待見我，嗬嗬。”李文凱說道。
    羅言方一聽，自己不會是聽錯了吧，人家不待見你，誰跟雞蛋、罐頭有仇呀？
    李文凱跟羅言方三個調轉車頭回去了。
    秦老那邊馬上派人去找，自己則打電話給老人家說明情況。
    “哎，你呀，沒口福呀，也怪我事先不跟你說明，這小子現在正在氣頭上……”老人家跟說李文凱有一批糧食，到底什麽，他也不知道，不過80萬塊錢的物資，量卻很大，應該有不少肉呀油呀的。
    “我告訴你，這小子前天由於單位發生一些事情，他的愛人流產，現在見了誰好像人家欠他的似的，你見到他，得好好哄著，可別硬來，這小子就屬驢的，吃軟不吃硬。”
    “謝謝首長，那我掛了。”秦老一聽，趕緊把人追回來，也不浪費時間就馬上掛了電話。
    這裏可是到處是部隊大院，隻要這小子高興，隨便找個大院捐贈就完事。
    到了別人的嘴裏，想吐出來就難了。
    秦老把那兩個戰士恨死了。
    秦老來到大門，去追追的戰士回來了。
    “怎麽樣，看到人了沒？”
    “沒，我們開出不遠了，才幾分鍾步行走不了多遠，可是沒有見到人。”去追的戰士們開車回來說道。
    “完了，完了，不知道便宜了哪個混蛋。”秦老說道，“你們去幾個軍區大院問問有沒有。”
    然後一想，真要是這樣，這等好事，人家會告訴你嗎？
    “算了，不用去了，沒用，隻怪我們沒口福呀。”
    而李文凱跟羅言方回到了部隊。
    “這是軍區某部的汽車連。”羅言方說道，“走，我帶你去見連長，也是你爸的老上級，以前還是你爸的班長呢，連長見也肯定高興。”
    “好的。”
    兩人來到了連部。
    連長王凱山見到了李文凱，“嗯，有幾分李建章的樣子，不錯，竟然是鯤鵬摩托車廠的廠長，不錯不錯，給咱們部隊長臉。”
    羅言方這個時候說道：“連長，這小子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本來想著順路拉回老城區，沒有想到這小子一聽，說不用去了，讓我們打道回府，說他自己有一批物資要捐贈給咱們連裏。”
    “哦，好呀，感謝地方上的同誌們，不過意思意思就行了，現在大家誰都不容易，大家的心意我們心領了。”連長王凱山一聽是李文凱要捐贈物資，以為是李文凱代表鯤鵬摩托車廠，一想現在大家都不容易，意思意思就行了。
    主要是怕影響到李文凱的工作，怕別人說李文凱以權謀私，偏袒自己這個連隊。
    “王伯伯，我說了，這是我自己的物資，我喜歡捐誰就捐誰，別人管不著。”李文凱也感覺到對方的用意，感激地說道，“王叔再找個大的地方，大約有兩個籃球場大小，地方要保密。”李文凱說道。
    王凱山為以李文凱先檢查倉庫，於是三人來到了存放汽車的停車場。
    “這裏以前是汽車的停車場，現在車子到前線去了，空出來，可以暫時當倉庫用。”王凱山批著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停車場說道。
    李文凱一看，地方確實大，地板也都是水泥地板，反正不管是雞蛋還是罐頭、大米，都有包裝，也不怕髒。
    “王伯伯，你吩咐下去，除了你們兩人，不得有第三人靠近。”李文凱打定主意，跟兩個說道。
    “神神秘秘的，我倒是想看你小子想幹什麽。”王凱山說完走了出去，叫來兩個手下，在外麵站崗不得給任何人靠近。
    接著在兩個的震撼當中，李文凱從空間把東西拿了出來。
    “呃……我知道這些東西我……算了，我還是別問了，好奇害死貓。”王凱山說道。
    “兩位剛才見到的異象，屬於國家最高機密，一旦泄露出去，你們知道是什麽後果。”李文凱看著兩位說道。
    “你放心，我用軍人人格擔保，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兩個當場發誓。
    “主要是說出去，那也得有人信才行。”羅言方最後說道。
    “嗬嗬，是的。”連長王凱山嗬嗬說道。
    “這裏一堆是雞蛋，那一堆是豬肉罐頭，那兩堆是大米，還有那50桶的花生油。”李文凱說道，最後提醒說道：“王伯伯，我特別提醒，這是我專門給你們連的，不管是誰來，也不管是有多大的官，誰也不給。”
    “知道了，知道了。”王凱山還在震撼當中沒有回過神來，隻是機械地點點頭。
