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的馮浩，坐在沙發上，突然有點想笑。
    這個宣傳詞，當然不是他現想的，不過也不是係統給的，而是他那個世界一個初代網紅程歐的代表作。
    聽說當時董事會要求程歐出來為他創辦的產品做代言的時候，他非常猶豫。是他的天使投資人鼓勵他, 最終他決定舍身一試。
    “我是程歐，我為自己代言。”這句勵誌廣告詞曾火過大江南北，風靡全網，引起80後、90後強烈共鳴，受歡迎程度勝過明星，程歐一時風頭無兩。
    這種形式的宣傳詞被網友們稱為“程歐體”，隨後更是延伸出不少改編版，什麽“我是學生，我為自己代言”、“我是單身, 我為自己代言”，網友們在發揮想象力的同時，玩了一把自嘲式的幽默。
    直接拿這樣經受過網友考驗的宣傳詞來套，當然會讓現場的人大吃一驚。
    畢竟他現在的名氣還要比程歐當時出名的多，隻不過他們的遭遇差不多，這段宣傳詞被他稍稍改了改，倒能完美契合。
    “呀，你在啊？”
    韋永寧打開了門，瞧見坐在沙發上的馮浩。
    “你最近做什麽呢？”馮浩坐直了身子。
    韋永寧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在剛好，走吧。”
    馮浩怔住了：“去哪？”
    韋永寧擺了擺手：“去我家吃飯啊。”
    馮浩苦笑了聲：“我的好兄弟，放過我吧，我最近燒腦過度，真的不想再跟老爺子談古論今了。”
    韋永寧：“嗨，爺爺跟一群人去魯地尋訪先師了, 不在家。”
    馮浩：“那咱們兩個隨便吃點什麽不就好了，幹嘛還特意去你家吃啊。”
    韋永寧：“還有我姐啊。”
    馮浩小聲嘟囔道：“得...你姐也不比你爺爺好應付多少。”
    韋永寧：“你說什麽？你說我姐壞話，我可聽到了。”
    馮浩罵道：“我靠，你別栽贓啊！”
    韋永寧攤了攤手：“嗨，歪歪姐也在，這會兒你不怕了吧？”
    馮浩：“哦？歪歪姐也去啊，那感覺氣氛就不會那麽尷尬了；等會兒我，我換套衣服就走吧。”
    韋永寧又給他的跑車貼了一層啞光黑，看起來更加凶猛。
    望著韋永寧這剪刀門的跑車，馮浩又想了想自己的餘額，什麽時候才能買一個這樣的跑車啊？
    跑車一騎絕塵，留下無數願想。
    .......
    由於老爺子不在的原因，今天的菜顯得比較清淡。
    馮浩反正也不理解這些女的為什麽這麽瘦，還要吃得這麽健康。
    他一看這桌上的菜，就感覺今天肯定吃不飽。
    雖然馮浩上一次和韋秋彤的在月光下的交談成功破了冰，但這麽長時間沒見，現在又有楊歪歪和韋永寧在場，大家依舊顯得好像很陌生那樣。
    嗨...馮浩心想，韋秋彤哪怕有甘瀟瀟三分之一的熱情，都足夠融化冰山了吧。
    “可以啊，馮浩。”
    楊歪歪率先打破了沉默。
    “啊？”馮浩不知道什麽意思。
    楊歪歪笑嗬嗬道：“你知道嗎？你今天的樣片出來了，我拿去給宋台長看了。”
    馮浩：“台長很滿意？”
    “何止啊！”楊歪歪繼續說：“他還拿去了給李總監看。”
    那個李總監看起來不是什麽友善的人，估計要雞蛋裏挑骨頭了。
    馮浩也懶得理這些了, 反正他總有一次機會。
    韋秋彤想了想：“番茄的李群嗎？”
    楊歪歪點了點頭：“是呀，我記得你們好像見過。”
    韋秋彤：“嗯，他這個人確實不好打交道。”
    “所以啊，我說馮浩可以呀；哪想到李群看了一遍都驚呆了，又看了一遍，居然難得稱讚了一番；說實話，我在番茄多少年了，我就沒看過他表揚誰，宋台長當時也有點恍惚，以為李群也是要挑點毛病出來。”
    “哦？”韋秋彤似乎有些不相信：“什麽樣的宣傳詞讓李群都拜服了？”
    “你看。”楊歪歪連忙把手機上的樣片放給韋秋彤看。
    馮浩雖然有些難為情，但他也瞄到了韋秋彤眼神上的變化。
    樣子不帥又怎麽了？他王大波長得帥嗎？還不是靠才華？
    “怎麽樣，不錯吧？”楊歪歪笑嘻嘻地關掉了手機。
    韋秋彤同樣也不喜歡表揚人，但又不會昧著良心，此刻也隻好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
    楊歪歪今天似乎很亢奮，“我跟你們說，搞不好馮浩這個宣傳片就能帶來一波熱度。”
    韋永寧：“怎麽說？”
    楊歪歪：“本來宋文宏擔心李群，還不好操作，現在他看到了李群的態度，直接提升了這個宣傳片的推廣等級，我想很快，各大主流媒體都會轉發這條宣傳片了。”
    韋永寧拱了拱馮浩，“觀眾的事情說了嗎？”
    哎呀，馮浩險些忘了。
    “對了，歪歪姐，咱們這個現場觀眾到時候是怎麽安排？”
    一般來說，各大衛視，或者網絡綜藝，現場觀眾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隨著節目的情感走向，或落淚、或大笑、或私語、或驚訝，大家都很好奇這些表演頗具天賦的現場觀眾究竟是怎麽來的？
    楊歪歪見現場都是熟人，也就不賣關子了。
    “其實現場觀眾分好幾個部分篩選。”
    韋永寧感了興趣，“說說，說說。”
    楊歪歪：一般節目組會將現場觀眾的招募外包給外麵的“包工頭”，行話叫作群頭。
    這些群頭通過線上各種群，發布招募觀眾的信息。
    當然啦，不是誰報名都會被選上，一般都會要求女生優先，膚白貌美俱佳更好，畢竟誰不愛看美女呢？
    這些女生大多是時間充裕的大學生，這種事有償的；不過由於群頭下麵也有群頭，層層分割後，這類觀眾能拿到的就很少了。”
    “還有一部分現場觀眾是通過節目組和學校私下合作完成，
    這樣是可以避開群頭所需支付的人頭費，直接免費獲取優質觀眾。
    像我們大衛視，最常見到的是藝術院校的學生，一般會由學校老師組織，就好像參加活動一樣。
    雖然費用很低，甚至可能無報酬，但是這種能露臉的機會，一般沒有學生會拒絕。”