    李文凱隨手打開了一箱雞蛋，都是一疊疊的，外麵再用泡沫包裝起來，竟然沒有破碎的。
    “這麽多……雞蛋！”王凱山也打開一個箱子，看到裏麵整整齊齊地雞蛋，一排有30個，目測這一條將近10排，也就是說，這一箱起碼有300個雞蛋，這滿滿的一堆……
    全都是我們連的。
    李文凱接著讓王凱山找個匕首過來打開豬肉罐頭，王凱山跟羅言方一看一罐全是豬肉，“連長，你瞧這一罐滿滿的全是肉，可惜了，就是這肥肉有些少，不過還好這裏麵的油多，你瞧這麵浮著一層厚厚的油，呃，這味道，一年多沒聞到這肉味了。”羅言方站在一邊說完，把鼻子湊近了過來聞了一下，眯著眼睛慢慢感覺著那撲鼻而來的肉香。
    “王伯伯，你把手裏那罐吃了吧。”不知道什麽時候，李文凱又開了一罐，然後遞給一邊的羅言方說道：“羅叔叔，把這個吃了。”
    “你小子什麽時候開了一罐？！”王凱山心痛地說道。
    “王伯伯，現在還不算是你的吧？”李文凱打趣地說道。
    王凱山也知道李文凱為了他們兩人好，隻是大家都天天土豆紅薯一家一起，自己怎麽吃得下，“你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不知道呀，這一罐肉，對我們來說，要是跟大白菜一起煮，能煮一大禍肉煮白菜，而且這上麵的油也足，你讓我怎麽吃得下。”作為連長的王凱山他知道現在戰士們天天土豆紅薯過什麽日子。
    一點油水都沒有，可是隻有這東西，你不吃就隻合能餓著。
    “戰士們已經有一年沒見肉味了。”王凱山說道。
    “不吃拉倒。”李文凱也不跟對方廢話，作勢要扔到那邊角落的樣子。
    “行，行，行，我們吃。”王凱山一看李文凱要扔掉，趕緊答應。
    自己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真能扔。
    鯤鵬摩托車廠的人都這麽有錢嗎？
    “這就好了嘛。”李文凱遞給羅言方。
    羅言方看著一邊的連長。
    “看我做什麽，難道呆會你想合著沙子一起吃才高興呀。”王凱山說道，都都地先把上麵浮著的一層透明的油給喝完。
    “哈……爽，過年都沒這麽舒坦過。”王凱山硬是喝出了可樂的氣勢來，看著那滿嘴油光，李文凱都覺得有些惡心。
    一邊的羅言方也一樣，先把那層油一口喝掉，然後再吃裏麵的罐頭肉，整個過程小心翼翼，一滴油都沒滴。
    “罐子別扔，拿回去用開水煮，裏麵還有不少油，可以煮一鍋白菜了。”王凱山看著羅言方交代說道。
    於是，當天晚上的汽車連邊部的飯堂，戰士們像是過了年似的，罐頭煮白菜，還有大米飯，每人一個雞蛋。
    用餐之前王凱山把李文凱向連部捐贈物資說了出來，具體多少倒是沒有說，大家對此一番感激。
    米飯管夠，罐頭煮白菜，上麵浮著一層油脂。
    “多整點肉，還有，多給點肉絲。”打飯的窗口，一個戰士們端著飯盒向裏看。
    “我說你小子吃不吃，不吃趕緊滾蛋，哪有肉絲，都碾爛了。”裏麵的炊事員說完，用勺子在禍裏翻動了一下。
    後排排除戰士們不幹了，開始催促。
    對方一看自己惹了眾怒，隻好拿起一個雞蛋逃似的離開了窗口。
    李文凱、王凱山跟羅言方三人跟連裏的幾個幹部坐一桌。
    “此事還是太大了，這麽多的物資，我們一個小小的連部是留不住的，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懂不塊”王凱山夾起一聲白菜說道。
    白菜充分吸收了罐頭油脂後，帶有罐頭肉的味道，邊湯汁都變成美味起來。
    再扒拉一下滿口米飯……
    沒有比這更滿足的事情了。
    “嫌多是嗎，那我呆會全部拿走。”
    “別，別，我聽你的還不行嗎？”王凱山一聽，你要是拿走，那些兔崽子們還不把我吃了呀。
    “嫌多就分給軍屬一些，我還那話，一個雞蛋殼都不能出這個連部，要是誰敢為難你，這物資是我捐贈的，讓他直接找我。”本來李文凱給基層戰士的，不過現在見到了自己爸爸的老部隊還有老班長，就隨便王伯伯自己怎麽安排吧。
    在其他幾個幹部做工作之後，李文凱也終於鬆口，最後讓王凱山他們連留下兩成，剩下的就隨便怎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